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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朦收回手, 直起身,看着嫣紅的肩膀, 舔了舔唇角, 淡淡鮮甜,師父的血,如她人一樣,讓人癡迷,引誘人越軌。

“師父, 不如,我先幫你消毒……”

低沉魅惑的聲音, 讓白惜璟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 沒等她做出回應, 白朦俯身扣住了她肩膀, 低頭,輕輕舔.舐傷口,溫柔又小心翼翼。

疼痛中陣陣酥.麻湧向全身, 最後, 化作暖流沖向小腹。

白惜璟說不出那種感覺,身體猶如萬千螞蟻爬過, 又猶如置身大火之中, 理智在抗拒,身體卻在淪陷。

身體發軟,呼吸紊亂, 白惜璟伸手撐在浴桶壁上,喑啞的聲音喊道:“白朦……”

聽不出是拒絕,還是鼓勵。

白朦的目光順着肩膀鎖骨落到了小山峰上,閉上眼,舌尖在傷口上慢慢打轉,細細舔過,不遺漏任何一個地方。

溫度不停地升高。

扣着肩膀的手,松開,慢慢,慢慢,挪向鎖骨。

忽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和趙仲安的聲音,喚回了兩個意亂情迷的人。

白朦睜開眼睛,明顯的欲.求不滿。

白惜璟臉頰潮.紅,羞赧尴尬,不敢轉頭看白朦,撐着桶壁的手失力,整個身體滑入水中,淹沒頭頂。

她沒想到,她竟然會縱容小徒弟侵.犯自己,如果沒有趙仲安,只怕她現在犯下了大錯……

站在門外的趙仲安,心如擂鼓,他并不知道少宮主在宮主房中,猶豫了小片刻,隔門對白惜璟說道:“公子,樓下有位姑娘找你,衣着華麗,聽口音像是京城過來的。”一想到宮主在洗澡,耳根不由發燙。

門內傳來低沉凝重的聲音,趙仲安愣愣地看着門,回應他的竟然是………是少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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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朦說:“知道了。”聲音中充斥着愠怒之意。

剛凝固的傷口泡在熱水中,又滲出了鮮紅,還帶來刺骨的痛意,白惜璟從水中鑽出,長發淩亂地貼在肌膚上,對上白朦的眼睛,眸色冷冽,冷聲說道:“去拿藥。”

師父真是無情,一消完毒就翻臉。

白朦戀戀不舍地掃了眼白惜璟的肩膀,轉身去拿金創藥,這會兒要是再不乖點,只怕師父要罰她了。

就是不知,是罰她在紫竹林紮一天馬步,還是在房內面壁思過三天。

白朦回想往日紮馬步的畫面,勾唇笑了起來。

拿了金創藥,轉身回到屏風後,師父已從水裏出來,正在穿衣服,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肩頭,別有一番風情。

“藥給我。”白惜璟見小徒弟回來了,伸手說道。

白朦捏緊藥瓶,說:“師父,我幫你上藥。”

白惜璟冷然說道:“把藥給我,我自己來就行了。”她腦子壞了才會再在小徒弟面前寬衣解帶。

見師父堅持,白朦只好把金創藥遞給她,人卻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

白惜璟動了動心思,說道:“仲安說樓下有姑娘在等我,你先替為師去樓下看看是何人。”

果然,白朦一聽,立馬就離開了。

房間安靜下來,白惜璟走到床榻邊坐下,将金創藥放到床榻上,褪下左邊衣服,露出肩膀,看了一眼,忍不住心疼自己。

一深一淺的兩個牙印,她造了啥孽,無緣無故要被兩個人咬,而且小徒弟咬得更狠,加上沒有衣服阻擋,傷口更深。

長嘆了口氣,以後絕不能再縱容小徒弟了。

艱難地上好藥,整理好衣服,準備下樓去見趙仲安說的姑娘。

臨出門,想起頭發還是濕的,返身回到屏風後,從衣架上取下一條寬長的幹毛巾,擡手擦拭頭發。

手一擡,肩膀上立時傳來難言的疼痛。

每痛一分,白朦在她心裏的記憶便加深了一分。

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了。

“師父,那人自稱是商雲清的妹妹商瑜,得知你回來,特來感謝你對她的救命之恩。”白惜璟正擦着頭發,白朦推門而入,邊走邊說道:“師父,你到底對多少個女子有過救命之恩?”

有一個上官清就夠她頭疼的了,現在又來一個商瑜,以後難不成姐妹齊上陣跟她搶奪師父?

繞過屏風,看到師父皺眉擦拭頭發,想到自己剛在師父肩膀上咬了兩個印子,連忙上前拿住毛巾,說:“師父,我來。”

白惜璟順勢松開手,轉身背對白朦,淡然問道:“找我的姑娘是上官清的妹妹?”

“嗯。”白朦撇了撇嘴,無奈問道:“師父,你為何總招惹到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不三不四?”白惜璟聞言莫名覺得好笑,揚唇笑了起來,說道:“她們哪裏是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論身份,我們還得尊稱她們一聲公主殿下。”

白朦哼唧了一聲,問道:“師父,你什麽時候救過那什麽商瑜的?”

“下山那日,路上遇到了一夥人追殺她……”說着,想起了上官清在錦州身中兩箭那事,如此說來,那些刺客要殺的是上官清,她二弟和六妹。

回想那日她的回答,不禁對她産生幾分憐憫,生為帝王家,為了皇位為了性命,不得不手足相殘。

發覺師父走神,白朦停下動作,問道:“師父,你在想什麽?”

白惜璟感慨萬千,側頭對白朦說道:“你當真以為是她自己要來找我?白朦,我們明天一早就回無鳳宮。”

這世間,唯有九白山是淨土,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沒有争權奪勢。

“嗯?不是她要來找你?”白朦想到了上官清,點頭說:“好,明日就回無鳳宮,再也不出來了。”

不過,在回九白山之前,還得先解決那個商瑜。

天熱,頭發幹得快,白惜璟感覺差不多了,讓白朦停手,說道:“好了,可以去樓下會會那個商瑜了。”

大堂最顯眼的位置,坐着一位錦衣華服的女子,端着白瓷茶杯,優雅地品茶,她身後立着兩名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的護衛,一人握刀,一人握劍,單手負于身後。

白惜璟從樓上下來,一眼便看到了上官瑜,和那日被人追殺的模樣大不相同,此刻的她,嘴角挂着淺淺笑意,優雅從容。

上官瑜瞧見白惜璟,立時起身向她走過去,笑着施禮,“白公子,小女子商瑜,那日承蒙你出手相救,一直未有機會感謝你,今日……”

白惜璟沒等她說完,冷然打斷了她:“不必了。”

堂內頓時鴉雀無聲,說不出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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