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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思因在電話裏沒說去也沒做別的表示,她可真不知道怎麽應付這個傳言中非常“厲害”的婆婆。
誰知道是真是假,當晚就打電話過去求證。
看到是她打來的電話,丁亦宇還是聽吃驚,戲谑地問她:“沒想到啊你居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謝思因可沒閑工夫跟他瞎扯,直奔主題:“聽說你媽這個月15號要過生日?”
丁亦宇笑道:“啊對,你知道了?”
謝思因心情更加不爽,原以為是許青美為了哄她回去騙她的。但這人的話也不可信,說不定跟他老媽一起串通好了呢?她還是沒好氣地說:“你騙我的吧?”
丁亦宇嗤笑:“我老媽年年這個時候過生日,我騙你做什麽?要不要拿她身份證給你看看?”
謝思因不答腔了。
很久,才說:“我是不會去的。”
丁亦宇卻說:“你說你跟誰置氣呢,我媽今年54了,老人家就想一家人吃個飯,你別掃興。”
她當然知道自己是一時氣話,有些東西見不得光,但表面功夫還是需要做好。許青美也說了是家宴,如果不去的話倒是謝思因小氣了。
生怕家人看出她心裏的不痛快,謝思因從舒文麗家出來之後當晚就回了麗港。心裏別扭是一回事,到底還是要照常吃飯,她給自己做了兩個小菜,正吃着呢又接到丁亦宇的電話。
“禮物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了,到時候我去接你。”
謝思因求之不得,卻說:“不用你來接,我自己會過去。”
丁亦宇卻笑:“你以為我是擔心你不去?你不得不去。別幼稚了謝思因,我媽其實就是想看到咱們一起回趟家,你以為她親自給你打電話是為了什麽?就這麽說定了。”
謝思因心塞得不行,一口菜梗在喉嚨裏。迷迷糊糊聽到電話那頭有女人說話的聲音,甜甜膩膩的,好像抱怨了一句:“好了沒?”
又聽到那男人暧昧的笑了一句,最後是電話的忙音。
謝思因氣呼呼丢下手機,頓時沒有了吃的*。
她覺得自己是深陷泥潭裏不能自拔的螞蚱,好不容易冒出了頭,結果又有幾雙手惡作劇一樣将她按了下去,永無止息,不得自由。
算起來這是她婚後第二次來丁家,以前沒有扯上這些亂七八糟見不得人關系的時候,她是常往丁家跑得,只是那時候大家都還小,心思也單純,丁家也不是現在這個模樣,她那時候像個野小子,才剛到門口就扯着嗓子喊:“丁亦宸,出來玩呀!”
丁亦宸多半是沒時間的,他自小就努力,而且在謝思因印象中,很小就失去母親的丁亦宸是孤獨自閉的,她想将他帶入她的世界,可是那溫暖的男孩總會笑着拒絕:“你去找阿宇玩吧。”
謝思因就會撅着嘴,她打小就不喜歡丁亦宇,因為他打小就混蛋,聚衆打架,欺負弱小,喜歡抓弄人。謝思因就曾經被他抓弄,他喜歡揪她小辮子,害的謝思因小時候一直沒能留長發。
那時候許青美也是極不喜歡她的,謝思因曾經聽她直白地說過:“這小丫頭真是太不像話了,沒點女孩子的樣子。”
甚至還波及到丁亦宸,“你這哥哥怎麽當的,你要學習阿宇就不用了是吧?就知道叫這野丫頭去打擾阿宇。”
許青美說這話的時候丁亦宇正踩着滑板在撞對街某個倉庫的鐵門。謝思因因此更加讨厭丁亦宇。
大概也是這些原因,謝思因對這位婆婆沒什麽好印象。長大了好像什麽都反了過來,她那婆婆,54歲高齡了,很懂保養,只是顯得富态,慢悠悠走過來,笑盈盈地拉着她的手,說:“哎呀因因,媽可想死你了。”
謝思因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覺得不管是對方還是自己都有些虛僞。
但不得不說許青美對她的确比小時候好了許多,大概也是因為他們現在是婆媳的關系?她又覺得不大可能,盡管時代不同了,她謝思因無論如何也不會是許青美心目中的好媳婦。
“累了吧?進來坐會兒。”謝思因笑容都快撐不住的時候,許青美才說。
這才中午,謝思因心想什麽時候才能熬到晚上。她一下車就被許青美拉住不放,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氣了,她忍不住去看車的方向,見丁亦宇靠在車前還在打電話。在車上的時候他手機就一直響個不停。
剛好他也看過去,又說了幾句,他挂了電話朝這邊走來。謝思因忙收回目光,由着許青美将她拉進房內。
走着走着就覺得有些擠,手臂被人碰了一下,她側目。丁亦宇不知道何時到了她身邊,一面拿什麽捅着她一面沖她使眼色,謝思因無法會意,皺了皺眉。
許青美看了過來,丁亦宇見這人不開竅,索性将藏在身後的禮物盒子拿出來,笑說:“媽,這是因因買給你的。”
謝思因一聽他那聲稱呼都快吐了,表情古怪的看着他。
丁亦宇權當沒看見,只對許青美說:“拆開看看?”
許青美看了謝思因一眼:“你買的?怎麽不親手交給我。”話裏有話,但臉上卻是帶着笑的。
謝思因臉上尴尬,不知應答。這本來就不是她買的,她連配合着演戲的功夫都省了。
這時丁亦宇卻說:“她怕你不喜歡。”
許青美聽了之後笑容放大,坐下來小心拆禮物,嘴裏說道:“有心就好,我都喜歡。”
東西拆開了,裏面躺着一條絲巾,顏色低調,紋路倒是挺好看的,配許青美的年紀到剛合适。許青美愛不釋手,又打開小盒子裏的胸針看了半天,笑說:“因因這眼光不錯,正和我心意。”
丁亦宇附和着:“你喜歡就好。”
謝思因心想,國際大名牌,價格貴的要死,這樣的東西還不合心意那才是見鬼了。丁亦宇大概不會有這樣的品味,也許是那天電話那頭那位聲音甜甜膩膩的女人選的?反正與她無關,她不受這個功勞。
她很不合時宜地找了個借口:“我去下洗手間。”
許青美卻說:“你要用洗手間?讓阿宇帶你去吧,我怕你找不到。”
這話要是讓敏感的人聽了就該多想了,怎麽說她都嫁過來一個多月了,居然連家裏洗手間在哪都不知道。而謝思因想的卻是:上個洗手間都要這男人陪着,真不知道她這婆婆是老糊塗還是老狐貍。
謝思因嘴裏說不用,人卻已經被某人強硬地拖走了。
當然丁亦宇的動作非常隐蔽,從旁人的角度看的話只會以為他是在挽着她。實則他的手法也巧妙,不會讓人疼,但卻掙脫不開。他把她拐進過道,仍是抓着她,壓低聲音說道:“謝思因,假裝配合一下你會死啊?”
這裏沒別人,謝思因大力甩開了他,冷笑,“我又不是演員,你找錯人了。”
丁亦宇将她重新抓了回來,怒極反笑:“不樂意沒人逼着你來,看看你那張苦瓜臉,你是要做給誰看?”
“不樂意看你就別看。”謝思因反擊回去。
丁亦宇怒目而視,看了許久,卻突然笑起來,“你就是故意的,我偏不如你願。要洗手是吧?趕緊的,洗好了出來吃飯。”
謝思因幾乎是被這男人推進去的,他有多生氣就有多用力,她腦袋差點裝在牆上的時候恨恨的想:小氣吧啦的男人。
她在馬桶上坐了半天,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出去,要她強顏歡笑她做不到,讓她逢場作戲,她覺得惡心。最後坐的有些腿麻了,她果然只是洗了手就出來。打開門的時候差點被吓了一大跳,丁亦宇靠在牆上抽着煙,見她出來了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說:“走吧。”
見她走得慢,他又用剛才那招對付她,謝思因不樂意了,掙了掙卻沒掙開。人已經到了客廳,許青美問:“怎麽去了那麽久?”
“她吃了不幹淨的東西。”身邊的人替她回答。
謝思因瞪了他一眼,卻不反駁。
許青美擔心地走過來,“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吃藥?”
那人又說:“沒事,讓她鍛煉一下就好了。”
不由分說就将她拖到了廚房。
丁家的高級廚房倒是寬敞,除了有些悶,裏面沒有濃重的油煙味。兩個廚師模樣的人正在裏面忙活,丁亦宇将她帶進去了之後才肯放手,對那兩人說:“給你們帶了個幫手,你們自己看着辦吧,沒工夫教就讓她做些簡單的。想來這裏白吃白喝可沒那麽容易。”
謝思因搞不懂這男人要做什麽,只管瞪着他。
丁亦宇說:“在這幫忙還是出去哄我媽開心,你自己選。”
謝思因氣得話都說不了,被人像拎小雞一樣拎了過來,還被人這麽侮辱,她氣咻咻的看着這個男人,強烈忍住了罵人的沖動。
其實她最想做的就是轉頭就走,何必受這份氣。
丁亦宇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圖,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将她抓了回來,擰着眉,低聲:“你能不能消停點?你真想她老人家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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