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朝歌城殷氏收信

這看起來是生大氣了,女荒趕快站起來,扶着他坐在自己跟前。

又趕快捧了一杯水放到他跟前,“教主,這是怎麽了?”

教主的臉上陰雲密布,“我的徒兒石矶住在骷髅山,平日與人為善從不與人有口角,偏偏從陳塘關飛來一支箭射死了她的童子,石矶氣憤之下把李靖抓了過來想要問罪,結果又被李靖的兒子打死了另外一個童子,石矶就要捉拿李靖的兒子,可這小子逃到了太乙真人跟前,石矶趕過去的要人,太乙真人不給,後來起了口角被太乙真人用九龍神火罩将石矶罩住,燒出了原形,石矶已經一命嗚呼了。”

女荒聽了之後,雖然心中惋惜石矶的隕落,這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石矶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給自己出頭的時候居然會被別人打死,更沒想到今天一出洞府就再也不能回來。

這果然是物競天擇适者生存,誰拳頭大誰說話有理,就算是沒理也要打的對方心不服口服承認自己無理。

心裏面這麽想,但是臉上趕快關切的追問了幾句,“這是真的嗎?聽說太乙真人是玉虛宮的門徒,石矶又是您的弟子,算起來他們還是師兄妹呢,說白了是一家人,一家人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

通天教主這個時候氣得一掌震碎了杯子。

“那太乙真人不要臉皮,石矶找過去的時候,太乙真人就對石矶說,‘哪吒就在我的洞中,我是不會把他交出來的,他生下來是身負使命,你若是想要将他治罪,就到玉虛宮去求掌教老爺’。石矶自然生氣,不能因為他生下來身負使命就可以随意殺人,那太乙真人更不要臉,對石矶又說‘你們是截教我們是闡教,因為這一千五百年來,我們不曾斬三屍,所以犯了殺劫才有這次封神之事,殺了你們本就是應該’,後來又對石矶說萬邪不能壓正,今日就要将石矶等妖魔邪道打死以正天道。”

女荒聽了只覺得自己和通天教主的賭約将要完成,只不過這個時候通天教主就在氣頭上,若是自己旁敲側掩把這個賭約提起來,恐怕對方惱羞成怒,若是死不認賬或者拂袖而去自己又沒辦法。

不如先緩緩,既然有一就能有二,既然闡教十二金仙如此不把截教的人放在眼裏,通天教主暴跳如雷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想到這裏,女荒又趕快把自己跟前的杯子放到了通天教主面前,“你也別生氣,您是什麽身份?那太乙真人又是什麽身份?您跟太乙真人沒必要多牽扯,直接到玉虛宮找元始天尊讨個說法。”

“你以為我沒去嗎?我去了之後,元始天尊閉目不言,把我氣得三屍神暴跳,又加上我大師兄和女娲師妹在旁邊攪稀泥,還說什麽弟子上榜各憑本事,真是氣死我了。別再說了,把你的弓箭拿來,我給你改成殺伐利器,将來你拿着它一定要将那師徒兩個射死為我徒兒石矶報仇。”

女荒就不敢再多說,請通天教主等一會兒,自己親自到寝宮去,把這弓箭抱了過來。

通天教主氣沖鬥牛,接過弓箭消失在當地。

女荒在通天教主走了之後又趕快把孔宣叫了過來。

“那一天讓你去東南沿海,你救了一條小龍,咱們兩個都以為這件事算結束了,沒想到老鼠拉木鍁大頭在後頭,闡教的石矶娘娘死于太乙真人之手,恐怕這兩教再無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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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聽了之後低頭想了一回,擡頭問女荒:“要不然臣到東南那邊再看看,順便兒再去看看那小龍,再到陳塘關轉悠一次。更何況他們兩教鬥法,人主可能會受到牽連,都是殷商的子民,一個人養活一二十年,長大成勞力不容易,若是白白的死了,怕是您再心疼。”

女荒當然心疼,将來這場大戰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呢,慈不掌兵,黃帝免不了和蚩尤一戰,自己也免不了和西岐一戰,大戰哪能不死人,這場大戰如果愛惜子民放棄了,他日是子孫後代受罪,就憑着姬昌父子四處讨好不願意得罪貴族又不願意得罪神靈,他們教養出的子孫,早晚有壘骨成峰骸山生蠅的時候。

讓女荒自己說這件事兒就當不知道,兩教鬥法時旁邊的人先別摻合,就讓他們鬥出來個你死我活,到時候再根據形勢判斷怎麽借力。

“只是可惜了我姐姐的那個兒子,前些日子見面的時候覺得這個孩子挺不錯的,可是他幹的事情卻覺得這孩子有點不受管教。”

關于宗室家事孔宣不應該多插嘴,他也只是聽并不讨論,女荒擺了擺手讓孔宣退下。

孔宣剛退下去之後,上大夫楊任觐見。

楊任進來之後手中捧着竹簡,拜見了之後把竹簡鋪開在女荒跟前。

“公主請看,這是自開春到如今灌溉過的田畝。還有很多地方未能灌溉,若是不能及時開渠灌溉,怕是秋季的時候收獲不算多。”

嚴重一點可能會絕收。

女荒低頭看了一回竹簡,點了點頭,用手指摸了一遍竹簡,擡頭就問楊任。

“下大夫姜尚跟着你了幾天,你覺得他如今怎麽樣?”

楊任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自己斟酌了一下,“公主,或許是姜大夫上了年紀,臣只是覺得他做事有些恍恍惚惚。”

兩個人搭班才沒幾天,對于對方有沒有辦事的能力和具不具備品行操守,楊任不好多說。

女荒當然知道姜子牙為什麽恍恍惚惚,還不是白天要來朝中辦公,晚上前半夜去陪着姬昌,後半夜又幫着伯邑考出主意。

一兩天沒事,時間久了當然會精力不能集中恍恍惚惚的。

“他是修道之人,怎麽可能是上了年紀而恍恍惚惚呢,不是還有些地方沒有灌溉嗎?這些沒有灌溉的地方是沒有辦法修渠打井,我看了你交上來的輿圖,這樣吧,你讓姜子牙帶着人去一趟沒灌溉的地方,讓他用法力開渠打井也行,升壇作法也罷,總之要把田地灌溉了。”

楊任一聽,皺着眉頭,“公主這主意好是好,既不動用民夫又不勞民傷財,只不過姜子牙有這個本事嗎?”

要有本事早就在山上修煉了,何至于下山呢?

“你不讓他試試,你怎麽知道他有沒有這種本事,都是為民着想,想來姜子牙是願意的,這事跟他好好說說,他願不願意是一回事,能不能辦又是另外一回事。”

楊任聽了,想到如今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若是再不灌溉,那只能秋收減産。

“公主先在這裏安坐,臣這會兒就去找姜子牙。”

女荒點點頭,楊任離開之後,殷破敗就來求見。

殷破敗以前盯着姬昌,現在盯着伯邑考,今天來這裏肯定是伯邑考那邊又有什麽動作了。

果然殷破敗高高興興地來到女荒跟前,女荒看他滿面笑容,就知道八成有什麽好消息,讓人給他端了一碗水,看他喝下去之後就笑着問:“破敗弟弟,難道有好消息了?”

“是有一個好消息,伯邑考來到朝歌之後沒有把姬昌那老匹夫帶出去,所以西岐那邊着急了,他們準備送一件寶貝過來。”

女荒這個時候對寶貝特別感興趣,聽說了之後趕快問殷破敗。

“什麽寶貝?”

“我聽見伯邑考自己說的‘始祖父留下的七香車’,公主您聽聽,是七香車呀。”

說完之後,自己又在那邊酸溜溜的接了一句,“就他們有臉面敢稱一聲‘始祖父’,咱們一說起黃帝他老人家,只能說人皇。”

黃帝姓姬名軒轅,姬昌他們家就是黃帝的直系血脈,如果講究一個嫡庶,人家就是嫡枝,別人都是旁支。

所以黃帝的許多寶貝都随着姬昌的祖上遷到了西岐。

這一輛七香車聽說是黃帝當年大破蚩尤的時候,陷入迷霧的指南車,皇帝坐在車上,讓車向東這輛車就向着一個方向走,讓車向南,這個車立馬換一個方向。無懼蚩尤放出的迷霧,自己能辨別方位,最妙的是不用驅動,既不用人推也不用牛馬去拉。

女荒自己小的時候睡不着覺就纏着父王說話,父王就講過這個故事。

當然那個時候作為黃帝的後人,父王用頗為得意的口氣把這輛七香車描繪的天上無地上有,而且是地上僅有的一輛。

這件寶貝足以打動人心,女荒已經能看到這輛寶車帶來的好處了。人皇就能坐着這輛車征戰,自己怎麽就不能?

這車能自己辨別方位,不管什麽神通都不能改變,就沖着這個,足以稱的上寶貝被大軍保護。

再一看面前的殷破敗,殷破敗兩眼放光。“公主,到時候這東西來到朝歌,咱們一定要收下來。這可不僅僅是一輛戰車,這還是始祖留下來的寶貝,到了咱們手裏,就證明咱們這一支比他們姓姬的更有本事,他們除了祖宗留下來的姓氏之外還有什麽?白瞎了他們的‘姬’姓。”

東西是肯定要收下來的,收下來怎麽辦事兒才是重點。

“我知道了,到時候這輛車來到朝歌,咱們把年輕一點的兄弟姐妹們都叫過來,也讓下面的那些小輩們都過來看看,畢竟是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聽說了這麽久也該親眼看看才是。”

殷破敗聽了眉開玩笑,但是他還沒忘記更重要的事。

“公主,咱們把車收了,到時候真的不放人?”

“當然放啊,姬昌是不可能放回去的,到時候把伯邑考放回去就行了。”

恐怕就算是把伯邑考放了他也不會走,盡管姬昌很想讓兒子回到西岐去,但是伯邑考也有自己的考慮。

殷破敗這一下就放心了,高高興興的出了延慶宮,心裏面想着這會兒也不必再去驿館了,先回家跟哥哥侄兒說說這個好消息。

他剛剛回到家門口,就聽見外邊兒一陣馬蹄聲,一個騎士匆匆忙忙的來到自己跟前,根本沒有行禮,從馬上滾了下來,在地上爬了幾下之後,跌跌撞撞的要往家裏面去。

殷破敗一看趕快跟了進去,這個騎士已經被其他奴隸架着擡進正院去了。

殷破敗就知道發生大事了,也不換衣服帶人直接往大哥的正院而去,進去的時候,騎士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拿出竹簡,奴隸們趕快接過來遞給了殷破天。

“大哥發生什麽事了?這是誰家的人?”

殷破天這個時候正在看信,沒工夫搭理弟弟,旁邊就有奴隸給殷破敗解釋,這個信使的信是從陳塘關那裏送來的。

殷破天只看了一個開頭,就皺着眉頭跟左右兩邊的人說,“先把他帶下去,讓他吃點東西喝口水,等會兒帶他到我跟前來,我有話問他。”

奴隸們就扶着剛才進來的騎士到外邊去了,殷破天看周圍沒人趕快擠到哥哥旁邊,兄弟兩個頭挨着頭,看起這封信來。

這封信特別的短,只說哪吒闖了禍,闖了什麽禍沒說明白,又說李靖這個人不好好的教養兒子,如今姐姐都不知道自家孩子除了玩耍還學過什麽?

殷破敗看了之後用手捶了一下桌子,“那李靖是什麽意思?咱們姐姐給他生下了兒子,到如今姐姐居然連兒子的教養都不能過問一下。”

殷破天也皺着眉頭。

殷破敗這個時候更暴躁了,忍不住站起來在屋子裏面轉來轉去,把李靖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越罵越上火,罵到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時候,就想出門找李靖打一架。

他這邊剛想轉身兒去開門,就聽見後面的殷破天問他:“你要幹什麽去?”

“我當然是要砍了李靖那狗頭給咱們姐姐出氣,他是個什麽人,居然敢對不起咱們姐姐,敢給咱們姐姐臉色看,咱們姐姐是多好的一個女子,嫁給他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屎上。他也不去找個銅鏡看看自己,就他那長相,就他那學問……呸,我就看不上。”

殷破天這個時候頭大,被弟弟的暴脾氣氣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少說兩句。”

正好這個時候他們的侄兒殷戊回來了,殷戊的爹和殷夫人是親姐弟,已經早亡,這些年跟着殷破天殷破敗這兩個堂叔一塊過日子。

殷戊因為年前被選中為太子的伴讀,每天進宮半天時間在東宮陪着太子一塊兒讀書。這個時候已經回來了,剛到家門口就有自家的家将過來跟他說,“剛才來了一個騎士,怕是陳塘關那邊的人來送信了。”

殷戊一聽趕快撈起袍子就往叔叔的正房跑,跑到院子裏面,看見有奴隸正站在門口兩旁,屋子裏面殷破敗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正在大罵李靖。

殷戊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聽了之後,只是覺得一股氣直沖頭頂。

他的心裏想着肯定是李靖欺負了姑姑。

又想着如今爹爹不在了,姑姑才是與自己血脈最近的那個人,若是看着姑姑就這麽白白的被欺負了,自己怎麽能對得起去世的祖父和爹爹。

殷戊他父親去世的時候,身上已經有了爵位,家裏面還養着不少家将,家中田地奴隸都有,雖然跟着兩個叔叔一塊過日子,殷戊自己繼承的財富這麽多年累積下來并沒有減少。

心裏面想着為姑姑出氣,轉身出了院子,就把跟着自己的奴隸叫了過來。

“你們回去,到咱們家把咱們家的将全部點了出來,帶上幹糧,就說小爺我帶着他們去一趟陳塘關,打了李靖出氣,把咱們姑奶奶接回來。”

奴隸聽了并不敢應承,只得勸殷戊去找兩位老爺商量商量,又說出門可不像在家裏面這麽方便,除了帶上幹糧也要帶一些水和被褥。

殷戊不管這麽多,“讓你們去辦你們就辦,我這會兒去一趟東宮跟太子告別,再回來跟兩位叔叔說了,随後咱們就出城去。”

說完之後就跑出去騎馬,一個人打馬往東宮去了。

奴隸不敢怠慢,先是回家傳了令,又打發女奴們到後院去取殷戊的被褥。

殷破天的妻子正在後院兒裏面分派事情,聽見隔壁院子裏面吵鬧了起來,就派女奴去打聽打聽,這一打聽不要緊,就聽說了大公子要去陳塘關的消息。

殷破天的妻子心想沒聽見自家丈夫說要派侄兒去陳塘關,怎麽這個時候收拾起東西來了,自己親自到隔壁院子坐鎮,又派自己身邊的女奴到前面去給殷破天殷破敗兄弟兩個傳話。

前院來傳信的信使已經吃過飯喝過水了,整個人恢複了一點精神,虛弱的來拜見兄弟兩個。

這信使向他們兄弟兩個坦誠,“我等雖然是夫人身邊的家教,但是上次夫人在回陳塘關的時候将我們留在路上,說是往後傳信更方便一些,到時候只管傳遞竹簡,人馬俱能休整,能早點把信傳到朝歌。

昨天晚上我碰見了以前的同僚,他把信送過來,只跟我說夫人在陳塘關有難,那姓李的已經給夫人臉色看了,還說許多人都勸夫人回來,但是夫人因為舍不得三公子一推再推。”

這個人說了很多都是從別人嘴裏聽說的,殷破天覺得可能是傳話的人把話往嚴重了說,若真是受了委屈,姐姐的脾氣也不可能真的忍下來。

殷破敗就覺得姐姐肯定是受大委屈了,要不然為什麽連身邊的家将奴隸都看不下去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哥哥不必攔着我了,我這就進宮找公主說一聲,我這倒黴的活誰想幹誰幹,我不幹了,我這就去趟陳塘關,我不掀了他們家的房頂我就不姓殷。”

殷破天就讓人攔着弟弟,他妻子派的奴隸已經到前院了,正巧碰見兄弟兩個在前面拉拉扯扯,站在旁邊聽了幾嗓子之後,趕快攔在他們跟前,說是大公子已經到東宮去了,大公子還讓人準備東西馬上就走,也說是要到陳塘關一趟。

殷破天心想今天都碰上什麽事啊,随後把竹簡卷起來塞到自己懷裏,帶着殷破敗先來到了延慶宮。

來到延慶宮的時候,女荒正帶着殷洪吃飯。

晚飯是兩碗豆飯和一只炖雞。

雞放在青銅頂裏面煮了一會兒,掀開木蓋子之後,能聞到一股非常濃郁的香味兒。

“姑媽,看來以後煮肉的時候多放一點香料會特別好吃。”

往肉裏面放香料,這主意還是女荒想出來的呢,雖然聞着味道特別好,女荒覺得沒吃到嘴裏還不能多下結論。

“先別這麽說,咱們先嘗嘗,好吃了往後也這麽做,若是不好吃了……放香料進去煮也是一種很奢侈的事情啊。”

“咱們悄悄的,不讓人家知道。”

女荒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了揉侄兒的小腦袋,“傻孩子,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種事情怎麽能瞞得住呢,說不定這個時候已經有了亂臣賊子說咱們奢侈。”

心裏面想着有大把的香料去通神,為什麽就不能分出一點給自己煮肉?女荒覺得給自己煮肉的這些香料比那些拿去通神的要有價值的多。

殷洪這個時候把筷子放在一邊,鼻子湊在小鼎旁邊深吸了一口氣。“姑媽,往後咱們多幹活,也讓天下子民都能用得起香料煮肉。到那個時候咱們用香料煮肉就不再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了。”

女荒點點頭,說了這麽多屋子裏面的香味已經特別濃郁了,女荒用筷子夾起一根雞腿放到了殷洪的盤子裏。

殷洪高高興興的夾起雞腿還沒吃,就聽見外邊殷破天因破壞兄弟求見。

既然已經趕上了,女荒吩咐人多拿兩雙筷子兩張盤子進來,又讓人拿小碗盛了兩碗雞湯放在旁邊。

這兄弟兩個來了之後聞見一股香味兒,才看見桌子上放了小鼎。

女荒也沒問什麽事兒,先讓這兩個人坐下,一個人賞賜一份雞湯,讓他們喝完之後再說。

哥哥在面前的時候,殷破敗不敢亂說話,兩只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鼻孔還在出大氣,看上去氣得不輕。

殷破天娓娓道來,最後跟女荒說:“公主,臣想去一趟陳塘關。”

女荒點了點頭,“你去一趟也可以,破天弟弟,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寫一封竹簡給你。”

留他們三個人先吃飯,女荒回到正殿上鋪開竹簡,想了一會兒落筆刻好幾個字又拿大印蓋了上去。

這是一封任命的诏書,女荒拿着竹簡出來之後遞給了殷破天,“你去看看,若是那李靖還忠心王室,你過去要麽把姐姐接回來,要麽勸他們夫妻兩個重歸于好,這事要看姐姐的意思。若是李靖那各人包藏禍心,你只管把他趕走,你做陳塘關的總兵,讓人把姐姐送回來。”

殷破天趕快接了诏書,想了想就跟女荒商量,想把侄兒殷戊一塊兒帶過去。“他的年紀大了,就算我不帶他,他自己也敢摸過去。如果我要留在陳塘關,到時候讓他陪着姐姐一塊回朝歌,若是我不用留在陳塘關,到時候我們兩個一塊回來,就當是帶他出去見世面了。”

女荒點了點頭,這麽做很妥當,殷戊已經去東宮拜別過太子了,正往延慶宮來,進到延慶宮發現兩個叔父也在這裏,低着頭不好意思多說話。

在公主跟前殷破天也不想教育侄兒,有什麽話回家再說也一樣,但是殷戊既然來了,女荒就想多囑咐他幾句。把他叫到自己身邊,把小鼎裏面的另外一只雞腿放到了他的盤子裏。

讓兩個孩子一邊吃,一邊給他們兩個講一些人情世故,重點是遇一件事情要多想想,冷靜為上,千萬不可熱血上頭。

這頓飯吃完之後,殷破天他們兄弟叔佰離開了,女荒又嘆了一口氣,把吃飽喝足的殷洪趕回了大營,自己又回到正殿上。

想到若是出兵,他日渡過黃河,經過孟津,西出潼關之後,就要經過游魂關,穿雲關,界牌關,泗水關,金雞嶺,壽陽山和燕山這幾處關隘。

如今潼關總兵張鳳不是個有本事的,早早的把張鳳換掉才是。

以前還想着讓殷破天前去堅守潼關,如果殷破天要去出任陳塘關總兵,那麽張鳳的接任者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

不只是潼關的總兵,還有其他幾處的總兵,不是老邁就是本事普通,要是放在太平年間自然無事,可是這一次大戰面對的不是普通人。女荒心裏面就有些擔憂。

女荒這會兒就惦記着截教的那些人馬,什麽時候截教的弟子才會願意下山呢?

換句話說,什麽時候通天教主才願意放這些弟子下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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