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夏要吃掉我嗎?”“那,夏要嘗嘗我……
雄獸生氣了嗎?雄獸不喜歡它說那句話嗎?-zz
可是那個影像裏說, 如果對人或事物有很深的感情就是“愛”, 它愛夏啊。
雄獸就覆在它身上, 一手固定住它的腰,一手捧住了它的臉。
天南星的心髒跳得極快,呼吸都亂了,它覺得自己現在心裏充滿了“害怕”和“恐懼”,又好像不是。
它理解的情緒太少了,才剛學會“愛”,就惹惱了雄獸。
現在滿腔的情緒堵在心頭, 卻沒法表達出來。
雄獸離它那麽近, 比礦石更耀眼的金色豎瞳深深注視着它, 視線在它臉上移動,像是在考慮該從那裏開始吃它。
天南星的尾尖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又忍不住用尾尖勾住雄獸的尾尖。
天南星看到雄獸臉上露出了一點詫異的表情,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 明明是“害怕”的,卻又想離雄獸近一些, 再近一些,哪怕是被吃掉也無妨。
它不由想起了雄獸跟它交尾的那晚,雄獸沒有足夠的能量,就要“吃”它。
品嘗它的舌, 品嘗它的翅翼,連它心口旁的肉雄獸都沒放過,可雄獸又只是在嘴裏嘗着, 并不将它的身體吞入腹中。
天南星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它就像個被吃空了的果子,果皮之下空蕩蕩的,只有雄獸的種子能将他再次填滿。
“夏。”天南星抱住雄獸,它輕啓唇,連呼吸都在顫。
它問:“夏要吃掉我嗎?”
品嘗過我後,會再把我填滿嗎?這才是天南星真正想問的,但它還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那種感覺。
那種滿足的、奇妙的、能讓它整條龍都被塞得滿滿漲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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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放任天南星抱上來,聽了天南星的話,半夏頓了下,猶豫數秒,才微側過頭,在它的長發上落下一吻。
“為什麽會覺得我要吃你?”半夏柔聲問。
半夏按着天南星看了許久,也冷靜多了,他氣天南星随意說“愛”,又氣自己有那麽一瞬當了真。
他剛才是真想按着天南星教訓一頓,坦誠相對的教訓。
可天南星實在“稚嫩”得讓他下不了手,這是一只還在上兒童口語啓蒙課的龍人,它對他說的話,也只是從視頻中學來的。
它沒有錯,它只是不懂而已。
就像天南星口中的“吃”,絕對只是字面上的“吃”,它那有限的人類知識和單純的小腦袋瓜子,還不足以讓它說出帶有暗示性的詞。
“夏的眼神好兇。”天南星将腦袋埋進雄獸頸間,不敢擡起頭。
聽了天南星的話,半夏就知道對方說的是字面意義上的“吃”了。
意料之中,卻還是有種期望落空之感。
“我不會吃你。”半夏的手指沒入天南星的長發中,用手指緩緩為它梳着頭發。
天南星這頭長發也從沒梳過,卻順滑得很,像一叢淺海中的海草,又軟又滑,手感極好。
雄獸一說,天南星就信了雄獸不會吃掉它,那晚雄獸需要能量時,也只品嘗了它。
“那,夏要嘗嘗我的味道嗎?”天南星的語氣變得愉悅。
它很願意被雄獸品嘗,那樣它身上會染上很多雄獸的味道,雄獸身上也會有更多它的味道。
半夏這回真愣了,他将天南星從懷裏拉出來,盯着它的眼睛問:“你剛剛說什麽?”
“就嘗嘗我啊,和那晚一樣。”天南星回想雄獸最喜歡品嘗它的哪個部位,唔,是舌頭。
于是,天南星對半夏微張開口,探出一點粉色的舌尖。
半夏呼吸一窒,他瞪着天南星探出的那一點粉色,那晚的花草果木之香似乎又在他口中萦繞。
不行,絕對不行。
半夏抿唇起身,猛地拿過那件半成的衣服,平緩着呼吸不再看天南星。
“夏?”天南星有些疑惑,它感受到從雄獸處傳來的情緒,像是一座即将噴發的火山,可那火山中湧動的,卻不止是怒火,還有更多它不懂的東西。
天南星跟着坐起身,它想去看雄獸的表情,但只要它湊過去,雄獸就會扭頭避開它。
天南星嘗試幾次無果後,就幹脆趴到了雄獸背上,哼哼道:“夏為什麽不嘗嘗我,為什麽不理我?是不是不喜歡我的味道了?”
感受着身後的重量,半夏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有時候他也會想,天南星是怎麽把“單純”和“誘惑”完美融合在一起的,明明懵懂不知情與愛,可它做的事說的話,卻勾得人想犯罪。
偏偏這顆星球上,沒有聯盟也沒有律法,僅他那一顆良心懸挂于頭頂。
“不是不喜歡你的味道,只是我不能那樣對你。”半夏說得有些艱難,他不知道該怎麽給天南星解釋,這需要涉及到的東西太多。
好在他有一輩子的時間,能慢慢等天南星明白。
“不能?”天南星更不解了,它将下巴磕在雄獸的肩膀上,茫然道:“可是夏那天就嘗過我啊,好多地方夏都嘗過。”
這一點半夏沒法反駁,他放下獸皮,轉身将天南星抱進懷裏,道:“我那天不該嘗你,我那天做的都是不該做的。”
天南星有些緊張了,屏息問:“包括交尾嗎?”
雄獸那天還要洗掉它的種子,會不會雄獸不止不想讓它生蛋,還不想和它交尾?
這樣的認知讓天南星幾乎不敢呼吸。
“……包括交尾。”半夏道。
天南星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手撫上已經孕育着胚胎的肚子。
它難受極了,喉中不受控制地發出低低的嗚咽,于是,天南星将唇咬的更緊了。
半夏發現天南星在自傷,忙去捏天南星的下巴,讓它張嘴。
天南星固執地咬唇不松開,唇上已經見了紅。
半夏急了,他攬着天南星,俯身貼上去,用舌抵開天南星的牙齒。
“夏唔……”天南星驚得張口,被半夏将話語也堵了住。
沒有過多的接觸,半夏一探即退,分開後就自己查探天南星唇上的傷。
血已經止了,半夏起身打來水,輕輕給天南星洗去唇上的血,就見那紅唇上連咬痕都消失了。
天南星乖乖張嘴讓半夏擺弄,直到半夏處理完了,它才猶豫地問:“夏說不該嘗我,不該和我交尾,為什麽又……”
半夏:“是我不該做,不是我不願意、不想做。”
即使自愈能力再強,受傷的時候也會疼,半夏怕天南星再弄傷自己,幹脆跟它說清楚。
“我想等你再長大些,等你能弄清楚自己對我的感情。”
“然後就該做了?”天南星輕輕貼到雄獸身前。
半夏撫摸着它的頭,道:“這要看你到時候得出來的答案。”
“什麽答案才能做?”
天南星再問,可雄獸卻不回答它了,天南星只好自己想。
它對雄獸的感情?它喜歡雄獸,愛雄獸啊,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天南星想起今天雄獸情緒變壞的源頭,就是因為它說了一句“我愛夏”,難道這是屬于“不該做”的答案?
天南星努力搜刮腦海的中詞彙,想拼湊出一個它對雄獸的感情。
拼是拼湊出了一個答案,但天南星感覺它的答案還不夠好,沒法在雄獸哪裏過關,就只能繼續想了。
當然,在雄獸讓它的答案通過前,它還是只能偷偷生蛋,不能被雄獸發現。
天南星把握每一分時間,只要半夏沒看着它,它就會溜到儲藏室裏挖卵室。
只是最近天天下雨,雄獸總在巢穴中不出去,天南星能挖巢室的機會太少,還好幾次都差點被雄獸發現。
天南星被吓怕了,就只敢在晚上,等雄獸睡着後,才偷偷去挖。
雄獸允許它到木炕上一起睡,只是不讓它鑽進雄獸的獸皮毯裏,必須一龍一張獸皮毯,分開蓋。
它肚子中的胚胎即将孕育完成,如果再不挖好卵室,它就只能把蛋生在獸皮毯裏了。
那麽小的獸皮毯,哪裏藏得住它全部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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