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周槐接近放學才回來,拿着厚厚一沓證明文件靠在欄杆上等我,我扔給他一顆玉米糖:“喬嘉溪真有能耐,混到高中找你要卷子。”

他把糖揣到兜裏,說回頭讓夏老師給他帶一份。

随着天氣轉涼操場跑步的人寥寥無幾,周槐大膽地将我按在樹上親,手從衣服底向上試探,我隔着校服褲摸他的雞巴,他很快就硬了,笑着問我怎麽辦。

我指着半禿的樹,小色狼收斂點兒,還有大自然生命在呢。

他用舌頭撬開我的嘴巴,手指輕掃過喉結,另一只手抓着我的手摸往下邊湊,他說如果沒有路燈就把我按到落葉堆裏肏,我伸進他褲子不輕不重捏了下勃起的陰莖,得意洋洋欣賞略微猙獰的表情。

“不老實。”

周槐掐我的腰再次特別狠地親,唇齒糾纏出的水聲在夜晚尤其暧昧,我半眯着眼觀察他仙女似的臉,忽然聽見窺視般的咔嚓聲,他心滿意足地舉起照片給我看,像素不高,模糊得我們熱烈而意亂情迷。

“我靠,之前怎麽沒發現你有這變态癖好!”我踮起腳搶手機,結果被他把着腰動彈不得,殺千刀的死變态,小心照片外洩滿校園亂傳。

“不鬧你,乖,給我口出來。”

“去你媽的。”

最後我幫他撸射,在主席臺下的準備室窗邊,只要路過就極有可能看到我們穢亂校園的場面,周槐平時在這裏等候冠冕堂皇的矚目,現在卻用手指沾滿精液抹在我硬挺的乳尖。

“丘熠學長想不想喝牛奶?”

“我操你個神經病……”

“不乖。”

他在我肛口按壓劃圈,我手足無措地阻止蓄勢待發的過火動作,哀求他,不要在這裏做,上次做完還疼着。

“半個月前還疼啊。”

那天酒吧後巷的确太他媽摧殘,他貌似有那麽點兒愧疚,轉而去撸我的陰莖讓我爽。

“下次我肏你一頓你就知道了!”他堵住冒水的馬眼,用龌龊手段表達不悅:“絕無可能。”

“我雞巴不比你小……”我說這話沒底氣,可不礙着我覺得周槐有心機,他想把我肏成離開他就過不下去的小寵物,自己卻衣冠楚楚萬衆矚目,心安理得地繼續純潔清白,藏起尾巴當顆光彩奪目的珍珠。

太不公平。

他發出輕笑,問我要不要拿尺子量,我認為這侮辱尺子尊嚴,罵了他一句臭傻逼。

我用力扣住他的後腦勺用雞巴粗暴地強奸形狀好看性感的嘴,他含到喉嚨裏吐出來,再含進去,反反複複懂事地把我伺候舒服,我射精後拿陰莖蹭了他滿臉白濁,他不反抗,舌頭慢慢舔掉嘴角的精液,從仙女變成千嬌百媚的妖精。

月光籠在淺色的頭發上亮晶晶的,像撒了碎鑽的頭紗,我掀起這層虛無的幻想,他笑着問我在幹什麽,我親着他的淚痣說,娶你。

他說,好啊,娶回家天天幹你小屁眼兒。

“小混蛋想得美。”

我用紅色衛衣繩緊緊纏住他的左手無名指,執拗的力氣勒得指節發白,他摸着我的臉,問我今天怎麽了,我說,你結婚那天把我鎖到地下室吧,別和新娘做愛,我乖乖張開腿等你。

我沒有騙他,比起親眼看着他和新娘光明正大交換戒指,我寧願把紅線纏到他手上暗無天日擁吻,名正言順痛苦,沒名沒份相配。

“你以為這很灑脫?”周槐不理會我跟斷片一樣的發瘋,他點點我的鼻尖,“怨婦似的。”

“誰惹你了?”“我自己。”

我不想說出誰的名字,又矯情又做作像是吹枕邊風的驕蠻寵妾,但是這回答似乎更做作了,他“噗嗤”笑出聲,說我看起來像個沒寫地址的信封。

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我只知道我心髒很疼,喬嘉溪十三歲就有的判斷,十七八歲卻還有人裝聾作啞。

“周槐。”

我發現我很久沒正經叫過他的名字,叫起來有些生疏,“過來。”

他親我的嘴角,說了好幾遍,我在,我在的。

“我頭疼。”

“我給你揉揉。”

他按着我的太陽穴,一看就沒伺候過人,力氣大到揩掉我鬓角幾絲頭發,我疼得呲牙咧嘴去打他的手腕:“你這是謀殺親夫。”

“我哪舍得用這種方法殺你啊。”

他把下颌抵到我肩上,壓低聲音,“我只會在床上肏死你……不對……也可能是地毯、陽臺、教室……”

“傻逼閉嘴。”

“你的臉好燙。”

“王八蛋……”我被他摟着跨坐在腿上又親又吸,不一會兒胸上多了幾道牙印,歪七八扭,像沒斷奶的雄獅幼崽啃咬的撒嬌紅痕。

“我操你吃什麽長大的,怎麽又硬了,我不給你口,累死了。”

“乖,不讓你用嘴。”

他強硬地把我翻過去,雞巴隔着內褲蹭過穴口,我吓得用力向前掙脫禁锢,他放任我起身一段距離,然後再拉着胳膊重重拽回去,他在我耳邊吹氣,耳垂在酥癢中逐漸升溫,脖子也開始發燙,像是将零散火星扔到草地上,風一吹,燒得漫山遍野。

我是真的怕了,握着插在腿間的性器結結巴巴服軟道:“還有……二十分鐘就……就門禁了……讓我用嘴吧……”

“腿并攏,夾着。”

他聲音蒙上欲望顯得沙啞,扶着我的腰模拟性交的動作在腿間抽插,我愣愣地低頭看陰莖把我的大腿根蹭得紅腫,水光濃稠黏膩,遠比真正的做愛更羞恥。

“你二十分鐘能完事兒嗎……”

“想讓快點兒射該怎麽叫?”

“老公……”

“哥……哥……”

我們卡點出了學校,保安先不耐煩地吼了聲“以後早點出去”,擡眼看見我一瘸一拐的姿勢,态度八百度轉彎溫和下來,提醒我們在學校運動要注意安全。

我在心裏暗罵沒輕沒重的小兔崽子,他把我搞得腿抽筋,自己卻跟沒事人似的。

周槐走到我前面蹲下來:“背你。”

“又不是腿斷了……哎!”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路燈映在他眼中,像流星墜入深海裏,我伏在他背上不斷喊“周槐”,為了在走入黑暗前再看看流光溢彩的橙色煙火,我喊了四遍他的名字。

“叫魂呢。”

“叫小傻逼。”

我揉亂他的頭發,“你文化節演節目嗎?”

“都得演……”聽上去不情不願的。

“你演什麽?”

“辛德……瑞拉。”

哈哈哈哈我高中的時候校草扮過女裝,參考官鴻女裝扮相,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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