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方致辛生病了
早上天氣便已不太好,沒想到方致辛竟然沒有來,紀思覺等了他很久。
紀連海老早去上班了,何順雅坐在紀思覺身旁也覺得奇怪,方致辛這小子平常總是會很早來這裏等思覺,從沒有過一次是不來的,今天倒是挺反常的,不知是有不是有什麽要緊事。
紀思覺看着她媽比她還着急,連忙安慰她,再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再不去上班她可要遲到了,于是邊拿起一旁的包邊說道:“媽,看來他今天不會來了,時間不早了,我都快點去上班了。”
說完邊往外趕,何順雅在後面關心道:“行吧,那你自己小心點。”
紀思覺應了一聲随即關上門,她朝着公司的方向走去,心中想着方致辛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所以才沒來,會不會昨晚受了涼所以感冒了?她已經習慣了和他聊着天穿過馬路走十分鐘左右的路程到達公司,今天他突然的沒有出現,其實讓她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上午她一直心不在焉的,憂心忡忡,認為時間過得太慢。而從前的她總認為時間過得太快,她的事情還沒做完便已經一上午過去了,而後一天也這麽過去了。那時候的她心裏也住着一個人,但那個人一直在她身邊,時時刻刻不曾離開,而此時,她心裏的人不在,但她卻又不知他現在在幹什麽,為什麽連手機也不接。
她拿起手機,再次給那個人打了電話過去。“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無法接通……”又是這樣,紀思覺放下手機,重重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紀思覺拿起包就往外走,她決定去找方致辛,去他家找他。她沒有去過他家,但他告訴過她地址,說只要從離她公司不遠的那個公交車站乘四線到思賢路下車,然後再向前走一段距離,就能到他住的維羅納貴都,他家是別墅區,那是他父親在他上高中的時候,也就是于靜過世後買的。
紀思覺按照他所說的,快步走到公交車站,黑色高跟鞋很不舒适,只要不在公司,她便會穿平底鞋。紀思覺心急,公交車卻也像順了她的心一般,很快便來了。她坐上車,車子裏人很多,挺擠的,紀思覺站在最靠近門的位置,難以進退。
一站又一站,人上又人下,紀思覺被擠得實在難受,同時足下小心翼翼,生怕鞋跟踩了別人的足間,又怕別人踩着自己。她不怎麽乘坐公交,于是她在想,這個點都這麽多人嗎,那方致辛來這裏的時候,是不是也很擠,他定然也會很難受。
時間過去了很久,久到紀思覺以為全程每個路段都在堵車,但其實這一路還算很暢通。她很累,很想現在就下車,雖然車上人很少了,她還是沒有座位,唯有站着。
“思賢路到了……”
怕自己聽錯,紀思覺還特意問了售票員,待車門開了之後,她立即下了車。車的站牌上寫着藍天路思賢路,她再三确認,确定無誤,這才放心向前走去。紀思覺乍一看表,才發現自己坐公交車竟是坐了半個多小時之久。
腳很酸,她還是繼續往前走着。維羅納貴都……維羅納貴都……心中默念這名字,稍稍觀察四周。走了約摸一刻鐘左右,維羅納貴都近在眼前。
門口管理有些嚴,警衛攔下她,問她是哪一幢的,紀思覺記得方致辛和她說的是第十一幢,她和警衛說了,警衛卻以一副将信将疑的眼神看着她,她心下一緊,擔心警衛不讓她進去,連忙又說道她是來看望朋友的。警衛打量她,叫她穿得正經,一副職業女性的裝扮,便讓她進去了。
紀思覺直奔十一號樓,那是方致辛的家,她一愣,在樓前停住了腳步。
Advertisement
她在想,這房子很精致,很大,而方致辛一人住在這裏,是不是太寂寞了一些?思及此,她走上前去按了門鈴。
門鈴響了幾聲,卻不見方致辛開門,紀思覺的心不由得更加焦慮了。她又按了幾下,屋裏仍是沒有動靜。正當她在門外躊躇着到底該如何是好之時,門開了,一張有着不正常潮紅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她迅速走進去,關上門。
“思覺……你怎麽……來了……”他顯然是發了燒,說話含糊不清。
紀思覺直接把鞋往旁邊一脫,來不及穿拖鞋,生怕方致辛會因站不穩而摔倒,于是急忙扶着他,将他扶到沙發上躺着,腳上穿的是伸手摸摸他的頭,感覺到灼熱順着她的手背一直傳到她的心上,她心下一驚,來不及生氣,剩下的只有擔心,因為方致辛竟然暈過去了。別墅有些大,但她準确無誤地找到了洗手間所在,直奔裏面,從牆上的鐵杆上一把扯下毛巾,浸了冷水,稍稍擠幹,又快步回到大客廳中,來到方致辛跟前,把毛巾疊好放于他額頭。
方致辛還處在昏睡中,蒼白的嘴唇,口中不住低吟,紀思覺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聲音太輕,太過含糊,仿若耳語。
“你睡一會兒,我去找找有沒有藥。”紀思覺在他耳邊如是說道。
一樓的櫃子裏、臺子上、抽屜中她都找過了,沒有感冒藥的蹤跡,她決定上去二樓找找。此時她還只穿了一雙薄薄的絲襪在地板上走,腳底板很涼,涼得徹骨,她卻沒時間去理會。
二樓房間很多,紀思覺挨個找過來,房間大多上了鎖,紀思覺走到一間房間前,摸上把手,本不抱希望能将它打開,結果一下就開了。
這間房很幹淨,想必每隔幾天便會打掃一次,地板幾乎看不出灰塵,書桌上的物品整理得很整齊,床上的被子疊得很好。紀思覺大致查看了一圈,什麽都沒有發現。她走到書桌前,打開抽屜找,但裏面空空如也,什麽都找不到,無奈之下她轉身想要離開,餘光掃到床頭櫃,急忙過去,櫃子裏也沒有什麽東西,但她在櫃子上發現了一架相框,她微微一愣,随即離開了這個房間。
就在旁邊的房間中她找到了感冒藥,就在抽屜中發現,這裏比隔壁一間溫馨很多,雖是同樣的寬敞,這裏卻有了更多東西。這間房應是方致辛自己的,書桌上放了一疊疊的畫稿,紀思覺數了數,一共五疊,每疊約有一百多張,她随意翻看了一下,都畫得很好,卻都是無色的,不知是沒畫好還是原本便是要畫成這樣。筆筒裏有很多筆,紀思覺沒學過畫畫,有些筆的名字叫不上來,大致有鉛筆、馬克筆、自來水筆之類的。
拿了感冒藥她奔下樓,把藥放在茶幾上,看到茶幾上有水杯,于是她拿了水杯去飲水機那裏倒了些溫水。
回到方致辛身邊,輕拍他的肩膀,柔聲叫道:“方致辛……致辛……”
方致辛似乎是聽到紀思覺在叫他,睫毛微微顫了顫,随即睜開了眼睛,發燒的原因使得他一醒來頭有些發暈,眼前一片模糊,慢慢的才恢複過來。
“吃藥。”紀思覺攬住他的肩膀扶稍稍起身。
方致辛像個聽話的孩子一般乖乖吃下紀思覺喂給他的藥,一口水下肚,紀思覺又重新讓他躺好。在此過程中,方致辛一言未發,俗話說“病來如山倒”,這句話倒也挺對,他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安靜寡言、眼神迷茫。
嘆了一口氣,紀思覺拿了桌上一塊退熱貼,這是她剛才在抽屜裏找到的,和感冒藥放在一起,撕開外面一層包裝,她将退熱貼取出來,另一只手拿下方致辛額頭上的毛巾,貼上退熱貼。方致辛看着她将這一切昨晚,然後再也只撐不住沉重的眼皮,他又睡去了。
“唉,你啊……”紀思覺又嘆了一口氣。
猛然間想到什麽,她擡起手看了看手表,時間停在下午一點半。原來過去這麽長時間了,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也就是說她已經遲到了,況且她沒有請假,這次必定是要扣工資的。
算了,随便吧,她還得留在這裏照顧方致辛,可不能就讓他一人在這裏,必須等他好起來,沒事了,她才能走。
她坐在方致辛旁邊,低頭看他睡顏,她一直都覺得他長得不錯,現在看來他睡着的時候跟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褪去了滿臉的笑意,留下的是微蹙的眉頭,連昏睡時也會緊抿着的薄唇,失了好看的紅潤,此刻是滿目蒼白。她現在知道,他在內心苦苦掙紮,白天将傷悲掩蓋,沒有意識的時候他最真實的一面才會一覽無遺。
“方致辛,我等你醒來……”
這個男人他沒有結實的胸膛和強壯的臂膀,給不了紀思覺十足的安全感,甚至一開始讓她是感到厭惡的,可當真正了解他後,才知道他有多可憐。當然,紀思覺對他的感情不是憐憫或者同情,她為他的執着而感動,為他的隐忍而感動,為他對她的真心而感動。
同類推薦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

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