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一虐⑥
孟延亭匆匆趕回公主府的時候,就看到一大幫的小厮丫鬟穿梭在門口,把他的東西“砰砰砰”的扔了出來。
“你們在幹什麽!”孟延亭怒喝,丫鬟小厮見了他紛紛慢了動作,都猶疑着是不是要接着把驸馬爺的東西扔出去。
“都給我接着扔。”冷冷的聲音從公主府內傳來,公孫绫在碧禾的攙扶下出現在衆人面前。
下人們得令,自是不敢再耽擱,繼續把孟延亭的東西扔出府,上好的硯臺砸在青石板上,瞬間摔成了碎塊兒,滴溜溜的滾到孟延亭的腳邊。
心中雖然心疼又氣憤,卻不敢擺臉色給公孫绫看,遂打着哈哈賠着小心,“我的公主哦,這是誰惹你生氣了?為夫一定幫你教訓他!”
公孫绫冷笑,“孟延亭,若本公主說那個人是你,你會怎樣做?”
孟延亭臉部一僵,不過轉瞬便換上了以往奉承的嘴臉,“公主真是開玩笑了,有什麽事我們回房再說,勿要再現在府門處了。”
公孫绫沒有理會他,反倒是眼神示意碧禾,道:“孟延亭,從今天起你我便橋歸橋路歸路,你不再是我的驸馬。”
結果碧禾遞來的紙,卻是一紙休書,孟延亭哭笑不得,“公主,這普天之下哪有妻子休棄丈夫的?別鬧了,我們回房去吧。”
閃過他伸開的手,公孫绫傲然擡頭,“怎麽沒有,如今本公主表示要做休棄丈夫的妻子,皇兄已然答應,天下人誰敢不從!?”
這時孟延亭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公孫绫并沒有和他開玩笑,她是真的要“休”掉他。
“公主,你憑什麽?我孟延亭自認為對你盡心盡力,更沒有娶任何妾室,你憑什麽要休掉我!?”
“你我心知肚明!”公孫绫示意,便有小厮押解着一個男子走了上來,赫然便是孟延亭之前派出去刺殺林冬梅的殺手。
孟延亭心中一沉。
“本公主原本以為你只是在外面養了外宅,雖然心中萬千不甘,不過看在皇兄勸和的份上,我還姑且可以原諒你,但萬萬沒想到啊,那林冬梅哪裏是外宅,分明就是你孟延亭十年前在家鄉所娶的發妻!”公孫绫義憤填膺,眼中是容不得半粒沙子的堅定,“我公孫绫此生最厭惡的,便是和其他女子共享一夫。林冬梅若只是你後來拈花惹草惹上的紅粉債,我大可以給她銀兩打發了了事,可她卻是你在同我成親之前便結的發妻,我公孫绫雖然為人嬌橫,卻斷斷不會做奪人丈夫的龌龊事!孟延亭,你欺瞞我在先,置我于不仁在後,這樣的你,還有臉來問我憑什麽休棄你!?”
公孫绫字字珠玑,打的孟延亭臉色蒼白,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敗露的這樣快,更沒有想到,公孫绫會這樣決絕。
“公、公主,我……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才不得已做出欺騙你的事兒,公主,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別走啊……公主,求求你別休我,我改還不成嗎,我改……公主……”
“砰”的一聲,公主府地大門毫不留情的關閉,徒留下不停拍打門板哀求的孟延亭和一地的狼藉。
“公主……我可是你的夫君啊……你不能這麽對我……”
哀嚎間,一雙繡花鞋走到他的面前,一擡頭,便看到了秦藜。
“梅兒!我的梅兒,幸好你還在我的身邊……”
孟延亭撲過去要抱住她,卻被她一閃身躲開了,他不料,一個猛子紮到了地上。
“梅兒!?你幹什麽!?”
孟延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額頭因為搶地汩汩流血。
秦藜看着他狼狽的樣子,心中大快,冷笑道:“不幹什麽,我只是來看熱鬧的。”
“看熱鬧!?”孟延亭打量着她,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梅兒?”
“呵呵……”秦藜伸手撫上他驚恐的面容,陰測測道,“梅兒?你的梅兒不是被你派人殺了嗎,我又怎麽會是你的梅兒?”
孟延亭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哆嗦着,手腳并用向後爬,“鬼!鬼啊!”
秦藜卻不放過他,步步緊逼,“我不是鬼,鬼才不可怕呢,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像你一樣被權勢熏黑了的人心!”
她做勢掏心,吓得孟延亭驚恐尖叫,她呵呵冷笑,“你還知道怕啊,當初派人殺死林冬梅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有半分的猶豫?嗯?孟延亭,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那麽喜歡榮華富貴高官厚祿,那麽我便讓你傾家蕩産身敗名裂!今天只不過是剛剛開始,以後的日子,你就慢慢在地獄之火中苦苦掙紮吧!”
翌日,街頭巷尾都流傳着當朝驸馬爺貪圖富貴抛棄糟糠之妻,甚至狠下殺手的傳聞,而昨日公主府門前上演的休夫大戲更是坐實了這一傳聞,一時間罵聲載道,民怨四起。再說被公孫绫逐出家門的孟延亭,失去了皇家的庇佑,朝廷衆臣之前在他這兒受的氣統統毫不客氣的的返還回來,甚至變本加厲。
正所謂樹倒猕猴散,牆倒衆人推,昔日風極一時的朝廷重臣在內外的擠兌下地位一落千丈,有落井下石者趁機參他一本,把他之前仗勢欺人、受人賄賂等不光彩的事情一一舉報出來,皇帝看後大怒,下令撤職嚴辦。
兩個月後,已是深秋,京城的街道上一如既往的有三兩個乞丐在路邊行讨。
轱辘轱辘的車輪聲響起,一輛華貴的馬車穿過街道,乞丐們見有人路過,紛紛圍在路邊舉着手裏的碗讨要。
馬車夫見他們擋住了去路,正要揮鞭驅趕,就聽到車內的人說道:“等一下。碧禾,你去把這些銀兩分給他們吧。”
一個青衫丫鬟跳下馬車,将手裏的碎銀子一一分給乞丐們,正要上車離開,卻因為那一抹熟悉而暫緩了腳步。
那個人不像其他乞丐般收了銀子欣喜的蹲回牆根,而是正襟危坐在臺階之上。雖然蓬頭垢面,衣衫褴褛,但她還是認出了他。
“驸馬爺?”碧禾走過去喚道,而那人恍若未聞,只是端坐着平視遠方。
旁邊的乞丐見她在喊他,便說道:“姑娘,您不用喊了,這家夥是個瘋子,整天就像個石像似的坐在這兒,還以為自己是官老爺呢。”
“瘋了?”碧禾詫異,打量着孟延亭的眼眸,果然沒有半分神采,呆滞如癡兒。
“碧禾,怎麽了?”公孫绫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明顯帶着催促的味道。
碧禾自是不願平添事端,更何況孟延亭已與公主沒有半分關系,遂應了聲上了馬車。
華貴的馬車逐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臺階之上,寒風劃過,男人攏了攏破舊的衣衫,轉頭對着一片虛空喃喃自語:“快入冬了,我的冬衣縫好了嗎?”
虛空自然不會回答他什麽,良久,他露出無辜的表情,“你怎麽不理我呢,梅兒?”
秋風蕭瑟,這個世間再也沒有傻傻等待的林冬梅。
***
“這便結束了?”
“是啊,任務完成的不錯。”小正太依舊是坐在木椅上晃蕩着腿,裙擺因為他的晃動而在空氣中留下漂亮的軌跡。
秦藜舒了口氣,卻不知為什麽心中更加沉重。
看到她完成任務卻絲毫不開心,小正太跳下木椅,湊到她的跟前問道:“喂,你怎麽了?在可憐孟延亭?”
“可憐他!?開什麽玩笑!”秦藜說,“我是在為林冬梅不值,也是為小包子的未來擔憂。”
“嗯?你不是已經把孟斌托付給饅頭店的老板了嗎,正好他們家一直沒有孩子,孟斌去了正好兩全其美。”
“所以說你們這些仙人一點都不明白人間的感情,父母不止是一個稱謂,它代表着深刻的情感,豈是說代替便代替的?”
小正太撇了撇嘴,不置可否,“我是不懂,我的職責呢,就是化解怨婦的怨氣,除了這個,其他的我不想知道,也不必知道。好了,廢話了這麽多,該開始下一個任務了。”
“下個任務是什麽?”
“你去了就知道了,嘻嘻。”小正太一揮手,秦藜的身上頓時出現一片白光,下意識的,秦藜總覺得小正太嘴邊的那抹笑不懷好意。
“喂,你又挖了什麽坑等我跳?”
“什麽挖坑,說的那麽難聽,我身為執掌怨婦怨氣的仙人會那麽沒節操嗎!?”
……執掌怨婦怨氣的仙人……這難道是個很有節操的活嗎?
不待秦藜反駁,白光乍起,再次睜眼已到了第二世。
看完腦海中的記憶,秦藜差點大罵出口:“我x,小正太你還敢不敢再沒節操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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