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将她攬入懷中:“景娴,英琦什麽都和爺說了。不用擔心,這幕後黑手爺定不會白白的放過。這個孩子在爺定要讓他平平安安下來,以後看着他娶妻生子,在給咱們的孫子取名兒,看着他們在娶妻生子,景娴,好嗎?”

弘歷柔聲的對着景娴說着。景娴眼前漸漸被淚水給迷蒙了眼睛,她拼命的點頭。雖然這根本就是奢望,只要爺說了就一定能夠實現,她還要看着她的孩子長大,娶妻生子,看着孩子的孩子在娶妻生子。

寒冷漸漸被覆滅,火熱漸漸替代了她。她靠在弘歷的懷中:“爺,說到做到。”

“說到做到。爺是男子漢,從來不違背承諾!”

11

11、流産 ...

孩子還是沒有保住,景娴送走了弘歷之後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能看見他到來。皇子府中開始流傳起了側福晉失寵的消息。

這場風來的快,一如她懷上了孩子,又失去了孩子般。

景娴失去了孩子後在大病了一場,聽容嬷嬷說孩子都成型了,可以看出是個男胎,可惜……

甚至在失去了這個孩子後景娴都不能見到弘歷。恍惚中,她回到了那個時候,弘歷抱着她,說要看着孩子娶妻生子,但那也只是說說而已。

又是一年春去,景娴除了每日給富察氏請安外就一直呆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中,也不見出去。平時就繡繡帕子,偶爾看看女戒。

富察氏憐她失去了孩子,時常會叫她去她的園子中去。景娴也只是帶上一小會兒就告退了去。

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沒能逃避掉聽到別人懷孕的消息。那個曾經跟在富察氏後面的內向陰沉的富察格格懷上了孩子。她蒼白着臉的同時依舊端着一張笑臉,恭喜富察格格和弘歷有了孩子。

富察氏看的心疼,想要安慰一番,還是化成無聲的嘆息。

又是一個十月,弘歷了了心願,做了阿瑪。富察格格如他願,生下了一個大胖貝勒。熹妃傳喚了景娴過去,打探着最近的消息時又不着痕跡的安慰了幾句。

同樣是女人,都知道失去一個孩子的苦澀。特別還是在母憑子貴的皇家中,失去一個成形了男胎,對于一個額娘來說更是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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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時間,景娴從一個十三歲的少女成長為了十六歲的少婦。那拉家世代累積下來的素養在長大了的景娴骨子中一點點沉澱。

當初失去孩子的打擊讓她總是在眼波流轉中卸下了屬于一個女子的溫柔如水,摻上了些男子的剛強。

富察氏憐惜她獨自一個人,平日中也安分守已,會勸着弘歷來看看。弘歷卻鮮少過來。

容嬷嬷如往常般伺候景娴之時,忽然鼻子聳動着走到了,邊走邊問:“主子,您聞到了什麽味兒了嗎?”

景娴不經意的繡着帕子,聽着容嬷嬷的話也問了下空氣中四散的香味兒,不經意的說了聲:“是那個香囊。這些個日子,香囊的味道越來越濃厚了。剛拿到的時候也只是很淡的香味。”

“主子,您能讓奴才看看那個香囊嗎?”

景娴從身上摘下香囊替給容嬷嬷,複又拿起了帕子,卻見容嬷嬷跪倒在了地上:“嬷嬷,你這是?”

“主子,今兒個奴才不得不冒犯,将這個香囊拆散。請主子恕罪。”

“容嬷嬷?”景娴感覺到了容嬷嬷的不正常,雖是爺賞的香囊,這真的有問題的話……她搖搖頭:“嬷嬷,這個香囊是爺賞給我的,不能就這麽拆了。”

容嬷嬷看着地面:“主子,您還記得小貝勒嗎?”

說起這個和她無緣的孩子,景娴眼中帶着些失意:“容嬷嬷,莫非這香囊兒和當初吾兒的事有關?”

“主子,這味道和當初的麝香味一模一樣。宮中時常會發生些事兒,現在看來……”

一下子,景娴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拿着手中的香囊,喃喃的對着不知是香囊還是容嬷嬷說:“這是爺的賞賜。爺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爺您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是不是您不喜歡孩子從妾身的腹中出來,還是說您覺得妾身根本不配擁有您的孩子?爺,您當初的憐惜,您當初的激動,終究全部是假的嗎?爺,妾身知道了。

她含着淚,放下手中的帕子,怪不得就算是失去了孩子,爺都沒來看她一眼,現在看來就是因為孩子沒有後的如釋重負。只是爺,就算您在不喜歡妾身,孩子也是無辜的,您完全可以将孩子給福晉。

她低聲的對容嬷嬷說,聲音中帶着幾絲顯而易見的哽咽:“嬷嬷,這件事兒就這麽過去吧。切記不要和別人說起,就當是不知吧。”

容嬷嬷動了動嘴唇,話終還是沒說出口。她默默的退了下去。

看着嬷嬷推下去後景娴控制不住心中的哀傷,無聲的淚落在身上。就是那個原本她最愛的香囊兒,被她收入了箱子的最底下輕輕放好。

雍正十一年二月,弘歷受封為寶親王。

寶親王府中接二連三的喜事傳來,嫡福晉生子,熹妃受封為貴妃。

這一年,對于弘歷,富察氏,熹貴妃,高氏,富察格格來說都是歡喜的一年。只有景娴,獨自一人窩在角落中舔舐傷口,最是無情帝王家,什麽都是假的,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忘卻,只記住了那些日子和寶親王的溫柔缱绻,和那日寶親王的無情。

直到了雍正十三年六月,生下長子的富察格格因病而逝,留下才斷奶不就的永璜。

寶親王憐景娴失去孩子後終日郁郁寡歡,精神頭兒都沒了,憐永璜年紀尚小失去額娘,将永璜過繼過景娴撫養。

景娴抱着啼哭不止的永璜心中苦澀,想起假如當初自己的孩子活下來的話也該是到處跑着,會叫額娘的年紀了。只是……

她抱着哭鬧要額娘的永璜,拒絕了想接手的容嬷嬷,帶着永璜到了床上輕聲的哄着。

已是寶親王的弘歷擔心長子會在景娴上受了委屈,趁着空閑的時候來看了眼。

當他看見景娴耐心的哄着哭泣不止的永璜,用一看就是做工精細的帕子小心的給永璜擦拭眼淚的時候才想起,眼前的這位側福晉如果不是因為兩年前的那場意外,恐怕現在她的孩子都能叫阿瑪了。

思緒錯離中,那個哄着孩子的女子俨然就是那個在花園中回頭嫣然一笑的少女。是啊,當初那個被他當成小妹妹的側福晉在不知不覺間竟然長這麽大了……

景娴轉頭,視線正好和看着他發愣的弘歷碰上。

12

12、陰謀 ...

将永璜抱回懷中,景娴和弘歷施了一個禮,心中恨也不是,感激也不是,唯有控制住心中的怨恨,面無表情的繼續哄着哭鬧不止的永璜。

可能是累了,大哭漸漸轉成了抽噎不止,景娴心中放下來了些。過了沒多久,他就埋在景娴的懷中睡着了。景娴親手将永璜放回床上,蓋好被子才去招呼弘歷。

“爺,今兒個……”您怎麽會來?景娴挂上陌生的笑容,帶着三分疏離打探的問着弘歷。

弘歷喝了口容嬷嬷剛送上來的茶水,問了句:“爺過來看看。”他拉着景娴的手,在她耳旁輕呼一口氣:“今兒個晚上,爺上你這。”

景娴驀然覺得悲哀,她也不能拒絕,只能颔首。弘歷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麽,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那個香囊兒呢?前些日子見你還帶着。”

景娴捏緊了帕子,臉上看不出半點破綻:“香囊兒用舊了,沒什麽香味兒了。妾身舍不得爺上次給妾身的香囊兒,讓容嬷嬷收好了去。”

弘歷只覺得何處不妥,他拉過景娴的手:“景娴,香囊兒用舊了爺在給你一個就是,何必收起來?”

“因為這是爺的賞賜。妾身時刻謹記于心。”景娴努力控制着想抽回的手,轉頭說了一句。

弘歷瞪着剛從他手中抽回去的手,景娴忽然反應過來,急忙起身:“爺,妾身最近給您繡了新的帕子,您看看是否喜歡?”

她從櫃中取了出來,月白色的帕子上繡了些簡單的蘭草,上面還繡了首詞,赫然就是聖祖爺的《秋蘭》。

弘歷接過景娴的帕子,端詳了片刻才輕聲的問了句:“這些日子都在給爺繡?”

“是。”景娴站起身關了窗戶,不想在弘歷面前一個人流露出不自然的情緒:“爺,天氣涼了,永璜人小,怕是吃不消這樣的天氣。”

她背着身沒有打算去坐下,弘歷卻已經上前從背後抱住了景娴。她敏感的感覺到了弘歷身上的不同:“爺,永璜還睡着。”

“放心,永璜睡着了就不會輕易醒過來,景娴大可不必在意。”

“爺,萬一永璜醒了……”

“沒事的……”景娴的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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