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假的化驗單
季涼川越發确信,徹底暴怒,又要去掐我的脖子。我不再掙紮。把脖子主動伸過去。倔強着聲音。
“動手吧,我死後,你們季家又會來張沒有你出現在現場的截圖。說我是自己掐死自己的,但就是死掉。我沒有做過的事兒。也絕對不會承認。”
季涼川的眼睛眯縫起,近在咫尺地貼近我。聲音異常陰冷:“我們季家?蘇寒月,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話裏有話,你是在質疑那張截圖嗎?”
我見季涼川終于變得理智了些。就把身上的衣服口袋翻了個遍。就算是挎包裏的東西,也底朝天地倒在了座位上,反問着:“有嗎?”
季涼川眼睛冷掃着諷刺:“早就轉移了吧?”
我不想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證明了身上并沒有卡後,我就不管季涼川信或不信。一股腦地說出了事情的前後,不過最後強調:“我不接卡跟你無關。是因為尊嚴。”
季涼川再次把我拽到眼前,咄咄逼人地問:“你的意思是季曉冉故意陷害你。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我冷漠着回:“季曉冉的脾氣性格,想必你比我更了解。她都能搶別人的老公,還有什麽事兒做不出來?”
季涼川又開始發狠:“蘇寒月。季曉冉怎麽樣,用不着你來評論,不過,對于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季涼川厭棄地徹底松開我,打開車門,下車,轉眼間又做到主駕駛的位置,冷言冷語地問:“你還不下車?”
我臉蛋發熱着就像被人扇了耳光般,咬緊牙關堅持着,問:“你不是在公司忙嗎?怎麽會陪楊文斯買床上用品?你是要我搬過去,還是楊文斯?”
車內霎時靜的連對方的呼吸都能聽到,季涼川後背挺直着就是不說話,好半天,他冷聲給出了不是答案的答案:“這件事情我不解釋,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
不解釋等同于心虛,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更是赤果果的承認,我的心頓時像被刀割了般,疼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我喃喃道:“我們就此別過吧,但我不怪你,只怪自己在愛情中永遠都做不了配角,再見。”
我打開車門,艱難地下來,汽車卻連一分鐘都沒有停留,油門響起的同時猛然離開。
我望着越來越遠的汽車,有種皮肉被人硬生生地分離的深入骨髓的痛感,只剩下骨架的軀殼支撐不了身體,我晃蕩着慢慢蹲下,把頭埋在雙腿-間,痛深而無聲地流淚,眼前一黑,我暈倒在地。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旁邊圍了很多人,卻都怕被訛的沒有上前,我假裝視而不見地起身,拖着像灌滿鉛的雙腿,行屍走肉地往前走去。
木偶般的在父親的病房陪護了三天,主治醫生和常來的護士吓得勸我遇到難題千萬別想不開,要多出去走走,我木然地點着頭,木然地去了臨近醫院的超市,木然地望着琳琅滿目的商品,眼睛卻“倏”地睜大。
在賣紅酒的專區,我看到誤診自己是“梅毒”的男醫生,正和一個中年女人在挑選紅酒,我咬牙切齒地想,你不顧醫德惡心我,我也該給你添添堵了,今天,不說實話,你就等着被中年女人滅了吧。
我換上終于見到情郎的喜悅表情,剛一靠近男醫生,就小鳥依人的主動貼上,聲音發嗲着:“親愛的,你買紅酒是要和我一起喝嗎?壞蛋,每次都想把人家灌醉,然後瘋狂幹那些讓人難為情的事兒。”
我嬌羞地一只手捂住半張臉,另一只手在男醫生的身上親昵地打了下,男醫生大白天見鬼似的,一下子躲的八丈遠,又緊張地迅速看了眼,旁邊已經變了色的中年女人。
我心裏冷哼,要的就是這結果,就又不管不顧地追過去,加重戲碼地雙手摟住男醫生的脖子,用柔的能擰出水的聲音強調。
“親愛的,我知道你是擔心被家裏的黃臉婆發現才躲開的,怕什麽?你只要在家裏表現勤快點兒,黃臉婆就永遠不會發覺,你就永遠能享用我,親愛的,你說,我是不是比黃臉婆的床-上功夫厲害?”
我說完還感覺不盡興,狠下心,照着肥嘟嘟的胖臉就親了口,然後故意把頭歪在男醫生的肩膀上,男醫生手忙腳亂着往外推,越推,我就靠的越緊。
中年女人哇哇大叫着,張牙舞爪着就撓了過來,我瞪着雙恐怖的眼睛,害怕地躲在男醫生的後邊,男醫生的臉當即被抓出了血淋淋的五指山。
中間女人瘋了般大罵:“媽-蛋,我說你一個做醫生的,天天忙得手腳不沾地,怎麽一回家還搶着幹家務,原來都是為你的濫情打掩護,我回家就告訴我母親,你下個月就等着下崗吧。”
我頓時興奮起來,男醫生居然是靠丈母娘上位的,和他的醫德一樣被人看不起,不過,我認為還需要再添把火,就手指中年女人挑釁:“你就是那個黃臉婆,我老公都說了,你在家又懶又饞的像頭豬,趁早給我們騰位兒,不然我讓你一輩子守活寡。”
中年女人說時遲那時快,從貨架上拿起瓶紅酒,掂在手裏就要去砸我,我算準了男醫生不願把事态變大,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迎視着。
果不其然,紅酒瓶呼嘯着快要打在頭上時,男醫生醒悟過來,一把拽過我,對着中年女人哀求:“老婆,千萬要冷靜,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個女人有其它目的。”
中年女人出了一身汗,力氣可能消耗的差不多了,就氣呼呼地停下:“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麽編出堆屎來。”
男醫生安撫好中年女人,轉頭,惡狠狠地盯我:“說吧,你到底要怎樣?”
我嫌棄地彈着身上和男醫生挨上的衣服,聲音瞬間冷到極點:“明知故問?我的‘梅毒’到底怎麽回事兒?”
男醫生輕蔑一笑,眼神世故地看我:“就知道你是沖這件事兒的,告訴你吧,你并沒有得那種病,我是在‘季世集團’季總的授意下,弄了份兒假的化驗單,故意把你診斷成‘梅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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