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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開想了想又道：“不過這事最好先征得她家人的同意, 免得對方以為我們仗勢欺人。”

很多人聽到他是派出所的副所長，都會主動讨好他, 可喬家除了那個大兒媳之外，其他人都沒有這樣做，這反而讓他更加敬佩喬家的人。

而且看的出來，大喬在她爺爺奶奶心中很受寵, 對方未必願意讓她做他們的幹女兒也說不定！

秦小眉白了丈夫一眼道：“這個我自然省得，你以為我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嗎？”

這一眼嬌媚無比，沈世開心中一動，一把摟住了妻子, 低下頭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

秦小眉推了他一下，嗔怒道：“你做什麽？孩子還在外頭呢！”

天佑那孩子橫沖直撞的，要是一會兒撞進來看到他們這樣就不好了！

沈世開低聲笑了起來：“那今晚總行了吧？”

秦小眉又白了他一眼，咬着唇沒有說話。

此時沈天佑正在客廳裏寫日記。

一九七零年三月二十八日, 天氣晴、有風。

今天我和爸爸媽媽、姑姑去喬家做客，大喬姐姐還記得我, 我好開心啊！我今天成了……

“奶奶, 老鷹的鷹字怎麽寫？”沈天佑撓了撓頭, 大聲喊道。

沈老太從廚房端着一碗雞蛋炖黑芝麻糖水出來：“老鷹的鷹, 奶奶這就寫給你看。”

沈老太将糖水放到寶貝孫子面前, 然後在本子上給他寫了老鷹的鷹字。

沈天佑一看這字這麽多筆畫，眉頭都皺了起來，想了想，還是照着描畫了上去。

“我今天成了鷹姐的小弟, 鷹姐不kui是老鷹的姐姐，太li害了，一下子就将她媽xia跑了，我好喜歡鷹姐啊，我要一bei子當鷹姐的小弟！”

多年以後，大喬看到這個日記本，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

喬家小院。

小東霖看着小一鳴，小臉蛋滿是得意道：“念念姐姐答應今晚跟我一起睡！”

小一鳴立即伸出爪爪：“不行，喬喬姐姐不能跟你一起睡，她只能跟小一鳴睡！”

小東霖頓時不高興了：“為什麽不行？喬喬姐姐是小東霖的姐姐，可以一起睡！”

小東霖一着急起來，連稱呼都被帶偏了。

小一鳴瞪着小眼睛，小手叉腰：“就是不行！喬喬姐姐是我一個人的！”

小東霖小臉蛋漲得通紅：“你胡說，喬喬姐姐是小東霖的，不是你一個人的！”

“我沒胡說，就是我的！”

“我的！”

“我的我的！！”

兩個小團子吵得小臉通紅，互相瞪着對方，戰争眼看着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大喬進來了。

她手裏端着一個盤子，上面放着三碗雞蛋水，軟聲道：“你們不乖，怎麽又吵架了？”

小東霖和小一鳴兩人一秒變臉，“蹬蹬蹬”跑過去，像兩條小尾巴一樣圍着她。

“喬喬姐姐，我很乖的，我沒有吵架哦。”小一鳴瞪着有神的小眼睛道。

小東霖也趕緊為自己辯解：“念念姐姐，小東霖想跟你一起睡，可他說念念姐姐是他一個人的，小東霖不服氣！”

兩個弟弟都很可愛，她都很喜歡，可兩人一見面就針尖對麥芒，一直在她面前争寵。

大喬嘆氣，表示太受人喜歡也是一種負擔啊。

喬紅霞走了進來，捏了捏自己兒子的小鼻子道：“你比東霖哥哥年紀小，不可以沒有禮貌的，知道嗎？”

小一鳴乖乖點頭：“知道了媽媽。”回頭該争的還是要争！

喬紅霞看着三個小團子笑道：“你們兩個，一個叫念念姐姐，一個叫喬喬姐姐，喊得亂七八糟的，要不統一一下，都叫大喬姐姐，如何？”

大喬歪着小腦袋想了想，笑着道：“我覺得這個可以有。”

兩個弟弟一人一個稱呼，她聽着也有些混淆了。

小東霖和小一鳴都嘟起了小嘴兒，很是不情願。

可念念/喬喬姐姐都開聲了，他們只能答應。

喬紅霞看兩人嘴巴能挂油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有，你們是男孩，不能跟你們大喬姐姐一起睡，不過，你們兩個倒是可以一起睡。”

“不要！”

兩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同時響起。

說完，又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

喬紅霞沒理會兩個小東西的反對意見，最終還是沒讓他們跟大喬一起睡。

大喬已經七歲了，若是他們兩個是她的親弟弟還好，可一個只是表弟，一個是後媽帶過來的弟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所以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免得有些嘴碎的人拿這個來攻擊大喬，那就不好了。

最終，小東霖還是跟小一鳴一起睡了。

兩個小家夥為了表示對彼此的嫌棄，堅持要一人睡一頭。

安排好幾個小孩子後，喬紅霞這才安心去睡覺。

回屋前，她朝她二哥的新婚房看了一眼，苦盡甘來，她真替她二哥感到高興！

屋裏，林慧已經梳洗過了。

她坐在梳妝臺前，手裏拿着一把木梳梳着頭發，一邊梳，眼睛一邊望着門那邊。

“吱呀”的一聲。

房門被打開，喬振軍腳步有些緩慢地走進來。

林慧雙頰一熱，垂下眼睛裝作專心一意地梳頭發，心裏卻好像被放進了只小兔子，“砰砰砰”快速跳個不停。

喬振軍也是緊張得不行，拳頭捏緊又松開。

他看着林慧窈窕的背影，心裏一片火熱。

這種感覺跟娶方小娟時完全不一樣。

他當初是為了責任，也是為了一條人命才答應娶方小娟，可他對方小娟沒有任何的感情，反而那時候因為不能娶到自己喜歡的姑娘，心情十分低落。

他和方小娟的洞房夜說起來真不算美妙。

他有心事，方小娟則一直抱怨宴席辦得不夠好，抱怨他媽針對她，一個晚上就聽見她喋喋不休。

他沒有回答，她就罵他木讷，罵到最後他脾氣也上來了，摔門出了婚房，跑到柴房去将就了一個晚上。

現在想來，他跟方小娟原本就不應該結合。

“你在想什麽？”林慧看身後遲遲沒有動靜，忍不住轉過身來偷看了一眼，就看到他在發呆。

喬振軍回過神來，有些心虛地不敢看她的眼睛：“沒、沒想什麽，時間不早了，我們……”

說到後面，他臉色“騰”的一聲就紅透了，連耳根也在燭光下泛着豬血色。

林慧原本也緊張，可看到他這個樣子，“噗嗤”一聲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的臉怎麽紅成這樣？”

就跟猴屁股一樣！

喬振軍撓着額頭，很不好意思道：“我、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嘛？”

說着他走過去，鼓起勇氣抓住她的手道：“我知道我不算是個有本事的男人，但是我一定會努力，讓你和孩子們都過上好日子的！”

林慧眼眶一熱，鼻頭有些發酸地想流淚：“好，你這話我記住了，要是回頭你沒有做到，我定不饒你！”

她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原本在她十八歲那年，她就應該嫁給他做妻子，可陰差陽錯，他娶了方小娟，她嫁給了秦知青。

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可命運總是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給人最大的驚喜！

能嫁給他，她真的很開心！

“我會好好當個妻子，将大喬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

他說了承諾，林慧覺得自己也應該說點什麽。

喬振軍對她這話一點也不懷疑。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噗”的一聲，随即是一陣響動。

喬振軍臉色一變，大聲道：“誰在外頭？”

“媽的，瘌痢頭狗剩，你早不放屁晚不放屁，偏偏在這個時候放屁！”

“就是，他媽的還那麽臭，你想臭死大家啊？”

“你們真搞笑，臭屁不臭還叫什麽臭屁啊？”瘌痢頭狗剩反駁道。

喬振軍臉再次漲得通紅，對林慧道：“我去趕他們走！”

真是大意了，沒想到今天他二婚，這群人還跑來聽牆腳！

他一出去，外頭的人就一哄而散了。

“喬老二啊，你說你咋回事，當年新婚跑去睡柴房，現在再新婚，你磨磨唧唧不辦正事，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喬振軍就是脾氣再好，被人質疑到這上面來，頓時也怒了：“全部都給我滾蛋！”

一群年輕人笑着鬧着走了。

喬振軍這才回房去，看到林慧雙眼直愣愣盯着他。

他臉一熱道：“我、我那方面沒問題的。”

林慧“轟”的一聲，雙頰熱得可以煎雞蛋了，嗔了他一眼道：“誰問你這個了？”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林慧原就是個美人，這會兒雙頰緋紅，含羞帶俏，看得喬振軍心頭一熱。

他走過去，再次握住她的手道：“我們休息吧。”

林慧咬着下唇，低聲“嗯”了一聲。

油燈被吹滅，屋裏的大床“咿唔咿唔”地響了起來。

外頭的月亮害羞地躲進雲層後頭。

——

雖然沈家答應幫忙尋找小碗兒的下落，可喬家也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對方身上。

在辦完喬振軍的婚禮後，喬振民準備再次出發去尋找女兒的下落。

這次跟他一起出去的，還有喬振國。

這天下工後，喬振國去跟生産隊長請假，并讓他寫了兩封介紹信，然後揣着介紹信準備回家吃飯。

誰知走到半路卻遇到了個奇怪的人。

他走左邊，對方也走左邊，他走右邊，對方也走右邊，幾次下來，他竟然走不了了！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道：“這位女同志，你到底要走哪邊啊？我站着不動好了，你先走吧！”

這人真是的，他還要趕着回家吃飯呢！

答秩輕輕咬着下唇，微微擡起頭朝他嗔了一眼道：“喬大哥，你不記得我了嗎？”

這聲“喬大哥”喊得又嬌又媚，讓人的骨頭都差點酥了。

只可惜站在她面前的人是骨灰級鋼鐵直男喬振國，她這個媚眼算是抛給瞎子看了！

喬振國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道：“不記得！”

答秩心裏一窒：“喬大哥真是貴人多忘事，一個多月前，你和生産隊長一起去接知青，當時我就坐在你旁邊，你再想想，有沒有印象？”

喬振國眼睛看着天空，想了一想，猛地一拍額頭道：“我想起來了！”

答秩一臉期待地看着他。

她就知道，她長得這麽好看，男人只要見過她一面，都不會輕易忘記她！

喬振國突然哈哈笑了起來：“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打鐵姑娘，我當時還看見了你的鼻屎！”

答秩：“……”

能不能不要再提鼻屎的事情了！！！

答秩簡直快要瘋了！！

她好不容易催眠自己忘記這件事情，這人怎麽一見面又提起這事情？

還有，打鐵姑娘是什麽鬼？

她說着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喬大哥，你為什麽叫我打鐵姑娘？”

她家祖宗十八代都沒有人會打鐵，為什麽給她取個這麽奇怪的名字？

喬振國怔了一下道：“你不是姓答，名鐵嗎？合起來就是打鐵啊，哈哈哈，你父母也真奇怪，怎麽給你取個這麽好笑的名字，哈哈哈……”

答秩：“………………”

為什麽她心裏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道：“喬大哥，你估計看錯字了，我叫答秩，秩序的秩，不是鐵。”

喬振國又怔了一下，繼續憨笑道：“原來是秩序的秩啊，我說呢，怎麽會有姑娘家叫打鐵呢？好了，我要走了。”

他說完越過她，直接就走人。

答秩：“…………”

這……到底是什麽男人啊？？

答秩心裏有些懷疑自己過來找他，是不是找錯了！

可村裏就這麽多男人，她沒有其他選擇了。

答秩狠狠心，小跑着追了上去：“喬大哥你等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可喬振國腳步很大，走得好像身後有鬼在追他一樣。

答秩沒有辦法，只好身子一歪，想裝作摔倒來吸引他的注意，誰知道發力過猛，她腳下一個不穩，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平衡。

“砰”的一聲巨響！

她跌了個狗吃屎！

吃了一嘴的土不說，手掌和膝蓋也傳來一陣陣疼痛，痛得她眼淚都下來了！

喬振國聽到動靜，轉身剛好看到她跌倒的樣子，頓時笑成狗：“哈哈哈，跌了個狗吃屎，笑死我了！”

答秩：“……………………”

她紅着眼眶從地上爬起來，轉身掉頭決然而去。

抱歉，是她打擾了！

再見！

不，再也不見！

喬振國看對方走了，他也趕緊跑了起來。

再不趕緊回去，肉肯定要被他媳婦給吃光了！

吃完飯，喬振國繪聲繪色地将答秩摔倒的事情講給大家聽：“你們沒看到，她跌了個狗吃屎，那模樣真是太好笑了！還有啊，我之前以為她叫打鐵，沒想到人家叫答秩，哈哈哈，我怎麽覺得打鐵這名字更好記呢？”

衆人：“…………”

萬春菊卻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振國，你剛才說什麽，她叫你喬大哥？”

喬振國點頭：“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他又不老，不叫他喬大哥，難道叫他喬大叔嗎？

萬春菊咬牙，心裏暗罵了一聲狐貍精：“振國，那就是個不正經的女人，以後看到她，你離她遠一點！”

狐貍精，居然敢勾引她的男人，看她怎麽收拾她！

喬秀芝擡眸看着她：“對方什麽都沒做，你要是為你丈夫的名聲着想，你最好什麽都不要做，否則後頭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不要來找我，你自己解決！”

萬春菊想做什麽，喬秀芝一眼就看穿了。

那個叫答秩的女知青，的确心思不正，若是換個男人，沒準已經上了她的鈎。

可惜她遇到了喬振國這個憨子，所以什麽事情沒發生，反而讓自己丢了臉。

如果後續對方适可而止的話，喬秀芝覺得這事情到此為止最好，要不然傳言出去，喬振國的名聲也不會好聽。

萬春菊氣得咬碎一口牙。

她不得不承認婆婆說的話有道理。

可要她就這麽放過那個女知青？

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過後幾天，萬春菊沒事就出門去，時不時跑到知青點去晃悠。

晃悠了幾天之後，終于有一天被她抓到了答秩單獨一個人的時候。

她立即如野豬般沖過去，擡腳一腳将答秩踹倒，然後将事先準備好的黑布蒙住對方的眼睛，用力左右開弓。

“啪啪啪！”

“啊啊啊啊——”

答秩叫得好像被強x一樣！

“你是誰？放開我……啊啊啊……我要去生産隊長那裏告你！”

告她？

“啪啪啪！”

那就再扇幾巴掌好了！

狐貍精！

小賤人！

敢勾引有夫之婦，這就是下場！

答秩氣得氣血翻騰，一口氣沒上來，居然生生氣暈過去了！

萬春菊看對方不動了，伸手在對方鼻子一下一探——

沒、沒氣了！

對方死、死了！

萬春菊吓得臉都白了。

她殺人了！

她站起來，轉身瘋狂往家裏跑。

回到家後，她将自己鎖在屋裏，整個人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葉珍珍看答秩出去好久都沒有回來，心裏有些擔心，便叫上另外一個叫常小茹的女知青陪她出去找。

兩人幾乎将整個村都翻遍了，才在半山腰的草叢裏面找到答秩。

兩人看答秩暈倒在草叢裏面，臉上紅腫不堪，吓得臉都白了。

兩人同時想到了一件事情：答秩這個樣子，該不會是被人那強暴了吧？

臉上的傷痕估計是為了抵抗才被對方打的！

就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得逞，不過看着答秩很是淩亂的衣服，兩人猜測這事情不容樂觀。

如果答秩被被人強了，那這事情就不是小事情了，應該馬上就報告生産隊長。

可兩個女孩又有些猶豫。

一旦報告了生産隊長，這事情不就捅出去了？

到時候整個生産隊的人都知道答秩被人那啥了，讓她以後還怎麽活下去？

葉珍珍道：“要不，我們還是不要去報告生産隊長了吧？”

常小茹一臉正經地搖頭：“不行，如果不去報告生産隊長，那就是在姑息養奸，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女孩遭遇不幸，你和我都有可能遇到那個人，到時候再來後悔就遲了！”

“再說了，你不去報告生産隊長，要是答秩出了什麽事情，你擔負得起嗎？要是你願意一力承擔的話，那我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葉珍珍哪裏願意承擔這樣的責任！

于是兩人趕緊去報告生産隊長。

王水生一聽有女知青被人強了，頓時臉黑得跟下水溝一樣！

知青剛下鄉那會，有些地方的人強迫女知青結婚，還有一些對女知青不軌，有個女知青承受不住自殺了，這事情鬧得很大。

後來上面下達了文件，強調要保護好女知青。

他怕出事，在女知青來之前，他就重點警告過村裏的二流子和那些男光棍們，讓他們不要搞事情，否則就将他們趕出生産隊！

為了防範于未然，他還将知青點建在離村民不遠的地方，不像有些生産隊，建在偏僻的角落。

可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他怎麽就這麽倒黴啊？

由于葉珍珍和常小茹過來時，大隊辦公室裏還有其他人在，聽到她們的話後，頓時沸騰了！

那個新來長得最好看的女知青被人強了？

這是誰幹的？

啧啧啧，真是太可惜了！

哎，毀了毀了，就是長再好看也是毀了！

王水生讓他們不要出去亂說，然後跟着葉珍珍兩人去半山腰找答秩。

誰知來到半山腰，卻沒了答秩的身影。

衆人的臉色頓時都很難看！

王水生更是腦補那男人回來将答秩給拖走了：“你們當時怎麽不留一個人下來？”

葉珍珍和常小茹兩人對視一眼，都低下了頭。

當時那種情況，她們的确應該留下一個人來照看答秩，可她們害怕啊！

要是那個男人回頭來找答秩，到時候她們也要跟着遭殃，所以兩人推來推去，最終決定将答秩一人留在這裏，兩人一起去生産隊辦公室。

王水生用腳趾頭猜就猜出她們的想法，恨聲道：“還愣着幹嘛？趕緊找人啊！”

大家趕緊四處找人，整個半山腰都找遍了，依然沒有找到人！

眼看着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大家不得不停止找人。

葉珍珍和常小茹兩人筋疲力盡回到知青點，卻看到答秩正坐在床邊吃東西，兩人俱是一怔：“答秩，你怎麽會在這裏？”

答秩被她們兩人吓了一跳：“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對了，我跟你門說，我倒黴死了，我剛才在後山腰不知被誰打了，雖然我沒有看到人，不過我可以感覺得到對方是個女人！”

原來葉珍珍和常小茹兩人走後不久，答秩就蘇醒過來了，然後一人回了知青點。

葉珍珍和常小茹聽完後，狐疑地看着她道：“答秩，你确定那個人是個女人？還有，你真的沒被對方那什麽嗎？”

答秩一看兩人表情不大對勁，立即問她們出了什麽事情。

在得知她們兩人誤會，并已經報告到生産隊長那邊時，答秩如遭雷擊。

一口氣沒上來，她再次氣暈了過去。

第二天，答秩一早過去跟生産隊長解釋，說她沒有被人強了，而是被人偷襲了！

王水生知道她沒有被人那啥後，大大松了一口氣，表示一定會将偷襲她的人找出來。

可其他人則看着她的臉，擠眉弄眼，心裏都不相信她沒有被人那啥了。

不到半天，整個生産隊的人都知道有個叫答秩的女知青被強了。

答秩一直跟人解釋，就是沒人相信，氣得差點吐血！

萬春菊擔心受怕了兩天，發現沒人來找自己後，頓時尾巴又翹了起來。

小喬在家裏要喂雞拾柴火，洗衣做飯，還要時不時忍受她媽的暴脾氣，她表示再也受不了了！

這天放學後，她看到大喬一個人站在校門口，她眼珠子轉了轉，大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