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殿下打算上吊嗎?
顧清晗走到外面, 被冬日晚間的冷風一吹,胸中悶氣散了許多, 他回望了一眼身後亮着燈的暖閣,忽然覺得這架吵得好沒意思,吵到最後竟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跟她吵起來。
所以,是因為什麽吵起來的呢?
他擰着眉毛想了一下, 對了, 是因為我跟別的女人攀談,她吃醋了。
顧清晗負氣地想,就算這件事确實我有錯, 她打我罵我或者像從前那樣……懲罰我, 我都認了。
她怎麽可以随随便便就提和離呢,那不是別的事, 那可是和離啊!要真離了,就不是夫妻了。
顧清晗默然地站在院子裏, 鼻尖隐隐約約聞到廚房傳來的飯香,記起她好像很愛喝魚做的鮮湯。
若是兩個人不吵架,這時辰大約就要一起吃飯了吧。
他一時間踟蹰不已, 要出去, 卻想不到該往哪兒走;要進去,他又實在咽不下心頭這口悶氣。
秀竹姑姑和秋蘭去廚房看完菜,有說有笑地進了院門。
“秋蘭,等伺候殿下用了晚膳,你就去找一下你家宋舉人。麻煩宋舉人給賬房上幫幫忙, 把下面皇莊交來的賬冊盤一盤,今年收成奇好,賬房忙不過來了。殿下說了,年前一定要盤完賬冊,莊子上和府上都要厚厚地賞。”
秋蘭笑嘻嘻道:“好嘞,我曉得的,不就是殿下說的年終獎麽,把下面幾個莊頭都高興壞了。說什麽麻煩他呀,姑姑見外了,宋哥哥高興還來不及,他天天都說要感激公主大恩大德。”
兩人見到顧清晗獨自站在院中央,以為他是出來透氣,便如平常一般行了禮。
秋蘭進了屋裏,秀竹姑姑則在廊下招手叫來一個小丫頭:“去告訴管家,後院裏那個井辘轳上的繩子磨損了,明天一定給換個新的,後天就大年三十了,萬一繩子趕在正月裏斷了多不吉利。”
小丫頭應聲去了,秀竹姑姑也進到屋裏去了。
顧清晗本來像老僧入定一般站着,眉目間滿是蕭索,聽到秀竹姑姑說起繩子斷不斷的言語,他的記憶中突然冒出一件恐怖的事情,立刻打了個激靈。
他想起來去年曾審閱過的一個兇殺案卷,案情離奇,一家三人全部死亡無一活口,最令人唏噓的地方就是這三人其實都是對方至親之人,并無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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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是這樣的,某地有一對恩愛夫妻,相公雖然是入贅的,但鄰裏都說他平日裏很疼愛妻子,家裏日子也過得蒸蒸日上。
只是妻子性格暴躁了些,平日裏總愛跟相公吵幾句嘴。每次吵架妻子總是不依不饒,一哭二鬧三上吊,不過最後她相公都服軟了,兩人便和好如初。
最後一次吵起來,妻子又在屋裏上吊,成親這麽多年已經她已經上過無數次吊,當然每次都被相公解了下來,有驚無險。
這一次她又熟門熟路地把自己挂上去,結果她相公這回一來是實在氣狠了,二來是早已見怪不怪,便想要給妻子一點教訓,他故意就在外屋等了一會兒才進去救她。
要說這男人也是氣糊塗了,上吊這事怎麽能等呢,結果他把老婆解下來的時候,人早已斷了氣。
老丈人走親戚回來,受不了閨女吊死的打擊,隔了幾日下毒把女婿毒死了,最後這老丈人被判了斬立決。要是家裏有人申訴也許還可以免于一死,可惜他女兒女婿都死了,無人申訴,最後這一家死絕了。
顧清晗當初審閱這個卷宗的時候十分唏噓,真是人間慘劇。若是夫妻不吵架,或者妻子不上吊,最不濟丈夫及時把妻子解下來,還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可惜世間的事情沒有那麽多假設。
顧清晗想起方才自己同天瑜吵架的情形,自己口不擇言,看起來把她氣得着實不輕,想起天瑜平日裏那剛烈的脾性,顧清晗身體劇烈地震顫了一下,心裏暗叫不好。
他猛地轉回頭,急走幾步推開門進屋對天瑜道:“臣有事要問殿下!”
天瑜正坐着生悶氣,見他這麽不客氣地說話,翻了個白眼不肯理他。
秀竹姑姑一見這情形,立刻知道小夫妻鬧別扭了,她給秋蘭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帶着侍女退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顧清晗走到天瑜面前,認真問她:“俗話說,一哭二鬧三上吊。如今殿下哭也哭了,鬧也鬧了,那殿下打算上吊嗎?”
“嗳,什麽?”天瑜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驚愕擡起頭:“顧清晗你有神經病嗎?”
顧清晗鄭重而執拗道:“臣沒有別的意思,臣就是想對殿下說,如果殿下還沒消氣,稍後有上吊的打算的話,那殿下不如趁着臣還沒走遠,趕緊去找繩子來。”
天瑜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他明明霞姿月韻一身風華,嘴裏說得話卻一句比一句扯淡。
顧清晗被天瑜殺人的眼神弄得有些緊張,但是事關重大,他硬着頭皮結結巴巴道:“因,因為書房離正院挺遠的,臣臣,臣怕走了之後殿下再操作的話,臣跑得不夠快,回來的時候趕不及把殿下解下來,你就……你就……那樣了。”
“我哪樣了?”天瑜冷冷地看着他:“我就死得透透的,甚至還涼了是嗎?”
顧清晗悄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擔憂地點點頭:“臣豈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
世上竟然真的有這麽好看的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天瑜公主不是他的妻子,他也實打實地不忍心看她走上絕路。
顧清晗擰着眉毛憂慮地看着天瑜,他是真的不想她死啊。
他點頭了,他居然點頭了!
天瑜眼睜睜看見顧清晗點了頭,她簡直要氣炸了:“顧清晗你腦子有病是不是!”
天瑜這突然爆發的潑天怒火吓了顧清晗一跳,他委屈極了:“殿下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臣是真的擔心你會想不開上吊。”
天瑜終于被他氣到了頂點,她簡直要原地爆炸,從桌邊一躍暴起,上蹿下跳開始嚎叫:“啊啊啊啊,你給老子爪巴走,你再站在這裏老子真要想不開了!老子警告你,老子想不開的時候不想自殺,只想殺人!!”
天瑜氣得滿屋子亂轉悠找兇器,一眼看到了床上屬于顧清晗的那只錦緞枕頭,她跳過去拿起來,然後迅速沖到顧清晗面前打他。
由于被施暴對象長得太高了,她只好蹦起來拿枕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無死角地砸他:“我的天吶,我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你這麽個傻吊男人!帶上你的小枕頭,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不準待在我的書房裏!拿上你的鋪蓋卷,想跟誰睡就去找誰吧!”
天瑜毫不留情,疾風驟雨般砸得又快又狠,雖然是個枕頭,也确實有些疼。
顧清晗被她砸得狼狽不堪,一退再退到了門口,後背抵到了門上,無路可退了,天瑜卻不依不饒繼續打他。
自己好心好意進來找她,她卻這樣對我。
顧清晗又委屈又氣憤,他忍無可忍之下一把拽過她手裏的“兇器”,轉身開了門,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
秀竹姑姑和秋蘭一直趴在門邊聽着裏面的動靜,兩人都已經聽傻了。
但是眼下這情形,似乎是自家公主占了上風,既然殿下并未吃虧,而且還打得虎虎生威,那要不要進去呢,兩人都拿不定主意。
看見驸馬爺被揍得落荒而逃,秀竹姑姑連忙追了幾步:“驸馬爺,您這是去哪裏?”
“國公府。”顧清晗這回真氣了,腳下沒有一絲遲疑。
秀竹姑姑心裏一焦,以往吵架都是睡書房的呀,這一次怎麽要回國公府了?不成,我得想想辦法。
她沖着顧清晗的背影遠遠喊了一句:“那奴婢給您留着門,驸馬爺給王夫人問了安一定早些回來啊,太晚了會耽誤公主休息的。”
顧清晗知道秀竹姑姑是想他一個臺階下,讓他晚上還能回來,但他沒吱聲,因為他今天根本沒打算回來,她不是要鬧嗎,就讓她鬧個夠好了。
明天也沒打算……明天的話……嗯。
聖人有雲,情随事遷,感慨系之矣。所以明天的事還是明天再說比較好。
顧清晗帶着滿肚子氣出了公主府大門,忽然意識到懷裏一直抱着個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自己枕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門房裏的幾個仆人見驸馬爺這時候出去,覺得有些不對,卻也不敢攔他。又見驸馬爺站在門外抱着個枕頭發呆,更加奇怪了,卻也不敢叫他,只好都躲在門洞子裏偷看。
顧清晗不急着去國公府了,他在風裏踟蹰了片刻,忍不住回想剛才天瑜蹦着跳着跟他吵架的模樣,她連打人都不知道找趁手的家夥,居然找了個枕頭。
他心裏忽然覺得有些癢癢,覺得天瑜就像只毛茸茸粉嘟嘟小小一團氣急了都不會咬人的小兔子。
顧清晗突然就笑出了聲,不知道怎麽回事,兩個人剛才明明吵得那麽厲害,他卻好像一點也不生氣了。說不上哪裏不一樣,但是他覺得她連撒潑都變得比以前可愛了呢。
顧清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他垂眸站了一會兒,默默勸了自己幾句。
罷了,夫妻吵架本就是筆糊塗賬,世間哪有男子真的對妻子動氣記仇的,都是床頭打了床尾和。我不如今晚去陪母親吃個晚飯,然後回來帶公主睡覺吧。
顧清晗想通了之後心裏無比舒暢,他忽然很慶幸,幸虧方才秀竹姑姑給他留臺階的時候沒有開口拒絕。
他打定了主意,擡頭望一望路對面的國公府,這才發現自家門口停了一輛馬車,不知道是誰家的。
他心下略微奇怪,走近了看時發現風燈上寫着一個“衛”字。
門房的仆人出來行禮:“見過老爺”
顧清晗随手将手裏的枕頭遞給他:“老夫人今日邀請客人來家裏了嗎?”
門房的夥計不料自家老爺竟會遞過來一只枕頭,接到手呆住了,半晌才答道:“回,回老爺的話,是衛家的表少爺來了。”
顧清晗蹙了眉,衛家的表少爺,哪個衛家?
他知道詢問門房的夥計也問不出什麽來,擡起一雙大長腿邁過門檻直接去了上房。
國公府正堂,王夫人坐在正位,和藹地笑着同下首的一個年輕人說話,顧清晗遠遠看不清楚容貌,只看到那人一襲玄色勁裝,腰間束着同色緞帶,做武人打扮。
王夫人擡頭見到自家愛子從外面進來,忍不住笑逐顏開:“正打算差人去尋你,又怕擾了你跟公主用飯。來得正好,快過來見見,這是南省衛姨丈家的小表弟,他進京來備考明年春闱的。”
坐着的那個年輕人立刻站起來,對顧清晗拱手道:“小弟衛懷瑾,見過顧表兄,貿然拜訪,驚動起居,還望兄長恕罪。”
他的目光很明顯在顧清晗姿容優越的臉上定格了一瞬,閃過一絲驚豔。
顧清晗感覺到了,但是他自小被人看慣了,也不覺得如何異常,臉上依然挂着世家公子一貫矜貴得體的笑容,伸手虛扶了那人一下:“鄙人顧清晗,衛表弟不必客氣了,請坐。”
他根本不知道這衛家表弟是從何而來,但是不重要,世家大族之間親連親,關系盤根錯節,陌生親戚上門也是常有的事,待他走後再細細問母親便是。
坐下來之後,顧清晗微笑着對衛懷瑾寒暄道:“衛表弟可曾用過飯呢?若是沒用,不如一起吃些。”
藉由這番寒暄,他的目光才落在衛懷瑾身上,仔細打量了幾眼,對方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紀,長發束冠,衣飾不凡,容貌極其深邃俊美,面部輪廓宛如冰雕玉琢般棱角分明。
顧清晗記得啓朝并沒有姓“衛”的名門,但這仍然擋不住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氣勢奪目,英氣逼人。
此人真是好相貌!
顧清晗心中暗自喝彩,除此之外,他覺得衛懷瑾看起來竟然還有幾分眼熟,他想了半天像誰,最後恍然大悟,原來是像自己。
只不過是自己習文,對方習武,氣質上有些疏異,可單論眉眼的話,兩人竟然有七八分相似,加之身形同樣高大英偉,看起來就更肖似了幾分。
同樣的樣貌出衆,顧清晗是個清逸溫潤的如玉美男,衛懷瑾身上則滿是淩厲峻逸的英雄氣。
衛懷瑾微微低了頭,似乎并不想讓顧清晗過多留意自己的容貌,他客氣道:“多謝顧表兄挂懷,方才兄長來之前,小弟已經同姨母一起用過飯了。”
原來他們已經吃過了,沒飯了。顧清晗失落了一瞬。
王夫人問他:“晗兒,你也吃過了吧。”
“母親,兒子也已經吃過了。”
盡管肚子空空如也,顧清晗只能違心地點點頭,總不能當着客人的面說自己被公主趕出來不給飯吃吧。
王夫人一臉慈愛道:“既然吃過了,那就留下來陪你表弟說會兒話。”
顧清晗含笑應了,同衛懷瑾攀談了幾句,總不好冷落了客人。
見氣氛融洽,衛懷瑾微笑對王夫人道:“七姨母,外甥不才,此次前來拜訪是有一事相求。”
王夫人便同顧清晗對視了一眼:“外甥但說無妨。”
衛懷瑾從容道:“外甥因家中有些事務耽擱,臨近除夕才到京城,這才知道江南會館年節閉館,各地舉子又将賓舍住滿了。故外甥鬥膽相求,能不能在國公府借住一段時日。”
衛懷瑾的母親王氏雖然和王夫人有親,卻是隔了幾房的遠親了,只是小時候見過幾面,出嫁之後便無有聯系了。
此刻這位不太熟悉的表妹家的兒子貿然上門要求借住,難免讓王夫人有一絲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答應讓他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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