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回家(11-1日)

人是不是總是這樣,有那麽一個人,自己明明不喜歡的,可是看到別人在意時也會覺得厭煩。

白鷺對許默然而言便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習慣,跟白鷺結婚半年來,從來沒有人跟她走得很近,她總是獨來獨往,就連她的好朋友林薇他都很少看見。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卻頻繁的看到這個男人,可想而知,他跟白鷺見面的頻率有多高了。

白鷺此刻躺在布藝沙發上,眉宇間說不出的落寞,因為有些生氣,許默然并沒有給她蓋上棉絮,她之前感冒才剛好不久,這會呼出的氣息有些沉重,許默然知道,她可能又得感冒了。

白鷺的手開始亂抓,許默然終究狠不下心,微微欠身将她抱起,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好。

意襲來,她的眉角開始舒展開來,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個很好的夢,此刻她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來一抹笑意,兩邊臉頰都有小小的酒窩。她嘴裏無意識的說了一句,就一句,聲音不大,可是許默然還是聽清楚了,她說的是:老公,我們不差錢了。

許默然突然有些可憐心疼這個女人,夢裏面都還是錢,房子。她的人生該是多麽的單調,從來沒有聽她說過她有什麽愛好,似乎她的精力都花在了這個家上面,上班下班,買菜做飯,看房買房。

許默然去洗手間擰了熱毛巾出來給她擦臉,擦手,然後坐在床沿,目不轉睛的看着白鷺。

白鷺這一覺睡得極好,第二天早上旭日東升的時候,白鷺跟着朝陽一起醒來。她先是習慣性的揉揉眼睛,接着慢慢睜開,雙眼盯着頭頂上的白熾燈發呆半分鐘,然後坐起來。

關于昨晚的記憶開始複蘇,她只記得自己跟林桐在外面吃飯,喝了一點酒,後面的一無所知。她這是在自己家裏,難道是林桐送的自己回家?

頭還有些疼,掀開被子,下床找到自己的拖鞋,習慣性的穿上去廚房燒水。

剛打開卧室門,皮蛋瘦肉粥的香味就飄進鼻端,白鷺站在原地還沒有弄清楚狀況,許默然從廚房走了出來。他看到白鷺,笑了笑:“醒啦。昨天你幹嘛去喝那麽多酒啊,頭還疼嗎?”

白鷺機械的搖頭,最後才想起來問他:“你不是說後天才回來麽?”

“後面的新車體驗活動取消了我就提前回來了啊,怎麽,看你的反應不像是要歡迎我回家的樣子啊。”

“哪有,”白鷺立馬沖進許默然的懷裏,“我每天都有想你。”

許默然笑笑,親吻她的額頭,白鷺想到什麽擡起頭來在他的下巴上親親,有些得意的說:“老公,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優惠,就是買房返現的那個,沒有問題了。過年回來我就去簽合同,然後拿到那六萬塊錢我們就立馬裝修房子。”

Advertisement

“真的?”許默然也很高興:“那我們得請你朋友海吃一頓了,畢竟人家幫我們這麽大一個忙。”

“不用啦,我已經請過了。”白鷺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好啦,你先去刷牙洗臉,我去看看粥,估計該好了。”

“嗯。”

吃飯的時候,白鷺問許默然,外婆喜歡什麽,過年是回許默然老家還是把外婆接到枝桠市來。許默然說他們這是結婚的第一年,理應回老家。

春節将至,街巷到處都是喜慶的一片,年貨店的生意達到每年的巅峰,許默然在網上訂好回老家的機票,跟公司請了年假,開始提前進入休假狀态;白鷺拿着自己今年剛拿到的結婚證,到公司辦理晚婚假,為期十天,加上過年本來就有的假期,差不多半個月。兩人将屋子裏裏外外收拾好,大門上倒貼着福字,風風火火的回了老家。

飛機起飛時白鷺還是有點頭昏,她緊緊的挽着許默然的胳膊,這次兩人的狀态比第一次好了很多,白鷺提前拿許默然的平板下了搞笑的電影分手大師,在飛機上的兩個小時兩人一人戴着一個耳麥,白鷺笑得前俯後仰,許默然就在一旁搖頭批評:“庸俗。”

飛機餐不合胃口,白鷺明明聽到之前空姐有問別人要海鮮飯還是雜醬面,可是到了他們這裏,空姐卻直接将海鮮飯遞給了他們。她當時還一副傻逼形象的問人空姐說:“我要炸醬面,我不吃海鮮飯的。”空姐一臉的抱歉:“小姐不好意思,雜醬面沒有了,您将就一下。”

白鷺看着面前的海鮮飯發愁,她吃不來海鮮,對那些在海裏面長大的東西過敏。空姐走遠後許默然才小聲對她說:“我昨晚有放小吃在你的包包裏,你拿出來先吃點,一會下飛機後我們再去找個飯館吃。”

“老公你真好。”

吃飯的時候,白鷺偷偷湊到許默然的耳邊,有些得意的說:“其實我覺得飛機餐有一點做得不到位。”

“哪一點?”

“我覺得應該在你訂機票的時候,順便填上你要吃的東西。簡單一點來說就是選擇題,将它有的品種羅列出來,然後自己選擇,最後打印登機牌的時候将你選擇的食品也打印上去,這樣就不會出現別人想吃什麽又沒有,對靠後選擇的人也公平。”

許默然聽呆了,以前從沒想過就是個飛機餐也能發散出那麽多的思維。這一刻他不得不佩服白鷺,而且不可否認,她說的話言之有理。

白鷺說完看許默然驚呆,笑意更濃了,吃了口許默然放在她包裏面的豆幹,靠近許默然的耳邊,哼哼兩聲,有些嘚瑟:“是不是覺得我很聰明呀。”

許默然搖搖頭,繼續解決自己面前的海鮮飯。

下了飛機,轉機場大巴到客運站,再坐兩小時的大巴車,就到了許默然的家鄉了。

那是怎樣的一幅山水田園畫?重巒疊嶂的山峰,延綿不絕的河流,小白楊挺風傲雪,萬年青屹立不倒。一排排的樟樹,一棟棟的小樓,一磚一瓦,一天一地。瓦藍的天,碧綠的水,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着世人:這裏是個不被人打擾,不曾被開發的世外桃源。

在白鷺的記憶裏,她的家鄉也很漂亮,可是她對家鄉的記憶僅僅只停留在了很小的時候。因為自己身世特殊,所以才幾歲媽媽就把她帶到了縣城,在那裏他們的生活水平算是中下層,也幾乎沒有什麽朋友,媽媽為了供她念書,什麽髒活累活都幹。

隔得老遠,都聽見有人在叫許默然的名字,許默然提着年貨,笑着叫她:“張嬸好。”

“哎哎好好,默然都結婚了,你媽媽在天之靈也該放心了。這姑娘是你家媳婦吧?”張嬸說着指指白鷺,笑意更濃,“長得真标致。”

白鷺也笑着叫她:張嬸嬸好。

許默然娶了個标致的媳婦,這話很快便傳遍了整個村莊。

因為是在枝桠市辦的婚禮,路途遙遠家鄉的除了幾個走得很近的親戚外,沒有多請其他的人。一方面他們結婚那會正值鄉下的農忙季節,另一方面長途跋涉他也怕他們的身體吃不消,畢竟要轉好幾次車。去了婚禮現場的人回來都說許默然娶了個漂亮的媳婦,當時無憑無據的還沒幾個人相信,只當是禮貌的誇贊。這會見到真人,大家都信了。

許默然的家鄉在北方,北方的人難免粗犷不拘小節。而白鷺出身在南方,多了些江南女子的溫婉柔情。沿着鄉間的小路走,一路上,都有熟人笑着跟許默然打招呼。

白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是她第一次作為別人的媳婦來婆婆家,她越走越緊張,外婆會喜歡她嗎?

很快她便看到外婆站在一棵桃樹下看着他們,那一瞬間她的眼淚差一點就沒有忍住,多少年了,回到家裏面,竟然還會有人出來迎接。

她的步伐自覺加快,走到外婆面前,張了張口,喉嚨幹澀得厲害,嗓子也啞啞的,她說:“外婆。”

她從來沒有叫過這個稱呼,懂事之前,外公外婆都已經雙雙離世,她第一次叫這個,竟覺得是那麽的自然。似乎已經在心裏面醞釀了多年,只等着今日,将它喊出來。

外婆也很高興,對別人說:這孩子我看一眼,就知道是我們家的。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