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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道:“娘娘說她能為郡君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蕭嬛輕點着頭,打開錦盒,拿出那支打造精巧的鳳形鎏金釵鄭重的插在發間,輕聲道:“還請公公替臣女謝過貴妃賞賜。”說罷,蕭嬛嘴角一彎,又不着痕跡的塞了一個裝了銀票的荷包過去,臉上挂着笑意道:“勞煩許公公跑這一趟了,還請喝幾杯薄酒在回去複命。”

許公公摸了摸荷包,只覺得輕飄飄的,摸不出是個什麽物件,心裏一樂,面上不動聲色,卻是暗道這蕭府的小姐倒是都會做人,怪不得麗貴妃聖寵至此,生生的讓自家妹子壓了皇後娘家妹子一頭。

“奴才可不是想喝上幾杯美酒嘛!可萬歲爺那離不得人,奴才還得趕回去伺候,今兒就不喝了,等璟惠郡君大喜,奴才少不得還要跑上一趟,到時候在讨幾杯酒喝。”許公公在宮裏沉浸數十年,這話說的極有水平,不經意的就點出了蕭嬛大婚萬歲爺必有封賞,之後沖蕭老太爺等人行了禮,便帶着侍衛們離府而去。

因有了皇上的封賜,蕭嬛的及笄禮可謂完美的落下了帷幕,直至賓客離開,蕭嬛被蕭三夫人叫去了正房。

“坐我身邊來。”蕭三夫人對蕭嬛招了招手,把她摟在身旁,心知她日後也沒有多少時日與女兒這般近親了。

“今日行及笄禮時我見你愣了一下,可是對你的字存有疑惑?也怪我沒有與你說清楚,你自小身子不好,我跟你外祖母找了道士來給你批名,又為你取字珺璎二字,自古便是用玉來養人,又有鎮邪之用,我便希望用雙玉壓住任何要近你身的邪物,保你一世長安樂。”蕭三夫人說着,笑了起來,她的笑容一貫帶有一種華貴的尖銳,可這一次,卻是溫柔而祥和。

蕭嬛動了動嘴角,在多的話也無從說起,只是紅着眼睛看着蕭三夫人,淚眼盈盈。

蕭三夫人卻是一笑,扶了扶蕭嬛發間麗貴妃送來的鳳形鎏金釵,輕聲道:“我跟你姐姐能為你做的不多了,你別瞧着只是四品的郡君,可卻是皇上親自拟選的封號,又用了惠字,比起皇後的嫡親妹子文淑縣主倒也不逞多讓,日後你嫁進錦瑞王府,便是在錦瑞王與王妃林氏面前也是挺得起腰板的,在多的,也只能靠你跟楚熠自己謀劃了。”

“我曉得,母親只管放心便是了,我哪裏是能吃得了虧的。”蕭嬛點着頭,笑吟吟的說道,依戀的窩在蕭三夫人的懷中。

“哪裏放心得下,你的婚期定在了五月初二,也沒有多少時間了,錦瑞王府看似人口簡單,可一個個的也沒有好相與的,我今兒便先撿着緊要的說與你聽,在深的你便要自己摸索行事了。”蕭三夫人輕嘆一聲,把一張紙遞了過去,囑咐道:“回去仔細看明白了,讓你身邊那四個丫頭也記清楚,錦瑞王府裏的事你先莫要急于插手,讓林氏跟佟氏先鬥着,只要錦瑞王府的二公子一天不出纰漏,林氏就不會容佟氏安穩下去,她且有個幼子要護着呢!”

“李氏呢?素聞她性子和善,很得錦瑞王的歡心。”蕭嬛指尖點在宣紙上李氏的名字,頗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蕭三夫人勾了勾嘴角,佯怒的睨了蕭嬛一眼,出言道:“這李氏與先錦瑞王妃顧氏倒是有着一些幹系,她是顧氏的表姨的嫡女,是顧氏親自說來的,性子與顧氏倒是有些相似之處,可你也莫要小瞧了她,若真是和善的性子,這三公子房裏也不會拖出來那麽些人,就沖着她這些年還能讨得錦瑞王的歡心,且在林氏的面前也沒有吃過大虧就不是簡單的。”

蕭嬛點了點頭,目光又在李氏的名字上轉了一圈,笑道:“這李氏倒是個有福氣的,竟是王府女眷中所生子女最多之人。”

“可不是個有福氣的嘛!只是沒有後福,自林氏進門後,王府中除了她可就在沒有生出半兒一女來了。”蕭三夫人輕笑一聲,又道:“自古嫂嫂難為,好在錦瑞王府的三個小姐皆以出嫁,你也不用受那些閑氣。”說完,蕭三夫人拿起筆在宣紙上圈了幾個朱紅色的圈,挑唇道:“除了李氏所出的三公子沒有嫡子外,佟氏所出的二公子與四公子皆有嫡子,這是他們的優勢,所以佟氏不會樂見你生下嫡子,林氏亦是,只要你一天沒有嫡子,林氏所出的六子就有可能與楚熠一較高下,除非,錦瑞王突生意外。”蕭三夫人筆下一頓:“當然,以錦瑞王的身子骨來看,在活上個二三十年不是問題,所以,林氏必然會對你下手,只要你一天無子,林氏就可以以這個名義勸說錦瑞王另立世子,或是過繼子嗣給楚熠。”

“她那兒子可是連親事都未定。”蕭嬛冷笑一聲,卻是極其認真的聽母親解說錦瑞王府內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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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綢缪你焉能不知?”蕭三夫人輕聲低語,眸底一暗,不免想起了長子蕭铉,至今莫說是嫡子,便是庶子亦不可能有了。

蕭嬛見蕭三夫人的神色便知她是想到了二哥,忙出言道:“母親不必憂心二哥,有些事只是緣分未到,再者,咱們可是有钰哥兒在呢!若是二哥跟兒女實在沒有緣分,日後钰哥兒娶親生子過繼一個給二哥便是了。”

“還钰哥兒呢!他可是你兄長,沒大沒小的,如今也改不了口。”蕭三夫人嗔笑一聲,心裏卻是與蕭嬛想到了一處。

“不過是比我先出來的,保不準是我那時候謙讓他呢!”蕭嬛嘟着紅唇,嬌聲說道。

蕭三夫人一笑,卻是縱了蕭嬛去,只繼續囑咐道:“楚熠二哥的嫡子已經成婚,娶得是平陽侯的嫡女,嫡女許的亦是平陽侯的嫡次子,不過平陽侯府不足為懼,用日薄西山來形容已是擡舉了他們,所以,錦瑞王府的女眷中,包括繼妃林氏在內,你的出身是最高的,只沖這一點,明面上她們便不敢給你難堪,畢竟她們不為自己,也要為自己的家族掂量掂量看,蘭陵蕭氏和康敬侯府又豈是好惹的。”蕭三夫人說着,露出了冷厲的笑容,後又怕不夠寬蕭嬛的心般,又道:“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裏,便是日後這幾個庶出的嫡子亦娶不得高門,若是沒有你嫁給楚熠,許是有人為了攀附錦瑞王府嫁女,可自你與楚熠定親的那日起,他們便是要掂量着了,在一個庶出之子身上投長來與楚熠這個名正言順的嫡子為難,到底值不值得了。”

蕭三夫人先後又把緊要的事情囑咐給蕭嬛聽,直到夜幕降臨,這才放蕭嬛離去,蕭嬛臨走才想起了被關在下房的翠語,忙與母親說了起來。

蕭三夫人卻是冷笑一聲:“早就尋思着收拾了這賤婢,倒是一時忘記了,再留她下去,好好的哥兒都給勾搭壞了,此事你不用慣了,攆出府便是,你只管安心的在府裏給我看賬本子就是了,免得日後有那不長眼的欺你不懂俗物。”

☆、第 48 章

因蕭嬛已是有封號的郡君,蕭三夫人少不得又把蕭嬛的嫁妝添了三層,湊足了一百四十八擡,還不算已經送到錦瑞王府的家具,便是莊子蕭三夫人就陪送了足有六個,其中二個是帶有溫湯子和種滿了各品種牡丹的,更不用說田地,蕭三夫人比照着蕭姈的八百畝良田翻了三翻,又從錢莊兌現了萬兩的銀票,蕭府的人只見這明面上的陪嫁已是能閃了人的眼去,私下免不得猜想蕭三夫人倒是又塞給蕭嬛多少銀子做壓箱底。

陳氏看着這架勢免不得心裏也泛了酸,私下與蕭嬛的二哥蕭铉說道了起來,蕭铉素來對這個妻子頗為看重,見她這般卻是罕見了冷臉,斥責了一番,而後甩袖離去,足足有半個月沒有踏進陳氏的房門,直到聽說了陳氏從外面尋來了一匣子上等的珍珠送給了蕭嬛,這才露了笑臉,可少不得又訓斥了一番,免得她又因為此事落了臉子,讓妹妹臨出嫁也沒得一個舒心。

陳氏委委屈屈的應了,再也不敢對于蕭嬛的嫁妝多言,便是旁的人來挑撥,她也只當自己是個聾子,任誰說什麽風涼話她也不接口。

送嫁妝至錦瑞王府那一日,蕭铉與蕭钰騎着高頭大馬,身上穿的也喜慶,二兄弟一身的绛紅色衣衫襯得面如冠玉,帶着一群身着大紅色的家丁壓陣,浩浩蕩蕩從蕭府出發,頭一擡的嫁妝是由八個家丁來擡,此乃萬歲爺禦賜,是一株紅玉髓精雕細琢的盛放牡丹,色澤宛若天邊的朝霞,豔色逼人,端得是富貴奢華。

圍觀的百姓只顧着瞧這株紅牡丹,等回了神在一瞧,那嫁妝竟似延綿不絕一般從蕭府正門擡出,第一擡已送進了錦瑞王府,最後一擡卻是未從蕭府而出,這般架勢倒是讓人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大長公主的明珠出嫁時的盛況,再一細問,衆人這才明了,這要出嫁的乃是蕭府的嫡出九小姐,正巧又是大長公主的外孫女,怪不得再現了當年十裏紅妝的場面呢!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便是五月初二,天色剛見亮,蕭嬛便被叫了起來,焚香沐浴後,就由當日蕭嬛行及笄禮的正賓譽國公夫人為其梳妝,要說這位譽國公夫人還真是京城貴女出嫁當日的常客,滿京城尋去,夠得上身份,又父母雙全兒女繞膝的除了這位還真尋不出旁人來,不過這位夫人也不是好請的,身份不夠的萬萬是請不動她的大駕,蕭嬛只覺得譽國公夫人在自己臉上一陣忙活,之後又梳起了頭來,動作飛快,待完畢後,譽國公夫人舉着琉璃鏡在蕭嬛的面前,蕭嬛倒是被鏡中的自己唬了一跳,沒有想到譽國公夫人的手法竟這般好,只把她化的是眉如遠山,唇若紅绫,倒真有了幾分嬌媚之色。

流蘇等四個大丫鬟見小姐梳妝完畢,忙把嫁衣呈了上來,小心的展開,因沐浴後蕭嬛便把裏面的大紅色雲袖百合裙上了身,此時只用穿上外面的廣袖嫁衣即可,若說蕭嬛僅着雲袖百合裙時嬌豔若海棠,此時換上了廣袖金鳳嫁衣氣勢卻是一變,雍容華貴中透可不可侵犯的淩厲。

譽國公夫人愣了愣,想起了當年大長公主下嫁康敬候時也是這般貴氣凜然。

“明惠,你為九丫頭帶上喜冠吧!”

蕭三夫人神色變了變,在也繃不住臉上極力露出的笑容,眼眶瞬間就紅了,顫抖着手把華貴的喜冠帶在蕭嬛的頭上,動了動嘴角,半響道:“你只管自在的過你的日子,一切都有我。”說完,蕭三夫人怕在女兒面前落了淚不吉利,擺着手讓丫鬟扶着自己出了房門。

“母親。”蕭嬛看着蕭三夫人腳步一頓,用堅定的語氣道:“我會過的很好的,一定會的。”

蕭三夫人背對着蕭嬛點了點頭,這才邁步離去。

蕭嬛靜坐在床榻上,沒多時屋裏就來了一群人,除了蕭嬛的姐妹外,亦有她的友人,一個個紛紛打趣着,一時惹得笑聲響徹滿屋。

“九妹妹,你怕不怕?”蕭妡湊到蕭嬛身旁,輕聲詢問道,不等蕭嬛開口,又道:“你別怕,若是錦瑞王府敢欺負你,任他是王府我們饒不了他。”

蕭嬛用力點着頭,一雙明亮若秋水的鳳眸看向蕭妡,只把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才嗔聲道:“你瞧我做什麽,我在是不懂事也曉得你是我妹妹,往日裏……往日裏那些不愉快都忘了吧!咱們才是同根生的。”蕭妡說完,紅了眼睛,淚珠子順着眼睑滾落。

衆人又是好一陣安慰,也不知等了多久,隐隐約約的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知曉是接親的人來了,忙把紅綢蓋在蕭嬛的頭上。

楚熠一身紅衣襯得人格外俊俏精神,騎着駿馬,身後跟着一群錦衣公子哥,浩浩蕩蕩的來接新娘子,蕭嬛的幾位兄長,從已到而立之年的大堂兄再到與蕭嬛最是親近的蕭钰紛紛堵住了門,外圍則是蕭嬛的一衆姐夫,架勢可謂是聲勢浩蕩。

楚熠露出好看的笑容,先是大派紅包,又挨個的說了好話,蕭嬛的幾位姐夫倒是吃過這個苦頭,沒有多加為難,蕭钰這個舅兄卻是擺足了架子,別瞧着他年紀小,可真較真起來,楚熠也得正正經經的叫上一句七舅兄不是。

蕭钰頗有敵意的瞧了楚熠半響,生出一種把他拉下馬再打回錦瑞王府的沖動來,他自出生起就沒跟小九分開過,如今捧在手裏尚嫌不夠的妹妹就要被這個人娶走了?蕭钰越想越難受,險些紅了眼睛。

蕭铉倒是十分了解自家弟弟的心态,想當初小五進宮就那麽一頂破轎子就擡了進去,他何嘗不想說咱們不進宮了呢!把蕭钰拉到一邊,蕭铉十分鄭重的警告道:“小九是我最疼愛的妹妹,亦是我三房最嬌愛的女兒,你若是敢對她不好,或者欺負了她,便是傾盡我三房所有也必然要為她讨一個公道。”

蕭铉話音剛落,楚熠便正色應了下來,又見裏圍松動,一個招呼領着衆人呼嘯的進了門,突破了防守。

蕭嬛那邊得了信,由喜娘背着蕭嬛去往了正堂,譽國公夫人在一旁引領着,楚熠瞧見蓋着紅綢子一身華服的蕭嬛,嘴角勾了幾分笑意,很是真誠又鄭重的朝蕭三爺夫婦行正禮,謝過二人能把嬌養多年的女兒嫁于自己。

蕭嬛被喜娘扶着跪于正堂中央,行叩首禮,拜別蕭老太爺夫婦,只有又對蕭三爺夫婦三叩首,謝過多年的養育之恩。

蕭三爺扶起蕭嬛,叮咛了幾句,眼含不舍的對楚熠道:“我把我最小的女兒交給你了,望你珍愛于她。”蕭三爺此時滿肚子文绉绉的話皆是說不出來,他雖是已嫁女二次,可卻是第一次有了嫁女的感覺,只因蕭嬛是他唯一抱過哄過的女兒,亦成騎在自己的脖頸上撒歡。

楚熠自然是鄭重的應了下來,又說了一番保證的話。

眼見吉時要到了,一直沉默的蕭三夫人突然拉住了蕭嬛的手,死死的拽着,一字一句的叮囑道:“三房永遠是你的家。”蕭三夫人沒有說娘家,她在告訴女兒,這個家任何時候都為她敞開大門。

蕭嬛用力的點了點頭後,蕭铉便要上前背着妹妹出嫁,卻不想讓蕭钰推了一把,待他站穩只見蕭钰已經半蹲在蕭嬛的面前,溫聲道:“小九,我背你出嫁。”

蕭嬛愣了一下,藏在蓋頭下的眼眸一紅,在喜娘的攙扶下上了蕭钰的背,她竟不知道何時钰哥兒也有了這樣寬厚的脊背,能穩穩的背着她走出那麽遠的路去。

“小九,別委屈了自己,受了氣一定要回來說,我會好好讀書,以後給你撐腰,給你撐一輩子的腰,讓誰也不敢欺負你。”蕭钰用微不可見的聲音說道,卻誓言還讓人動容。

蕭嬛緊緊摟着蕭钰的脖頸,點着頭,用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回道:“我等着你給我撐腰那一天。”

蕭钰一步步穩穩的背着蕭嬛走出蕭府,他希望妹妹的一生也能沒有任何的波折,如今日的道路一般,平平穩穩,背着蕭嬛走到八人擡的描金彩繪點翠的華轎旁,在喜娘掀開了轎簾後,蕭钰把蕭嬛背了進去,之後緊緊握了下蕭嬛的手,滿眼的不舍之情在難掩蓋,不等喜娘來催,蕭钰退出喜轎,親手掀下了轎簾,走到正要跨馬而上的楚熠面前,沉聲道:“你若對小九不好,我便親自把她接回來。”

楚熠彎了嘴角:“不會有那一天的。”說罷,跨馬而上,命令起轎。

☆、第 49 章

花轎一路随着禮樂齊鳴、鑼鼓震天來到錦瑞王府,楚熠躍身下馬,姿态好不潇灑,臉上挂着喜氣洋洋的笑容,随手接過身邊友人遞來的挂着紅綢的彎弓,回身對準轎簾。

守在花轎旁的喜娘與流蘇吓了一跳,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喜娘忙上了前,提醒道:“新郎官,該踢轎門了。”

楚熠朗聲一笑,箭已離弦,只見第一箭射出後接連二箭緊随其後,最後一箭射穿前二支箭身,最終挑起轎簾釘在轎子正中央的大紅花上,周圍的人頓時叫好聲響成了一片。

蕭嬛紋絲不動的坐在轎內,藏在紅蓋頭下的長眉微微一挑,想着今兒不會是京城纨绔齊聚首了吧!她可記得,眼下楚熠依舊有着京城十大纨绔之首的‘美名’。

喜娘見楚熠用這般方式掀了轎簾,眼中滿是錯愕,待回神後忙探身扶着蕭嬛自轎中出來,楚熠這回倒是沒有鬧幺蛾子,彎身半蹲在了轎前,讓蕭嬛伏在了他的身上,踏過了火盆。

坐在喜床上,蕭嬛微微斂首,透過紅蓋頭瞧見了一雙紅靴立在自己的面前,随着女眷的笑鬧聲,楚熠接過喜娘手中的一杆裹了紅綢的足金打造的小秤,屏住了呼吸,一鼓作氣的掀起了那近乎妖豔的大紅蓋頭。

蕭嬛立時覺得眼前一亮,明光照人,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把屋內的人收在眼底,只見屋內圍了一群錦服夫人,頭上皆是金玉珠翠,好不晃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腰背直挺,蕭嬛含笑的接受衆人的打量。

錦瑞王府的女眷早就聽過蕭家出美人,而其餘幾位蕭家女她們皆是見過,便是未出閣的八小姐蕭妡她們亦是在一些場合謀過面,不得不說,蕭家女皆是好容貌,尤其是當年豔冠京華的麗貴妃,端的妩媚豔麗非常,然後只有這位九小姐,讓人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如今一見,倒是人了悟,難怪蕭三夫人把她護得跟什麽一樣,這般容貌,比起當年的麗貴妃來不逞多讓,甚至在妩媚中多了幾許清豔。

“哎呀!好漂亮的新娘子啊!真是生平所見的好容貌。”也不知是哪位婦人先起了頭,一時間贊揚的話紛紛從衆人口中說出,屋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喜慶而熱鬧,歡聲笑語亦是不斷。

這時,喜娘把事先預備好的紅棗、花生、桂圓等東西灑向蕭嬛與楚熠,楚熠倒是仗着身材欣長,把蕭嬛擋了半邊,免得她挨了砸。

“哎呦,五叔叔,你怎麽還擋着呢!這本就該是五嬸嬸來接的,才有好兆頭。”錦瑞王府大少爺的嫡妻魏氏笑嘻嘻的開了口。

楚熠勾起了嘴角,沖蕭嬛眨了眨眼睛,任由魏氏打趣,然後一個穿着緋紅色錦衣月華裙的婦人端着一個玉碗來到蕭嬛的面前,用筷子夾起裏面的小餃子送到蕭嬛的唇邊,蕭嬛微張着朱紅的小嘴咬了一口,那婦人立即笑問道:“五弟妹,生不生呀?”

蕭嬛裝出一副羞澀的模樣,輕點了下頭,低聲道了一個‘生’,又惹得笑聲一片。

最後到合卺酒的時刻,喜娘端着一個紅木描金繪彩的石榴紋盤子,上面放着一對紅玉交頸鴛鴦杯,楚熠把酒杯拿起,其中一只遞到蕭嬛的手中,然後勾着蕭嬛的手臂行了交杯酒,這般才算禮成。

等在外頭的人好似掐準了時間般,楚熠剛放下了酒杯,外面就想起了笑鬧聲,喚着楚熠出來敬酒,楚熠回頭囑咐了蕭嬛幾句,便走了出去。

周圍的婦人見楚熠離開,一個個就打開了話匣子,早先沖楚熠叫五叔叔的的婦人率先開了口,介紹了自己一番後,又指着那喂了蕭嬛生餃子的婦人道:“五嬸嬸,這位是三嬸嬸。”

白氏沖蕭嬛一笑:“五弟妹,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麽事只管來尋我。”

“三嫂。”蕭嬛颔首微笑,不着痕跡的把白氏端詳了一番,只見白氏模樣不過是清秀之姿,面皮卻是極白嫩,最出色的莫過于那一雙彎月似的眸子,給人很是柔和的感覺。

魏氏嘴皮子極溜,沒多時就把一衆人介紹給了蕭嬛,如此,蕭嬛倒是對上了號,心裏有了掂量。

衆人倒是知曉今日新娘子必然是累極的,說笑了一陣後,便紛紛告辭,直到最後一撥人走完,蕭嬛臉上的笑意斂了去,命流蘇與七弦打水。

漓紡與靜蘅伺候着蕭嬛摘下頭上極中的喜冠,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旁,又把外面罩着的廣袖金鳳嫁衣脫了下來。

“夫人,五爺還未回來呢!”一個身穿桃紅春衫的丫鬟見蕭嬛自徑的脫下了外衣,忙出言說道。

“哪來的奴婢,好不懂規矩,在主子面前也有你說話的份?”流蘇素來潑辣,哪裏容得這個丫頭在蕭嬛面前說三道四,忙出聲呵斥。

蕭嬛嘴角微勾,挑起了秀的眉,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是在楚……爺身邊伺候的?”

“奴婢芽梢,自小就伺候五爺。”芽梢屈身一福,輕聲說道。

“五爺定下的規矩讓你在主子面前說三道四?”蕭嬛似笑非笑的看着芽梢,不等她回話,聲音一冷,沉聲道:“不管是不是五爺定下的規矩,打今兒起就給主子我改了,以後我不問話,哪個敢多嘴別怪我不留情面,任你們在哪個面前有體面在我這裏也不管用,今兒大喜的日子,我不與你計較,若是再犯,可不是幾板子就能了結的事。”說完,蕭嬛也不管芽梢瞬間白了的臉,在流蘇與七弦的伺候下淨了面,又把身上的首飾摘了去,重新勻了香膏在臉上。

“露語她們呢?”蕭嬛微眯着眼睛,把手伸了出去。

流蘇一邊把香膏均勻的抹在蕭嬛嫩白纖長的手指上,一邊回道:“她們幾個在外屋候着呢!小姐要不要先用些飯菜?”

“如今可不能叫小姐了,得叫郡君或是夫人。”白嬷嬷推了門進來,笑着說道,又見桌面上的飯菜已是涼了,不由沉了臉,喝聲道:“哪個伺候的?怎麽飯菜都涼了也不曉得拿下去重做?”

“回嬷嬷的話,五爺的院子裏并未設有小廚房,眼下大廚房又一直忙着。”一個穿着杏黃色衣衫的丫鬟走了上前,脆聲說道,又沖蕭嬛屈身一福:“奴婢春白見過夫人。”

“真是好名字好模樣。”白嬷嬷打量了一番,笑了起來。

蕭嬛微微颔首,嘴角勾了勾笑意,沖流蘇道:“模樣可生的比你還整齊呢!”

“奴婢哪裏能跟這位姐姐比,夫人身邊伺候的姐姐模樣每一個都是極出挑的。”春白輕聲說道,心裏卻是頗有些好奇,這位新夫人怎麽帶了四個美貌的婢子來?就不怕她們對爺動了心?生出異心?

流蘇彎了彎嘴角,從一個雕花的烏木匣子裏端着了六小碟糕點,擺在蕭嬛的面前,有些不悅的說道:“好在奴婢早有了準備,若不然吃這都涼了的飯菜,小姐,夫人的胃哪裏受得住,都說王府的規矩不一般,奴婢倒是真開了眼界,便是在蕭府時,也沒得讓主子吃涼了的飯菜。”

春白等人聽得很是尴尬,又見新夫人并未出言呵斥,一時都明白,這位新夫人怕是個不好惹的,性子少不得嬌縱了些,身份有高,也不知道五爺能不能壓得住這位新夫人。

吃了幾塊點心,蕭嬛漱了口,又命流蘇去沏一壺香茶來,可流蘇滿屋子尋了半響,竟找不到一壺滾熱的水來,不由沉了臉,小姐這才剛剛進門不過個把時辰,錦瑞王府裏就有人敢使了絆子,當真是可惡至極。

莫說流蘇惱了,便是白嬷嬷也一肚子的火氣,眼睛冒着簇簇火光,在一瞧蕭嬛,坐在床邊嘴角含笑,可一雙華貴的鳳眸卻是透出冷厲之色。

“真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蕭嬛冷笑,也不知是罵的哪個。

原在楚熠房裏伺候的丫鬟皆是低着頭,不敢作響,只想着這位夫人倒是個混不吝的,也不在乎有沒有人,張口就罵,也不怕把這話傳了出去,到底是身份高貴,仗着宮裏面有靠山,比起王府裏別的夫人就是少了諸多的顧及。

☆、第 50 章

黑色肆意的在天空中漫延開來,繁星點點,皎潔的月色也透過窗戶照射進來。

楚熠一身酒味的進了屋子,見坐在喜床上的小嬌妻沖自己揚着尖細的下颚,一副似惱非惱的模樣,而她的四個丫鬟又沉着一張面容,不由挑了眉,沖沉聲道:“誰惹夫人生氣了?”

沒等春白回話,白嬷嬷便上前請了安,笑道:“沒什麽大事,只不過二府的規矩不同罷了,想來五爺喜歡喝酒,不愛喝熱茶,故而房裏并未放熱水。”

楚熠眯了眯眼睛,他是不愛喝那勞什子的茶葉,不過平日裏有沒有熱水他還是清楚的,當即就冷笑一聲:“不開眼的東西,還不去備熱茶去,短了哪個也不能短了夫人,日後在沒有心肝,這命也不用留了。”

“五爺好大的威風啊!”蕭嬛撅着鮮嫩的小嘴,嬌滴滴的笑了起來,她不傻,亦不清高,她更比不了母親是低嫁于父親,可以由着性子來,眼下,她最緊要的是拴住楚熠這個人,只要他站在自己一邊,她便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當然,她也不會委屈求全,畢竟委屈求全得來的愛護終不會長久。

楚熠朗聲一笑,走到蕭嬛的面前,傾下身子,低聲道:“在威風也比不得五夫人。”

蕭嬛嗔笑一聲,睨了楚熠一眼,禁着小巧秀美的小鼻子,用嬌軟的聲音道:“好大的酒味,還不去洗洗。”

楚熠笑着作了個揖:“遵夫人命。”說罷,就去了外間。

待楚熠沐浴後,僅着了一件紅色的裏衣,披着打濕了的墨黑長發,,一雙幽黑的眸子滿是笑意的盯着蕭嬛,在燭火的照應下暈紅了半個身子,襯得那雙墨黑的眸子猶如一簇最絢爛的焰火。

楚熠揮手讓丫鬟們下去,流蘇等人在得了蕭嬛的點頭,懸着半顆心退了出去,守在了屋外。

楚熠大步走向蕭嬛,猛地把她壓在身下,然後身子微微一擡,居高臨下的看着蕭嬛精美的容顏,兩眼閃閃發光如一頭草原上的餓狼。

蕭嬛彎了嘴角,擡起了蓮藕似的雙臂勾起楚熠的脖頸,在楚熠驚訝的目光中,笑道:“我怕疼,你得輕點。”

這話似點燃楚熠最後一道理智,他笑着點了點頭,卻是毫不猶豫的撕開了蕭嬛紅色雲袖百合裙,略有些細繭的手指靈巧的探進柔軟的衣衫裏,撫摸那盡是嬌嫩細膩的雪白肌膚,從脆弱的似可折斷的堪堪一握的纖細柳腰到鎖骨下方隆起的兩團雪白柔盈,楚熠肆無忌憚的用手游走在蕭嬛的身體上,惹得蕭嬛嬌喘連連,她竟不知原來洞房花燭是這般羞煞人也,原來畫冊上所畫皆是不實。

因估計蕭嬛稚嫩的身體,楚熠雖是心急,可依舊耐着性子試圖勾起她的情緒,直到感覺到身下的嬌體熱的燙人,楚熠邊吻着小嬌妻鮮紅欲滴的薄唇,一邊把手探了下去,伸進幽谷之中。

蕭嬛感覺下面像似被針紮了一下,忙夾緊雙腿,迷離一雙濕漉漉的鳳眸瞧着楚熠,呢喃道:“疼。”

“乖,放松,一會就不疼了。”楚熠輕聲誘哄着,把插了一半的手指停在那裏,知道感覺小嬌妻有隐約的放松,才一點點的推了進去,手指微曲着,延着裏面的嫩壁輕輕的摩擦,在感覺到更多的濕潤溢出後,他緩緩的插入第二根手指。

蕭嬛不适的蹙着秀眉,一張嬌嫩的小臉皺成一團,可憐兮兮的望着楚熠,指控道:“疼。”

楚熠聽着蕭嬛那軟糯糯的聲音不禁酥了一顆心,把頭埋在玉女峰上,一貫由着自己性子來的楚小霸王竟舍不得在這白嫩如凝脂的肌膚下撂下一點斑駁的痕跡,只敢輕輕的吸允着,随着手指的動作,在蕭嬛嬌嫩的禁不起一點風吹的肌膚上印上無數個親吻。

水漫金山,楚和尚不再用手指敲門,把手指移開,提起鋼槍對準嵌起了小縫的紅門,那紅門似感覺到鋼槍的浸入,瞬間又緊緊的閉了上,可楚和尚已見肉香,哪裏舍得把嘴巴的肉放走,把鋼槍一立,插在門縫上,手指也扒着二道朱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進了半個頭。

蕭嬛嗚嗚的直嚷着疼,手腳用力的試圖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楚熠,楚熠下了狠心,在也忍不得,單手把蕭嬛的二手扣在頭頂,再次用了力。

楚和尚再次發功,手指順着鋼槍嵌起了小縫扒在朱門旁邊,待水順着縫隙流淌而出,楚和尚一鼓作氣的把整個頭伸了進去,可那朱門卻在這這個時候緊緊合上,夾住了楚和尚的頭,直把楚和尚逼的險些過了氣去,可楚和尚已經見了肉末,哪裏舍得離開,便是做個飽死鬼也是甘願的,楚和尚再次發了功,十八般武藝一一顯示,終是撬開了朱門,整個人鑽了進去,這一進去,好比龍歸大海,好不自在,任意的遨游在深海之中。

楚和尚聽着耳邊仙樂響起,更是用力的擺去了身子,使出了全身的力量朝深海處游出,穿過浪花,一個猛紮進了海底,朝着那躲藏在深海處的的珠貝游去,那珠貝大敞着,裏面有一個鮮嫩嫩的貝珠,楚和尚大喜,一個探身就摸了上去,那珠貝感覺到侵犯,猛的把貝殼夾住,把楚和尚疼的一哆嗦,滿身的功力盡給了那珠貝。

鴛鴦戲水過後,楚熠抽身離開,瞧了瞧自己半擡着頭的小兄弟,在一瞧已經渾渾噩噩的小嬌妻,好一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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