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打探

林樞問林纨：“昨天可發生了什麽？”

林纨本來已經端起了碗，聽了問話也只好放下：“我昨天遇到了老虎。”

“什麽！”封雲韶大驚失色，“那你昨天衣服整整齊齊。看着也沒有外傷。是誰救了你？”

“哼。”林纨冷笑了一聲。“那個公西文。”

“哦，在你回來前，我是看到公西文先回到獵場的。”封雲韶回憶了一下。

“他就坐在樹上。看着我和老虎纏鬥了好久，最後老虎不耐煩撲上來的時候。他才一箭射死了老虎。在此之前。他一直在看戲！”林纨說着臉上都是憤恨的表情，“這個混蛋！”

“我以前和他接觸不多。他一直都是低調的模樣，平時偶爾會去青樓喝酒，多餘時候就是坐在書房看書。私下都說他是郁郁不得志。所以放棄了自己。”林樞若有所思，“但是他可以一箭射死老虎，說明他的武功并沒有荒廢。看來他一直在表演給我們看了，或者說……他是表演給宇國皇帝看的。”

“哥。我很讨厭他。我一定要戳穿他的把戲！”林纨不甘心。

“別小孩子氣，他的情況很複雜。你少摻和。萬一卷進去，你小心把自己搭進去。”林樞警告了林纨一聲。

“哼。”顯然林纨不太服氣。想到昨天公西文跳下樹時的那副模樣，林纨就要氣得頭頂冒煙。

“吃飯。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摻和進去。他不僅僅代表了他自己。他是宇國皇帝最忌憚的人。宇國皇帝子嗣不多，就一個兒子，連女兒都沒有，皇帝就怕下面的幾個王爺造反，這才把最忌憚的八王爺兒子弄在楚國做人質，你要是招惹了他，怎麽死都不知道。”林樞的表情很嚴肅，不像是在說笑。

林纨心裏當然清楚林樞這樣警告自己，說明這個公西文确實是不好招惹的人，她只是心裏有氣，但是輕重還是分的清的。

“知道了。”林纨蔫蔫地回答了一聲，随後開始吃飯。

今天上午，皇帝要處理公務，所以女眷都在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聊天。林纨被封雲韶牽着找其他女眷去玩。

封雲韶早就打聽到鄭元白是跟着他的大伯過來的，他的大伯叫鄭少潤，是中書侍郎。上午中書侍郎肯定要去朝見皇帝，但是封雲韶是去找鄭少潤的夫人，随意聊一聊，也能了解一下他們家的家風。

“你好，我們是左尚書府上的，想求見鄭夫人，請通報一聲。”封雲韶對帳篷外面的婢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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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婢女問了話出來：“林少夫人，林小姐，我們夫人有請兩位。”

封雲韶帶着林纨進去，裏面倒是還坐了兩個夫人，封雲韶和林纨一一見過了，原來也是無聊了，随意過來串門玩的。

封雲韶見慣了這種場面，很快就和其他人聊到了一起，林纨還未婚配，自然是沒有很好地融入她們。

“林少夫人，這你家這位林小姐還未婚配吧？”鄭夫人打量了一下林纨，看她長的很是标志，人又安靜不多言，便生出了幾分喜歡的心思。

封雲韶帶林纨來就是探探風的，這鄭夫人一問可不就正好問到了點子上。

“我家纨兒還有一個月才十五，因此還未許人家。”封雲韶笑了笑回答。

“我家二房有個侄子，也就是大理寺卿之子鄭元白，不知林少夫人可有聽過？”

“鄭元白之名在京城那是響當當的，誰會不知呢。”封雲韶趕緊稱贊。

“我家鄭元白還未婚配，我今天看到林小姐知書達理，溫柔可人，很是喜歡，這要是我們兩家能夠……哎喲，你看我，回頭我和我家老爺還有二叔商量一下。”這提親自然是要正式的，還需要媒人中間說和。所以鄭夫人也就不多言了，否則倒是失了禮數。

封雲韶的意圖已經達到，自然也是見好就收，“我們自然也是聽長輩的意見。”

随後幾個人又東東西西扯皮講了一會，封雲韶就帶着林纨告辭離去。

“總算完成了你哥哥交代的任務。”封雲韶回到了帳篷，坐下松了一口氣。

“……”林纨沒什麽想法。

“下午，皇上要考考衆年輕人的武功，聽說20到30歲的都要上去考試。你下午就能知道這鄭元白究竟是圓還是扁了。”封雲韶打趣到。

這是林纨之前賭氣，說鄭元白連是圓是扁都不知道，自己就要嫁給他，林明達就是要害自己雲雲。當時，家裏人都在勸林纨，林纨就氣的扭頭回房間，晚飯都沒吃。這眼下倒是給封雲韶正好拿出來打趣。

林纨好歹是現代穿越回去的，才不會讓封雲韶幾句話就搞得害羞。她繼續厚着臉皮，當自己沒聽到，安然地喝着茶。

下午，林樞帶着林纨和封雲韶又去了獵場。此時的獵場已經重新布置過了，一排靶子整整齊齊地放着。不遠處還有一面面旗幟整齊地插着，排到了遠處。

“哈哈哈，昨天林樞拔得頭籌，朕重重有賞。今天一樣，一共三輪比賽，每一輪第一名都有賞！”皇上今天心情也十分不錯。

“第一輪，射箭比賽。”一旁的公公高聲喊道。

林樞由于滿足比賽要求，也已經上前去。

“快看，那就是鄭元白。”封雲韶在林纨耳邊悄悄說道，“那個紫色發帶就是鄭元白。”

林樞上午已經觀察好了鄭元白，中午告訴封雲韶，囑咐她下午定要告訴林纨。林纨要是看的不順眼，那就另選良配。

林纨看過去，一群男子裏，一個束着紫色發帶的少年印入眼簾。這少年眼睛圓而大，鼻子高挺，鼻頭有些圓，看着很可愛。嘴唇有些厚，笑起來兩排大白牙，耳朵有些招風耳。身高很高，比林樞還高出半個頭，整體看着有些孩子氣，不過挺帥的。

林纨對他的初印象不錯，“嗯，不醜。”林纨低聲回答封雲韶。

封雲韶低頭笑了一下，“站在你哥旁邊，你哥可沒有他顯眼。”

這時，一個讨厭的身影走進林纨的視線。公西文昨日走後，林纨就恨得牙癢癢，這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林纨看到他，一下子怒火又開始重重燃燒，“哼，別給我機會，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