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禮物

鄭元白在陽光下看着林纨，溫柔地問她要畫。林纨看的有些呆了，雙眼微怔。“呃……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鄭元白笑起來。兩排牙齒露出了更多：“我怎麽會嫌棄呢。”

另一邊。司徒菲菲拿起林纨畫的漫畫版動物，一下子喜歡的不行，手裏捏了六七張。“哎呀，太可愛了。這張我要了。那張我也要。采荷你把畫放下，我要挑一挑。”

采荷依言将一疊畫放在書桌上。由着司徒菲菲一張張挑選。

司徒菲菲高高興興地挑了又挑，将所有可愛的漫畫都挑了出來，足足有二十來張。

一旁的鄭元白抽了抽嘴角。感嘆道：“你可真是不客氣啊。”

司徒菲菲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朝林纨嘿嘿一笑。

林纨朝她笑笑：“沒事，都拿去吧，都是我無聊畫的的。你不嫌棄才好。”

“怎麽會嫌棄，你看這張。這個牙齒那麽多，就看嘴的話很吓人。可是整體看上去卻特別可愛。”司徒菲菲手裏拿着的正是史迪奇的畫像。林纨不知如何向她解釋，只好說：“我喜歡把動物畫成人形。你拿的那些都是這樣的。”

司徒菲菲點點頭：“難怪都可愛的緊。”她拿了畫像，心裏着急地想要回去臨摹。和林纨說了再見，就招呼自己的貼身婢女一起離開。

書房裏就剩下林纨和鄭元白。整個房間突然安靜下來，鄭元白長的高，林纨每次看他的時候都要艱難地擡頭。此時她就是保持着擡頭的姿勢看着鄭元白。

“纨兒，還有半年你便是我的妻，我已經迫不及待了。”鄭元白的目光灼熱，像是要把林纨看穿。

從未有人對自己說過如此露骨的話，林纨一時間害羞地把臉埋了下去。

鄭元白上前一步，大膽地牽起了林纨的手。林纨像是被燙到一般，往後退了一步，手也從鄭元白手中滑落。

鄭元白的表情像是有些受傷：“纨兒。”

“我們現在還未正式結婚，還是不要這樣的好，要是傳出去，我……”林纨一是知道現代這個社會對女的是十分苛刻的，她不容許自己出一點差錯；另一個原因是，她……真的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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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元白聽了林纨的話，過了半晌點了點頭：“好，就依你。”接着兩人規規矩矩地坐下，鄭元白陪林纨聊了一會天，直到外面榮華走進來說家中有事，鄭元白這才站起離開。

等鄭元白走後，采荷一臉八卦地走進來，“小姐……”

“打住！”林纨一看采荷的表情就知道她又要開始八卦，趕緊将她的八卦火苗掐滅在搖籃裏。

采荷委屈巴巴地扁扁嘴，“少夫人喚你過去。”

林纨聽了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去找封雲韶。

封雲韶此時已經懷孕三個多月，肚子開始微微鼓起來，李雲瀾不放心，囑咐下人一定要好生看着。因此，封雲韶的下人們一個個神經都緊張兮兮的，搞得封雲韶都不太敢出房間門。林纨怕她寂寞，因此得了空就會去陪封雲韶解悶聊天。

林纨熟門熟路地踏進封雲韶的卧房，“嫂嫂。”

封雲韶躺在榻上，看見林纨進來，笑得眯起了眼睛：“聽人說今天鄭公子送來一個稀罕物件，下人們見都沒見過，叫什麽琉璃盞。聽說比玉還要透明有光澤，能夠透過杯壁看到對面的字，是不是？”

封雲韶顯然是聽到了下人說的，對那個琉璃盞很是好奇，這才聽說鄭元白離開後就趕緊叫人來喚她。

“采荷，把東西拿來給嫂嫂看看。”林纨叫一旁的采荷去拿。

等了一會，采荷把那套琉璃盞拿了過來。

封雲韶稀奇地一樣樣拿出來看，林纨一一給她介紹：“這是喝酒的，你看杯腳很高。這是盞，吃甜品的，剛剛我就給菲菲和鄭元白做了一碗吃，嫂嫂，等你生下了寶寶，我就給你做了吃。”封雲韶現在懷孕，不好吃冰的，林纨給封雲韶一一解釋。

“那這個呢？”那一套杯子每樣八只，只有最大的碗是只有兩個，“怎麽就兩只？”

“這個……”林纨其實也都是憑着上輩子的記憶猜的，看那個碗那麽大，突然靈光一閃：“啊！這是放水果的。”

“采荷，去洗些葡萄過來。”林纨拿了一個碗遞給采荷，“洗完了放這裏。”

過了一會，采荷将洗好的葡萄拿過來。碧綠的葡萄放在通體剔透的琉璃碗中，煞是好看。

封雲韶十分新奇地看着：“哇，真的很好看。”

林纨看她愛不釋手地摸着碗看，笑了笑：“反正有兩只碗，這只就送給嫂嫂。”

封雲韶一臉驚喜：“這是鄭公子送給你的，不太好吧。”嘴上雖然說着不太好，但是滿臉都是寫着高興。

林纨笑笑：“送給我就是我的了，沒事。”

封雲韶開心地将碗左右看了看，十分高興。

“對了，我也送你件禮物。”封雲韶像是想起了什麽，“上次有人給你哥哥送了件稀罕物什，後來他給了我，我現在送給你。采菊，把那東西拿來。”

采菊是封雲韶的貼身婢女，她聽了後轉身在櫃子裏找了一會，随後拿了一個木盒子出來。

采菊将木盒放在桌上，封雲韶将其打開。林纨上前一看，竟是一把很小的機弩。

“啊！這……”林纨有些訝異。

“還記得去年圍獵被狼群攻擊嗎？自從那件事後我再也不敢出門，現在懷孕後，偶爾還會做噩夢。有個人給你哥哥送了這個，說是适合女子防身。”

林纨拿起那把機弩，上面還未裝弩箭，因此沒有攻擊力。

這把機弩玄鐵打造，拿在手裏不過一掌大小，通體黑色，稍微有些沉，不過那麽小再重也重不到哪裏去。林纨翻來覆去看着，“這機弩造的可真是精致。”

封雲韶點點頭，“這麽小，可以很好地藏在身上，又能在關鍵時刻自保。纨兒，我是萬萬不敢再去獵場這樣的場合了，以後能不出門也盡量不出門，這機弩我不太需要。你就要嫁人，這鄭元白将來前途無量，肯定會被皇帝重用，以後你陪伴他出去的機會很多。這機弩給你正合适，你一定要随身帶着。”

林纨笑了笑：“哪裏就會遇到那麽多危險了。咦……這個花紋……”

林纨在那個機弩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