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終究,蕭若飛還是沒有太折騰白丫。

倆人已經很久未曾見過面,有很多話聊,白丫穿上衣服,趴在蕭若飛身上跟他閑聊。

聊爆炸事件,聊莫名其妙到這裏來的詭異事件。

還有爆炸時,蕭若飛瘋了一般沖進去火場,而導致被燒傷的臉。

這時想起這件事,白丫仍舊心疼的不得了,不停捏着蕭若飛的臉,揉了又揉,捏了又捏,不停地瞧着,“疼不疼?”

蕭若飛單手枕在腦下,有一搭沒一搭地在白丫身上亂摸。

年輕了二十歲的身體,手感真是好到爆,怎樣都摸不夠。

好似注意力都在她細膩的肌膚上,一下下的在白丫小蠻腰上游移,漫不經心地說:“只記得心比身體疼,身體疼不疼,忘了。”

白丫心血來潮,不理他那雙亂摸的手,一臉迷戀地趴在他身上,歪着腦袋說:“這張臉,啧啧,真挺帥的,比老蕭的臉年輕好多……”白丫緩緩把臉埋在他胸前,“但是知道麽,我記憶裏最深的還是一臉紗布的你。”小聲呢喃,“沖進火場的時候,你想的是什麽呢?”

“想的是沒了你,晚上我會很不好過。”蕭若飛并不想讓氣氛變得沉重,輕描淡寫地說,“睡覺時沒什麽摸的,我會失眠。”

白丫一臉無語,真是沒得聊了。就不能不總是把那些事兒挂在嘴邊兒?有意思沒意思啊!

這簡直就是男人女人最大區別,女人想聽些浪漫之話時,跟男人談心,男人總會不以為意,把女人難得表現的矯情勁兒,全部打回原形。

“餓了,找東西吃去,等你那套餐指不定等到什麽時候,你還是摸你自己吧。”白丫呸了口惡氣,翻身下床,踮着腳尖蹦到廚房。

但走向廚房時,仍舊忍不住笑容滿面。

此時下午五六點鐘,晚風漸起,白丫推開廚房的窗,有微風拂面,眯了眯眼,仿佛覺着此時的夕陽最美,舒服而溫暖。

随手将長發束起,這些天來的痛苦與糾結一掃而光,側臉泛光,又回到了年輕時剛戀愛那會兒。嘴邊泛起的笑意,連自己都未發覺,只知道心情特別好,想要哼歌,想要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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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後幾步,按開吧臺上的複古式CD機,随着布魯斯,白丫與音樂輕聲附和低吟,漫不經心地翻看着冰箱和櫥櫃。

片刻後,撅了撅嘴,家裏沒什麽吃的,只剩下一些面。

蕭若飛并不喜歡吃面。年輕時因為工作忙的得了胃病,徹底棄了米飯,整日的主食只剩面。這一吃,就吃了很久,久到讨厭吃面。

可又确實沒什麽吃的了,白丫暫停音樂,沖着卧室揚聲喊:“家裏沒什麽吃的了,只剩袋挂面,我下面給你吃啊,老蕭,吃嗎?”

過了一會兒,蕭若飛單單圍了條浴巾走出來,抱着肩膀倚在廚房門邊,笑道:“你下面給我吃?吃啊。”

白丫覺着蕭若飛的笑莫名有了那麽點兒邪惡,皺眉想了想,片刻後,雙眼登時一瞪,抵着蕭若飛硬邦邦的胸膛往外推,沒好氣地說:“滾出去!”

蕭若飛突然順勢俯身摟住白丫,在她側臉輕印一吻,“沖進火場的時候,我想的是老子的女人,沒人可以帶走。”

白丫樂了,這就是她對蕭若飛簡直根本抵抗不了的原因。

霸道又溫柔,她就愛這樣的男人。

笑着推開他,“行了我知道了,出去出去吧,我做面,你不吃的話就等套餐。”

蕭若飛一手勾着白丫的下巴,在她唇上又印了一吻,“聽着丫頭,無論你去哪,我都會找到你,即使像之前一樣我不認識你了,也會有再記起你的那天,別再哭了,我會心疼,很心疼。”

“……嗯。”

蕭若飛搖頭,“回答不夠肯定。”

白丫笑了,重重點頭,“記住了。”

蕭若飛這才滿意,“你在家等我,我出去一趟,我剛把套餐退了,回來吃你做的面。”

白丫看着蕭若飛穿戴整齊,西裝筆挺,面容冷漠,又成為霸者,倚着冰箱,笑看他的背影,覺着自己真的愛對了人。

人這一生,能夠愛對一個人,是多麽不易的事。

她有多幸運,竟然愛對了這個人。

就連等待,都變得甜蜜。

白丫剛走出卧室在廚房遛得那幾圈期間,蕭若飛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随即撥了幾通電話,明确吩咐幾件事,才在白丫問他是否要吃面時,頓了片刻後走出去。

這時跟白丫道別,方下樓出門,就有人走過來,打開停在樓下的賓利車門,對蕭若飛彎腰道:“蕭先生,兩個狙擊手,四個全國各類散打比賽冠軍,另有四個從國外調過來的資深保镖,淩晨前,都會在白小姐公寓周圍安排好,保證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蕭若飛上車,一臉冷漠,“褚家呢?”

這人緊跟其後,上了車,坐在駕駛室位置,繼續回答道:“已經派人去抓,褚子胥好抓,但褚安周圍有很多保镖,可能會費些時間。”

“我只要結果,過程不需要向我彙報。”蕭若飛漫不經心地看着窗外,聲音冰冷,“抓不來,弄死他們也可以。”

“這……”

“不用懷疑,後果我承擔。”

之後蕭若飛便不再說任何的話,閉眼小憩。

這一天,白丫無法消化的東西太多,他也一樣,但他并不在乎,也不想深究,只要他在的地方,有白丫即可。

只要對他來說是暗藏危險的人,都要斬草除根。

無論是何年代,他最在意的事,只有一件,就是白丫的安危。

黑色疾馳的獨屬蕭若飛的座駕,順着數不清的胡同拐進拐出後,終于到達目的地。

蕭若飛下車,邊系着西裝外套的扣子,邊吩咐道:“外面等我。”

所到達地點,就是能夠出馬的神棍住所。

是個小四合院,蕭若飛親自上門而來的原因是收到答複,此人不會離開他家的這個門檻,若想求治病看事,必須上門而來。

聽聞此人是市裏最有名之人,蕭若飛寧可屈尊而來。

因為在他的生命裏,還有另一人來說對他是最為重要的。

蕭嚣。

如果回不去,哪怕讓蕭嚣過來也可以,他要一家三口在一起。

蕭若飛剛踏進這道門,就覺着渾身一涼。他這位無神論者,在親自經歷了這件事後,已經不得不信。

進門後先是大鍋廚房,土地土牆,甚至有明顯的土塵味兒。

蕭若飛毫不所覺,拉開門簾,看到了坐在炕上的中年女人,看似是四五十歲,叼着根老旱煙,熏得一屋子旱煙味兒。

蕭若飛立在房間中央,深沉地望着她,“我是蕭若飛。”

女人穿得随意,短發,精神狀态十分好,見到蕭若飛後,面上随意的表情也沒有任何改變,肯定道:“京城蕭若飛。”

“是。”

“問你,還是問她?”女人徑直問道。

蕭若飛淡道:“問我們。”

“只能選擇一個。”

“問她。”蕭若飛毫不猶豫地說。

“她今天會消失。”女人淡道,“宇宙平衡,她改變了你妻子的命運,她就要以身陪命。”

蕭若飛表情頓時一冷,心髒仿佛陡然一停,轉身便往外走。

“你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不如聽我把話說完。”女人出聲制止他的行為。

蕭若飛此時整顆心都已經提了起來,握成拳的手幾乎已經在發抖。

猛地轉過身來,雙目猩紅,“所以這是你叫我立刻親自過來的原因?你也是跟褚家人一路的?”

說着幾步走到女人面前,一手指着女人的眉心,嚴聲冷道:“我告訴你,如果她真的沒了,我就把你這地方都給掀了,出馬?!我叫你一輩子都出不了馬,只能躺在床上!”

女人眯着雙眼,與蕭若飛回視,許久過後,突地笑了,“那麽,你現在就來掀吧。她已經消失了。”

蕭若飛呼吸一滞,身體頓時發出一身虛汗,腳一軟,幾乎撐不住。

身體一晃,撐住窗臺,才險些沒有摔倒。

“我要解決方法!”蕭若飛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

女人十分簡潔回答:“我能力沒那麽大。”

“那麽大到什麽程度。”

女人吸了口煙,吐出一圈的煙霧,淡道:“想必你已經了解過出馬仙了,有很多堂口,我的堂口,大不過那個堂口,我只能讓你了解大概情況,解決不了你的情況。”

蕭若飛睚眦欲裂地盯着她,“我要的是解決方法!”

“那你只能等。”女人目光十分銳利,“仍舊和出馬仙一樣,要等他們折騰到你瘋,才會有解決辦法。你想現在就想解決?可以,但結果不一定是你想要的。”

“不,我只要我想要的結果。”

女人嘆道:“執着。鳳淞認識吧?他和我提過你,這麽說吧,不僅時間未到,你還有更多需要經歷的。”

“回吧。”女人這時看了眼牆上挂得老鐘表,“如果想掀了我這地方,随時歡迎。”

蕭若飛卻久久未動。

不是他不動,而是他已經無法動任何一步。

直到外面的人大步沖進來,一臉緊張地說:“蕭先生,白小姐的公寓發生火災,沒有找到人。”

蕭若飛身體一晃。

來人趕緊扶住他,“先生?!”

蕭若飛緩緩地将呆滞的目光,移到他臉上,臉上所有表情好似已經破裂。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神展開大喵,耶!

一起來猜猜下章會有什麽神展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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