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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報警救了我,作為回報我和他上床。
KTV走廊盡頭的包廂一小時八十八,皮革沙發縫隙夾雜着香煙頭和瓜子皮,老舊閃燈咯吱咯吱轉出廉價的紙醉金迷,光斑紅紅綠綠交映成無孔不入的低俗。
他喘得很急,鬼哭狼嚎也遮蓋不住的隔壁交媾聲比髒攤上的酸梅湯更像青春期禁果,我跪在地上埋頭把他的東西含到嗓子眼,他生理性地擡胯往裏頂,嘔吐感和空氣裏揮之不去的煙臭同流合污,我感覺喉嚨要被捅破了。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二十分鐘,他射在我嘴裏,腥燥的精液像把一萬朵石楠花榨汁從鼻子灌到口腔,我邊吐邊咳嗽,口水從他的大腿根黏糊糊蔓延到小腿肚,隔壁尖銳的叫床聲驟停,他神志不清地拽過我舌吻,吻技差得惡心,我教他換氣,他說他學不會。
操你媽,我暗罵。
奧數題會寫,物理實驗得獎,作文大賽第一名,怎麽學不會換氣,不會換就憋死,當婊子還立牌坊,看我等會把你幹得屁股開花。
我轉身想從書包裏拿出一瓶潤滑劑,卻被他從背後忽然箍住,重新硬起的老二猝不及防直戳戳插進我屁股。
“啊——”幾乎是慘叫,我扣住玻璃桌,指節漸漸發白,疼痛刺激冷汗從額角流到桌子上形成微型水窪,反射出我猙獰扭曲的臉。
“我操你是個公狗嗎!”他太大了,不經擴張簡直要把意識攪碎,我拼命呼吸保持清醒。
他見我罵人,懲罰似的往裏面鑿,我疼得受不住,幹脆自暴自棄地塌腰任由他幹。
這孫子成天窩在教室裏學習,長得跟娘們兒似的,怎麽力氣那麽大。
“嘶……輕……輕點兒……”“啊……啊……”他不說話,整個房間彌漫着我痛苦的哀求,其實我還哭了,但這太他媽丢臉。
他好像察覺了,在擦過G點時輕而易舉把我翻過來,羞恥逼迫我尖叫射精,射在了他象征國宏班榮譽的校服外套上。
我雙腿顫抖,哭到虛脫崩潰,他輕柔地拂去粘在我臉頰上的瓜子皮,俯身壓迫出一個現學現賣的吻,把我斷斷續續的哭聲切割成細密的呻吟。
他拔出來之後擠進去半管潤滑,又開始扶着我的腰上下搗,一次比一次深,我下意識雙手攬住他的脖子索吻,他親我的睫毛,脫下獸皮變得溫柔,應該是酒醒了。
我同他對視,就像掉進不摻雜質的深潭,罪惡幻化成絕頂快感在身體裏橫沖直撞,我又射了,在他隐約腹肌表面攪合得泥濘不堪。
“啊……不行了……你快……”我伏在他耳邊小聲叫,可能有氣無力的叫聲比春藥猛烈,他加快速度肆虐最後幾十次,最後抵在我G點射精,我在他懷裏顫抖,神志不清地叫他的名字。
“周槐……”我骨頭要散架了,所以哪怕是被幹死我也要罵幾句。
“你可真不是東西。”
周槐顯然不适應髒話連篇,他挑眉問:“你認識我?”我靠不認識你的是耳朵聾了還是眼睛瞎了,禿頭鲶魚親選的一中未來之光嘛,脫下褲子和所有公的一個發情樣兒,傻逼傻逼傻逼。
“你的大名在校門口公屏上挂一周了。”
他想了想,看表情似乎習以為常。
“是上次的物理競賽全國一等獎吧。”
他無所謂,“或者是國際建模大賽。”
淦,建模是什麽鬼玩意兒,我只知道超模。
我心想這有什麽神氣的,上學期我逃課打群架被挂了一個月,不比你個孫子持久?他見我不服氣,笑了。
不得不說能讓一中書呆子都沸騰的長相還是有點兒意思的。
我跨坐在他身上穿衣服,他看我穿。
搞個屁春風一度後含情脈脈那套!我快速裹好外套,臉上有些燒。
“再您母親的見!”我覺得我相當文明了,至少用了書面語“母親”和敬語“您”,*****第二天早讀我順理成章遲到了,這周第五次,不算多,假如明天周六補課,我還能破紀錄遲到第六次。
可惜今天點兒背,我翻牆被保安發現了,禿頭鲶魚二號聞風而動,少不了劈頭蓋臉一頓罵。
“丘熠!學校管不了你!明天叫家長來!”我覺得可笑,拉長聲音埋汰他:“老師,我爸骨灰都被別人揚了——”“你!”他臉上的贅肉氣得抖來抖去,比過期果凍還變質,大半天愣是蹦不出一個字。
“老師,您不必管我,到時候把我價值八百萬的畢業證給我就成。
“我爸破産自殺前給學校捐了八百萬,大鲶魚小鲶魚小小蝦們肯定沒少從中撈錢,聽我提起這事兒果然臉色大變,我趁機突破他們的包圍圈,哼着歌大搖大擺朝高二教學樓走。
七點四十早讀剛好結束,班裏睡倒一片。
我拉開凳子,凳腳和地面刺啦刺啦親密接觸,驚醒我那廢物同桌李知岩。
見我來了他趕緊獻寶似的掏出順路帶的紫米飯團。
“金槍魚的。”
“謝了。”
我咬一口,比想象中的鹹。
其實我沒資格叫李知岩廢物,我們倆臭味相投半斤八兩,他爸捐了天文臺和競賽實驗室,跟八百萬差不了多少。
唯一不同的是他家沒破産,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在我面前低眉順眼的慫樣。
打心底裏我還挺喜歡他的。
“昨晚你媽還給我打電話。”
李知岩壓低聲音,“你去哪兒了?”“掙錢。”
我真的去打工了,不然怎麽會被混混糾纏,再和周槐這王八蛋做愛呢。
“哎你沒穿白襯衣。”
“學生會檢查!”李知岩和班長的聲音同時響起,我恨不得把他的烏鴉嘴割下來,學生會千八百年不檢查,怎麽非得挑今天,我昨天才被高一的爆肏,今天又要被高一的檢查記過,橫豎真他媽倒黴到家。
沒想到倒黴的還在後面,學生會領頭的一進來我右眼狂跳,他媽的周槐竟然還是會長。
“我日……”周槐有順風耳似的敏銳捕捉到我罵人,他徑直往我這兒走,公事公辦面無表情:“同學,你的內襯呢?”日你媽是你撕壞的啊!我肯定不能恬不知恥喊出來“咱倆昨晚有露水情緣”,只能悶聲說忘穿了。
“忘穿扣兩分。”
我懷疑周槐不做愛的時候是個機器人,語氣冰冷得沒有波瀾起伏,還沒Siri感情豐富。
我正氣得頭昏腦脹,突然視線一轉看見他的校服外套,我肚子裏的壞水波濤洶湧,湊到他耳邊輕聲問:“外套洗幹淨了?”你不仁不義,我就在大庭廣衆之下跟你偷情。
我慫我滾蛋,你勃起你是狗。
三觀不正的校園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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