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保镖從門外進來,小聲道:“喻家來人了。”
喻烽的情況要比景淮嚴重些,醫院建議留院觀察兩天。
作為景淮的臨時監督人,徐汶有責任去探望一下,再會會喻家人。
但兩人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徐汶的手機就響了,他看着來電顯示上“季總”兩個字,心中一驚。
景淮注意到他的表情,道:“你去接電話吧,我一個人先過去。”
徐汶點頭,囑咐來的保镖:“景先生要是少一根頭發,你們自己遞辭呈吧。”
四人來到病房前,見門口守着兩個保镖,景淮莫名有種他是黑道老大,現在帶人來幹群架的。
門口的保镖注意到了他們,其中一個人進了病房,沒一會兒,裏面出來一個美貌的婦人。
女人不茍言笑,畫着精致的妝,穿着名牌高定。她臉色十分難看,薄唇緊抿,繃出一個犀利又刻薄的弧度,那雙眼和喻烽一樣的嚣張狂妄。
女人盯着景淮的神情,憤怒中帶着不屑,不屑中帶着鄙夷。
景淮仿佛沒看見一般,也沒理她走到病房門口,就找了張休息椅子坐下。
喻夫人被他這态度氣得不輕,以前景淮哪次見到他不是低眉順眼的,他喜歡自己兒子,自然得讨好她。但現在景淮壓根沒給她一個眼神,讓她提前準備好的為難都沒出撒。
想到病房裏的兒子,喻夫人哼了一聲,吊着眼,連個正經的眼神都沒有遞給景淮,她走到他跟前,冷聲道:“我之前警告過你的,都忘了嗎?”
人家都惹到跟前了,景淮也不避戰,翹着二郎腿,眨巴了下眼睛:“沒忘呀。”
他下巴朝病房揚了下:“不過你兒子似乎記不住。”
“這都是你害的!”他吊兒郎當的态度無異是火上澆油,喻夫人臉上帶着愠怒,恨恨道:“我兒子自從遇見你以後,整個人都變了,要是你真沒忘記我的警告,怎麽會不勸他,不管他!現在還害他受傷住院,可真是個掃把星!”
事實證明,人只要蠻不講理起來,就算是貴婦,也是風度盡失。
“喻夫人,你可真有意思。”景淮笑得混的很,典型那種氣死家長不要命的表情:“兒子是你生的,也是你養的,你管了二十多年都沒管住,指望我一個沒什麽關系的人?”
“再說了,”景淮繼續道,“不是我害你兒子受傷住院,是你兒子害我進醫院,這主次關系得搞明白了。”
“呵,害你進醫院?蒙騙誰呢?你現在好好站在,我兒子卻在那躺着,睜着眼說瞎話呢!”
景淮看了眼病房,挑眉:“喻夫人還不知道?你兒子□□未遂,我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沒報警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喻夫人剛冷靜的臉頓時就變了,柳眉倒豎:“胡說八道什麽呢!□□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不要以為你使出這種龌龊手段就能進喻家,還想倒潑髒水,你們景家最近日子很難過對吧,你跟我兒子不就是想要錢嗎?給你一千萬,自己滾!”
她的模樣與其說是暴跳如雷,不如說是戳到痛點而氣急敗壞。說不知道自己兒子幹了什麽事,鬼才相信。
景淮聽到最後一句話,眼睛一亮。他終于,能享受到支票甩臉的感覺了嗎?
看見他的表情,喻夫人心中鄙視更甚,暗罵一聲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一千萬有點少啊,夫人。”景淮晃着腿:“你兒子做的這點事,怎麽也得再加九千萬吧?”
喻夫人瞪大了眼睛,好好的妝容硬是被她撐出一股詭異感,要不是顧忌是在醫院,怕是要驚聲尖叫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麽玩意兒?一個億?你也配?!”
“配,當然配。”景淮掰着手指頭給她算賬:“一個億,免去你兒子牢獄之災,還能讓我滾蛋,喻烽給你家繼承香火,多劃算。當然,你不給可以啊……”
他又往病房看了眼,像是自言自語:“喻烽該醒了吧,我現在進去看看他,他應該會很開心吧……”
“你敢!”自己兒子對這少年有多迷戀,喻夫人當然清楚,因為這事家裏鬧的雞飛狗跳。
“離我兒子遠點,他現在還昏迷不醒,都是你害的!”她越說越激動,步子不自不覺往前走了幾步,指尖就快戳到景淮臉上。
季家保镖欲上前,被景淮一個眼神止住了。他站起身,往病房裏走去:“那我更得去看看。”
喻家保镖攔在景淮跟前。
喻夫人哼了一聲:“想見我兒子,做夢吧!”
景淮也不惱,掏出手機:“那就報警吧,還好之前錄音了,不然我可受大委屈了。”
怕喻夫人不信,還特意先将錄音放出來——
“小淮,那藥我原本是打算給你喝的……”
只聽了一小段,喻夫人臉色就已大變,漲成不正常的紅色,自家兒子的聲音她怎麽都不會認錯。她伸手欲搶,被景淮麻利的躲過了。
“喻夫人,考慮一下?”
景淮勸:“都出了一千萬了,不在乎再多九千萬嘛,對不對,我也無意把事情鬧大,你們對付我還不容易嗎?只要一個億,我立馬滾蛋!”
喻夫人聽完反倒慢慢平靜下來。
景淮有一句話說的沒錯,要對付他,容易得很,先讓他交出證據,再讓他滾蛋,後面再慢慢算賬。
想通後,喻夫人還能還價:“一個億太多了,五千萬。”
景淮很為難的模樣,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點頭:“行吧,現在給我開支票,我當面删錄音。”
見婦人不相信他的模樣,他道:“出事了就來了醫院,我哪有空做備份。”
喻夫人從小包裏拿出支票和鋼筆,冷冷道:“諒你也沒膽子跟我玩花樣。”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景淮拿到支票後很大方的把自己手機遞過去:“做生意呢,最講究的就是誠信,不如你自己删。”
喻夫人拿過手機,徹底将錄音删除,然後又不客氣的翻了景淮的相冊,見确實沒有其他東西後才松了口氣。
手機是新買的,上面連常用的社交軟件都不齊,只有一個微信,喻夫人冷笑一聲,然後打開。
微信很幹淨,除了公衆號,只有一個聯系人,ID叫做“**Y”。
喻夫人皺眉,感覺這名字有點熟悉。
她還想再細看,景淮已經發現了,一把将手機奪過來,生氣道:“你這人怎麽查看人**呢!五千萬只是讓你删除證據和讓我遠離你兒子,想看我**,得另加錢!”
季家的保镖神色嚴肅,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憋笑已經憋出內傷。
這小老板真是絕了。
喻夫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譏笑道:“什麽玩意兒,連**都能賣……”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景淮,目光輕視:“誰知道還賣了什麽。”
景淮好像不懂生氣,仔細看着手裏那張支票,回了一句:“夫人這麽懂,買過?”
他眨了下眼,笑嘻嘻道:“喻總知道嗎?”
“你!你!你!”這一通無中生有的綠帽子扣下來,喻夫人被氣的話都說不利索,穩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她咬牙往景淮新口子戳刀:“我兒子是會和女人結婚的,我已經給他找好了名門閨秀,你也別想着再續前緣,死心吧!”
景淮晃了一下手裏的支票,不鹹不淡道:“哦,恭喜。”
他這冷淡的态度,讓喻夫人拿不準他到底在玩什麽花樣。
剛入一筆巨款的景淮心情好得很,好心道:“咋們今天把話攤開說吧,我對你們喻家沒興趣。”
喻夫人目光中鄙夷更甚:“誰信呢,為了錢什麽都能……”
“我結婚了。”
喻夫人未說完的話頓時卡在那裏,臉上的憤怒慢慢變成疑惑和震驚,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什麽?”
景淮将支票小心揣進兜裏:“謝謝夫人的份子錢,不過我和我老公沒有辦酒席,就不能請你喝一杯了,不過下次可以去你家喝一杯喻烽的喜酒。”
喻夫人愣了好半天終于反應過來。
景淮結婚了。
他已經結婚了,不可能再進喻家門,更不可能跟他兒子再有未來。
什麽遠離他兒子,什麽想看看她兒子,吓唬她的。
“那,那個錄音……”
“哦,你說剛剛删的那個啊?”景淮道:“确實是喻烽的原話沒錯,不過你聽的那個不是喻烽說的。”
景淮掐着嗓子,學了一句:“小淮,那藥我原本是打算給你喝的……”
語調一模一樣,但是聲音不像。婦人正疑惑,就聽見少年說:“沒針紮穴呢,學得不太像,你将就聽聽。”
她懂了,她懂了,她兒子确實做了錯事,但是根本沒留下證據。
喻夫人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的五千萬,打水漂了。
被愚弄的恥辱感頓時襲上心頭,只看着那張得意的笑臉,就能讓人氣得理智盡失。
她竟然,被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愚弄了。
喻夫人發着抖,氣急攻心,想也不想地舉起了巴掌——
掌風從耳邊刮過,卻沒挨到臉上,預想中清脆的巴掌聲也沒有響起。
喻夫人看着被抓住的手腕,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她順着手腕往上看去,才發現是景淮身後跟着的保镖抓住了她。
三個保镖,其中兩個人是之前景淮勸退的,早被徐汶再次叫來送人進醫院的時候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一點不敢松懈,喻夫人剛有動作的時候就做好了戒備出了手,女人沒挨着景淮一點。
喻夫人手腕後知後覺的發痛,對方力道大的吓人,她哪受過這種委屈,臉色難看的加了一個層次,怒道:“放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喻家的保镖也跟着出了手,被另兩個攔住了。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季靖延招來的保镖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聽說是退役的特種兵,真正摸過槍子兒的那種,就算隔着墨鏡瞅你一眼,也能感覺到其中的戾氣和兇狠,喻家的兩個保镖頓時有些發憷。
這裏畢竟是醫院,季家的保镖沒有給東家惹事的愛好,只是攔了人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聽到景淮的命令立馬退開。
喻夫人的臉色更不好看,他看着景淮身後的三個人,神色古怪諷刺道:“景家什麽時候這麽有錢了,連這種級別的保镖都能請得上?”
景淮指指保镖:“我老公安排的。”
語氣還頗為自豪。
喻夫人口不擇言:“娶你這麽一個破爛貨,對方怕不是是個病得起不了床的死人吧?或許老殘疾更配你?”
“喻夫人,”景淮臉色冷起來,忍下冒祖安話的沖動,警告道:“你信不信,我真的可以讓你變成病得起不了床的死人?”
喻夫人當然不會将他的話放在眼裏,只是少年眼中的戾氣和陰狠是實實在在的,那種不要命的狠勁也足夠讓人腳底生寒。
她突然想起,以前喻烽為了讓她認同景淮,在她面前說了很多好話,說得最多的是:“小淮的中醫和針灸技術可神奇啦,大病小病紮兩次就好了,以後你們二老有了病痛都不用去醫院,讓小淮給你們看呀……”
喻夫人笑他:“未必還能讓白骨生肉,起死回生?”
“那倒沒那本事,”兒子悄悄道:“不過讓活人癱個十年八年的當然沒問題,你們有沒有仇家,想讓他們怎麽死……”
不知道是不是醫院空調打得太足,喻夫人突然有點冷。
醫院走廊另頭,徐汶握着手機,不知道在那裏聽了多久。他低頭看了眼屏幕,上面還顯示“正在通話中”,那頭并沒有挂斷。
聽筒裏,似乎傳來一聲輕笑。
景淮氣呼呼坐回休息椅上,無比後悔自己剛才沒有堅持要一個億,五千萬害季靖延挨頓罵,太不劃算了!
激烈的交鋒後,病房外的走廊陡然安靜下來。
這樣寂靜的環境中,皮鞋才在瓷磚上的聲音便格外清晰。
喻夫人順着聲音看過去,醫院走廊的光沒開完,光線有些暗,等人走近了他才認出來,而後睜大了眼睛。
是徐汶。
他們這個圈子,沒有人不認識季靖延的助理。
喻家确實家大業大,但與季家比還算不上什麽。
徐汶怎麽會在這裏?
她還沒有想明白,就見徐汶在自己跟前站定,還沒來得及開口打招呼,就見徐汶先朝景淮尊敬地喊了聲:“景先生。”
喻夫人心口一跳,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在不安中,她見徐汶将手裏的手機遞給她,冷聲道:“喻夫人,季總找。”
喻夫人下意識接過,放在耳邊,聲音發啞:“您好。”
“喻夫人。”不知道是不是手機的原因,季靖延的聲音聽起來泛着絲絲涼意,她聽見季靖延說::“我是景淮的丈夫,季靖延……”
後面說了什麽,喻夫人沒聽清。
在聽見“景淮的丈夫”那刻起,她眼睛便已瞪成一個極致的弧度,腿腳發軟,頭腦空白。
從醫院裏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快要淩晨兩點。
景淮乖乖在徐汶和保镖的目光中坐上私家車,耳邊還放着手機。
“挺能耐?”
“不能耐,不能耐。”景淮頭點的像一只可憐兮兮的哈巴狗,認錯态度十分誠懇:“我錯了,我以後一定不遠離保镖大哥十步,有事即刻向您彙報,絕不擅自做主!”
“哥。”他語帶又可憐,又帶點邀功:“我給你掙了五千萬呢,我問過徐助了,那支票是真的,可以提現!你就別生氣了叭?”
電話那頭的男人道:“我沒生氣,你已經成年了,許多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但是,”
季靖延頓了下:“我可以幫你解決的事情,你不必自己動手。喻家你動不了,我可以。”
“我知道了。”景淮聲音悶悶地,音量很小:“我希望自己能變得很強,讓你能依賴我一點點,但是我連自己的感情問題都處理不好。”
那頭沒聲音了。
季靖延坐在貴賓休息室裏,還有兩個小時才轉機。
——依賴。
又是一個陌生的詞語,季靖延覺得稀奇。
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便是自立自強,自有記憶以來就沒有感受過“依賴”的感情,很小很小的時候便是自己上學、穿衣、吃飯,凡是能自己動手的地方,絕不會有任何幫忙,漸漸的,他習慣了一個人的世界。
就是這種強大的自理能力,所以他能夠讓雲跡快速的起死回生。
季靖延想象了一下這個情感,或許類似于撒嬌?
景淮在這頭好半天沒聽見他說話,喊了一句:“哥?”
季靖延抛開腦子中雜七雜八的想法,問:“嫁給我這種人,委屈嗎?”
景淮:“嗯?”
季靖延:“活死人,老殘疾。”
操。
那老太婆說的話,季靖延竟然聽見了。
景淮理直氣壯:“我就喜歡長得帥又有病的,怎麽了?”
車內衆人:“…………”
季靖延:“好的,我知道了。”
哦,你又知道了。
“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好。”
車子開回季靖延的公寓,徐汶目送人進了屋就離開了,兩個保镖一個住樓上,一個住樓下,保證随時能聽見景淮的召喚。
景淮搖頭,有錢人啊,任性啊,奢侈啊。
等收拾完,他躺在床上,看着沒拉嚴的窗簾縫隙中那一點微亮的燈光,想着醫院的事。
不知道季靖延給喻夫人說了什麽,喻夫人一直不停地賠笑道歉,看景淮的眼神都是扭曲的笑意。
挂了電話後,喻夫人表情笑比哭難看,聲音都弱了下去:“先前是阿姨沖動了,說了那些難聽的話,希望你能原諒阿姨……當然,喻烽做了不可原諒的事,等他醒來以後我會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希望你看在喻烽曾經這麽疼你的份上能放過他……”
景淮覺得很諷刺。
見他弱的時候,拼命劃清接線,否認兩人的感情;見他惹不起了,又主動提起曾經的情分。有這樣一個勢力媽,原着攻受虐的不冤。
但他更疑惑的是,現在季家這麽強,未來的喻烽到底開了什麽金手指,從國外回來便一口吞了雲跡,不會只靠溫詩淇偷的那份資料吧?
景淮此刻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讓你嫌棄,讓你不看完原着,現在傻眼了吧。
洩憤般蹬了幾下被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景淮徹底從宿舍搬出來,還好公寓離學校不算太遠,去上課也不慌張。倒是孔浩智,最近看見他就像耗子見了貓,躲得老遠。
景淮也懶得理他。
關于他受傷的事,導師關心了幾句,景淮只說是自己不小心磕到了。
喻烽一段時間沒出現在學校,景淮本來以為是季靖延對喻家做了什麽,喻家會安分一陣子,結果沒想到,一周後,兩人就“狹路相逢”了。
看見喻烽出現的那一刻,景淮面無表情:不愧是原着主角,果然沒這麽容易狗帶。
喻烽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上來就是一陣痛心疾首:“季靖延那個豺狼虎豹,竟然用這樣肮髒的手段逼你就範!”
景淮:?
不是,你說清楚,誰財狼虎豹?什麽肮髒手段?怎麽就逼我就範了?
喻烽:“小淮,你放心,我已經說服我爸媽,給你賠那十個億的禮金了!”
景淮:??
誰要你賠,不需要,不用,滾。
他有些迷茫:“你爸媽不是給你安排了相親嗎?你不是該結婚了嗎?”
“小淮!”喻烽熱淚盈眶:“你是在吃醋嗎?你果然是關心我的!不過你別擔心,已經跟黃家說清楚了,親事取消了!我不會跟她成親的!”
景淮人傻了。
現在這劇情,到底是個什麽走向啊???
“從現在開始,我,喻烽,要光明正大的追求你!”喻烽滿面興奮和堅定:“我一定會将你從季靖延手裏救回來!我們會重新開始!等着我!”
景淮:???
喻烽:“季靖延手握帝國命脈又怎麽樣,只要我們真心相愛,他是打不到我們的!我知道,你說不愛我只是一時氣話,季靖延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不可原諒!金錢是萬惡之首,資本是萬惡之源,打到資本帝國主義!”
你在說這話之前,先看看你喻家什麽狀況,OK?
景淮人麻了。
兄弟,腦補這麽多,寧是不是有病病???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