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西岐城姬發撫民
女荒就想到了被通天教主拿走的那張弓。
不如問問教主什麽時候才能把弓給改好,趁着這個機會再跟教主說幾句話,多少能從教主那裏得到一些其他的消息,順便也能旁敲側擊一下,看看他的那些弟子什麽時候下山。
想到這裏女荒悄悄的來到放置通天教主塑像的宮室。
随後就上了三炷香,等到香煙向上飄起的時候,女荒就問:“教主,人間之事風雲變幻,稍不留意就能發生大事,并非是我急切的催您,而是您走的時候也沒有給我留下來将弓改好的期限,所以這個時候特意來問您一聲,什麽時候把弓箭賜下。”
假如這把弓箭用了一百年來修改,那麽女荒能确定自己用不上了,畢竟百年之後自己就算沒有戰死也能老死了。
通天教主那邊沒有絲毫回應,女荒一直在等啊等啊,直接等到三炷香全部燃燒殆盡,也沒有收到通天教主的回複。
女荒心中就覺得可能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也不敢再催促通天教主抽身,回到了自己的寝宮。
将自己平時所佩戴的寶劍拿出來,用絲綢擦了一遍之後,又放回劍鞘裏面,挂在自己床頭。
弓箭現在指望不上,也只有這把寶劍現在能給自己一點安全感,女荒把東西收拾好了,盯了半夜才覺得有點兒困意,慢悠悠的睡了過去。
申公豹剛剛進入西岐的時候,被姬發引為上賓,說到了西岐大旱的事情,申公豹一口應承下來,答應為姬發等西岐官員求雨。
求雨那一天,申公豹特意算好了時辰,而且今天的雲層比較低,看天上确實是有一塊烏雲從頭頂路過,他心中高高興興地帶着人出城了,當時排場很大,不少庶民跪在道路兩邊不停地對着申公豹磕頭,真的希望他把大雨引下來。
申公豹登壇做法,身穿八卦仙衣腳蹬麻鞋,手中拿着一柄長劍,披頭散發的在壇上扔下一張令牌。
當時烏雲變濃,一陣狂風吹了過來,不少人臉上帶着笑意。
申公豹擡頭一看,只見黑雲低壓壓的壓了下來,心中得意之極,又在臺上踏着七星步,嘴中念念有詞,再扔下去一張令牌。
烏雲當中雷電翻滾,電閃雷鳴之際,仿佛覺得有萬馬在耳邊奔騰。
看上去這就要下一場大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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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所有的官員每個都笑意洋洋,來赈災的朝歌官員有些也在期盼,但是只有殷南風整張臉陰了下來。
申公豹想着自己能不能富貴全在今天這一場雨了,這雨馬上就能下下來,而且還不是一次小雨,這富貴日子對于自己來說真的是手到擒來。
越想越得意,仿佛能看到自己将來取代姜子牙登壇封神,到時候萬千魂靈站在自己腳下,他們的去留就憑自己一句話。
那種感覺……
想到這裏嘴中念念有詞,按照祈雨的步驟扔下去第三張令牌。
就在這個時候,烏雲裏面一聲雷響,天空仿佛是被震動了一下,連腳下的土地都跟着晃悠了一回。
很多人都伸出手等着這場大雨下下來,但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那一聲雷聲響過之後,雲開霧散,黑雲散去,日頭照了下來。
許多人還來不及收起臉上的驚詫,申公豹更是氣急敗壞,又再一次登壇做法。
然而這次連烏雲都沒有聚攏,眼看着申公豹這個時候已經憤怒了起來,姬發讓人趕快把這位大仙請下來。
姬發這個時候痛哭流涕,對着西岐的臣民們哭訴:“若說是我姬家不敬神靈,要了我的命我都願意,只求不要苦了我的庶民。”
說完之後站起來奔向剛才祈雨的祭臺,眼看着就要一頭撞死在機臺上,不少人趕快追上去,攔着姬發,不讓他撞死了。
姬發這個時候拼命地推開這些大臣們,還在喊着:“以我性命以我血肉祭祀上天,若是上天能看在我一片誠心上面,落下來一片甘霖,我也是死得其所。”
周圍不少人哀哀大哭。
人群當中有人喊了一句,“二公子不必尋死,二公子是尊貴人,沒了姬伯侯和二公子,咱們西岐都沒有好日子過,我們替二公子去死,死得其所。”
說完之後站起來奔向祭臺,一頭撞死了。
有人撞死之後,其他人沒見露出哀色,反而很多人都争先恐後的撞死在祭臺上。
沒過一會兒,周圍已經橫七豎八的倒着上百具屍體。
南風看了之後氣的手腳發抖,這死的是殷商的子民,更氣姬昌父子如此玩弄人心,再氣這些愚民看不透姬發的狼子野心。
他身後的那一些官員們都竊竊私語,有些人說西岐這個地方民心可用。也有些人說西岐這邊姬昌父子正是仁慈之人,要不然也不會有人願意替他們父子去死。
姬發看了之後不禁伏地大哭,讓周圍的甲士奴隸們将這些屍體收攏好,将他們厚葬。
“這些人是為我西岐而死,找出他們的家人,凡是奴隸擡升為庶民,凡是沒有田地的庶民,都給良田沃土千畝,他們父母每年四時八節由我給予孝敬,他們的子女,男子娶妻女子嫁人所有資費皆有我承擔。”
周圍一片歌頌之聲,早就忘了今天祈雨不利的事情,姬發被人扶到車架上,用手掩面大哭着而去。
申公豹早就被人忘了,姬發剛才那唱念做打能瞞得了大部分人,能騙得了大部分人,卻不能瞞了騙了申公豹。
申公豹對于自己能不能将姜子牙取而代之生出了一種疑問。
“這二公子不簡單呢。”
南風也在想着這位二公子,他在驿館裏面抱着胳膊走來走去。
“大公子不如這二公子心機險惡,若是将來真的和他們父子對上,那麽這位二公子可比大公子更加老奸巨猾。”
申公豹随着二公子回到了府邸,已經收起了自己的輕視之心,正如臨大敵一般的回着姬發的問話。
別說姬發了,其他人也覺得這個事兒有點兒不大對勁。
作為西岐文臣的第一人,散宜生捏着自己的胡子想了一會兒,“眼看着這場大雨就能落下來,怎麽最後一聲雷響,反而連烏雲都不見了?”
南宮适就說:“肯定有高人在一邊兒攔着下雨。”
“這高人會是誰呢?我西岐一直以來與民無犯和那些高人們也無什麽瓜葛,更別說得罪他們了,攔着咱們西岐下雨,讓咱們西邊二百重鎮大旱下去,對他們來說有什麽好處?”
這文武兩個大臣同時搖了搖頭,姬發也低頭想了一會兒。
姬發就問站在一邊兒的申公豹,“道長是從玉虛宮出來的高人,道長說說,這是誰從中搗鬼?”
申公豹捏着自己的胡子想了一會兒,要說別人從中搗鬼——那是肯定的,只不過自己的本事找不出來搗鬼的那個人。
若是要回玉虛宮求教那些本事高的師兄們也不是不行,只不過自己下山完全是一氣之下獨自下山,并沒有跟師傅以及管事兒的師兄們報備過,這個時候回山上少不了要被埋怨一回。
而且申公豹也忘不了有些人老笑話他。
覺得自己沒有混出個模樣,就這麽灰溜溜的回去了,肯定會被人家再笑話一回。
想到這裏眯着眼睛看了看高坐在上的姬發,以前還覺得作為二公子是一個年輕公子,沒想到心狠手辣之處并不比那些大妖怪差,玩弄人心更是高手,自己扯得慌可不能被他發現了。
“公子,剛才老道算了算,雖然算不出來是誰從中搗亂,但是能算得出方位?”
其他人都看向申公豹,申公豹這幾天表現的太正經了,別人都以為他是得道高人,并且今天他求雨的時候,那聲勢浩大之處大家也是看見了。
姬發就急急忙忙地問:“方位在哪裏?”
“朝歌”
申公豹的意思,大公子去了朝歌,聽說大公子和二公子不合,就讓二公子去猜大公子是不是暗中出手了。
姬發聽見朝歌之後,眼皮兒跳了兩下,他并沒有往父親和大哥那方面想,而是想着殷商是不是又出了什麽能人異士。
“自從父親去了朝歌,朝歌那裏的變化真的是氣象萬千。朝歌作為殷商的國都已有幾百年了,要說那裏沒有隐居大能別人也不相信,道長說的有理。”
姬發想到這裏,擡頭看了看散宜生和南宮适,“不是過幾天就要給那昏君進貢嗎?咱們正好湊這個機會前去打探一下是不是有人對咱們西岐有誤會。”
散宜生點了點頭,“二公子只管在西岐坐鎮,到時候臣親自帶隊往朝歌走一趟。”
姬發當時就反對,“您可是我父子的依仗,您要是去朝歌了,留下我在西岐,出了事可怎麽辦?不妥不妥,大夫別說了。”
散宜生雖然被他這幾句話說的心中感動,但是并沒有改變主意。
“公子,若我不去,怎麽能判斷朝歌是不是有能人奇士對咱們心懷敵意,而且這次進貢的又是黃帝留下來的寶物,去的官員若是官職太小,恐怕朝歌那邊會不滿意。”
說完之後又對着外邊擡了擡下吧,“宗室的人還在這裏守着呢,咱們更應該小心才是。”
姬發想起殷南風對自己三番五次擠兌,如今家中的存糧已經被挖走一半兒了,心中暗恨。
“先讓他得意猖狂幾天,等到咱們起兵之時殺了這厮,用他的人頭祭旗。”
南宮适出列,“公子先消消火,該忍的時候還是要忍的。”
申公豹聽到這裏眼珠子一轉,也出列,“公子,并非我老道在這裏诋毀散大夫,他畢竟是一介凡人,肉眼凡胎,看不出那些能人奇士的面目,不如由老道陪着他親自往朝歌走一趟。”
姬發的表情從憤恨變成了喜悅,高興的手足舞蹈,從座位上下來拉着申公豹的手,“道長這麽說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進貢的東西和那些甲士的性命都不重要,如果出了事,道長只管把散大夫救出來,他日你們平平安安回西岐,我記道長一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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