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可若當時我沒有同你在一起,我便不知道何為情愛,何為歡喜。何為,露骨情`欲。”
雲淵接而道,握住了陶桃顫栗的手,捏緊了,抵在唇邊細細地吻。他探身過去,去捏捏着陶桃的下巴,主動吻他的唇,小指指尖碰到陶桃輕顫的喉結。
他一口便舔咬上去,生疼。陶桃渾身一怵,像只由人割宰的兔子。
“陶桃,你生有桃花香,在你的骨子裏。”
他嘗過甜頭,怎麽再舍棄?
“這對我來說,是媚藥。”
他狠着勁兒掰着他的臉頰與自己正視,舌頭深入陶桃的口中天翻地覆,攪出一絲又一絲的銀線,從嘴角挂着,從舌尖黏膩着,情義頗滿。陶桃的唇瓣濕潤,被雲淵的氣息迷的暈頭轉向。來不及哭,也來不及想任何。
雲淵拽過他的手,按在自己用衣衫半遮半掩,卻依然高高擡頭的下`身上,喘着厮磨的粗氣,緩聲在陶桃耳邊:“你摸摸,硬成這樣。我如何不推開你?”
那滾燙的東西吓人,禁欲了四百多年,此刻直入雲霄,坦誠到不要臉面起來。它觸着陶桃的掌心,溝壑清晰,兩顆鼓囊也躍躍欲墜。
“陶桃,方才你說了那麽多,現下怎麽啞了?”雲淵嘆了口氣,咬他的下巴,舔他的唇,憤憤道,“我身子還弱,抱不動你。你卻誤解我不喜歡你,厭惡你,真叫人好不傷心。”
陶桃瞪大眼睛,癡癡地瞧着他。
像要把滿腔的喜歡都告知他。
可就算是如此單純的目光,也讓人察覺出了幾分谄媚地勾`引來。
陶桃沒有一點猶豫,如是說:“我坐上來自己動,好嗎?”他伸手,推翻了雲淵。方才那些純真的神情似是裝的一樣,他伏身在雲淵上方,跪坐着,一點一點抽開了自己的腰帶。
白`皙的肩,被纏綿暧昧的燭火映的隐隐。墨發被抽離了稠帶,披散垂地,紅唇白齒,他是罪惡滔天的妖,放肆地騎在一介上仙身上。纏着他,作弄他,逼着他交出最後一絲真心實意的愛。
陶桃很易動情,精致秀氣的玉莖在他微涼地掌心中變得硬`挺,它湊過去,用龜`頭挑釁雲淵的莖身。雲淵眼下是凡人的體格,哪受得住他這樣的乖張,立刻呼出一聲低吟。陶桃便笑了,一雙手握住了兩根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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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受過雲淵那麽多教誨,怎會不記得如何弄它。
倒是雲淵,從未受過如此待遇,随着陶桃的律動,兩人不一會兒便射出了濃稠的液體。零零散散地撒在雲淵的小腹上,淫靡無限。
“淮大哥,舒服嗎?”
陶桃輕喘,眸底像是開了欲色的鎖,鑰匙落地,怦然間摔的粉碎。鎖廢了,再也鎖不上了,甚好。他勾起嘴角,裏褲不知何時褪去了,大腿大方地敞開,蹲坐在雲淵的小腹上,春色必露無疑。他用股溝去蹭弄雲淵剛射過一次的陰`莖,蹭的股間濕滑,燥熱。
“陶桃……”雲淵有那一片刻是失神的,下`身抑不住的再次擡頭,頂着陶桃穴`口粉`嫩的褶皺。他的眼神迷離,耐不住地喊陶桃的名字,越喊,陶桃越是開心。陶桃便是希望雲淵的眼裏,口裏,耳裏,心裏,皆是他一人。
陶桃愛他愛的發狂,他又何嘗不是。
兩具身體都是重生,初次的情愛并非能淋漓盡致,但陶桃很努力地俯身親吻他,舔弄他的乳尖,直至将他的胸膛弄的黏滑為止。可又覺得十分寂寞,便擠弄着自己貧瘠的乳`頭送上去讓雲淵舔。
雲淵雙手摸着陶桃纖細的腰身,像孩子吃奶似得吸咬他。卻是終究也吃不出什麽來,獨獨将陶桃的乳`頭咬的通紅,乳暈被吸的頗深,像是涉世多次的模樣。待他松口,陶桃仰着脖子微微長喘。
惬意的滋味讓兩人忘卻所以,連床榻都不屑去爬,在地上便迫不及待地要翻雲覆雨一番。
陶桃揉抹了雲淵小腹上的精`液,将自己的指尖染的濕黏,舔着齒尖含進嘴裏。濃厚的味道引得他後`穴發癢,朝思暮想地要讓雲淵快些進去。便是連雲淵也忍不住了,将手指塞進了陶桃的嘴裏,讓他含着,賣力地吞吐着。
末了,他抽出來,挂着一條長長的銀絲。
雲淵忽而笑了,這笑激的陶桃春`心蕩漾,扭了扭腰身。雲淵也不逗弄他,倘然地就将挂着銀絲的手指探入了他的緊密的後`穴中。陶桃倒抽一口氣,咬他咬的緊,自己的玉莖也忍不住搖搖晃晃地翹起來,吐露出一絲情液。
濕噠噠的,黏膩膩的,百般嬌媚。
如春日剛開的花,迎春搖曳,遇風則嬌羞。盛情如他,慷慨的邀約。便是連那龜`頭上的小孔都迫不及待要呼出更多舒坦,明晃晃的在雲淵眼前晃動。
雲淵多想在裏頭插上一朵桃花,用陶桃滲出的精`液去灌溉它,滋養它。就像他一樣,想灌滿陶桃的想法一旦湧上來就再也壓不住了。情事如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波瀾掀起大浪,打的人心頭抖索。
心啊,肝啊,連命都要給他。
陶桃的手裏粘着兩人的精`液,慌慌張張地蹙眉,也往後`穴探去。滑膩的掌心撫在雲淵的手背上,也伸了一指頭,滑溜溜地鑽進了自己的後`穴裏。雲淵已有兩指在裏頭,陶桃又自己進來一指,只輕輕在裏面一動。
就碰到了陶桃的敏感處,玉莖忙吐出一口白液來,挺立着顫動。
“陶桃,我想進去。”雲淵的喉嚨沙啞,捏了一把陶桃細膩的股瓣,就想捏一片花瓣似得輕柔。
陶桃聞聲又射了一次,被伺候的舒服了,便什麽也不管了。
抽出手指就癡迷地擡起身子,尋着了雲淵的下頭。他雙手握着它,一寸一寸往自己的小`穴內送。等完全插進去了,他的喘息就變得更誘人了。那久未經人事的嫩穴突然吞了雲淵的整根事物,不禁連着身子一同酥軟。
可他不能軟下`身子,他得自己動。
他的淮大哥如今還在養身子,費不得力氣。陶桃想要,就得自己動。
那麽羞恥,若放在以前,雲淵如何哄騙他都不願,臉皮單薄的如蟬翼。現在,陶桃巴不得榨幹了對方,讓雲淵醉生夢死,再也離不開自己。陶桃正動情,穴內也漸漸适應,逐而湧出一股快意來。
他跪坐着,扭着腰肢擺動,雲淵碩大的陰`莖肉眼可見地進出,伴随着他的呻吟與嬌羞,圓潤的龜`頭也顯得不那麽懼怕,反倒變得溫和起來。一遍一遍的要着他,肏着他。
“淮,淮大哥……嗯……”陶桃咬着唇,與雲淵十指交握。
雲淵的目光是充滿欲`望且溫柔的,像落日黃昏,幕布般包裹着陶桃寂寞的心。陶桃心動,挂念着問他:“淮大哥,你可只喜歡我一人,不曾忘懷過。”
事到如今,他還不安分,還要問這些。雲淵也有些惱,自己在肏的是誰,他心裏不清楚麽?事事都要問百遍,他答上百遍,那也需得陶桃信他。
由此,出于被動的雲淵忽而猛地擡腰,頂的陶桃差點又洩了一次。
“你聽清楚了,陶桃。世間有百媚,我心唯獨桃花源。”
雲淵甚是認真,一字一字板正陶桃的心眼,不安與諸多惶恐。
“桃花源,是你。”
“若再問,待我好了之後,定要你日夜在床上求我。”
陶桃錯亂了心緒,又慌又期待,竟是癡癡傻傻地道出一句:“現在,現在就求你……求你……讓桃花源裏的桃花,喝口雨水。”
“它們……它們快渴死了,想你想了四百多年,快渴死了……唔……”
剎那,此起彼伏的吟聲淩亂,額間的薄汗順着臉頰下落,熾熱彷徨,恰似一腔愛意無處可去。統統交付在那精致的穴內,一股接着一股,像水漫了春日,淹了那滿山的桃花。
站在屋外的蓮辰頗為尴尬,本想着雲淵來了數日,他作為長輩也未好好關懷過。知道雲淵得靠凡間食補來調養,今日一早他便出了婆娑河去人間捉了幾只肥壯的雞鴨來。小火慢熬了整整一日才熬了一小鍋雞湯,想給雲淵補補身子。
誰想一來就聽了一場床榻間的纏綿悱恻。
他往前是扶風閣弟子數千的上仙,眼下又與溯玖避世多年,哪聽過如此放`蕩的場景。
什麽喝口雨水,什麽渴死了……
真是羞煞人了。
蓮辰也是臉皮薄,端着雞湯就回了自個兒的屋內。裏頭的溯玖正在和小樹妖下棋,小樹妖見蓮辰回來,忙告狀與蓮辰說溯玖又賴棋了。說着說着,就嗅到了那碗雞湯。小樹妖是吃素的,聞不得,捂着鼻子就跑了。
溯玖啧聲:“這小東西,這麽好的雞湯還聞不得。”他起身,從後擁住蓮辰,“怎麽原封不動地端回來了,長輩做不成了?”
“送去的時機不對。”蓮辰紅着臉,偏過腦袋與溯玖私語幾句。
溯玖挑眉:“這你就羞了?你在床上,可比他們……咳,別瞪我,我可什麽都沒說。我是說,要是我,非踹開那門,吓到他們不舉。在我的地界還如此不知收斂,明個兒就趕他們走。”他是說的玩笑話,往蓮辰耳邊親了一口,細細想來,他們也好久未親熱了。
自從妖界這幾個小禍害來了,蓮辰便有所顧忌,和他親熱甚少。就怕被撞見,害的溯玖有時只能在屋裏才能摟一摟蓮辰。誰教蓮辰臉皮子淺,溯玖也舍不得欺負他。
“就知道貧嘴。”蓮辰将雞湯端給他,“你喝吧。”
“我才不喝,又不是熬給我的。”
“我辛苦熬了一天……”
“拿來。”
蓮辰顧自嘆氣:“你那小輩,雖是妖王卻也不懂事。他拐了雲淵回來,天帝遲早會想法子對付他的。”
“天帝那老東西就是事兒多,天界又不缺雲淵那一個上仙,再說了,他如今身子骨這副德行,回去了又能做什麽。等他養的好些了,我就替他剜了仙骨,讓他同你一樣入妖道,讓那天帝再也管不着。”他說着,将蓮辰抱入懷中,讓人坐在他的腿上,“你們上仙配我們妖界王族,哪虧了?”
“哎,這不一樣。”
蓮辰按住溯玖亂摸的手,靠在他懷裏與他輕語:“雲淵是玉衡的兒子,與玉衡長得如此相似,且又是天帝待如親子般養大的。我是怕……天帝自己心裏頭那一關難過。”
“哦?”
“天帝與玉衡,算是有過一段。”
蓮辰憶起那段往事,腦中悉數閃過的,只有玉衡那被傷的徹底的模樣。也唯有被傷透了,玉衡才會放下兩小無猜竹馬情深的數年暗戀。慢慢擺正了心思,撇棄了無望無果的那段情。
玉衡是愛過天帝的,但天帝……
“可惜天帝沒有珍惜過玉衡的愛,一再糟踐,哪怕是再完好的心都被一點一點碾碎了。我曾以為玉衡的紅線無果,直到後來,他遇上了昭溪,我才曉得,他已從那一段情傷中走了出來,重新振作起來。昭溪很好,是她暖了玉衡那顆寒碎的心,重新一點點地拾補起來。玉衡也很愛她,只是好景也不長。”
昭溪便是雲淵那早死的娘親。
“世間諸事皆有因果,玉衡曾錯付的情,天帝一再強行償還于雲淵。卻不知道,他的放手成全,才是他們最想要的。”
溯玖聽着,靜靜罵道:“天帝那老鹌鹑。”
“他是鳳凰一族,同你還有點血脈聯系。”蓮辰糾正溯玖。
溯玖不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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