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4、賜婚 ...

幾日後,從宮中來的聖旨再次讓那爾布看見了希望。直到景娴被擡上轎之時方知這不是做夢,她确确實實被當今天子賜婚于當今最受寵的皇四子為側福晉。

被送至府中,景娴身上所着的舊棉襖早已濡濕了身體。她除了能夠感受到晃晃悠悠的轎子之外,眼中一片紅色。不過,她肯定的知道,她的大哥就騎着高頭大馬一直跟着轎子在護着她。

想着以後可能見不到額娘,見不到大哥,見不到阿瑪,景娴心中沉甸甸的就像是墜上了額上的禮帽一般的重量。她努力擡起那些快要壓垮她的重量,她是阿瑪的好兒女,是滿家的子女,不能因為這麽一點事情而失意。

忽然轎子一震,晃蕩的停了下來。景娴随着轎子的驟然停止身體往前一沖,很快她又坐回了位置上,圍繞着轎子的議論聲和喧鬧聲讓景娴一震失神,今兒個,是她的大喜日子,喜的究竟是別人還是自個兒?

轎子上“篤”的一聲,伴随着垂下來的蓋頭一陣顫抖。接連着又是兩聲的“篤”,“篤”,外面更加熱鬧了,議論和喧鬧成了歡呼和贊揚。

轎簾被掀開,景娴在老嬷嬷的幫助下下了轎子。身後赫然是三根還在抖動的箭羽,她的手中被送上了一根火紅的布條,景娴就跟着這跟布條小心的走着。

直到了送入房中,她才反應過來,這一輩子的事情到了這裏就真的定下來了。那個會陪伴着她過完一生的郎君到底是個什麽模樣?景娴小心的活動下更加沉重的肩膀,淡淡的有了一絲好奇心。

一日以來沒有任何的吃食已經讓她饑腸辘辘,脖子上沉重的負擔也在蠶食着她的注意力。她數着視線中唯一的蓋頭上的絲線,心中盤算着這些繡樣要如何來繡來分散注意力。

房中靜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偶爾才有紅燭燃燒的噼啪聲,讓人生出一種是不是在夢中的錯覺。景娴回神過來的時候外面的熱鬧已經打破了房中那種滲人的寂靜。

一整片的道喜聲和嬷嬷丫頭的請安聲,景娴緊張的看着藍色的鞋面,手指更是放在膝蓋上顫抖。

眼前的視線終于不是那片蓋頭,她半擡頭小心的看了一眼弘歷,撞入一片藍色的布料中。弘歷摸摸他的頭發,接着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景娴覺着身邊沉了沉,臉上迅速的染上幾絲飛紅。嬷嬷們見着禮成就告退了。紅燭依舊燃燒的熱切,景娴躺回床上,依稀看見了簾子被一雙大手給放下,身上的束縛一點一點被放下。

直到在熱切之中那種仿佛撕裂般的疼痛彌漫了整個身軀,景娴微微顫抖着,眼中泛上來的淚水模糊了整個視線。她聽見了一聲微微的嘆息,最終還是在一片朦胧迷惘之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簾子之外的紅燭依舊燃燒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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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見禮【修錯】 ...

次日清早醒來的時候景娴全身酸痛不已,就好像是被拿着重物細細碾壓揉碎在将她拼湊回去般。身旁還留着讓人眷戀的溫暖,在意識到昨天晚上發生了些什麽事情之後,景娴滿面嫣紅,從床上費力的爬起來繞過身旁尊貴的身軀,龇牙咧嘴的想要忽略掉身上的酸痛。

還沒擺上表情兩三秒時間,景娴又換上了一副笑着的端莊面容,只是微微皺起的眉頭還是說明了她在極力忍受着痛苦。

外面等着伺候的丫頭聽見動靜之後輕聲的推開門,在衆人的伺候下景娴穿好了衣物。身後傳來輕聲的請安聲。景娴紅着一張臉低着頭不敢看眼前的男人一眼,最後才似乎從蚊子嘴巴中擠出來的可憐聲音小聲的叫了一聲爺。

在丫頭的打量目光中,景娴接過旁邊的丫頭遞過來的漱口水,讓他漱口完後在吐入痰盂中,在講器具放回她們的手中。

解決完後她又接過旁邊丫頭的熱水和白帕子,在打濕擰幹後遞給男人。等完事了又接回來放回去。

待到所有的丫頭下去幾個老嬷嬷進入裏面掀開被子,從被子上取下一塊帶着紅色斑點的帕子。老嬷嬷這才滿意的和弘歷和景娴請安告退,拿着沾有紅色斑點的帕子下去了。

景娴從頭至尾低着頭害羞的不敢看任何人。

“怕了?”帶着幾分調笑和年輕男子的陽剛味的聲音在景娴的耳邊響起,她詫異的擡頭,在飛快的掃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之後,景娴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爺不會吃了你。”

她鼓足勇氣,踮起腳尖将弘歷肩膀上的褶皺弄平了,小聲的說了一句:“妾身給爺請安。”

弘歷虛扶了下景娴,正想說些什麽,來接他們進宮的太監已經開始唱旨。景娴跟在弘歷身後跪下聽完旨意後就直接坐上了去宮中的轎子。

一路行至宮中,熹妃已經端坐在主位上,就等着景娴和弘歷的見禮。

直至請安完畢,收完了紅包才後才知道當初那位處理事情的竟是他夫君的額娘,當朝的熹妃。她臉上帶着幾分打量的笑意看着景娴,景娴也帶着适度的笑容适當的參上了幾分羞澀,這位娘娘看起來竟然是這麽的平易近人。

朝見禮完畢之後景娴被熹妃單獨留下來訓話,弘歷也被雍正帝傳召過去,許是去處理政事了。

“景娴,可安好?”熹妃雍容華貴的坐在正坐上招呼景娴也坐下:“吾兒對景娴可好?”

景娴支吾着一雙眼睛游移着不知落到哪裏才好,使勁的擰着手中的打着轉:“回額娘的話,爺很好……”說完之後,如同熟了的平安果一般,只讓人覺得喜氣可愛。熹妃不動聲色,心中對于景娴的喜愛又增了半分。

“景娴,皇家的媳婦兒可不是這麽好做的。”景娴正襟危坐,接下來的話多半都是一些訓誡,她只消和當日聆聽額娘的教誨一般,細細記下以後再注意就是。

熹妃一直将景娴的态度都看在眼中,在訓誡完後滿意的點點頭。她遞給景娴一瓶膏藥:“昨兒個受累了吧,好好的休息就是。”

景娴知道是好東西,跪下來接過之後謝恩。

熹妃終于将話轉回了景娴的手中:“這帕子可是景娴自個兒繡的?本宮聽說景娴的繡功十分了得。”

“承蒙額娘誇獎,”景娴再次行禮:“這些個都是景娴平日裏閑暇之時繡着玩玩的。至于繡功,并沒有額娘所說的這麽了得,僅僅只能算得上是入眼罷了。”

她将帕子遞給示意着要看看的熹妃,心中盤算着過些日子是不是要繡些東西給額娘。

過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熹妃就示意景娴可以出去了。景娴跟在嬷嬷身後,外面的轎子已經等着了。

回到了四皇子府中,那位嬷嬷卻并沒有回去,直到了那位嬷嬷和景娴請安之時她方才知道這是熹妃指派給她的嬷嬷,日後可稱其為容嬷嬷。

景娴謝過了熹妃的好意,心中盤算着要繡些什麽才能讓她滿意。嬷嬷對于四皇子府已經很是熟悉,直接将她領回新分配的園中。

粗粗的整理了下,容嬷嬷又帶着景娴去向福晉請安。在景娴之前,弘歷已經娶了富察氏為福晉,側福晉在第二日見完太後皇上和後妃之後就理應和福晉去請安。

富察氏顯然也等在正廳中很久了,直到喝過景娴敬的茶後才笑容滿面:“妹妹無需多禮,都是爺的人,以後自要多加照看。妹妹,昨兒個可好?”

景娴被她的話給羞得說不出話來,低頭讷讷的不出聲。富察氏知道婦人家的初次難免羞澀,笑着安慰了幾句,最後指着幾個丫頭:“這些個是平日裏伺候着你的。”

富察氏分別點着她們:“明月,巧兒,明心,巧言,貼身伺候的。還有兩個粗使丫頭,妹妹平日裏除了好好伺候爺啊~”她拿着帕子抿嘴笑着:“就不必擔心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景娴行禮謝過富察氏的丫頭。富察氏打量着景娴的臉色:“妹妹可是昨兒個乏了?等見過了惠賢妹妹就好好去歇息着。這要是累着了怕是爺要心疼了。”

景娴笑着和富察氏告退,直到最後她還在心中盤算着這位富察氏到底是不是表裏如一。轉念一想,外界對于富察氏的評價不外乎就是賢惠,大度,是個極好的福晉。就是當初額娘悉知了景娴的去向之後都嘆道景娴找了個好去處,日後不用擔心受着欺負了。

壓下心中的不安,景娴去見了富察氏所說的惠賢妹妹才去了園子中休息。容嬷嬷已經給她備好了洗澡的熱水,她直接就入了水中。

微燙的熱水刺激着酸酸麻麻的身體,她舒适的呻吟一聲。容嬷嬷也開始給景娴按摩着身軀。

6、回門,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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