66

戎松岳暈倒在姜遠的懷裏,全身發燙被情欲燃盡。他的後巷中帶着姜遠的液體,其中還夾雜了些血絲,看着異常慘烈。戎松岳那入口處紅腫敏感,白色渾濁與血絲混合形成粉紅色,緩緩向外流出。

姜遠将自己的身體送上高峰,一次又一次為所欲為。待到他累了起身,瞅着戎松岳眼中又挂上了濕潤。“起來…”他彎腰輕拍戎松岳的臉頰,毫無反應後便握緊拳頭。

姜遠盯着他的側臉看了片刻功夫,彎腰将他抱起來再次朝着衛生間走去。戎松岳身上還是燙的厲害,姜遠放了溫水将他扔進浴缸。

戎松岳醒來之時姜遠坐在浴缸旁抽煙,手指夾着煙面上很冷。他斜着眼睛與戎松岳對視,接着淡淡的道,“收拾收拾你自己。”

戎松岳清咳兩聲,扶着浴缸想要起身,“我可以走了嗎?”他左腳邁出浴缸,四肢無力便摔在了地板上。

姜遠下意識彎腰去拉戎松岳,手伸到一半停在了空中,“你想去哪兒?”姜遠壓低聲音,看着戎松岳那副狼狽樣子,“你哪兒也去不了。”

戎松岳不再接話卻還是撐着地板想要起身。姜遠暗滅手裏的煙頭,套上衣服走到衛生間門口靠着,“我就看看你今天能走到哪兒去。”

淩晨的夜總會還很喧鬧,戎松岳晃晃悠悠起身,随手拉過一件睡衣套上。他手腕腳腕上的鐵鏈已經被姜遠卸掉,留下的痕跡觸目驚心。他穿着睡衣便往門口走,絲毫不介意自己裏面什麽都不剩下。

姜遠快步跟上拉住戎松岳的手腕,“我看你是想去找我叔叔?”

剛剛經理給姜遠發了個信息,姜子琛經過姜遠這麽一鬧在屋裏砸了東西發了瘋,叫嚣着離開夜總會不知去了哪裏。這會所到這屋子都屬于姜遠,因此經理不會透露他的位置,兩人也避開了姜子琛的騷擾。姜遠的手機上有好幾個姜子琛的未接來電,他猜測姜子琛不會善罷甘休,奈何出爾反爾的事兒他已經做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為了戎松岳這混蛋,姜遠不知還能做出什麽事情,當真…瘋了!

“沒準我就是想找他…”戎松岳說的漫不經心,身子很虛搖搖欲墜,“我…”

姜遠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我不明白你看着他明明那麽恨他,為什麽?!”

戎松岳勾着嘴角笑了,“沒準是愛的越深,恨得越厲害。”這句話亦真亦假,不是是故意而為還是終于将心裏話說出了口。

“行!”姜遠聽不明白索性全部都當真的,“那你就這樣走出這屋子…”說完,姜遠轉身拉開房間門,側開身子給戎松岳讓出一條路。

屋外是相對安靜的過道,而過道的盡頭是一扇門,門後則傳來鼎沸的人聲。姜遠冷冷看着戎松岳,衣不裹體他還真能走出去不成?戎松岳這一晚便是和姜遠較上了勁,折騰自己折騰他,眼神裏傳達出的是絕不低頭。他伸手扶着牆壁便往外走,出了門聽到那過道之外的動靜,稍稍一愣。

姜遠看着他的背影,腳下的步子跟上卻也心中憤懑,這幅樣子好像是他欠了戎松岳一般。

戎松岳晃晃悠悠走到門口,伸手扶住門把手。他猶豫了片刻,閉上眼睛咬牙推開那扇門。門外正對着會所喧鬧的娛樂區域,幾條分叉路通往棋牌、桌球,甚至是上不了臺面的賭桌。戎松岳身上的睡衣遮了大半,漏出的地方傷痕累累。來往的客人聽見開門聲下意識回頭,瞅見他的樣子都不由睜大眼睛。狼狽不堪也難掩精致俊俏的長相,眼神中滿含絕望卻也在眼底顯現出些意味深長。

常人以為這一幕對當事人來說應覺羞恥屈辱,可戎松岳卻沒表現出絲毫不安與無措。他掃過眼前的一衆人,吞咽口水眼神似乎比剛剛更為冷傲。身體中還留着不少引人遐想的藥劑,因此他在睡衣之下的性器始終微微擡頭,那樣子倒是讓駐足‘觀賞’之人産生些許不好意思。

“你真他媽不要臉!”姜遠平日對性不加節制,多人的場子也不是沒玩兒過。可他卻難以忍受當下的場景,仿佛那個赤身裸體的人是自己,而當下每個人都在心裏對他指指點點,說着些污穢不堪的淫蕩內容。姜遠轉身回去屋裏快速拿起自己的外套,随即小跑到戎松岳身邊将衣服裹在他身上,緊緊摟進懷裏,“老子就應該把你扔進那邊的屋裏,那些客人能把你幹成一只母狗。”

“你不是已經把我扔在別人屋裏了嗎?你叔叔和那些客人對你來說有什麽區別?”戎松岳回的很輕,末了語氣充滿諷刺,“對…我忘記了。你的目的是得到他…”

姜遠火冒三丈,這麽長時間他像個傻子般癫狂到底換來什麽?這話說得好像戎松岳變成了受害者?!“這一點你還真說對了,我從小就想要他…早知道他要的是你,你說咱們三個何必這樣來回兜圈子?”

“…”

“你還真以為我會為了你忘了我叔叔?”姜遠捏住戎松岳的下颚,迫使兩人對視,“我心裏裝了他那麽多年,你算什麽玩意兒,憑什麽跟他比?”

“…”

姜遠的火氣燃盡理智,張嘴便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小爺給你臉讓你好吃好喝被伺候着,結果你給臉不要臉!”

“那你…不應該把我帶出來。”

“你自己不都說了嗎?你是籌碼是犧牲品,在我沒得到姜子琛之前,我怎麽可能讓他得到你?”這種心碎的感覺姜遠從未經歷過,他疼到窒息疼到不知自己還有沒有勇氣詢問戎松岳和姜子琛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他唯一想做的便是将所有情緒都從身體裏散出去,“姜子琛想要你也沒那麽容易,你騙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我不會放過你。”

戎松岳眼神中有些情緒起伏,随即沒落最終轉為妥協與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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