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對于湯斯年的索求, 姜望舒向來都是予求予給的。她微微傾身, 給了湯斯年略帶水汽的吻。
浴室透明的玻璃前, 兩個人影像是交頸的天鵝一樣,纏繞在一起。
湯斯年撥開姜望舒濕漉的發絲,吻住她頸側的那顆朱砂痣。唇齒拉扯,在一聲輕吟中留下了一個吻。
姐姐濕滑的身軀就被扣在自己掌中,湯斯年的吻向下,輕輕問她, “姐姐想試點新鮮的東西嗎?”
姜望舒攬着她,笑着回答:“你應該問的是姐姐能不能帶你試點新鮮的東西吧。”笑話,她姜望舒可是情場老手,什麽地方什麽姿勢沒試過啊。
湯斯年應得乖巧,請求道:“那姐姐能不能帶我試點新的東西呢?”
姜望舒勾着她的脖子,說了聲好啊。然後年輕人就擁着她, 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浴缸邊,抱着她一起坐進了熱水裏。
嘩啦一聲, 大片大片的熱水從浴池邊緣湧出, 蔓延到姜望舒的胸口。姜望舒躺在溫暖的熱水中, 背靠着一片柔軟, 兩手朝後抱住湯斯年的脖子,咬住了她的唇瓣。
湯斯年一手抱着她,一手順着熱水往下,輕輕放在了她的腿上。
細微的動作裏,熱水不斷地被擠出浴缸, 淅瀝瀝地淋在了地面上。一種好像夜莺那樣的動聽聲音,在還算寬敞的浴室裏回蕩。輕輕地落在人的心弦上,勾的人心癢難耐。
這歌聲斷斷續續地響了好一會,随着一陣嘩啦的水聲,逐漸散去。
湯斯年攬着姜望舒的腰,右手往下,在她的□□摸到了一種密度與水全然不同的液體。
于是湯斯年揉了揉指尖,俯身親了親姜望舒的耳垂,輕輕問她,“姐姐可以了嗎?”
姜望舒喘着氣,點點頭應可以了。湯斯年這才放過她,長手一勾,把沐浴露取了過來,倒在掌心盡數抹在了姜望舒的身上。
姜望舒一身懶骨,靠在她懷裏有一搭沒一搭的玩着水。湯斯年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末了還問她累不累,腰疼不疼。
在熱水泡着,姜望舒的腰當然不疼。她搖搖頭,湯斯年覺得開心,就問她:“那今晚上,姐姐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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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得直白,姜望舒就擡頭看着她,一言難盡地說道:“你怎麽興致這麽高?我有時候感覺你是不是只喜歡我的身體!”
湯斯年被她逗笑了,俯身親親她,表了忠心,“沒有啦,我更愛你有趣的靈魂。”
她這麽回答,姜望舒也不怎麽滿意,就追着她問,“那身體呢?”
湯斯年眨眼,笑的溫軟,“愛啊。我愛你有趣靈魂的直接表現,就是癡迷于你的身體。”
“我有多迷戀你,就連我自己都不敢去确認。如果姐姐願意給我一段很長的假期,和我一直躺在床上的話,那估計你就會明白我有多迷戀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有機會,她願意和姜望舒長長久久的在床上厮混。
姜望舒難得臉紅,她朝湯斯年潑了一捧水,嗔道:“你還真是不害臊……”
湯斯年放在她腰上的手摟緊了點,輕輕笑道:“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姐姐嘛。所以今晚上,到底可不可以?”
姜望舒背對着她,撥弄着身前的水,輕輕說道:“才不要,再讓你這麽鬧下去,我遲早有天會死在床上的。”
湯斯年摟着反駁,“哪有那麽誇張。”
姜望舒看着她,語氣肯定,“你就有!”
湯斯年見她可愛,俯身親親她,哄着道:“好吧好吧,我有我有,是我過分了。可是難道姐姐就不舒服嗎?”
說不爽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姜望舒也說不出這麽違心的話。她轉過頭,冷哼了一聲,嘩啦一聲從浴缸裏站起來,輕飄飄說道:“我要穿衣服了。”
湯斯年看着她細軟的腰肢,只覺得自己又想欺負她了。可她好歹有些自制力,于是嗯了一聲,跟着姜望舒一起用花灑沖幹淨身體,裹着浴巾出了浴室。
姜望舒換了吊帶睡裙,給湯斯年的牙刷擠好了牙膏,就站在洗手池前開始刷牙。
電動牙刷嗡嗡嗡地響,湯斯年套上睡衣出來之後,看到一旁擠好的牙膏,吧唧一聲,在姜望舒臉上親了一口。
她親完,高高興興地和姜望舒說:“謝謝姐姐。”
姜望舒看了她一眼,眼神特別溫柔。
洗漱之後,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浴室。湯斯年跟着她進了主卧,拿着吹風筒給姜望舒吹頭發。吹好之後,姜望舒執意搶過吹風筒,要給湯斯年吹頭發。
湯斯年不肯,姜望舒就拉着臉不情願,湯斯年只好由着她去了。
電吹風在頭上嗡嗡地吹,沒一會就把湯斯年那頭順直的中長發吹得蓬亂。吹幹之後,姜望舒還在湯斯年的頭上揉了好幾次,哈哈笑着說話:“斯年,你的頭發好亂哦。”
“亂糟糟的,超級像只大金毛。”
湯斯年在心裏直嘆,好吧好吧,她還是只大狗狗。她不和姜望舒鬧,只一把掐住她的腰,仰頭問她,“好啦姐姐,是不是應該要睡覺了?”
姜望舒心裏打着壞主意,抱着她的腦袋俯身看她,歪着腦袋說話,“我不睡,我今天睡多了,睡不着。”
湯斯年試探道:“那……做不做?”
姜望舒搖頭,“我不做,我腰疼。”
行吧,不睡覺也不做。湯斯年抱着她想了想,問她,“那姐姐想玩什麽?”
姜望舒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很誠懇地和她說:“我們來猜拳?輸的人,就要回答贏的人一個問題,并且喝上小半杯酒,怎麽樣?”
湯斯年有些猶豫:“喝酒的話,我會醉得起不來的。明天去不了實驗室怎麽辦?”
姜望舒早有準備,和她說道:“明天起不來的話,我給你請病假。”
湯斯年沒想到還有這一手,當場哭笑不得。她沒回應,姜望舒就勾着她的脖子撒嬌,“難道你不願意陪我玩嗎?”
女朋友都這副态度了,湯斯年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她連忙點頭,和姜望舒說:“願意的,願意的。”
說着湯斯年起身,和姜望舒說道:“姐姐要喝紅的還是白的?”
姜望舒心想,喝白的湯斯年一定會醉死過去,啤酒又不好喝,就和她說道:“拿幾瓶紅酒進來吧。”
湯斯年皺起眉頭,“幾瓶?”
姜望舒理所當然地點頭,說:“嗯,三四瓶這樣吧,不然你覺得能把我喝醉嗎?”
湯斯年長嘆一口氣,說了句行吧,然後轉身出了卧室。沒一會,她就拎着高腳杯和開瓶器,抱着幾瓶紅酒進來。
湯斯年開了一瓶紅酒,在兩個杯子裏倒了淺淺一圈,然後一起和姜望舒盤腿坐在了床上。
湯斯年坐在姜望舒對面,問她,“怎麽猜拳啊?”
姜望舒伸出了自己手,比了個拳頭,“剪刀石頭布,三局兩勝怎麽樣?”
湯斯年點點頭,伸出自己手,和她說道:“那姐姐我們開始吧。”
“剪刀,石頭,布!”
兩人出手,三局兩勝,是湯斯年贏了。
姜望舒取過高腳杯一飲而盡,接着笑眯眯地和湯斯年說:“你贏了一局,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湯斯年擡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揉着自己的腦袋,問她:“我想知道姐姐,到底喜歡我什麽?”
這問題雖在姜望舒的意料之中,但她還是有些為難。她細細想了想,和湯斯年說道:“你想知道這一個哦……如果說出來,答案會讓你失望怎麽辦?”
湯斯年的心沉了一下,但還是搖搖頭,笑着說道:“不會的,姐姐能喜歡我,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了。所以我很想知道,姐姐到底為什麽會喜歡我啊。”
姜望舒想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你年輕,長得好看,體貼又溫柔,又或者是因為你喜歡我?”
“這些原因裏,我都沒有一個确切的答案。它們可能都是,也可能都不是,所以我本人也不太清楚是因為什麽。”
湯斯年頗為失落地哦了一聲。
姜望舒見她這樣,撲上去将她抱在懷裏,猛親一口,笑道:“但有一件事我是清楚的。”
“那就是我想和你談戀愛。”
“在此刻,現在,或許還有未來,都只想和你在一起。”
姜望舒很少說這麽親昵的話,偶爾一說,就會讓湯斯年心花怒放。湯斯年霎時間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失落了,她反抱着姜望舒,親了她一口說道:“我也是。”
“我喜歡姐姐的一切,想和姐姐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姜望舒就誇她乖啦,抱了好一會,就和湯斯年說道,“那我們繼續?”
湯斯年點頭,說了句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湯斯年運氣好,接着又贏了一局。她很好奇,就問姜望舒自己是她的第幾個女朋友。
姜望舒遲疑了一會,問她:“說出來,你不要吃醋哦?”
湯斯年笑眯眯,說自己絕對不吃醋。
姜望舒就掰着手指,和她算了算,鄭重地說:“據不完全統計,應該是第七個。”
湯斯年一下就心塞了。她沒有掩飾自己神情,姜望舒看着她瞬間冷淡下來的臉,頓時笑出聲,“是你自己的要問的嘛,現在吃醋了可不能怪我。”
她說着,湊上前抱了抱湯斯年:“好啦好啦,不要吃醋啦,姐姐現在是你的女朋友啊。”
湯斯年老大不高興地将她抱在懷裏,慢條斯理地解釋,“我是吃醋,但更生氣。”
“我要是和我姐姐一樣是你的發小兼同學的話,你或許從小到大都會是我的女朋友。”
這個或許有些太過美好了,姜望舒靠在她懷裏,有些感慨道:“如果真的是這樣,或許我們真的能從小到大都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姜望舒說完,反手抱着湯斯年,低低說道:“我真的……好喜歡你啊,湯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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