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陪我三天

男醫生的話無疑于晴天霹靂,把我這個半死不活的人徹底給打倒了,我只覺得胸口像壓了一塊兒大石頭。只有大張着嘴才能喘氣。我積攢起所有的力量。怒斥。

“你別血口噴人,涼川不是那樣的人,還是他帶着我去複查還原真相的。我知道你反咬一口是因為想讓黃臉婆饒了你,可我偏不。”

我猙獰着表情不管不顧地再次往男醫生身上靠。中年女人伸出粗壯的手把我一下子拽離男醫生。之後竟然說:“原來你就是那個讓我老公不得不做假化驗單的女人,現在又在光天化日下倒貼。真是可惡至極。”

我趔趄幾步差點兒摔倒,停穩,回頭眼睛兇狠地看向中年女人。她也知道這事兒。難道自己真被季涼川賣了還替他數錢?

男醫生感激地望了眼中年女人,轉頭,對着我滿臉的鄙夷:“原來你真是一塊兒被人嚼爛吐不掉的口香糖。我說堂堂季總怎麽會出爾反爾,又帶你去志俊醫院複查。現在,我終于理解了。”

我聽後。渾身虛脫着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

男醫生拉着中年女人的手走人,口中還表功地說着。他不是沾花惹草的人,要中年女人放一百個心。中年女人回頭,朝着我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圍觀的人對着我指指點點地非議着。我根本就聽不到,腦子中始終回旋着男醫生說的,季涼川是因為擔心糾纏,才有了後來的複查。

糾纏?季涼川無非是馬上就要和楊文斯同居,擔心我去會壞事兒,而這點兒恰好驗證了季曉冉的說法。我欲哭無淚,季涼川和楊文斯感情重歸于好,所以我這個替身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最好走的八丈十裏遠才好。

愛一個人是剎那的事兒,恨一個人也是瞬間産生的,被季涼川一而再的利用,我的心中已經積滿了難以化解的於毒,思想瞬間質變。

我眯縫起眼睛,緩緩着,一字一句地發出:“季涼川,我恨你!”

我又在父親的病房直勾勾地悶了兩天,主治醫生和常來的護士也別無它法地只能長嘆着離開,在公司請的假結束後,我恢複到常态,一大早就梳洗幹淨,坐上公交車上班去了。

公司是季涼川的,怨恨也是季涼川帶來的,不去上班又怎麽有機會出這口氣,所以,我必須如常上班。

我一進公司就沒事兒人似的,跟同事們打招呼,轉而又拿起掃帚掃起了地。

郭哥見狀趕緊去奪,口中說着要讓季總看到就不得了的話,我較勁兒地死死抓牢不放,郭哥快速看眼季涼川的辦公室,然後就安然放手,端着茶水在門口給自己站崗。

我幹起活來比往常都要賣命,辦公室裏連塊兒紙屑都沒有,我卻因為多次彎腰,頭發變得很是蓬亂,打掃完衛生剛想坐下喘氣,手機響,陌生號碼,按下,又響,不得不接。

“蘇寒月,你是?”

“老朋友楊文斯,樓下迪歐咖啡廳見,切記不要躲着不見,那樣只會自取其辱。”

我光腳的怕你穿鞋的?“倏”地發出聲冷笑,我快速按下電話,對郭哥說句一會兒就來,然後起身就走,身後,郭哥關心地說:“有什麽事兒支會聲,有郭哥呢。”

我很快到了樓下的迪歐咖啡廳,遠遠地看到服務員圍在一起叽叽喳喳個沒完,心裏納悶着早會也不是這麽開的,等走進才明白,她們是在向楊文斯讨要簽名。

“美女主持,我經常看你的電視節目,也給我簽個名吧,就挂在我們家客廳,絕對能提升我們家的品質。”一個圍在外邊的年輕女服務員翹起腳大聲地請求。

楊文斯黃鹂般的聲音像股清泉傳來:“感謝大家的捧場,別急,都有份。”

我不便打擾,找了個旁邊的位置坐下,隔着人群,楊文斯看到蓬頭垢面孤零零坐着的我,得意的神情閃現,态度更加親民。

“姐妹們,告訴你們個好消息,我們臺準備搞個談話節目,誰能說會道的,到時候我一定發出邀請。”

真能去廣播電臺參加節目?服務員們之間掀起了另一波長久的高-潮。

我無暇顧及這些,我想起了上次來這個咖啡廳是和季涼川,那時候他要我搬過去,才不過區區幾天,事情就陡然大變,現在和自己坐在這裏的,卻是季涼川的新同居女友。

造化弄人,可為什麽只弄我一個,我抓住咖啡桌上放着的小花瓶,手使勁兒地握着,花瓶在手心裏慢慢變熱,而心卻冷到了極谷。

咖啡桌被有節奏地敲響,楊文斯的聲音高調響起:“蘇寒月,收回你污濁的眼光,我的時間你耽誤不起,告訴你,我今天屈尊過來,是要你離開公司,現在、馬上,以後都不能再踏入一步。”

又一個嫌棄自己是絆腳石而強烈要求離開的人,可難道絆腳石的命運就必須滾蛋嗎?我偏不,非要把地面砸出個坑。

我回神,對準楊文斯,眼神凜然着:“我一遵守紀律,二團結同事,三工作幹得好好的,為什麽要離開,除非給我個必須離開的理由。”

楊文斯見我到這時候還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的,氣得杏眼圓睜,但很快,她高高在上地給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們之間的事兒誰都不要打馬虎眼,你要一直在公司,萬一被別人看出蛛絲馬跡,我和涼川的名譽就會受損,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丢不起這個人。”

我冷哼了聲,根本就不屑一顧:“那是你們的事兒,不是我的事兒,理由不成立。”

楊文斯的鼻子冒着粗氣,眼神恨不得殺了我,我一副怕怕的樣子,無辜地盯着她,半天後,她咬着鋼牙從挎包裏拿出張卡,發狠地摔到我面前:“就知道你這種人圖的是錢,十萬,拿上立馬走人。”

我忽然想苦笑,原來被高利貸的人追着急需錢的時候,我一分錢都籌不到,這幾天可好,接連二十萬就砸在了頭上,老天,你是在恩賜我,還是在又一盤地玩弄我。

吸取上次的經驗,這次我并沒有去拿,我慢慢收起剛才的神态,瞬間,眼露寒光:“區區十萬就想打發我,別忘了,我現在已經水漲船高,一百萬,少一分都不行。”

楊文斯頓時像被釘子紮到屁股,忘記形象地一下子彈跳起來,周圍發出小聲唏噓聲後,又不得不強忍着恨恨地坐下,壓低聲音仇恨地質問:“蘇寒月,你不要血盆大口的太過分,就你,也配那麽多。”

我是個環保主義者,不想和發瘋的女人談話,我厭惡地站起身,擡腿就要走,楊文斯隐忍着放低姿态:“除了這個,還有其它辦法嗎?”

我停住,輕輕地捋順因為落座變得發皺的褲子,又拽拽上衣,筆挺地重新坐下,瞄了眼楊文斯,上揚着聲調:“當然有,我很寬容的,讓季涼川真心陪我三天,我就立馬滾出公司。”

楊文斯更加的神經發作,就算是有服務員小聲議論,也兩只手猛地拍向咖啡桌,五官暴怒:“蘇寒月,這不可能,你別蹬鼻子上臉,你要是想出氣,我陪你三天。”

我無所畏懼,怪聲怪氣着長嘆一聲:“楊文斯,你真是個書呆子,你陪着?你是個男的嗎?我在你身上能找到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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