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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了一跳,半濕的樹皮很咯人,季正則把頭埋在他頸側,像狗一樣左聞右嗅,癢得他縮脖子躲,“幹什麽,變态啊你?”

季正則也不擡眼看他,一聲不吭地接着聞,粗熱的鼻息格外難耐,方杳安推他不開,又煩不勝煩,“走開啊,我要叫人了啊!”

有濕熱的吻落在他右頸,狠重又綿密的,讓他起了一圈雞皮疙瘩,惱得直打他,季正則手掌緊緊捂住他的嘴,任他打了幾下。

季正則擡起頭來,目色黑沉,面無表情地“噓”了一聲。

樹上正好有一滴冷水落進他衣領裏,順着脊梁滴下去,方杳安驚得一抖。季正則突然把他反身轉過來,一手捂着他的嘴,另一手扣住他的腰,半拖半抱地把他拉進了院子裏的雜物間。

他兩只腳亂蹬,踹到院子裏的雜草,把鞋尖踢得全是水。

季正則把他推進去,連忙鎖了門,方杳安被他一系列的行為攪得莫名其妙,“搞什麽呀?不是來打游戲的嗎?”

雜物間很黑,又擠,旁邊不知道堆了些什麽,幸好還算幹淨。

季正則轉過身來,直勾勾地瞅着他,喉嚨重重的滾了一下,眼睛亮得像火在燒,方杳安被他這幅樣子吓了一跳,貼着牆後退,“你,你幹什麽?”

季正則一步跨過來,捉住他的手,“小安,你給我看看吧?”

“看什麽?”他一把将手抽回來,提防地敵視着季正則。

“看看,看看下面。”他呼吸急促,口不擇言,飛快地半蹲下去扯方杳安的褲子。

方杳安迅速把褲子提住,和他拉扯着,“你幹什麽?趕緊給我松手啊!季正則,你想死是不是?快點放開啊!”

季正則仰起頭看他一眼,他的眼睛天生濕潤,水霧霧的,像注了一汪泉,“小安,我就看看,我真的就看看,那晚上我沒看清,你給我看看吧?我.......”他話沒說完,一把抱住方杳安的大腿,頭鑽進他外套裏,胡亂地蹭。

方杳安想罵他,但又被他蹭得癢的不行,松了褲子去推他的頭,結果被他得了機會,一下把褲子拽下來了,像有什麽重大發現似的,“小安,你那天晚上也是穿的這條超人內褲額!”

方杳安兩條腿光溜溜站在那,目瞪口呆,“我操你媽的,季正則!”他氣得頭都要炸了,抓着季正則的頭發一通亂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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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則被他揪得龇牙咧嘴,卻又抓住時機,飛快把那條內褲也剮了,露出方杳安藏在內褲裏見不得人的,多餘的,畸形的性器。

“小安,我可以看嗎?”季正則目不轉睛地盯着,撲在他大腿上的鼻息都熱得燙人。

方杳安頭往後一磕,閉上眼睛,渾罵了幾句,懶得說話也懶得反抗了,裝死一樣的聽之任之。

你問什麽問?不讓你看你會不看嗎?

季正則把那團未勃起的小肉球輕輕捏在手裏,又撩起來,湊近了看那條本不該出現在男性身上的肉縫,并得緊緊的,肥厚白胖。微微有些粉,很小,像一朵還沒綻放的花,看得人口幹舌燥。

他冰冷的食指插進方杳安腿根,順着肉縫,來來回回地搓弄撫摸。

方杳安被他摸得渾身一激靈,幾乎馬上就軟下來了。

季正則把他大腿撥開,頭伸進他胯下看,方杳安一驚,急忙把腿并住,結果一下夾住他的頭,心煩意亂地踢他,“別太過分了啊!”

季正則在他大腿內側左右各親了一下,又把他褲子褪到腳踝,把他右腳的鞋脫了,右褲腿剮了下來,蠻橫地把他右腿擡起來架到肩膀上。

肉戶中間那條粉色小縫被拉開,豔紅的陰唇壁現出來,他伸頭去看,被方杳安猝不及防的一腳踢開,“叫你別太過分,還來勁了你!”

方杳安轉身要走,邊走邊拽褲子,被站起來的季正則從後面死死抱住。

他環住方杳安的腰,嘴唇貼住他白細的後頸,“我不來了,不來了,別走啊小安。”

方杳安左右掙他不開,燥得蹬腳,“死開啊!老子要回家了!”

“我錯了我錯了嘛,我沒忍住,我不敢了,不敢了,別走好不好?”

他說得誠心實意,語氣可憐。可下頭那根頂起來的大肉棍子,卻直直戳着方杳安的屁股,甚至尤嫌不足地貼着臀尖打圈。

方杳安額上青筋狂跳,想一腳後蹬踹斷季正則的命根子。卻被他沿着側頸吻上來,耳後濕密的吻讓他全身虛軟,季正則含着他耳珠,滋滋有味地咂起來。

耳朵熱得像在燒,耳畔萦繞着色氣纏綿的水響,不知是快樂還是痛苦,他被一種奇妙的燥熱籠罩,兩條腿軟綿綿的,都站不住了。

季正放在他腰上的手,順着外套拉鏈移下去,貼着下腹滑到他兩腿之間,摸了摸他的陰莖,觸到濕噠噠的女穴,他得意地笑,“出水了小安。”

方杳安像被他充滿性欲的暗啞嗓音燙了一下,頭偏着要躲,被牙齒咬着嘬回來,耳朵刺麻麻的,引得他渾身哆嗦倒在季正則懷裏。

兩片大陰唇被撥開,季正則的手指插進去,常年練武術的手指指腹粗糙,磨得他又爽又痛,閉着眼睛痛苦的哼哼。

季正則捏着他硬挺起來的陰蒂,撚弄揉搓,壞心眼地掐。

方杳安不由自主地吟叫起來,激烈扭動着要躲開,被兩根長指一下捅進陰道裏,在薄嫩緊致的內壁裏四處摳挖攪弄,有粘膩的淫水從身體深處漫潮似的湧出來。

方杳安頭腦發熱,腿大張着,羞人的淫水流了滿腿根,他沒有一點力氣,全靠季正則拖着才沒倒下去。

手指越來越快,帶出來的淫水濺了滿腿根,地都濕了一小灘。方杳安目光呆滞,下腹翻滾,有什麽從他身體裏飛濺出來,噴了季正則一手。

他滿頭熱汗,困倦地阖上眼睛,牙關戰栗着倒在季正則懷裏。

季正則摸了一把他腿間,潮乎乎的有些粘,像是些甜蜜的糖水,一時間沒有擦的東西,索性把他大腿敞開些,抱着懷裏,時不時吻他安靜的側臉。

親到嘴的時候,方杳安一下睜開了眼,推開他湊到眼前的臉,“你還要我光屁股到什麽時候?”

季正則去看挂在他左腳踝的褲子,拖在地上髒得不能看了,“怎麽辦呢?全髒了。”

方杳安斜乜他一眼,嗤笑道,“呵,那我在這裏呆一輩子好了。”

“好啊好啊。”

“你有病啊,去拿條你的褲子來啊,快點。”方杳安紅着臉罵。

“哦。”季正則把他抱起來,扶着站到牆邊上,很是顧慮地頻頻回望他,囑咐着,“等我回來,別走了啊!”

他光着屁股能走到哪去?看也不看地揮手示意他趕緊滾。

季正則像是真怕他走了,沒一會兒就又回來了,把褲子揣在懷裏,飛快地閃身進來。

他先用紙把方杳安腿根擦幹了,方杳安被他摸得有些反應,把紙奪起來,自己三兩下擦幹淨了。又把褲子拿過來,發現中間夾了一條內褲,皺着眉,問,“這是什麽?”

“因為你的內褲也髒了呀,這也是我的,你能穿嗎?”

話是這樣沒錯,但是要穿別人的內褲總覺得尴尬,“你沒有新的嗎?”

“這就是最新的啊,我才穿兩次呢。”

別無他法,他只好把內褲也換上了,一擡頭就看見季正則精光直冒的雙眼,“你幹嘛?”

季正則眯着眼睛賣乖,“沒什麽,就是覺得,我的內褲你穿着真好看。”

“你有病啊?”明明大了不止一碼好嗎?

褲子長了一截,只能把褲腳挽起來,他起身要走,被季正則拖住,“你又幹嘛?”

“現在外面雨很大,等下再走吧,小安。”

外面雨聲響,現在出去也走不了,他就又等了一會兒。

季正則握着他的手玩,一會揉揉他手心,一會兒捏捏他手指,突然問他,“你跟那誰分手了嗎?”

“哈?沒有。”

“你怎麽還不跟她分手啊?!”季正則像很生氣,用力按了一下他的手指關節。

“她有什麽錯,我要跟她分手?”

“可是!”季正則反駁,“可是,你做錯了啊,你跟我做過了!你現在還穿着我的內褲呢!”他振振有詞。

“季正則,你知道嗎?你現在就是電視劇裏那些無理取鬧,死乞白賴的小三,打啊鬧啊死活要把正妻踹掉上位。”

季正則也不生氣他說自己是小三,“她哪裏是正妻了?她根本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她,你們都不會結婚啊,那你們談戀愛就是耍流氓!”

方杳安回嗆道,“那你呢?你難道會和我結婚嗎?啊?”

“我當然會啊,我一定要跟你結婚!”他板着臉,看起來再認真不過,像是他們結婚是天經地義一樣。

方杳安被他的理所當然的樣子鎮住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冷笑,“切,你就胡說八道吧,你媽怎麽可能讓你和我結婚?”

季正則梗着脖子,“關我媽什麽事?我喜歡你,就要跟你結婚,我媽不準我也要跟你結婚,我就要跟你結婚。”

方杳安被他唬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反駁,“你......”

“我說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季正則和他視線相對,黑眼珠定定地看着他,眼睛裏的真摯快要溢出來,“你跟我結婚吧小安。”

方杳安極不自然地把眼睛偏過去,季正則拖着他的手搖,“哎呀,你到底什麽時候跟她分手啊?”

“總得找個理由吧?随便跟人家分手很過分。”

“你們本來就是随便玩玩而已啊,分手為什麽搞得這麽複雜?”他很不滿,不停地搖方杳安的手臂。

“哎呀,雨停了,我先回去了啊!”他匆忙轉移話題,起身要走。

“你這麽急着回去幹嘛?”

“我,我要去給我妹妹做午飯。”轉瞬間找到一個理由,抖開季正則的手,去開雜物間的門。

“等等!”季正則也起身,站到他身後來,鉗住他的腰,“小安,你們親過沒有?”

方杳安意味不明地回頭看他一眼,搖搖頭,“沒有。”他們暑假才剛在一起,又一連下了這麽久的雨,見面都少,哪有時間親嘴啊。

季正則開心地把他轉過來,緊緊抱住,在他臉頰各親了一下,舌頭鑽進他嘴裏,纏着他的舌尖胡攪亂舔。方杳安舌根被他吸得發麻,下嘴唇被吸得腫起來,兩根舌頭糾繞不休,嘴角不斷有津液墜下來,他的手抵在季正則胸前,卻又矛盾地抱住了他,兩個人在這個雜物間親得密不可分。

他被親得迷迷糊糊的,還是季正則和他一起翻了圍牆把他送回來,再回家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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