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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但是應該是沒管吧。因為這個學期開學我還見那些人找她呢。”
樓澗皺了皺眉,問:“那些欺負她的人現在是高三的嗎?”
林沛白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就見過幾回。”
樓澗問:“我們看到十幾號的時候有個女人找杜以珊,你認識她嗎?是個孕婦。”
林沛白笑了一下,搖搖頭說:“說實話,我跟杜以珊不是很熟,話都沒說過,知道她的一些情況還是陸雙行來跟我說的。”
樓澗心裏閃過一絲疑惑,直視她的臉,問:“你跟陸雙行是去把杜以珊發表文章的那本雜志拿走了嗎?”
林沛白一愣,猛地擡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樓澗把她臉上的詫異看了個沒漏,等着她開口說話。
林沛白抿了抿唇,這才開口:“是我要拿走的。”
樓澗問:“你為什麽要那本雜志?”
林沛白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不能說。”
樓澗點了點頭,已經想到了會是這個場面,随即問:“那,關于那個葉紀清,你跟她熟嗎?”
林沛白搖了搖頭,說:“她是屬于那種家裏很有錢的女孩子,跟我們不是一個圈子的。”
樓澗看了看她有些蒼白的臉,雖然有些于心不忍,覺得是以不厚道方式打探了別人的隐私,但是還是問出了口:“我聽說,你跟楚成軒以前是情侶?”
果然,林沛白吃驚地擡起頭來,這下子跟他對視的勇氣都有了,瞪大了眼,仿佛是不相信這話竟然是從一個才同班了一個多月的同學口裏說出來的一樣。
樓澗有些愧疚地笑了笑,說:“我沒有打探你隐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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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沛白眼神有些飄忽,欲言又止。
樓澗看不出她到底是什麽意思,幹脆又問:“楚成軒跟杜以珊關系很好,是嗎?”
林沛白似乎還沒有從他剛才的話裏邊緩過來,直直看着他。
樓澗問話一出去沒有得到回應,就幹等着。
良久,林沛白喝了一口咖啡,終于開口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這明顯就是不想說了,樓澗也不逼她,朝她笑了笑。
沒想到林沛白忽然換了話題:“杜以珊是自殺的。那是她自己的問題,賴不着別人。”
樓澗從這句話裏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連忙問:“她自己什麽問題?”
林沛白放下了咖啡杯,臉上恢複了原先冷淡的模樣,說:“這個你還是問陸雙行吧,他再軟弱,人都死了,也沒什麽顧忌的了。”
樓澗以為她就要起身走了,沒想到林沛白又加了一句:“楚成軒本來就不是個好人,跟杜以珊不過也就是玩玩罷了。”
說完,她說家裏還有事要先走,起了身,轉身出去了,留樓澗一個人望着她的背影發呆。
她最後一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樓澗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等他回過神來,立馬拿出手機,給景一渭發了一條消息:我在你家樓下的咖啡館等你。
不一會兒,景一渭回了他:小王八蛋,等着。
樓澗看着他的稱呼,閃過頭腦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人怕不是又在抽風。
直到看了幾秒,他才猛地一驚。
好像昨天回家之前跟他說好了今天去葉紀清家裏的,樓澗一忙起來,就直接忘了!怪不得,昨天答應林沛白的時候他還覺得別扭。
樓澗猛地一縮,下意識覺得自己已經涼了。
景一渭那麽一個愛計較的人,要是看到了他可能真的會剁了他。
他剛要起身逃之夭夭,人還沒起來,就已經看到門口景一渭半個身子都已經進來了。
怎麽這麽快?
“完了。”樓澗心想。
要不然還是裝作沒看見他好了。
這麽一想,那景一渭已經一眼掃到了這邊的樓澗,只看了一眼,就直直朝這邊走過來,臉上面無表情。
樓澗心裏一個咯噔,見躲不過去了,朝他揮了揮手,一點也不覺得尴尬地笑:“嗨!”
景一渭伸手越過圓桌子,一把揪在他的鋼絲球上,惡狠狠說:“居然敢放我鴿子!”
樓澗被他壓制住的時候心裏默默想,幸好沒讓他知道林沛白不久前就跟他面對面坐在一塊,不然以景一渭這暴脾氣,可能會扒了他一層皮。
景一渭抓着他的頭發,只是幾秒,很快放開了。
樓澗正覺得奇怪,怎麽忽然就熄火了,他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一眼看見了他面前那個咖啡杯。
樓澗心說不妙,剛剛林沛白走的時候,咖啡杯還留在桌子上呢!這下可不得了了!
景一渭指指那咖啡杯,挑眉問:“你約了人在這裏啊?不會是胡倩吧?”
樓澗看他那高深莫測的表情,心虛地搖頭:“不是。”
景一渭在對面坐下,抱着胸,一派睥睨天下的模樣,看着他,問:“是林沛白嗎?”
樓澗默默地點了點頭,心裏說這個人怎麽一猜一個準呢。
景一渭用他在家裏看二渭的眼神看着他,地下伸出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說:“說吧,問了她什麽。”
樓澗往前湊了湊,乖乖地一五一十把剛才問林沛白的話全都兜了出來。說完了,還不怕死地笑:“你去幹嘛了啊?”
景一渭又成了聾的後裔,癱在柔軟的椅子上,眼睛看着窗戶那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樓澗學他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說:“問你話呢。”
景一渭立馬回過神來,一腳踹了回去,眼神兇巴巴的。
樓澗自知理虧,被踹疼了也不敢造次,可是又覺得這個人雙标實在是過分,只好乖乖地坐着等他說話。
景一渭看了他一眼,說:“林沛白不說,你就不問了?”
“啊?”
樓澗沒想到他說這個,一下子愣住了。
景一渭一身軟骨頭直不起來,接着說:“刨根問底知不知道?說不定下次她就不想見你了。”
樓澗啧了一聲,鄙夷:“說得倒輕巧,你試試看,對着她,你問得出來?”
景一渭一個嫌棄的眼神飄了過來:“你臉皮薄,要是我,走都不讓她走。”
“……”
樓澗拜首,“是是是,你臉皮厚,固若金湯。”
景一渭又選擇性聾了:“聽林沛白這意思,杜以珊和楚成軒是在交往?可是昨天陸雙行不是這麽說的呀。”
“我倒是覺得奇怪,什麽叫杜以珊自殺是她自己的問題?”
樓澗撐着頭說,“還有,她自己承認了雜志拿走了,說明那文章肯定有問題。”
“還要你說。”景一渭朝他翻了一個大白眼,似乎剛才樓澗說的都是屁話。
樓澗氣不打一處來,靠着椅子,不說話了。
景一渭踢了踢他的腳,一副大爺樣:“我要喝西瓜汁。”
樓澗沒好氣:“自己去買。”
景一渭:“你都給林沛白買了,不給我買?”
樓澗:“人家是女的,你也是麽!”
景一渭認命地起身去櫃臺,回來的時候端了兩大杯西瓜汁,遞了一杯給樓澗。
樓澗受寵若驚,連忙接過了,說:“你想讓我愧疚是不是。你知道我會良心不安。”
景一渭喝了一口,面無表情:“我管你有沒有良心這種東西。這是爸爸賞你的。”
“……”
樓澗看了看菜單上邊西瓜汁的價格,安然地閉了嘴。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想喝西瓜汁~
☆、新生·二十
喝了幾口,景一渭終于想起來今天他自己也做了點事,開了尊口:“我見了葉紀清的媽媽,她家裏好像挺有錢的。”
樓澗點了點頭:“剛才林沛白也是這麽說的。”
“她媽媽就是一個勁地說她女兒太可惜了,說着說着就要哭的樣子。”
景一渭皺起眉頭,接着說,“她媽媽看起來挺年輕的,家裏只有這麽一個獨生女,但是我看,她還是挺堅強的,至少沒有瘋。”
樓澗喃喃:“比起杜以珊的父母好很多了。”
景一渭聽他這麽一說,也靜了靜。
樓澗又說:“就是不知道楚成軒的父母是什麽态度了。他家是不是也挺有錢的?”
景一渭點了點頭,問:“你不會是想去他家吧?”
樓澗搖了搖頭,一臉避如蛇蠍:“不去,不好惹。”
“林沛白還跟他談戀愛呢。”景一渭一臉鄙夷,說,“國慶就明後兩天假了,你要幹嘛去?”
樓澗咬着吸管:“不知道。”
說完了,他又轉念一想,“林沛白叫我去問陸雙行,但是我看他那樣子,根本就不會說了。”
景一渭嗤笑了一聲:“是你才問不出來,要我去問,保準他全招了。”
樓澗好笑地看着他:“你不會想把他吓死吧。”
景一渭挑眉看着他:“你不信?明天我就去找他。”
樓澗饒有趣味地看着他,倒是想知道這個臉皮厚的人要怎麽問。
跟景一渭分開之後,樓澗一回來,呂書就過來揪着他的耳朵罵:“你還跟我說沒有作業!今天你們班主任都發消息給我了說作業很多要我監督你寫作業!”
樓澗心裏一邊在罵那一米八的老媽子怎麽那麽啰嗦,一邊順服地跟着她走,被拉進了房間,乖乖地坐在書桌前。
呂書繼續罵:“還三天兩頭往外邊跑!也不知道都在幹嘛!這假期就剩下兩天了,你給我在家裏好好做作業!”
“知道啦知道啦。”樓澗虛虛地回答。
呂書看他這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拍了他的鋼絲球一把,大怒:“你一個男孩子說話跟女孩子一樣!一點陽氣都沒有!”
樓澗心說難不成自己是有陰氣嗎,這話不敢說出來,只好低下頭連忙拿起筆做作業,大氣都不敢出。
拿出筆之後,他猛然發現自己的作業在昨天就已經做完了。
樓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娘時不時地罵他這麽一會兒。回了嘴,大都是被罵回來的結果。所以平常他不回嘴,呂書就更氣。
這最後的兩天假期,樓澗還真的被呂書關在小黑屋裏寫作業,手機也沒收了。
作業其實已經寫完了,但是樓澗自知自己出去浪了幾天理虧,于是只好默不作聲。
5號的早上,他那神龍不見尾的二叔忽然現身了,一回來,就趁着呂書在廚房的時機,進了樓澗的房間,抱着他一頓好親。
樓澗差點沒被他惡心死,趕蒼蠅一樣推開了他。
他二叔捂着心口,東施效颦:“樓啊,叔本來說帶你出去玩,結果……那些纏人的小妖精不放我走啊……”
“……知道了知道了。”
“我看看啊,下次放假就是元旦了吧?不然元旦叔帶你出去玩啊!”
“哦,哦。”
呂書一眨眼的功夫,他二叔就進了洞,呂書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用前天揪樓澗一模一樣的手法揪住了他二叔的耳朵,把他揪出來,邊罵:“樓潤山!你少打擾他!”
他二叔一邊咿咿呀呀地叫,一邊服軟:“嫂子嫂子,我沒做什麽!我就是說元旦帶他出去玩而已!”
樓澗在一邊幸災樂禍,他們家也就呂書婦人能治得了他了。
5號就要去上晚自習,樓澗在屋子裏憋了兩天,終于獲得了自由。
呂書一邊拿着梳子給他梳頭,一邊碎碎念:“你這孩子,好歹自己梳一下,你自己看看,都成鋼絲球了。”
他二叔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哈哈笑:“多好看吶!都不用去燙了,天生麗質。”
呂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還敢說!一個男的卷頭發!還金燦燦的!娘不娘!”
樓澗:“……”
他的頭發完全是遺傳到了他爸一家,卷不說,發色還淺。
這麽一看來,樓澗的那一頭鋼絲球就跟染過一樣,當初每次升學他老娘都要不厭其煩地跟校長班主任解釋他這就是天生的,并沒有染過燙過。
樓澗被他媽□□了一會兒,趕緊背着書包跑了,一秒都不想多呆。
樓澗剛剛踏進教室,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景一渭和潘浩正站在講臺上,景一渭拿着一把塑料尺正在進行熱情激昂的演講,潘浩則是拿着粉筆在劃着什麽。
“咱們這邊先跳了個西城啊,然後呢,咱們分為兩隊,想去漁鄉的去了漁鄉,想去古堡的去了古堡好吧,然後我們在這個地方,”
景一渭用尺子敲了敲黑板,黑板上正畫着一副地圖,樓澗看了一眼,發現是荒野行動的大概地圖。
“咱們在這個漁鄉附近的村子裏集合,正好就是在圈子的中心……”
樓澗走到座位上,看了一眼,發現大家居然都在認認真真地聽景一渭演講。
他問胡竣然:“诶诶,這是幹什麽呢?”
胡竣然高深莫測道:“在跟我們講解昨晚的作戰呢。”
樓澗沒懂:“啥?”
胡竣然:“你沒參與,昨晚我們班上組織了一場五排荒野求生,班裏進行實時直播,講解員是班長,景渭帶我們吃雞了。”
說完了,他覺得像是不夠似的,又加了一句,“沒有你,景渭就能正常地玩游戲了。”
“……”
“我們可是都知道了你們四排的時候那一波自殺式天秀操作了。”
“……”
樓澗看着臺上的景一渭神采飛揚,潘浩在一邊給他做輔助線。
樓澗覺得自己閉關了兩天好像錯過了非常多的東西。
他正要撐起頭來認認真真聽,看到景一渭激動地拿尺子用力敲黑板:“就是在這個地方!我們遇見了五個人!然後……”
忽然,整個班傳來了一聲巨響。
樓澗只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被震聾了。
他親眼看到,在景一渭敲了幾下黑板之後,那塊大黑板轟隆一聲,脫離牆壁倒了下來,掉在了地上。
景一渭和潘浩差點被砸了個半身不遂。
兩人下意識地蹲下去,撐起了黑板,兩臉懵逼:“這是地震了?”
徐落明在下邊叫:“我操了!景渭你把黑板敲下來了!”
景一渭懵逼。
樓澗看着景一渭少有的震驚表情,只覺得一陣好笑。
頓時,班裏爆發出了一陣雷霆般的笑聲。
潘浩連忙撇幹淨關系:“不關我事啊!我就是畫了幾條線啊!”
兩人依舊保持着抗黑板的動作,景一渭咬牙問:“操,現在怎麽辦?”
項浩宇在底下叫喚:“這可是損壞公物啊景渭!”
潘浩弱弱說:“那什麽,我真的快要扛不住了,能先放下來嗎?”
兩人把黑板放下來靠在牆壁上,景一渭看了看上邊的釘子,說:“應該是釘子松動了。”
沈靜和陳賦予也跑上講臺去湊熱鬧。花靈在底下喊:“喂,老賴馬上過來了!”
陳賦予提議:“先把這個挂上去吧,不然被老賴發現了你們就完了。”
景一渭此法妙,于是四人合力又把黑板挂了上去,只不過只有幾個釘子是牢固的,挂上去之後幾人才發現黑板是歪的。
底下高複純喊:“诶诶诶,左邊低了!你們擡一下!”
花靈:“诶,你們倒是把上邊的畫擦掉啊,被老賴發現就不得了了!”
沈靜連忙去拿黑板擦,把黑板擦幹淨了。
“诶诶又太高了!右邊右邊!”
“诶又歪了!你們注意一下!”
“行了行了差不多了,老賴應該不會發現的!”
底下一片人在指揮,四個人合力把黑板勉強恢複了原樣,潘浩心虛地說:“等會兒不會又掉下來吧?”
景一渭奸詐一笑:“那時候再掉下來那就是老賴的鍋了!”
觀看了全程的樓澗只覺得幾天不見,他的同桌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坐在窗戶邊的夏煙波喊:“诶诶!老賴已經上樓了!”
四人連忙從講臺上竄了下來,大家紛紛低頭,把作業拿出來作假。
景一渭一回來,樓澗朝他笑:“小傻逼?”
景一渭看了他一眼,見他的頭發順了不少,沒忍住,伸手摸了上去,在送命的邊緣試探。
在樓澗發火之前,景一渭惡人先告狀:“你說說你,我給你發了那麽多條消息,你怎麽都不回我?”
樓澗頓了一下:“哦,我手機被我媽繳了,兩天都沒碰過了。”
正說着,樓澗正要去拿手機開機,班主任已經進了教室。
衆人頓時呼吸都放輕了,只怕黑板兄撐不到老賴寵幸。
樓澗側眼看了一眼,發現景一渭左邊的袖子上全是剛剛抗黑板沾上的粉筆灰,伸手給他拍了幾下,把粉筆灰拍掉。
景一渭疑惑地擡頭看他,看見了他的動作後,一愣。
班主任第一次發現大家居然這麽安靜地寫作業,心裏一陣欣慰:“果然啊,還是那五千字把你們給治服了吧哈哈哈哈!”
本來平時一定要跟他貧嘴的幾個人這個時候都不說話了,低着頭。
班主任自己一個人笑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尴尬,于是自己摸了摸鼻子。
“哈哈,看來這個笑話不太好笑。”
這麽自己安慰了自己一句,忽然項浩宇出聲了:“老師,揮斥方遒的遒字怎麽寫啊?”
樓澗心說,他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
班主任想了想,說:“是個好問題,有同學知道嗎?”
底下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問題。
頭一次遭到冷場的班主任覺得自己的教學生涯遇到了危機。他再問:“一個人都不知道?”
還是死一般的沉默。
班主任抓着最後一絲希望:“班長知不知道?”
徐落明心說我才不背這個鍋,低着頭說:“老師,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學習委員可能知道。”
學習委員沈靜低着頭說:“老師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英語課代表可能知道。”
英語課代表花靈低着頭說:“老師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景一渭應該知道。”
樓澗見證了這一場塑料情出賣大會,眼見着鍋傳着傳着居然又傳到了景一渭頭上,于是沒忍住笑了。
景一渭剛要傳鍋,班主任忍不住了:“好了,景一渭你來寫一下這個字。”
景一渭站起身,面無表情:“老師,你能把前邊三個字寫出來嗎?”
衆人都在心裏驚呼,原來還有這種操作!
班主任點點頭,去拿粉筆。
大家齊刷刷把視線投向了上邊。
樓澗看着班主任轉身,提起手臂。
底下幾個人開始小聲倒計時:“五、四、三、二、一!”
“轟——”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愛你們~
給自己打一個廣告,我的新文《劇情需要》11號開文,求收藏呀~
寵天寵地健身教練攻×皮天皮地內心住了個小公舉受
文案:作為壁池小說網一個耽美男性寫手,向默說他是宇宙第一直男,掰都掰不彎的那種。
直到他看見了第一次來他家修水管的男人。
向日菊: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向:我發現我可能對一個修水管的有一點點的好感。
向:我覺得他長得真對我胃口,我沒發現原來我也有喜歡的男人的類型。
衆讀者:啊啊啊啊啊啊啊!您是真的彎了嗎!那是不是以後不寫清水文了?可以來個親吻嗎?
向日菊:這個嘛……我又沒實戰經驗,怎麽能寫得逼真?
讀者:好,我們派了個教練過去,親自叫您怎麽寫吻戲!向日菊:嗯???
蓋澆飯:來吧,不要慫,這是劇情需要!
五分鐘後——
向日菊:好了我知道怎麽寫吻戲了!不要了!
☆、新生·二十一
全班的人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那瘦瘦弱弱的班主任被黑板砸得趴在講臺上,均是一愣,很快,景一渭跑上了講臺。
“老師您沒事吧!”
那語氣,聽起來絕對痛心疾首。
樓澗看着景一渭那焦急的臉,心說他不去中央戲精學院讀博士真的是可惜了。
景一渭一帶頭,大家紛紛往講臺上湧,班主任被砸疼了,還不忘剛才的問題:“那什麽,揮斥方遒的遒是一個走之底加上一個酋長的酋啊。”
景一渭把黑板扶了起來,靠在牆壁上,然後問:“老師,您真的沒事嗎?”
班主任皺着眉搖了搖頭:“年紀大了,腰有點不好了,覺得有點疼。”
潘浩急急道:“老師,那您可得注意一點啊,聽說現在不注意,以後就腰間盤突出啦!”
樓澗坐在下邊,靜靜地看着這一群人表演。
黃明靖難得說了一句公道話:“老師真可憐。”
樓澗心說可不是嘛,被砸了一下,這下這個鍋是徹徹底底地背到他身上去了。
班主任緩過來之後,看見講臺上站了一群過來安慰他的人,一下子感動得不得了,笑着跟幾人說:“我沒事了,你們回去吧,馬上上晚自習了。”
徐落明沒那麽厚的臉皮上去,坐在底下問:“老師,那黑板怎麽辦啊?”
班主任說:“我去報修一下,估計是時間太久了,老化了。”
衆人見這件事終于過去了,于是心底都舒了一口氣,回到座位上去了。
景一渭一回來,樓澗撐着頭看着他。
景一渭朝他一咧嘴:“是不是被我的機智折服了?”
樓澗冷笑:“可得了吧,聽說你沒了我就吃雞了?”
景一渭不想回答他的話,就當做沒聽到,直接伸手到他的抽屜裏,摸出了他的手機,開機。
樓澗剛要問幹嘛,忽然廣播裏傳來聲音。
“喂喂喂?能聽到我嗎?”
班裏開始作妖。
“能啊老狗!”
“老狗接着吠!”
“咳咳,通知一件事啊,這個星期開始,教育局要過來檢查我們學校,所以從明天開始,所有的學生必須開始穿校服啊,全身的,不允許出現只穿上衣不穿褲子的啊,要麽你就把褲子給我脫了,內褲也不許穿!”
班上開始叫苦不疊。
沈靜第一個不服:“卧槽,那校服那麽醜,穿出來不是影響校容嗎!”
潘浩接話:“就是啊!那穿出來教育局的老師都要辣眼睛!”
“還有啊,你們那些張揚個性的學生,在我們潔白的校服上亂塗亂畫的,我不管你們是畫什麽東西,全部給我洗幹淨了啊!洗不幹淨的去校外的裁縫店補一塊白色的布上去!總之,不允許有圖畫!”
“啊啊啊啊老狗瘋了嗎!我那衣服上可全是簽名啊!”
“媽的紋身不行也就算了,連紋在校服上都不行嗎!”
“我要造反!”
“從明天開始,我們将每天都派老師去檢查有沒有穿校服啊,還有啊,男生留長頭發的,女生染頭發燙頭發的全部給我一天之後全部弄回來!我到時候就拿一把剃刀,看誰不是人樣我就跟他剃光頭!”
景一渭一直低着頭,沒聽教導主任的發瘋。
他開了機,把手機遞給樓澗。樓澗看了一眼,發現他點開了微信。
微信裏全是景一渭給他發的消息。
—我問出來了。
—吓死了?
—真的死了?
—二渭跟我說,你福大命大,死不了。
—但是一渭覺得你可能是小命難保。
這消息每隔半個小時發的,發到最後一條,景一渭應該徹底認為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景一渭小聲跟他說:“晚自習之後跟你說。”
班主任去報修了,班上還在怨恨老狗的沒人性。
樓澗想了想,說:“我那校服好像都不知道塞哪裏去了。”
胡竣然在後邊說話:“巧了,我的校服一直在班上,丢都丢不了。”
樓澗和景一渭紛紛轉過頭去,胡竣然一指班級後面一件挂在掃把上的灰色衣服,頗為自豪地說:“看見了吧,那件就是我的。”
高複純不敢相信地問:“小胖子,我們的校服都是白色的,為什麽你的是灰色的?”
沈靜冷靜答:“啊,好像是又一次班上拖地,沒有幹的拖把了,我就拿那件衣服拖地了。”
胡竣然瞪大了眼:“你說什麽?你拿我的校服拖地?”
樓澗差點沒被他笑死。
景一渭嫌棄道:“我說,你那衣服都在那裏挂了一個月了吧?你不穿幹嘛不拿回去啊?”
胡竣然振振有詞:“我那不是怕忽然降溫嗎。”
項浩宇走到後邊,用兩個指甲蓋把那件衣服提了起來,一臉嫌棄:“我的媽,你确定你還能穿嗎?都臭了。”
陳賦予一聽這話,叫:“我操,我說為什麽我每天坐在這裏都能聞到一股屎味呢!原來是你的衣服!”
胡竣然:“……死遠點!”
徐落明出來說句公道話:“不是,你聞到的那屎味是從的廁所裏傳出來的,不是那件衣服。”
項浩宇疑惑,一邊說話一邊朝徐落明走過來:“你确定嗎?我怎麽覺得這個味很像呢?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胡竣然:“……”
景一渭接話:“中國銷量領先涼茶改名加多寶,金罐加多寶,全年銷量連起來可繞地球三圈。”
花靈捂住鼻子踢他一腳:“離我遠點!”
項浩宇湊到徐落明面前:“你快聞聞!”
徐落明還真的去聞了一下,然後非常确定地說:“我就說不是,我們教室裏又沒有屎,除非胡竣然自己……”
胡竣然剛要為自己正名,忽然前邊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在幹嘛呢?”
項浩宇吓了一跳,連忙把那件衣服往後邊一扔,自己坐回到位置上。
班主任一進來,坐到講臺上開始揉背:“好了,已經報修了,馬上就會有人來修。”
班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沒安靜一會兒,班主任又開始了長篇大論:“我聽六班的班主任說,他們因為最近學生情緒不穩定,還在國慶的時候組織了一次家訪呢。幾個老師一起的,我就想着,我們是不是也要弄一次呢,畢竟我們班也有一個……”
“不好!”
底下立馬起了反對的聲音,班主任連忙安撫:“诶呀,我只是說說啦,還不一定的,你們激動什麽呀。不過就是,六班的那個趙老師不知怎麽的忽然辭職了,我還奇怪呢,不會是因為楚成軒的事吧?”
前邊有同學問了:“老師,撞死楚成軒的就是他啊?”
班主任連忙讓他噤聲:“說什麽呢,別這麽說,這不是趙老師的錯。”
樓澗本能地想看一眼景一渭,但是一看他,他卻戴着耳機在寫東西呢。
樓澗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沒有聽到,于是只好用手肘推了他一把。
景一渭擡起充滿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樓澗幹脆給他發微信:趙老師辭職了?
很快:是啊,剛剛老師不說了嗎?
“我估計趙老師也是被拖累的了,畢竟撞死學生這種事,在社會輿論上邊,大多數人還是偏向于受害者這一方的。”
班主任搖了搖頭,“可以說,那楚成軒不僅是害了自己,還害了趙老師啊。趙老師人又年輕,聽說老婆剛剛懷了二胎呢,就這麽下崗了,以後還不知道怎麽辦呢。”
樓澗覺得他戴着的那個耳機可能就是個擺設——用來刺激班主任的。
說完了這些,班主任終于說了正事:“你們的月考成績已經下來了,成績單我已經拿到了,要不要現在給每個人發一份啊?”
底下一片“不要”。
樓澗忽然就起了壞心,轉頭問胡竣然:“你考了多少分啊?”
胡竣然一臉生無可戀地看着他,嘆了口濁氣:“估了一下分,沒眼看。”
樓澗笑了兩聲,剛要繼續刺激他,忽然景一渭一把把他撈過來,低聲說:“你看。”
說完,把自己的手機給他看。
樓澗一時忘記掙脫他箍着自己的手臂,順着低頭看過去。
是陸雙行和景一渭的聊天記錄。
—你怎麽還沒來上晚自習?
—我不去了,我轉學了。已經跟老師說過了。
樓澗擡起頭看他,滿臉疑惑和不解。
景一渭這才松了手,一臉嚴肅正經。
樓澗問:“不會是你把人家吓走了吧?”
景一渭白他:“你看我這長相,誰見了我不是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
樓澗擡頭,準備要等着班主任說起陸雙行轉學的事,然而等了一會兒,那老媽子竟然直接閉了嘴,什麽也不說了!成績的事也不提了!
樓澗拿手機給林沛白發消息:陸雙行轉學了,你知道嗎?
林沛白過了一會兒回他:不知道啊。什麽時候的事?
樓澗看着前邊空了的兩個位置,覺得視野空前絕後得開闊,覺得就算是自己砸吧個嘴,臺上的老師都能看見了。
晚自習上到三分之二,教務辦總算是派人過來修黑板了。
大家看着老師傅把黑板挂上去,心裏不免都有些心虛。
下了晚自習,樓澗為等景一渭跟他說都問了陸雙行什麽,一直磨磨蹭蹭地等景一渭收拾東西。
胡竣然準備要走了,奇怪地看了一眼還在教室的樓澗,說:“奇了怪了,平時你不是趕着回家十一點前養生嗎?怎麽今天,你媽不在啊?”
樓澗不願看到他:“走走走!”
直等到教室裏就剩下他們倆了,景一渭才一把把樓澗拉了過來,直搗黃龍:“4號的時候我去了陸雙行家,他爸爸媽媽都沒在家,我就問他知不知道杜以珊被人欺負的事,他一直在那裏猥猥瑣瑣,最後我沒耐心了,就問他知不知道誰欺負杜以珊。”
“他跟我說他知道,但是不敢管,那個膽小鬼不知怎麽的,忽然就跟我全部端出了楚成軒跟杜以珊的事。”
樓澗聽到這裏,看了他一眼,發現景一渭正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
☆、新生·二十二
樓澗不知怎麽的,心頭一顫,問:“什麽?”
景一渭似乎是在組織措辭,看了他一會兒,直把樓澗看得要發毛了,這才說話,結果只說了兩個字:“聖父。”
“啊?”
景一渭剛要繼續說話,忽的周遭一黑,整棟樓熄燈了。
景一渭慌慌張張說:“我是瞎了嗎?”
樓澗鎮定說:“不是,熄燈了而已。”
景一渭還真的松了口氣,背起書包:“出去說。”
樓澗帶上書包跟在他後邊,摸着旁邊的書桌:“我看不清。”
景一渭朝後邊伸了一只手:“牽着我。”
樓澗被他這個舉動吓了一跳,差點咬到了舌頭:“牽你?”
即使在黑暗中,樓澗也感覺到了景一渭避開智障的氣場,一句話沒敢說,連忙要牽手,結果手伸出去,景一渭人已經走遠了。
樓澗:“……”
樓澗摸着黑出了教室,景一渭才退回他的身邊,說:“你之前不是說,林沛白說楚成軒只是跟杜以珊玩玩嗎,我一開始覺得是男女朋友關系,後來聽陸雙行說,我才覺得可怕。”
走廊上可以分到一點路上的路燈,此時校園裏邊還有最後一批人——高三的學生。
十月份,夜裏飒飒的涼風吹在人身上,格外得舒服。
“怎麽可怕,你倒是說給我聽啊。”
“急什麽。”景一渭這才娓娓道來。
“聽陸雙行的意思,杜以珊是在高一上學期期中考試的時候得罪了那個女生,這之後那個女生找人打過她一次。那些高年級的估計是挑軟柿子捏,知道杜以珊家裏的情況之後一直找她麻煩,還警告她不許說出去。但是這個事情在班上已經傳開了,誰也不敢惹禍上身,這個時候就忽然出現了一個人。”
樓澗接話:“楚成軒。”
“對,他一般不跟他們班上的人玩,平時就是跟着一幫別班的學生玩,但是不知怎麽,就忽然跟杜以珊好起來了,說什麽有人欺負她就跟他說。在那之後,果然那些人就不敢動她了。”
樓澗下意識覺得他接下來說的才是重點,側耳傾聽。
“開始的一段時間,班裏的人都在猜,說是不是灰姑娘的故事,楚成軒喜歡上了杜以珊。就連陸雙行自己都這麽以為,直到那天,他聽到楚成軒跟着別班的同學一邊說杜以珊的壞話一邊跟他們大笑。”
樓澗皺了皺眉:“兩面三刀?”
景一渭點了點頭,喘了口氣,繼續說:“面上跟杜以珊是好朋友,其實背地裏是最會挑起話端的人。這個事情被陸雙行發現了,他也不敢說出來。一直到高一結束,陸雙行說,他覺得杜以珊都沒有發現楚成軒的為人。”
樓澗問:“楚成軒圖什麽?好玩嗎?還能堅持半年多?”
景一渭聳了聳肩:“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随即他又說,“不過陸雙行他說,覺得杜以珊可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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