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出嫁越王

但她這一退避開了婆子們，卻沒能避開大夫人。

匕首劃開衣衫，刀尖在雲昭陽的皮膚上劃開一道小小的口子。大夫人看一擊不成。轉首再度一刺。

雲昭陽哪裏會吃第二次虧，小指一拉袖箭，一枚黑色的小箭立時穿透大夫人的掌心。

“雲昭陽！”

匕首掉地。漆黑的箭頭指着大夫人的眉心，旁下便傳來了一聲男子大喝。

瞥眼過去。雲家的主事人。三老爺雲寵領着人趕來。他語落的同一時，他身後的侍衛齊齊拔出長刀将雲昭陽與大夫人圍在中間，刀尖。指向雲昭陽。

此時，雲寵方才降下音調。

“箭下留人……有什麽，你與我說。萬莫傷害旁人。”

閃身扣住大夫人的後頸。雲昭陽将袖箭的箭頭抵在大夫人的鬓角。掃量周圍一圈，雲昭陽冷笑：“我沒長眼睛麽？拿刀指着我，卻叫我別傷害‘旁人’？”

雲寵有些尴尬。看着雲昭陽。他走近一些。道：“這麽做于你沒有好處。大嫂是你姑母。你要是殺了她，雲家臉面何在？便是不顧惜雲家。你總得顧及一下自身吧？殺害命婦，你以為你能逃得過追捕麽？”

雲寵十分驚異雲昭陽的變化。但來前他已經聽說了校場的事。只當是雲芙意做得太過，逼得雲昭陽不能再僞裝。

“三叔覺得昭陽不知道機關術在五國之中大有益處？”雲昭陽根本不把雲寵的話當做一回事，“別說我今日殺了大姑母。就是今日我宰了雲芙意，我也照樣能平平安安。”

玄國沒有幾位精通于機關術的大師，一度曾以重金聘請別國的機關師入朝效忠，雲昭陽如今穿越而來，現在這些人會的她會，他們不會的，她也會。她如何沒有十足的把握大放厥詞？

雲寵噎了一下，有點不耐：“可你這是不孝！”

道德倫理，雲昭陽不是不看重，她有原則，但也并不适用于雲芙意和大夫人這種要殺她的人。晲了在自己手底下抖抖索索的大夫人，雲昭陽不屑：“是雲芙意和大姑母要殺我在先，。不孝？三叔說什麽笑話。”

一再被雲昭陽把話堵回來，雲寵臉黑如墨：“你如此倔強有什麽好處！你雖精通機關術，但你看看你身旁這數十人，你殺了大嫂，你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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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對雲昭陽更沒威脅的力度。小指在袖箭的機關圓環上摩挲了一下，雲昭陽沒言語，大夫人的汗毛卻一根根豎了起來。

她眼下對雲昭陽既是憤恨又是懼怖，她也完全可以示意周圍的人動手，但她也清楚，哪怕是旁邊的人握着刀的手抖一下，雲昭陽手裏的袖箭也會在一瞬間刺穿自己的腦袋。比起報雲昭陽害雲芙意的仇，還是保住自己的命更重要。

“三弟別亂說話！”感覺到箭尖刺破自己太陽穴外的皮膚，大夫人恇迫地尖叫，“雲昭陽，雲昭陽！是……是姑母的錯，你放了姑母，姑母保證絕不為難你，往後……往後也一定會善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