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一口酒渡了過去, 湯斯年還沒反應過來, 姜望舒就迫切地含住了她的唇。

吻從唇瓣往下挪, 在潔白的肌膚上,開出一朵朵暧昧的粉花。少年人的呼吸亂的不行,就好像是一個正在朝着峰頂攀登的旅人,一邊流着汗喘氣,一邊握緊了手上拄着的登山杖。

她扣着姜望舒的腰,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姜望舒被她扣得很緊, 一時掙紮不開,只好湊到她耳邊輕聲哄她。

“斯年,放手,讓姐姐來好不好?”

姜望舒這麽說着,還用膝蓋頂開湯斯年的雙腿。湯斯年望着天花板上挂着的吊燈,眼睛被明亮的光刺得微微眯起。

她勾着姜望舒的脖子, 和她有商有量,“那姐姐, 把燈關了好不好?”

姜望舒親她的脖子, 逗弄着她:“不要嘛, 開燈才能看清楚嘛。”

她這麽一說, 湯斯年瞬間抱着她的腰,翻身将她壓在下方,扣着她的身體,很強勢的說道:“姐姐說的對,開着燈才能看清楚。”

姜望舒連忙求饒:“好了好了, 我錯了斯年,關燈關燈,好不好?”她擡頭,蹭了蹭湯斯年的面頰,和她撒嬌,“就一次,就一次,讓姐姐疼疼你。”

湯斯年對她向來縱容,只要她一開口,湯斯年在心裏就答應了。于是她松開姜望舒的手,直起腰身,啪的一聲關掉了所有的燈。

房間裏一下就暗了下來,只有霓虹燈的細微燈光透過窗戶照在床頭。湯斯年被姜望舒推到在床上,有些緊張地擡頭看着她。

映在牆上的剪影十分清瘦,接着逐漸伏低,逐漸趴在了床上的年輕人身上。

一絲輕吟從唇邊溢出,湯斯年揪着枕頭,有些無措地感受着身上湧起的熱度。一邊忍耐着,一邊沒話找話地問姜望舒:“所以姐姐……今晚上想把我……把我灌醉……”

“就是為了這個嗎?”

姜望舒低低呵斥,“你閉嘴啦。”

湯斯年蜷縮着身體,低低地笑:“你就算不這麽做,我也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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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了她身上,與她親密無間,“我只是,會怕你疼而已……”

她這麽說着,手上稍用力。湯斯年展開身體,發出一聲輕哼。于是姜望舒欺身而上,趴在她耳邊輕聲問:“疼不疼?”

湯斯年皺眉:“有點……”

姜望舒親着她的眉眼,低低哄她:“一會,一會姐姐就不會讓你疼了。”

這一會,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興許是害羞,這孩子就好像是一朵卷起來的花骨頭,在風中瑟瑟抖着外層的花瓣,始終肯綻放花蕾一樣,發出一絲絲破裂的聲響。

姜望舒見她咬牙輕哼的隐忍模樣,忍不住想撬開她的牙關,聽她洩露一星半點的求饒。

她這麽想着,就這麽做了。緊接着,那如同夜莺一般細微動聽的聲音,就好像窗外溜進來的燈光,逐漸淌滿整間屋子。

似乎過了很久,軟弱的姜望舒脫力一樣趴在湯斯年身上。身下的年輕人渾身是汗,哪裏都一塌糊塗。

偏偏嬌弱的女人還趴在她身上,咬着她耳垂邀功,“斯年,姐姐是不是很厲害”

說這話的時候,女人的手也沒有放過對方。湯斯年吃了教訓,一個用力,抱着她坐在了床上。

姜望舒坐在她腿上,居高臨下地望着她。湯斯年擡頭,在黑暗的潮濕中,吻住她的唇瓣。

牆上的兩個影子疊在了一起,一個叼着另一個的脖子,逐漸往下。

接着,一個剪影被稍稍擡高,有一只手臂藏入了兩個影子相連的地方,于是牆上的影子就随着房裏的聲音,開始高低起伏。

直到很久之後,坐在腿上那個人才放松身體,像只小貓一樣趴在了床上。

湯斯年跟着趴在她身後,和貪婪的小狗一樣,叼住了姜望舒的後頸。房間的聲響漸漸大了起來,像是一只手攔截了溪流,淅淅瀝瀝地沖刷着指尖。

窗外的天色漸漸亮起來了,湯斯年跑下床一把将窗簾關上。在嘩啦一聲中,再一次跳上床,将渾身都是懶骨的女人抱在懷中,進入了夢鄉。

鬧鐘響起來的時候,湯斯年還睜不開眼。她聽到聲響,模模糊糊地伸手,摸到手機關掉了鬧鐘。

時間已經不早了,饒是湯斯年困得要命,還是起床套上了自己的睡衣。她剛穿好上衣,躺在身後的那個女人就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湯斯年渾身一頓,“姐姐?你醒了?”

姜望舒的臉貼在她的腰上,輕輕蹭了蹭,“嗯……醒了,但是很困。”

湯斯年說道:“那姐姐繼續睡一會?時間還早,姐姐可以下午去上班。”

姜望舒摟住她的腰,迷迷糊糊地問她:“那你呢?去實驗室嗎?”

湯斯年點頭:“嗯,當然是要去實驗室的。”她每天負責的實驗都很重要,輕易不能缺席。

姜望舒舍不得她,從床上坐起來,整個人貼在她身上,“一定要去嗎?”

身後的女人不着一縷,那柔軟的胸口毫無阻隔地壓在湯斯年的背上,壓得湯斯年心猿意馬。

可到底要起床的,湯斯年最終還是抵制了誘惑,“嗯,一定要去的。”

姜望舒聽了,将臉趴在她的肩上輕輕蹭了蹭,“人家都說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你倒好,活色生香的一個大美人趴在你身上,你都能無動于衷地說要去上班,好過分哦。”

姜望舒自誇起來,那可是一點也不會害羞的。不過說起來,她也的确是一個大美人就對了。

湯斯年聽她這麽說,連忙轉身将她抱在懷裏,俯身親親她的臉頰,說道:“那我今天就不去實驗室了,請個假,陪姐姐再睡一會怎麽樣?”

姜望舒躺在她光滑的大腿上,用手臂擋着自己胸前的春光,和她笑吟吟道:“你這麽說了,我就不能欺負你了。”

“好了,姐姐逗你的,你快穿衣服吧,不然要遲到了。”

湯斯年神色認真,“真的不用我陪你?”

姜望舒推她:“什麽事比較重要,我還是知道的。你去實驗室吧,有空再和姐姐睡懶覺吧。”

湯斯年嘆了口氣,應了聲好吧。她俯身親親姜望舒,和她說道:“那我出門,今天早點下班,去店裏接姐姐?”

姜望舒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從這一日起,兩人就正式開始的同居的生活。

只是二人世界沒過多久,很快就被人打破了。

宋朝顏飛回花城的那天下午,姜望舒開車去機場接了她。因為晚上還要帶宋朝顏回老宅和奶奶一起吃飯,所以在去機場的路上,姜望舒給湯斯年打了電話。

“因為朝顏說晚上要回去看奶奶,我也有段時間沒有回去了,所以今晚就回老宅,晚上就不能陪你吃飯了斯年。”

湯斯年表示理解,“沒關系的。這段時間是我太黏你了,也該給你點時間回去看看奶奶的。”

姜望舒站在機場大廳的出口,在人來人往中舉着手機和湯斯年撒嬌,“那沒有我的晚上,斯年會不會想我?”

湯斯年回應她:“會想你。”

姜望舒勾起一縷壞笑:“想我什麽?想我的人,還是……想我的手?”

電話另一頭,湯斯年幾乎是面紅耳赤。她左右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才放低了聲音和姜望舒說道:“想姐姐的身體。”

姜望舒嗔她:“小流氓,一點也不害羞。”這話說的,仿佛她剛剛沒有在刻意挑逗湯斯年一樣。

姜望舒打着電話呢,一道歡天喜地的聲音就從旁邊傳過來,穿過了她的耳膜。

“小姨,小姨!”

姜望舒扭頭,在人潮湧動中看到了宋朝顏拎着行李箱朝她奔過來。于是她和湯斯年低低道了別,挂掉了電話。

二十歲的少女青春洋溢,在見到姜望舒的那一刻,連忙張開手臂将她結結實實抱了個滿懷。

姜望舒被她撞得往後退,接着宋朝顏将她抱在懷裏,蹭着她的面頰和她撒嬌,“小姨小姨,我好想你啊~”

明明是個二十歲的成年人了,卻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和她撒嬌。姜望舒拍着她的背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顏顏,小姨也很想你啊。”

宋朝顏笑的開心,摟着她嘻嘻笑了好一會。

兩個美人抱在一起,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引來了不少注視。姜望舒也受不了路人頻頻看過來的視線,于是連忙拍着她的背脊,哄着她說道:“好啦好啦,抱夠了沒有,先回去啦。”

宋朝顏笑:“不夠不夠,一輩子都不夠。”她原本的長相就很張揚,一笑就更顯明媚。她在姜望舒身上猛吸一口,才松開她的懷抱,笑着說道:“好了,小姨我們先回去吧。”

姜望舒點點頭,宋朝顏就拉着她的手,另一手推着行李箱一起往停車場走。

到了停車場,姜望舒将宋朝顏的箱子放進了車後箱,接着坐到了駕駛座上。宋朝顏自覺地去了副駕,看着慢條斯理系安全帶的女人,笑的開心。

她目光上移,落在了姜望舒脖子的絲巾上,有些疑惑道:“小姨,天那麽熱,你還搭絲巾啊。”

宋朝顏是個多動症,邊說還邊伸手,扯掉了姜望舒脖子上的絲巾。姜望舒剛想說別動,結果絲巾滑落,一股冷氣輕輕拂過了脖子。

于是藏在絲巾下的細小花瓣,在雪白的頸側鋪展開來。宋朝顏拎着絲巾,看着姜望舒脖子上的吻痕,愣了一會。

好一會,宋朝顏才好奇地問道:“小姨,你又交了新的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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