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還疼不疼
很快,楊嘉佑握住了什麽,掌心緊了緊,大拇指摩挲着,感覺許立在他懷裏戰栗,“疼不疼?”
“還好……”許立微喘着。
沒過多久,楊嘉佑收回手,許立正準備轉過身,忽覺楊嘉佑的手開始往後移。
許立有點難為情,“嘉佑……”
“幹嘛?”楊嘉佑的手被夾住了,忍不住笑出聲,“哎,你提前熟悉一下,免得以後還要害羞。”
許立把臉埋在楊嘉佑脖頸處,小聲說:“我沒有害羞。”
“那你像個鴕鳥?還把我當沙丘?”
許立悶笑着,“你在說什麽啊。”他捏了捏楊嘉佑的耳朵,“嘉佑,你好破壞氣氛。”
楊嘉佑沒說話,只是偏頭吻了吻許立的鬓角。
許立悄聲問:“嘉佑,你想不想要?”
“想……”楊嘉佑吻着許立的唇舌,片刻也舍不得分開,順着他的脖頸往下,把許立親得喘不過氣來,“有擴/張和潤滑的東西嗎?”
許立說:“我只買到了安全套。”
“那還不夠,沒任何準備工作,你會很痛,受不了的。”他與許立額頭相抵,渾身冒着熱氣:“而且按照我原本的打算,我想讓我們倆的關系,得到爸媽的認可。”說着,他吻了吻許立的手背,克制着自己。
許立聽懂了,抱緊楊嘉佑,摸着他的後脖頸,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依偎着親昵,不分彼此,良久,情/欲散了點,許立才問:“困不困?”
楊嘉佑單手抵在額頭上,“有點。”說到這裏,他有點不高興:“還不都是因為你,害得我一刻也不能消停,跑了那麽多地方,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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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立靠在楊嘉佑懷裏,“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
“你明天早上給王雲飛打個電話,他還在擔心你。”
許立‘哦’了一聲,又問:“你怎麽知道我們在哪兒唱K?”
“王雲飛跟我說的,”楊嘉佑呼吸沉沉,“要不是他第一時間告訴我,我看我現在就等着哭死。”
許立輕輕刮了刮楊嘉佑的鼻子,“嘉佑,你好愛哭。”
“我哭我的,你管得着麽。”
“我要管,”許立吻了吻他的下颚,“我要哄哄你。”
楊嘉佑厚着臉皮笑了,“算你還有點良心。”
“不過王雲飛怎麽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許立有點好奇。
“他知道咱倆的關系。”楊嘉佑語氣平靜,“我跟他說過。”
“不是吧?”許立有點震驚,擡起頭問:“什麽時候說的,我怎麽不知道?”
一提到這個話題,楊嘉佑就忍不住生氣,“全世界都知道咱倆出櫃了,就你不知道。”
“什麽全世界,嘉佑,你別吓我。”許立語氣嚴肅,“你要為自己考慮一下,提防不懷好意的人,免得風言風語。”
楊嘉佑說:“你現在怕了?你當初不是挺勇敢麽,還主動告白來着。”
“那不一樣,有些話你我之間可以說,但是旁人就不一樣了。”許立補充道:“當然,我不是在說王雲飛,他人還挺好的。”
楊嘉佑聽懂了,“你放心,也只有相熟的朋友知道,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那倒不是,”許立頓了頓,“以前有人看不慣同性戀,故意讓別人飽受非議。”
“我知道你的意思,”楊嘉佑吻了吻許立的額頭,“學校的事我會注意分寸,父母那邊,我會找機會跟他們坦白。這個事是持久戰,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好好兒地待在我身邊。”
“我會的。”許立舉起右手發誓,保證道:“誰跑誰是小狗。”
倆人溫存了一會兒,倦意漸漸來襲,楊嘉佑摟着許立睡着了。
許立是後半夜被熱醒的,轉過身發現楊嘉佑渾身滾燙,呼吸有些急促,再摸他的額頭,比自己的溫度要燙一點。許立匆忙穿好衣服,開了洗手間的燈,卧室還是昏暗一片,免得吵醒楊嘉佑。
翻找書桌抽屜的體溫計,許立甩了甩手腕,将體溫計夾在楊嘉佑腋下。
38.1°,發燒了。
楊嘉佑身體素質很好,常年熱愛運動,正常來講不會無故發燒。許立想起楊嘉佑睡前洗了冷水澡,他這兩天焦心,肯定沒好好休息,五月份正值春夏交際,很容易着涼。
許立之前備過醫藥箱,主要是獨住時,不像在宿舍,有什麽事室友可以幫忙。翻找密封盒裏的藥物,好在裏面還有一盒退燒藥,日期還算新,許立起身去燒開水。
待水溫适宜時,許立單手抱着楊嘉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嘉佑,起來,把藥吃了。”
楊嘉佑開始畏寒了,裹着毯子發顫,“好冷。”
許立敦促他起來:“聽話。”
楊嘉佑迷迷糊糊坐在床頭,許立托着杯子,讓他服了一粒退燒藥。
很快,楊嘉佑躺下去了,裹着毯子睡在另一邊。
許立不放心,去洗手間接了一盆熱水過來,燙了燙毛巾,給楊嘉佑擦拭手臂和後背。他一直在出汗,卻依然喊着冷,用熱毛巾反複擦拭着他的身體,楊嘉佑的呼吸才逐漸平順了一些。
手機已充滿電,在寫桌上亮着,許立看了看時間,四點半了。
再等一等,看看楊嘉佑的體溫有沒有降下來。
許立定了鬧鐘,一小時後再摸楊嘉佑的額頭時,溫度如常,不再縮着脖子,很安靜地睡着了,呼吸也很均勻。見楊嘉佑睡在正中間的位置,許立怕吵醒他,搬了把椅子到床邊,披着外套,歪在椅子裏睡着了。
早上醒來時,楊嘉佑沒找到身邊的人,擡頭一看,不知道許立去哪兒了。
他啞着嗓子喊了一聲:“許立?”
沒人應答。吞咽唾沫時,發現喉嚨痛得厲害,好像是扁桃體發炎了。
二十多分鐘後,防盜門傳來開鎖聲,許立換好鞋,見楊嘉佑醒了,探了探他的額頭,眉眼關切:“好點沒有?”
楊嘉佑睡眼惺忪,撓了撓脖子,“還好,就是喉嚨不舒服。”
許立把買好的早餐放桌上,“你昨天發燒了,讓你別洗冷水澡,非不聽。”
楊嘉佑窩在床上,覺得好幸福。
許立穿了件白色T恤,目光舒緩,問:“買了叉燒和奶黃包,你吃哪個?”
楊嘉佑搖了搖頭:“沒胃口。”
“那你再睡一會兒,餓了我再去買別的,”許立想了想,問:“你最近忙不忙?畢業的事差不多都準備好了吧。”
楊嘉佑點頭,“嗯,基本上準備好了。”
見許立要起身,楊嘉佑按住他的手背,“你眼睛怎麽了,這麽大的黑眼圈?”
“沒事,”許立不想讓楊嘉佑擔心,開了個玩笑:“你昨天晚上打呼嚕,我沒睡好。”
楊嘉佑瞪了他一眼,好像受到了污蔑,“我什麽時候打呼嚕了?我睡覺從來不打呼嚕。”
許立偏着頭笑,見楊嘉佑較真了,吻了吻他的臉頰,神情認真地說:“嘉佑,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兒的、健健康康的,好不好?”
氣氛有些溫馨,讓楊嘉佑覺得不自在,他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國外的飲食習慣不同于國內,你挑食,但不能把胃餓壞了,要定時吃飯;少喝碳酸飲料,對身體不好;還要注意天氣變化,穿合适的衣服。”說到這裏,許立眼裏帶着不舍,“我會在國內一直等着你。”
楊嘉佑有點鼻酸,別着臉說:“你幹嘛,一大早上的。”
“我關心你不行嗎。”
“你的關心像轟炸機,讓我覺得太突然。”
“我怎麽突然了,明明你才是轟炸機,昨天踢翻了我的垃圾桶,要撕我的照片,還把我推到門上,害得我後腦勺好疼。”
楊嘉佑有點內疚,“那什麽,那還不是因為你氣我。你說說,咱們倆認識那麽久,我就沒見你哭過幾次,聖誕節那天你哭得那麽傷心,為什麽不跟我說?我看了心裏不難受嗎?那張照片太悲傷了,我真的受不了,把它撕了我心裏才舒坦。”說到這裏,他又要跟許立理論,“我又不是故意推你的,誰叫你擋着我,還有,你那垃圾桶我不是收拾好了嗎,你還要批評我?”
許立笑出聲,“我沒有批評你,”說着,他擁住楊嘉佑,聲音有點哽咽,“我就是太愛你了。”
談及即将異國的話題,楊嘉佑眼眶濕潤,摸着許立的後腦勺,語氣也柔了下來:“還疼嗎?”
“不疼。”
“我給你揉揉。”楊嘉佑用另一手拍着許立的背脊,呼了呼氣:“再給你吹吹。”
許立笑了,在他心口蹭了蹭,“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嗯。”楊嘉佑應聲,情緒已經斂住了。
倆人抱了一會兒,許立說:“你嗓子疼,是不是扁桃體發炎了?”
楊嘉佑蹙眉:“哎,沒什麽大不了的,有水嗎,我有點口渴。”
“有,”許立轉身倒了杯溫水過來,“你再睡一會兒,我陪着你。”
楊嘉佑點頭,呼吸沉沉,睡了過去。
為了不讓楊叔叔他們擔心,許立下午特意回家了一趟,還帶着海綿寶寶的蛋糕。楊嘉羽一聽說家裏有好吃的,下了課直接搭公交車回來,她吃到了粉色派大星,是水蜜桃味的巧克力。
徐瑛切着蛋糕,語氣很舒緩:“許立,那天嘉佑打電話回來的時候,我真的吓到了,他很少這樣語氣焦急,你是不是有其他緊急的事,或者在生活上遇到什麽困難?”
楊嘉羽嘴角沾着奶油,仿佛想起什麽,下意識地瞧了一眼許立。
許立笑着解釋:“不是,那天和同學聚會以後,我手機沒電了,所以嘉佑沒有聯系到我。”
徐瑛松了一口氣:“嘉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最近老是魂不守舍,在家待不了多久就回學校。”說着,她又看着許立,“你呢?我怕你覺得不舒服,很少問你感情上的事。”
“我還沒有女朋友,”許立笑了笑,目光平靜,接着說:“可能是因為馬上要面臨新的生活,嘉佑情緒有點起伏。”
徐瑛坐在餐桌旁,眼角帶着笑意:“說起來,嘉佑也是一表人才,怎麽大學都快畢業了,也沒見他交個女朋友,”說着,她看了看女兒,“連嘉羽都知道愛美了。”
楊嘉羽支支吾吾地說:“媽媽你在說什麽,我怎麽,怎麽愛美了。”
“你手機裏合影的男孩是誰?新換的雙肩包是休閑風,是不是情侶款呀?”徐瑛偏頭笑了笑,目光很溫柔,“每次出門都要認真挑選口紅顏色。”
楊嘉羽塞了一塊蛋糕在嘴裏,臉頰緋紅,吐字不清地說:“我同學。”
“嗯,你同學,看來關系很好。”徐瑛氣定神閑,還忍不住笑了笑。
許立在一旁聽着,感覺楊嘉羽好像戀愛了。
不過徐瑛也只是提了一下,沒有繼續追問,很尊重孩子們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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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嘉佑是個負責任的男票(╯3╰),噓!別問車,問就是車技太爛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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