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正文15
“本不該如此，我不認為，這合乎常理。”伊萬仰頭一口把被子裏的的酒喝下。
“少喝點吧”亞瑟拿出一瓶紅葡萄酒遞給弗朗西斯，翻了個白眼，想到了剛剛伊萬和他們解釋的一切，忍不住插刀，“忘了王耀怎麽生氣的了。”
“小亞瑟這裏就你最沒有資格教訓他吶~”
“閉嘴混/蛋胡子。”
“不可思議，你們知道嗎？太美好了，就算明知道會像水一樣流走也想要死命抓住，到了荒謬的地步。”伊萬不理會兩個人的争吵，伏在酒吧的櫃臺癡癡的笑着，他擡頭看向又打起來的弗朗西斯和亞瑟，一臉灰色，“我應該怎麽辦？”
“呃，小伊萬啊，聽哥哥一句勸。”正在打架的兩人對視一眼趕快分開了，弗朗西斯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嘆氣，擔負起安慰趴在櫃臺上的一臉絕望的北極熊的責任。
“那些吵着嚷着說要離開的人，一定會最後紅着眼眶撿起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真正想要離開的人，都是一聲不吭的走掉，再不回來。”
“什麽意思？”伊萬輕輕歪頭看着手上的玻璃杯,看起來明顯智商低于平常。
“弗朗的意思就是王耀這樣鬧肯定不是真的和你分手啊，你說是不是？”基爾伯特連忙用胳膊肘搗搗安東尼奧，一邊拼命使眼色。
“呃，對對。”接收到基爾伯特暗號的安東尼奧一臉天然，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嘿嘿一笑，“小羅維諾還天天說讨厭我，讓我去死吶，哪次當真過，我受了傷最緊張的就是他。”
“秀恩愛都給我去集體農莊啊。”伊萬一臉痛恨的瞥了安東尼奧一眼，拿起手邊的酒瓶子往嘴裏灌去。
“你他媽的這不是刺激他嗎？”
“攔下伊萬啊。”
“那也要攔得住。”
“對不起我錯了。”
“你這情商怎麽羅維諾還沒把你打死。”基爾伯特狠狠的瞪了安東尼奧一眼，轉身輕拍伊萬的肩膀，“其實安東尼奧的話還是有一點道理的。”
眼看着伊萬又拿起來了一瓶沒打開的伏特加，弗朗西斯連忙沖上去把酒瓶奪下，“哥哥就不該喊你們來，他媽的就會幫倒忙。”他咬牙暗罵。
亞瑟撇撇嘴，心想是誰一開始說一起去看伊萬熱鬧的，現在你開始裝白蓮了。然後他喝了一口酒本不想繼續搭理，又突然壞心眼。
“伊萬，王耀那麽壞你為什麽還要喜歡他？”
基爾伯特黑線，“你這話問的，你司康餅做的那麽難吃為什麽還做？”
“司康是美味啊美味。”
“你味覺出問題了吧，聽哥一句勸，老老實實做些甜點，別再殘害軍營裏那些可憐的祖國的花朵了。”
“好了，別吵了。”安東尼奧大吼一聲，終于鎮住了兩人，“伊萬，重要的現在怎麽辦？”
“什麽”伊萬扭頭看他。
綠眼睛主人一臉認真，“你想要什麽？就去争取，然後死命去維護。”
“我想要的他不給我。”伊萬又趴了下去，用一只手指在酒吧臺子上滾動酒杯，“一切結束了。”
“是嘛？”弗朗西斯上前一把抓住伊萬不老實的手，“伊萬，如果你真的這麽想的話，那就真結束了，你确定讓他全部結束嗎？”
“……不甘心”
“時間會磨平一切的。”基爾伯特忍不住接口道。
“時間，呵呵，時間。”伊萬低聲笑了起來，擡頭問弗朗西斯，“你忘得了那個人嗎？”
法國人苦笑，“怎麽會忘得掉。”
“你會去參加A計劃吧。”伊萬死命盯着他。
“我肯定會去的。”
“帶上我。”
“什麽？伊萬你大可不必。”弗朗西斯急忙攔住，“那很危險。”
“所以我才要去。”伊萬很堅持。
“為了王耀嘛？”
伊萬輕輕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低聲笑道，“那幫子該死的北歐雇傭兵，上一次奪走了我哥哥，讓小耀受傷退役，這一次，我怎麽也要讨過來。”
“就算知道王耀不是為了你。”
“就算知道。”伊萬擡頭看向酒吧的燈管，突然擡起手擋住了眼睛，一片漆黑。他凄凄笑了，“還是喜歡，。”太陽啊，我還是願意做一支無條件跟随你的向日葵。
“你能想通了最好。”安東尼奧突然插話道，“然後，快過來幫忙。”
幫忙？弗朗西斯和伊萬疑惑的向安東尼奧望去，發現基爾伯特抱住個什麽東西一臉氣急敗壞。“你們誰給亞瑟喝酒了？”
“愣住幹什麽，快過來啊，我和安東尼奧兩個人鎮不住他啊。”
“I can fly——”
“攔住他！”
“嘭！”酒櫃子裏的酒毀掉了快一半，看到老板陰沉的快要下雨的臉色，安東尼奧急忙說道：“我們會賠的。”
“打電話讓阿爾過來。”
“他不接。”
“Duang！”一個桌子被掀翻在地，安東尼奧已經不敢去看老板的臉色了。
“那怎麽辦？”
“讓露西亞敲一水管就好了哦~☆”
“弗朗西斯，我現在确定伊萬是真的沒事了。”
“有屁用，他還不如不好吶，別敲腦袋會死人的。”
一陣子雞飛狗跳，幾個人終于把亞瑟鎮壓住，安東尼奧拿出錢包肉痛的掏出一大筆錢賠償給酒吧。然後他們匆匆的架着還在亂動的亞瑟往軍營的方向飛奔。
遠遠地看到阿爾站在軍營門口不知道在做什麽，幾個人同時感覺松了一口氣，“阿爾，快過來。”
“大叔們幹什麽去了，快一天了不見人。”阿爾嘴裏咬着可樂的吸管一回頭，臉色黑了下來，“我不是說不能再喝酒了嗎？”看樣子真生氣了連平時的自稱hero 都不用了。
“抱歉啊小阿爾，我們一個沒看住。”弗朗西斯一臉歉意。
“好了好了。”阿爾丢開可樂瓶子接過幾個人手中不斷掙紮的亞瑟，“我送他回去了。”
走了幾步他突然回頭“對了，熊。”
“恩？~☆”
“王耀已經走了，他留了東西給你。你宿舍我又進不去，放你門口了。”
已經走了嗎？
“謝謝你啦，死~胖~子~☆”
“……果然不該同情你，王耀和你分手真是分的太對了，hero應該舉國旗慶祝。”阿爾狠狠丢下一句話就抱住亞瑟匆匆離開了。
弗朗西斯擔憂的看向伊萬，“伊萬，沒問題嗎？”
“沒問題哦~”俄羅斯青年擡頭望天，讓人看不清神情，“露西亞回宿舍看看小耀留給我什麽。”
看着圍着長圍巾的青年走遠，基爾伯特揉了揉鼻子，“王耀會留下什麽？”
“不知道，萬一是訣別書。”安東尼奧惶恐的說道。
弗朗西斯瞪了安東尼奧一眼，不确定的接到，“王耀不會這麽絕吧。”
“萬一吶？”基爾伯特開始糾結。
“那也不管我們的事了。”弗朗西斯一錘定音，“哥哥可是很忙的，你們接下來去幹什麽？”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兩位損友。
“唔，我去看看阿西。”
“那我和你一起去，順便看看羅維諾。”
和兩位好友道別後，弗朗西斯微笑着看兩個人各奔向自己珍視之人而去。他擡頭看了一眼天氣。往醫院走去，去看看小馬修吧。
“畢竟這種天氣出來亂晃還真是不優雅吶。”
伊萬回到宿舍後，費了半天勁才在門口的地毯下面扒拉出一個小包裹，藏得這麽隐秘，他差一點就踩了上去，心中暗暗發誓再見到阿爾一定要狠狠的敲他一頓。他拿着包裹走進宿舍，放在客廳桌子上，伊萬找出剪刀，其實薄薄的包裹用手也能死開，但伊萬猶豫了，小耀，你會給我留什麽吶？他低頭笑了笑，事到如今我居然還抱有期待。他握了握拳，一鼓作氣把包裹撕開。
米色的圍巾。
伊萬瞪大了眼睛，看到圍巾上還有一張紙條，大意是這個圍巾早就織了但是一直忘了送，既然兩個人都分開了那就送最後一次吧雲雲。他眼神暗了暗。
最後一次嗎？王耀。後來到的是你，先離開的也是你。為什麽你就能這麽潇灑。
伊萬從桌子下的夾層裏摸出一包煙走向陽臺，王耀不喜歡煙味，從認識了他之後伊萬基本上就沒抽過煙，有的時候實在克制不住就和亞瑟出去抽，畢竟阿爾那小子也不喜歡煙味，王耀甚至都以為他不會抽煙，呵呵。怎麽會吶，小耀，我讓你看的樣子全是你喜歡的樣子。這麽用心的我，也，比不過他嗎？
Begging you please do not go,（祈求你不要離開）
You could see that i am the one who understands you, （你知道我是那個最了解你的人）
Been here all along ,so why can not you see（我一直在，你卻對我視而不見。）
You belong with me（你應該和我在一起）
Standing by and waiting at your back door,（我在你家後門等着，會一直等着）
All this time how could you not know （都那麽久了，你為什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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