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禍不單行

林纨絕對想不到鄭元白那人會如此大膽,她猛地推開他:“鄭公子,請自重!”

鄭元白眼中是受傷的表情:“纨兒。你我就要成婚。為何對我如此冷淡呢?”

林纨往後退了幾步。走出書桌那片區域,走到書房的中間,那裏比較開闊。要是躲避起來也比較方便。

“我一直以為鄭公子是個謙謙君子,沒想到卻如此孟浪。”林纨擡起手攏了攏頭發。實際是安撫了一下心神。

“采荷!”林纨大聲叫了一聲。外面卻沒有人應聲。

“呵呵。”鄭元白笑了笑,“纨兒你和我兩個人在一起說說悄悄話不好嗎?為何要叫你的婢女進來。”鄭元白往林纨慢慢走去。

林纨卻如臨大敵。往後退的更遠,“你再這樣,我便要去告訴我爹了!”

這話似是起了作用。鄭元白終于站定了不再往前走。

“纨兒。我一直以為我和你心意相通,為何今天你突然對我如此冷淡。我真的很傷心。”鄭元白的表情像是及其受傷,微微低了低頭。

林纨深呼了一口氣。“那是因為之前鄭公子你還守禮數,今天怎得突然如此孟浪。難不成你将我看成了外面那種很随便的女子嗎?”

鄭元白睜大了他的雙眼:“纨兒怎會如此想。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才會如此的,要是纨兒你不喜歡的話。那我以後不這樣了,好不好?”

林纨心中的厭惡已經快要抑制不住。但是為了暫時不打草驚蛇,林纨還是咬咬牙忍了下來。

“采荷!”林纨又叫了一聲。外面采荷過了一會走了進來,“小姐。你喚我嗎?”

“我叫你幾次了,你怎麽回事?最近幹活愈發懈怠,是不是還要我來伺候你!”林纨心下惱怒,順便把氣撒在了采荷身上。

采荷一聽林纨語氣如此之重,當場跪了下來:“小姐息怒,我剛剛在院外找東西,沒有聽到,這才沒有及時趕到。”

林纨本想叫她起來,但轉念一想,正好借着這個機會罵一罵,讓鄭元白待不住,早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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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耳聾!”林纨冷冷說道。

采荷從未被林纨這樣責罰過,眼睛一紅,兩顆眼淚落了下來。

一旁的鄭元白臉上卻還是帶着和煦的笑容,像是根本沒見到眼下的情況。他等了一等,在林纨閉嘴不言的間隙說道:“纨兒,你莫要生氣,不如我們出去走走,透透氣吧。”

林纨搖頭:“外面天氣炎熱,我不想動。”

“無妨,我的馬車裏裝了一盆冰,進去後十分涼快。我再帶你到五味樓吃飯,它那裏在四周的銅柱裏裝了冰塊,樓中并不炎熱,還很涼快呢。”原來鄭元白竟是想要帶自己出去,林纨還以為是要去後花園轉轉。要跟鄭元白出門,林纨是更加不會答應了。

“不了,我今天有些乏,不想出去。”林纨拒絕道。

“纨兒,你怎麽了?就因為我去漳州沒告訴你,你便和我置氣嗎?”鄭元白問道。

林纨心下有些煩,只想着把鄭元白趕走,但是又不能明着說,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采荷偷偷地擡了擡眼,像是明白林纨的心意般:“小姐你不要生我的氣了,你剛剛生病初愈,生了這麽久的氣,可別氣壞了。”

林纨聽了像是有感應般搖了搖身體,像是坐不住了。采荷順勢站了起來,扶住林纨,“小姐你怎麽了,趕緊上床去休息一下。”

那邊鄭元白看林纨已經快要暈倒,自然想上前關心。采荷不等他上前,扶着林纨站起來,臉上是為難之色:“鄭公子,我要扶小姐回房間了,您是不是……”

采荷沒說完,但這已經是逐客之意,鄭元白再傻也不會不懂這個道理。他只好對林纨虛扶了一下,“纨兒,那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林纨點了點頭,目送鄭元白離去。

等鄭元白走遠了,林纨恢複了神色。一旁的采荷連忙跪下:“小姐,剛剛鄭公子的小厮榮華拉着我去院外,說鄭公子來的路上掉了一個玉佩,叫我和他去尋。我們兩順着他們進來的路找了兩遍也沒有找到,所以小姐你喊我,我沒有聽到。”

林纨點了點頭:“看來是故意支走你的。他原來不是這樣急躁的人,今天為何要這樣?”

采荷也是不知其中緣故,奴仆兩人一時無話。

第二天,司徒菲菲來找林纨。林纨将昨日之事告訴于她,“他現在還不知道我已經知曉他要納妾之事,為何昨日突然這樣孟浪,這不是要毀壞他的君子形象嗎?”

“你不懂吧?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就會懂了。”司徒菲菲一臉我什麽都知道的表情。

“什麽事?”

“宇國來使,來的你知是誰?宇國太子公西靖。他和皇上說要與楚國結秦晉之好,皇上也已經答應。小公主早先已經和親,現在宮中已經沒有可以婚配的公主。那麽可以去和宇國和親的只有朝中大臣的千金。”司徒菲菲娓娓道來。

林纨聽到此處還是不懂,“這和他昨日之事又有什麽關系呢?”

“哼,他是故意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壞你名聲,讓你早日嫁給他。”司徒菲菲冷笑道。

林纨更加不解了,“我和他已經有婚約,肯定不會去和親,他着急什麽?”

“你去年在馬車中獨戰狼群之事早已經傳去宇國,宇國民風彪悍,只尊強者,才不管什麽婚配與否。宇國太子提出的和親對象正是你啊!”司徒菲菲說道。

“什麽!”林纨驚訝起身,臉上面色大變。

“這是昨日之事,但還未公開,我爹因着是禮部尚書,被皇上連夜密诏叫進宮中,問他是否合乎禮制。”司徒菲菲說道。

“那到底是合不合禮制?”林纨問道。

“禮制什麽的還不是看皇上的意思,他想合便合,想不合便不合。不合就說沒有先例,合的話只要找到過去的先例,那便是合乎禮制。”司徒菲菲像是經驗十足,一派老成地說道。

林纨有些頭痛,最近怎麽一事接着一事,“那皇上是想有還是沒有?”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偷聽了一點點。”司徒菲菲聳了聳肩,“我這不是剛知道就趕過來了麽。”

林纨呆坐回去,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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