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媽
我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耳光,眼前頓時閃現很多晃動着的小星星,媽-蛋。這野女人打我上瘾嗎。我毫不遲疑地擡手。照着奸笑的臉蛋就還了個更狠的耳光。
“季曉冉,我肚子裏可什麽都沒有,你再敢動我試試?”
季曉冉聽到我的威脅。握着肚子露出絲怯意,可旁邊的江離然又出手了。
江離然自從把房子過戶給我。就每時每秒都盼着發大財。可一天天過去,業務并沒有青睐到他。他已經知道上了我的當,本來就心裏有氣,這下更是逮到了機會。
江離然上來就抓住我的頭發使勁兒往前拽。趁我趔趄不穩往前趴的時候。擡起另一只手,照着我的臉就删了過來,邊扇邊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蘇寒月,我打死你這個賤女人。”
此時我的身體近乎是匍匐狀态。這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我的耳朵上,周圍頓時鳴叫起來。我強忍住撕心的疼痛和亂糟糟的感覺,用上渾身的力氣。擡起腳就跺了過去,這要是跺上。江離然基本上斷子絕孫了。
“江離然,你這種男人就該下地獄。怎麽還有臉活着。”
旁邊的季曉冉尖叫着及時提醒了他,江離然一個側身躲過,雙手又用上更大的力氣,我頓時就跟地面來了個親吻,江離然瘋了般,對着我的身體使勁兒踹。
季曉冉眼見着我沒有了反抗之力,也加入進來,兩個人在我身上左一腳右一腳,狠狠地踹着。
我再不甘,一個人也對付不了他們兩個,只能雙手抱緊頭部,蜷縮着身體,像個乞丐似的躺在地上,他們踹的沒勁兒的時候,終于放了我。
我咬緊牙關,彈跳着起身,輸人不輸陣地瞪視着,季曉冉又要上手的時候,一個護士從醫院裏走出來,藐視地掃了我眼,對着季曉冉露出了甜笑:“季小姐,小市民刁鑽着呢,別跟他們發生争執,小心動了胎氣。”
季曉冉經過提醒手捂肚子停下,沖我吐口唾沫:“蘇寒月,今天就饒了你,下次再讓我看到你花我們季家的錢,就照死裏打。”
季曉冉說完,挽起江離然的胳膊,扭着屁股走了。
我看着他們的背影,心裏發下毒誓:總有一天,我要打回來,不然就不叫蘇寒月。
我胡亂紮起頭發,又整理下衣服,終于看起來貌似什麽都沒有發生,可擡手舉足間,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般,鑽心地疼。
季涼川開着車過來,我坐上去,側面射來兩束強烈的危險目光:“蘇寒月,你的臉怎麽紅腫着?發生了什麽事兒?”
我知道瞞不住,毫不在意地承認:“自扇的,想起之前的孩子,感覺對不住他。”
季涼川的目光更加的兇險:“再扇個我看看。”
我擡手,照着臉蛋“啪”的就來了個:“夠嗎?不夠說話。”
汽車瞬間熄火,季涼川兇神惡煞地盯視我:“蘇寒月,但願你沒有說謊,不然我連你一塊兒收拾。”
我挺直脊背,一言不發地坐着,季涼川恨的握緊拳頭打在方向盤上,之後汽車打火,摩擦着地面聒噪着猛然向前,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想着要搬到季涼川那兒了,怎麽着也算個正式的事兒,我就來到醫院,和父親說一下,雖然他根本就聽不到,我剛到醫院,就被主治醫生叫到了辦公室。
主治醫生納悶着問:“蘇小姐,你父親的病情正在慢慢穩定,為什麽選擇這個時候放棄治療?”
我愕然:“什麽時候的事兒,我怎麽不知道?”
主治醫生很是詫異:“今天上午,你父親的妹妹過來,說再怎麽治都是植物人,強烈要求出院,我強壓着才沒有辦成。”
我姑媽?不可能啊,父親沒有病的時候我們也只是電話聯系,父親現在需要用錢,給她打電話是能躲就躲,躲不開就直接挂斷,她怎麽可能會招惹麻煩的親自過來?
我想起了父親枕邊的那個發簪,感覺這個所謂的“姑媽”不簡單,就心跳加速着問:“醫生,麻煩你說說,她長什麽樣兒?”
醫生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也回想着說出:“模樣看不太清楚,因為她帶着個大口罩,不過從穿戴上看,應該是個富裕的人。”
我急急地問:“盤發嗎?”
醫生點點頭:“盤發。”
我緊攥着的手心裏滿是細汗,腦細胞快速轉動,我的猜測不錯,這段時間,确實有個女人出現在我和父親的生活中,她先是去看了父親,後來又要求停止治療,那麽,她究竟是父親的朋友?還是仇敵?
或者是------?
我想的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心慌意亂地追問:“醫生,還有其它信息嗎?”
主治醫生又想了會兒,這次,搖了搖頭。
主治醫生問:“蘇小姐,請問,你父親接着治嗎?”
我回過神兒,異常堅定地答:“治!”
為了防止再出現類似事件,我叮囑醫生,父親只有我一個親人,除了我,誰的話都不好使。
主治醫生的表情有些動容,随後,嚴肅地點了點頭。
我重新回到病房,坐在父親的病床前,看着曾經堅強的像座山一樣的父親,此時雙頰瘦削,臉色蒼白地閉着眼睛,像個不谙世事的孩童般,心裏一陣揪心地疼。
我低聲和父親說着話:“父親,從今天開始,我就要和另外一個男人同居了,別怪女兒不自重,這個男人和江離然不一樣,還有,他能給我們想要的一切,父親,相信女兒,您不會白受罪的。”
自言自語地又說了些話,我累及了似的睡着了,醒來後已經是下午,就決定去買套床上用品,既不顯得寒酸,又能盡釋甜蜜,雖說季涼川那兒什麽都有,但總歸是要買點兒什麽的,這時,季涼川打來電話。
季涼川渾厚的聲音帶有磁性,關心地問:“在幹什麽?”
我隐瞞下買床上用品的事兒,因為說出來季涼川肯定不會同意的,就随口編了個慌:“醫院陪父親。”
季涼川沒有多問,叮囑道:“好好陪着伯父,他老人家受了很大的苦,不過你也不要太辛苦了,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想吃什麽就買,別舍不得花錢。”
我的心頭湧上溫暖,忍不住小女人般反問:“你在哪兒?”
季涼川痛快着答:“公司,今天有點兒事,可能要很晚才能下班。”
我一聽有事兒,就不再多說,貼心懂事兒地挂斷電話,之後就出了醫院,略微思考後,坐上公交車去了本市最大的振華商場。
要買就不能太摳唆了,不然會被季涼川諷刺挖苦的,相由心生,我滿臉帶笑地在商場裏轉來轉去,精心挑選着心儀的床單、被罩和枕套。
手機響,我以為又是季涼川,甜蜜地問:“這才多大會兒,怎麽又打來了。”
電話內,季曉冉的聲音不善地響起:“蘇寒月,我想,現在,我們很有必要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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