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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書包壓着的吳聲反應過來後，嚎啕大哭起來。

吳理快步跑過去，蹲在他面前，吳聲哭得眼睛皺在一起，口水鼻涕一齊下挂，吳理從趕來的王雯手裏接過紙巾，細細給吳聲擦鼻涕。

吳聲抽噎着，上氣不接下氣，“疼！”

吳理點點頭，剛想出聲安慰，吳聲張開手向吳理索求愛的抱抱，吳理一把摟過他，吳聲伏在他肩上嗚嗚地哭，“爸爸，疼！”

吳理輕拍吳聲的背，“我知道你疼，爸爸也心疼你。”

吳理吻住吳聲的嘴唇，攻城略地之後，吳理喟嘆一聲，額上已有淺而密的汗珠，他往上頂了頂，眼裏是濃濃的情欲色彩，在吳聲耳邊壓低聲音，“我知道你疼……爸爸也心疼你。”

吳聲絕望地掙紮起來，疼痛和無措讓他心頭的恨意和委屈攪成一團，散發着腥臭，被心髒這個濾袋包裹着，緩緩往下滴腥臭的汁液。

“吳聲，吳聲……”

床在嘎吱嘎吱響着，吳理在耳邊一遍遍喊着自己的名字，所有與他接觸的皮膚都在燃燒起來，吳聲的靈魂懸浮在上空，冷冷地俯視自己微張着嘴，眼睛失神的模樣。

吳理粗暴地拉住他的胳膊，把吳聲翻個個兒，吳聲的手已被他拽到脫臼，再使不上氣力，他跪在床簾的泰迪熊上，泰迪熊微笑地注視他的眼睛。

“嗯……給點反應！”

久久注視泰迪熊的吳聲用臉緊貼床簾，無聲哭泣，熱淚一顆顆從眼裏滾落。吳理用力拍了拍吳聲，卻得不到任何回應，焦躁地停下，拉起吳聲，卻在見到他的眼淚時心軟。

昏暗光線下情欲的紅還未褪去，眼裏又閃出慈父柔情來。

“你不開心？……你之前不是說愛爸爸嗎？……是不是太粗暴了？”

吳聲不說話。

“一個月了，爸爸很想你……”吳理伸手撫摸吳聲漂亮的鎖骨，順着向上摸過他的脖頸與喉結，最後落在他滿是眼淚的眼睛上，“原諒爸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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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聲邊哭邊搖頭。

吳理嘆氣，“你說過你不喜歡這樣，我卻忘了。”

語畢，他抱着吳聲躺下，仰面讓吳聲坐在自己胯間，“我不支配你了，我讓你騎一次，好不好？”

“飛咯，飛咯……”

吳理兩手抱住吳聲的腿，穿着皮鞋在廣場奔跑，吳聲跨坐在他肩頭，在夜風中張開雙手，在幻想裏插上飛向城市夜空的翅膀。

吳理輕輕喘着氣，在路人含笑注視下禮貌地微笑，抱着兒子的小腿不敢放松。

速度慢了一些。

速度慢了很多。

吳聲終于覺察到胯下的勞動力不是永動機，低頭默默吳理額頭的汗，“爸爸，你累了？”

“嗯，有一點。”

“那我下來。”

“你玩爽了沒有？”

吳聲誠實以對，“還沒有。”

“那爸爸還可以堅持。”

“爸爸，那我長大了讓你騎我。”

“好啊，等爸爸老了，你長大了，你給爸爸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