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031
把個孬小情問得可心虛的,小臉上還挂着淚珠子,也懶得抹一把,可不就是她這個神經病,當時腦袋肯定是叫什麽給敲壞了,居然還能有那麽個辦法去報複,報複誰不好,報複另一個人,要報複直接報複譚梅女士不就得了?
呵呵,其實人家就叫梅潔,嫁了譚同才叫的譚梅女士——
她反而鎮定了下來,反而是眨眨眼睛,“那你想怎麽樣?”
無賴了,對的,就無賴了,她別的沒有什麽本事,這點還是行的,比如她想起來當時是唐森的車闖紅燈差點就撞上她,把她給吓了一跳,人就摔在地上,孩子就是這麽弄沒的,也不是她故意去做的流産手術——
雖說當時有想過,可真的,手術完後,她啥也不記得了。
虧得她自認是覺得自己精神狀态極好,壓根兒就想不到自己也有那麽脆弱的時候,跟個玻璃人似的,居然把事情全忘記了——面對他的質問,能怎麽回答呢?說她不是故意的,還真就是故意的,這個她沒忘,清楚地記着呢。
“我還得要個孩子。”他看着她,明明臉上還挂着淚珠子,小臉看上去挺叫人疼的,偏就說出來的話,那擺出來的态度,都叫他覺得牙疼,有那麽一種無力感,跟過去一樣,他算是落在她手裏,半點都動彈不了,“你得賠我個兒子——”
“得——”孬小情聽都不要聽了,這種扯蛋的要求,她就跟看白癡一樣的看他,“你腦袋發暈是不是?想要個私生子挂名下?”想起來了嘛,她也就有了底氣,不過是仗着過去的記憶,那會兒,他真叫她覺得他只要她一個人的。
如今明明不是他的錯,她還是忍不住哼哼。
“那我們結婚。”譚琏在這裏等着她呢,說得挺順口,就在說今天天氣怎麽樣的話題,一點都不慎重的樣子,“回去就讓扯證的人上門來替我們辦,很快的事,至于婚禮你想怎麽樣都行。”
“你瘋了吧?”孬小情這個人真是上一秒哭得說對不起人家,這一秒就矯情地拿喬起來,性子就有那麽幾分“作”的因子,不作估計就會難受的,她記得用手往臉上一抹,将個淚珠兒都給抹開,“你想瘋就一個人瘋,別扯着我一起。”
她不記得那是她多想了,壓根兒唐森就将她送到醫院,想想她當時身上就放着譚家的金元寶,結果就落唐森手裏了,她想着什麽唐森跟譚琏有什麽私底下的啥啥的,都是胡亂猜的——現在就想開了,唐森拿了她的東西,不過就是現在還了她而已,就他多事,不早先把事說清楚,搞得她在這裏疑神疑鬼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你欠了我,就不還了?”
他咄咄逼人的,雙手按住她的肩頭,不叫她掙脫。
力道可夠重的,讓人受着還是夠嗆的,孬小情恨不得自己矮一身的,好叫自己躲開他的手,想想也是,是她欠了他的,可讓她還,又覺得有那麽一點點的不甘心,早就聽人說起過“債好還,人情難還”這種話,她現在還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一點,沖他翻個白眼,“生個孩子就算是還了?”
“對。”他應得很快,一點都不肯放松,“要是當初你同我結婚了,我們的孩子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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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孩子來,才是她最耿耿于懷的事,要說她有多少母性,那也是沒有的,可真的,她還記得起當時她确實是想做手術的,走入醫院時,看着那個B超,的的确确是從醫院裏被吓得逃出來,覺得自己太殘忍了,還不如找譚琏把事兒說清楚,讓他自己選。
誰能想得到她出了醫院就碰到闖紅燈的唐森,便是想跟譚琏再談一談的機會都沒有了。
好像天意如此,不叫孩子來到這世上一樣,又好像這個還是個小小豆芽般的孩子知道自己是不被祝福的孩子,才不肯留下來的?她的臉頓時刷白了,有些愧疚感壓着她,叫她難以呼吸似的,“我們現在跟陌生人沒有兩樣,怎麽能、怎麽能……”
“怎麽不可能的,我對你熟得很,每一寸都熟——”他低下頭,口聲微軟,不再是冷硬的,還試圖将她摟入懷裏,“我們、我們曾經那麽要好,要不是你這麽可惡、這麽可惡的……”
她頓時就推開他,謹慎地盯着他,“總是算舊賬這個不太好吧?”
按她來說的,過去的事情就跟水流過一樣,別提了。讓她還,她也沒得可還的。
“反正你欠我的,就得還。”他固執地拽着她的胳膊,不叫她走,固執而堅定地跟她說,“你必須得還我一個孩子,是你欠我的,必須得還。”
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是說真的,可看他的眼睛,黑色的瞳孔裏充滿了堅定,一點點猶豫都沒有,叫她覺得好氣又好笑,“譚代表,譚大代表,譚大太子爺,你确定不是同我開玩笑,你想要個孩子,還非得我不成?只要你放出風聲,我保證願意的人能從省政府的門口排到機場,任你随便挑。”
“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譚琏使勁地拉住她。
那狀态跟個孩子似的,其實他身份赫赫,理當處理事情更成熟一點,可他這樣子,卻跟個孩子似的,無端端的叫她覺得心慌,事實上,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哪裏好的,能吸引人的,不過是男女之間那點神秘感,一旦過了,她就放棄了,放棄的幹幹淨淨,就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是沒有面對這樣的“真誠”,比如陳沉也能給她這樣的感覺,不是沒有人給她,而是她實在是厭倦了,也就一段時間的新鮮感,過去了就沒有了。
而這個男人,有着強勢的面孔,這面孔透露出來的固執叫她實在是有些心慌不安,甚至是覺得自己是對他存了愧疚,對的,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而在他身上有了,叫她不安,——她想着自己也真是作孽的,好端端的腦袋壞掉了去報複人,真是壞了腦子。
“我有什麽好的,”她兩手一攤,作勢想擺脫他的控制,可惜她的小聰明叫他看了個穿,沒讓她掙脫,她面上有些讪讪的,到底是于男女之事上不是青澀少女時期,而是大膽地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朝他的臉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瞅着他微微顫動的睫毛,“你說說,我有什麽好的?”
“你沒有什麽好的——”譚琏很認真地回答,腳步往後退了一步,神情有些厭惡地擋住她的臉,“自私,只為了自己好,三更半夜的就愛作着玩,非得起來給你買吃的,興趣一來,就得大清早地陪你去晨跑,還說我見不得人,你沒有哪裏是好的——明明是你自己找我的,我都同意跟你結婚了,你還不要我——”
他說得自然,一點都不隐瞞,到是聽的孬小情表情一下子就難看了下來,不是她不捧場,而實在是人都是奇怪的,明明自己知道沒有什麽好的,可叫別人說得那麽直白,還是不爽的,真的,她是真不爽。
所以就盯着他,聽着他說,偏他還真是個實誠的,還有啥就說啥的,一句都沒停,聽得她都覺得自己是罪大惡極的,但是——她真覺得他的話叫她聽得很精分,按理說那樣的話,得女方說來才正常的事吧?
怎麽聽都覺得她才是那個渣男,她把他給抛棄了,唔,這點是對的,是她把人給抛棄了,她嬌嫩的嘴唇一抿,拿手做了個“停止”的姿勢,果然見他不說了,才算是覺得頭不那麽疼,“譚代表,你是叫譚代表吧?”
她的手還往他面前劃了好幾下,劃上劃下的,感覺被什麽附身了一樣。
“譚琏——”
他沖她一笑,拉開她的手。
她一愣,才慢慢地反應過來他是在讓她叫他的名字,也不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大大方方地跟他的視線對上,“随便叫什麽,名字不就是代號嘛,都知道我有這麽多缺點,還幹嗎還要跟我、跟我好?”
盡量地把話說得含蓄點,她有某些方面來說是個“好人”。
“是你同我好的,不是我。”他重申這一句,“我是來要債的,你不能中途退出,欠了我的必須都得還我,不許欠我一點點,一點都不行。”
聽得她頭都快炸開了,看來是得真要還債?還債沒問題,但是還人家感情這事兒聽得怎麽這麽不靠譜,她看着他,他無疑是最好的,所有男人都想擁有的都能在他身上體現出來,長得好,有錢,又有權,還有不好嗎?
“那我現在沒想同你好。”她笑眯眯的,覺得他的态度叫她實在生不起氣來,要是別人敢這麽胡攪蠻纏的,她估計能大嘴巴子給拍過去,“就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叫我們好聚好散吧,就看在我們共同失去的那個孩子的份上,讓我們就到今天為止吧?”
她勸着他,以最真誠的心勸他。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我真逗,雙十一時沒幹好"剁手黨",這幾天到是成了剁手黨了,發現價錢其實也沒差多少,到是雙十一期間買的襯衣,沒包上郵,人家店裏雙十一之後到是包郵了,我暈菜,買了幾條短裙還有兩件短款毛衣,我打算裝成"小清新"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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