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高處, 視野開闊,巷子裏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青衫男子握劍, 不動聲色地看着白朦在黑衣人間周旋, 一招一式盡帶殺意。

那些黑衣人,是他閣中三等殺手,殺平常人易如反掌,此番十二人同時出動,竟無法傷白朦分毫。

目光落在白朦手中那把青銅劍上, 唇角勾起,有趣, 輕飄飄的兩個字随風擴散。

白朦沉下心, 全身的毛孔悉數打開, 感受着空氣中的變化, 手中青銅劍吃力, 拖得時間越久,越是危險。

太師父曾教她一套輕靈飄逸又淩厲霸道的劍法,星宿訣, 觀天上二十八星宿時參悟得來, 共七招二十八式。

而她手中這柄青銅重劍,正好能使出星宿訣的威力。

白朦執劍側立, 目光掃過黑衣人, 眉心緊皺,運內力灌注劍身,周身瞬間蕩起一層濃郁的寒意, 如冬日的冷雨,刺骨入髓。

配合星辰游龍步,鬼魅般在黑衣人間穿梭,等她再回原地,十二黑衣人的脖頸處,皆出現了一道血痕。

砰,一個接一個倒地。

噗,內力消耗過大引起反噬,白朦吐了口血出來,堅持不住,單膝跪倒在地,铿,青銅重劍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看着橫七豎八躺着的這些屍體,白朦大口喘着氣,默默運轉內力平複氣息,心裏猜想,是誰這麽狠毒,派人圍殺她,而且一來就是十二個。

第一反應是上官清,只有她,有殺自己的理由,但仔細想了想,又不是她。

她不會蠢到再對自己下手,而惹怒師父。

到底是誰呢?

青衫男子依然站在風月樓頂,他的十二名手下死了,他絲毫不覺得惋惜,倒是對白朦的興趣愈發深厚。

看着白朦站起來離開,勾了勾唇,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帶回去。

白朦回到姜宅,遇到了剛從師父房間出來的三小姐,三小姐對她打招呼,她充耳不聞,錯身走進了屋。

南宮謹回頭疑惑不解地看着走神的白朦,這是怎麽了?

下意識跟着白朦往回走,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轉身離開。

有白前輩在,沒什麽好擔心的,她還是先擔心那只狡黠的小狐貍吧。

“師父。”白朦跨進屋,立刻回了神,看到師父閑适地看書,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頓時眉開眼笑。

看見師父,這顆忐忑不安漂浮不定的心,瞬間着落。

白惜璟其實才拿起書,聽到白朦的聲音,立即放下,眼尖的她一眼發現小徒弟衣服上有血跡。

心猛的一縮,快步走向白朦,問道:“出事了?”慌亂地去扒白朦的衣服。

手法娴熟,幹淨利落,白朦還沒來得及回答,衣服已經被師父扒開,露出了純白裏衣,緊接着,裏衣也被扒了。

“師父……”師父對她的緊張關心,白朦都知道,可這般熱情豪放,白朦臉上不由浮現一層粉紅,羞赧得弱弱說道:“師父,門沒關……”

此刻白朦背對門站立,而房門正敞開着。

“啊,宮主,大師姐,你們在做什麽!”南宮謹一走,白少琴立刻帶着白酒回去找宮主師妹,沒想到一踏入院子,就看到這麽勁爆的畫面,白酒驚得直接叫出了聲。

宮主和大師姐之間的關系,她似知非知,是師徒,又勝過師徒。

白酒這麽一嚎,白惜璟恢複理智,确定白朦的身體毫發無損,耳根微紅,正了正臉色,繞過白朦,擡手,鎮定地關上門。

什麽解釋都沒有。

門外,小白酒眨了眨眼睛,擡頭結巴地問白少琴:“師……師父,宮主為什麽扒大師姐的衣服?還……還盯着那裏看。”那樣子,特別像……耍流氓。

白少琴摸摸白酒的小腦袋,一本正經地回答說:“白朦的衣服髒了,宮主想給她換。”

這種解釋,也就只能騙騙三歲小孩子了。

白酒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仰頭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少琴,看得白少琴心裏直發毛,好奇問道:“白酒,你看為師做什麽?”

白酒猶豫了片刻,回答說:“師父,我發現,你越來越單純了。”裝單純。

“小孩子,胡說八道。”白少琴嗔了白酒一眼,轉身離開,走了幾步發現白酒還站在宮主門外,忍不住轉頭呵道:“還不随為師去練功!”

白酒屁颠屁颠追了上去。

門內,白惜璟關門後,為了保險起見,特地插上了門闩。

白朦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敞開的衣襟就任由它敞開着,只有目光随着師父而動。

“白朦,你身上的血跡哪裏來的?”白惜璟從白朦身後脫下她的衣服,仔細打量,星星點點的血跡,很細小,如果不留意看,一般人不會注意到。

師父一問,白朦頓時委屈了,抱住師父,說:“師父,我從風月樓出來後,遇到了一群黑衣人圍殺我……”

不等小徒弟說完,白惜璟推開白朦問道:“你有沒有受傷?”說着去把白朦的脈搏。

脈象平穩……不對,太過緩慢,受了內傷!

仔細查探她的脈象,松了口氣,內功運用過度,無礙。

她讓白朦一個人去風月樓見夏煙兒,目的是讓她和夏煙兒多些接觸,慢慢接手無鳳宮勢力,等将宮主之位傳給她的時候,她能徹底掌管那些勢力。

沒想到竟然會讓她受傷。

“傷你的那些黑衣人呢?是不是上官清?”想到上官清,白惜璟的心瞬間冰冷狠厲。

白朦回想之前的情景,回答說:“黑衣人都死了,看武功路數和衣着,不是上官清的暗衛,不過,也可能是她另外找了人。”

白惜璟聞言,微愣,心裏不安起來,她寧可是上官清,至少知道可以去哪裏找她,可如果不是上官清,那還有誰會傷害白朦?

最怕的就是敵人不明。

想了想,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小徒弟一個人出去。

白朦見清冷淡漠表情微少時刻鎮定的師父,幾秒間變了無數個表情,心裏莫名癢癢的,似有只小貓爪在撓,柔柔喊道:“師父……”舔了舔唇角。

好久沒有吃師父了。

白惜璟正在擔心小徒弟的傷勢和未來,一擡眸,看到小徒弟眼眸漸漸暈開情.欲,呼吸一滞。

怎麽小徒弟這時候發.情了?

臉上瞬間一冷,冷聲道:“白朦!”談正事的時候不可以那麽輕浮啊小徒弟!

可惜沒用。

清冷的聲音沒能喚回白朦的理智,白朦傾身摟住她,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耳垂上,在她耳邊蠱惑道:“師父,你都扒了徒兒的衣服了,不做嗎?”

扒了衣服,做……

白惜璟偏頭垂眸,問道:“做……做什麽?”

明明做過很多次了,怎麽師父又變得這麽純情?

這樣的師父,真讓人忍不住想蹂躏啊!

白朦笑意盎然地說:“除了愛還能做什麽?”三言兩語,令師父面紅耳赤。

扔了劍,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師父,低頭說道:“師父,徒兒的衣服是你扒的,這火,是你點燃的,你得負責……”

話音未落,被師父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師父,為什麽點住我?”白朦一臉懵逼。

白惜璟從白朦懷裏下來,瞥了眼散開的衣襟,冷漠地将小徒弟衣服穿好,邊穿邊說:“白朦,青天白日不可宣淫。”心止不住狂跳。

“師父,你是故意的嗎?”白朦可憐巴巴地瞅着師父。

白惜璟笑了笑,轉身去拿了件幹淨的外袍,親手幫白朦穿上。

扯了扯衣擺,為她理平整,确定沒有任何春光外露,才解開白朦穴道。

退了兩步拉開距離,說道:“為師有事要去做,你乖乖在家。”一副師父真的有事沒有騙你的眼神直視小徒弟雙眼。

白朦抓住白惜璟的手腕,指尖,是師父快速跳動的脈搏,白朦挑眉,說:“師父,你心跳得很快。”

明明在期待,怎麽還逃避?

又不是第一次。

白惜璟低頭看向被抓住的手腕,纖細修長的手指有力地将她扣住,掌心肌膚貼合處,是白朦滾燙的溫度。

身體瞬間被點燃,白惜璟覺得口幹舌燥,心跳不由加速。

白朦擡手,伸出手指點在師父胸口上,深情喊道:“師父~”

什麽為人師表,什麽矜持,去一邊吧!

經不住再三誘.惑的師父,擡手扣住白朦下巴,吻了上去,微涼柔軟的唇,微微張開一條細縫,不負小徒弟期望,白惜璟伸出舌,試探地舔了舔唇瓣,正要深一步,卻被白朦搶了先。

白朦反客為主,含住師父的柔軟,舔.舐.吮.吸,一曲共舞,抵.死.纏.綿,左手抓着師父後衣襟,右手慢慢上移,拔.出師父發簪。

柔順的青絲傾瀉而下,披散在肩頭,白朦放開師父的唇,微微拉開距離,媚眼如絲地看着她,愛意從胸口溢出,“師父,我最喜歡你長發不绾的樣子,讓徒兒想狠狠占.有你……”聲音喑啞,滿滿的情.欲。

手指插.入發中,輕輕摩挲,欲.望早已被小徒弟挑起的白惜璟,經不住她的進一步撩.撥,小腹一緊,腿.心傳來濕.潤感。

雙手勾住徒弟纖瘦卻有力的腰,柔軟地攀附在小徒弟身上。

這身體明明寡情冷性,可對白朦的言語和動作,卻分外敏.感,當白朦在她耳邊低聲說:“師父,我想要你……”的時候,白惜璟覺得她已經快到了。

那抵達極致時的愉悅感,已經變成了身體的記憶,而白朦,就是開啓記憶的鑰匙。

“師父,你如此表裏不一,徒兒甚是喜歡……”白朦笑着抱起師父,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白惜璟身子一顫,閉上雙眼,罷了罷了,就這麽縱容小徒弟一輩子吧。

小池邊,白酒忽閃着明眸,仰頭對白少琴說:“師父,白酒不想練功了。”

“不練功?打算去學女紅啊!”白少琴忍不住嗆聲,收劍,叉腰,你是要氣死師父嘛小崽子!

白酒委屈地搖了搖頭,“我……我想去找宮主和大師姐……”宮主扒大師姐衣服那個畫面,她揮之不去,滿腦子的念頭都是去找宮主。

白少琴撇了下嘴,“想去就去啊!”

明明只是氣話,結果她一說完,白酒撒丫子就回去了。

想到宮主和白朦那關系,要是讓白酒聽到什麽不該聽的,那可了不得。

白少琴趕緊追了上去。

眼看白酒要去敲門,白少琴上前一把把她抱住,捂住她嘴,把她抱走。

身後門內,傳來壓抑的細碎呻.吟聲,不用想也知道,裏面此刻正是什麽樣的活色生香。

擾了宮主和白朦的好事也就罷了,反正宮主不會計較,但是她的白酒還小,絕不能被那兩個不正經的人給荼毒。

孩子正是塑造三觀的時候。

把白酒抱離東廂房,白少琴才把她放下,一臉嚴肅正經,想教訓白酒一番,白酒揉了揉腰,先她一步可憐兮兮地說:“師父,你抱白酒抱得好緊,弄疼白酒了……”

白少琴一下子想起了藥仙谷那夜,偷聽宮主和白朦歡.愛的事情。

“師父,你能不能對白酒溫柔點?”

白少琴心驚膽戰,踉跄地退了兩步,穩住,看着一臉童稚如雪純白的徒弟,心裏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上官·背鍋·清:燈光師,給風月樓屋頂上那個青衫男子打個光,攝像師,鏡頭推近,再推近,給他一個一分鐘的面部大特寫,謝謝!

感謝小可愛們的包養,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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