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廁所是精裝修的,隔間很大,林渡被易然放在馬桶蓋上,兩條長腿被大力折起,膝蓋幾乎要抵到肩膀。
他的手還被捆着,極為艱難的撐在身後,尴尬的姿勢導致上身被迫挺起,泛着潮紅的胸口不斷起伏,晶亮的汗珠沿着肌肉的輪廓緩緩淌下,沒入下腹的草叢裏。
被揉搓皺巴了的西褲挂在腿彎處,易然将其往下扯了點,到剛好能捆住腳踝的位置,這才欺身上來,将滾燙的陰莖嵌入對方腿中,狠狠挺了幾下。
林渡被他頂的搖搖晃晃,肩膀磕在水箱上發出咣當作響,他本能揚起頸脖,閉合的眼睫微微顫抖,嫣紅的唇半敞開來,吐出清淺不平的喘息,并不激烈,帶着些許隐忍的味道,像是貓兒的肉墊撓過心尖,聽得人口幹舌燥。
易然底喘一聲,抓着大腿的手用力幾分,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清晰地指印,“叫出來啊……林叔叔,放心……沒人知道你是誰……”
林渡掀了掀眼皮,“……把我手解開。”
明明是被情欲泡制後沙啞的聲線,卻不帶着半點兒軟弱的味道,反而更像高高在上……易然舔着尖牙,眼底一片通紅,“求我。”
他說着又頂了幾下,摩擦着會陰處通紅一片,冠頭抵在卵蛋處來回抽動,再往上些,便直接蹭上林渡已經勃起的下身,吹了聲口哨,“林叔叔這裏倒是幹淨,就跟處男一樣……”
林渡的那根生的白淨,連龜頭都是誘人的粉紅,也難怪那晚他沒排斥替他口交……胡亂想着,易然伸手抱緊了那人虛軟的大腿,打樁似得抽動幾下,豔紅紅的腿根被迫夾緊紫紅的肉棒,風景堪稱一絕。
就這麽操了一會兒,林渡已經硬的不行,從腿間到會陰一片火辣辣的刺痛,夾雜着羞恥與瘙癢,密密麻麻如電流一般注入脊椎……他抖了一下,肩膀不太舒服的扭了扭,重複道:“解開……手……”
易然湊上前去,舔吻着他滾動的喉結,尖牙戳刺着薄薄的皮膚,感受着之下跳動的脈搏。“求我啊……林叔叔,求我,我什麽都給你……”
林渡幾度喘息,到最後斷斷續續的笑了,他擡起眼睛,淺色的瞳仁覆上了一層欲望的水光,卻依稀可見其中清明。
“用這種手段……你也不過如此。”林渡笑得肆意,汗水劃過眼角如淚一般沒入鬓邊,“既然這麽想聽,我便說給你聽好了……”
末了竟主動上前,湊到對方耳畔,如戀人耳語一般輕聲道:“求你……”
濕軟的舌尖不經意滑入耳廓,林渡舔着對方柔軟的耳骨,又把剛才兩個字重複了一遍。
他說的太坦蕩、太自然,以至于易然不但沒有從中得到半分征服的快感,還被撩得渾身起火,真恨不得将人就地正法……
正胡亂想着,卻聽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跌跌撞撞的沖進他們隔壁間,哐當一聲将門帶上。
半分鐘後,肉體交合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混合着毫無顧忌的淫叫和髒話,頂着咣當作響的門板,很是激烈。
易然畢竟年輕,剛被林渡撩得頭腦發熱,再來個活春宮,這會兒頭都快炸了,喘息立即粗重起來,呼哧呼哧的噴在林渡胸口,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偏偏這人還在他耳畔吹氣,誘哄道:“放開我……我就讓你舒服……”
“乖……易然……解開我的手……”
“……”
易然磨了磨牙,伸手勾到林渡腕上的領帶,三下五除二拆了下來。
林渡揉着酸痛的手腕,将骨節掰的咔咔作響,等到活動開了,才伸下去,握住胯間勃起的器官。
易然的那根着實粗長,就算是插入腿間,還能餘下一節頂在外面,正抵着他下方陰囊不斷磨蹭。林渡吸了口氣,分開汗水淋漓的大腿,主動道:“……靠過來點。”
等易然回過神時,已經失去了主動權。
林渡的手心很軟,此時全是汗水,修長的五指圈住頂端的冠頭,挑逗似得磨蹭幾下,又順着滑到根部輕輕拉扯……易然狠狠抽了口氣,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沒有射精,大腦空白間,那人似乎還笑了一聲,輕飄飄的。
褲子不知什麽時候被蹬掉了,此時的林渡長腿大張,被蹂躏青紫泛紅的腿根大喇喇的暴露在視野下,他似乎不以為然,甚至主動擡腿,纏上易然的腰。
接着這個姿勢,兩人的陰莖終于貼在一起,暴起的脈絡互相摩擦,在掌心間彼此擠壓,林渡并起五指撸動幾下,攤開掌心,抵在煽張的馬眼處小幅度按揉,複又模拟抽插的律動,從上至下來回撫弄。
隔壁的活春宮還在繼續,粗俗直白的聲音灌入腦海,将衛生間裏的氣氛燃的熱火朝天——林渡微微垂頭,很認真似得把弄着手裏的器官,被汗打濕的睫毛抖動,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陰影。
易然覺得嗓子眼裏像有火星在燒,連喘息都帶着硝煙的味道,豆大的汗珠淌入眼裏,被用力眨去。
他死死盯着那人的側臉,從好看的眉眼一直落到胸前起伏的凸起——林渡的乳頭是淡淡的粉色,點綴在潮紅的胸口上,誘得他忍不住附身,張口将其含住。
蓄勢待發的下腹陣陣緊縮,易然變本加厲的蹂躏着口中肉珠,以尖牙戳刺,再用唇舌包裹,舔弄的啧啧作響間,不忘伸手撫慰另一邊被冷落的,直到硬如石子,夾在指間肆意亵玩,輕輕拉扯。
“唔……”
林渡呻吟一聲,甩掉劉海上的汗水,任憑對方奶狗似得吮着自己的乳首,手下動作不停,快感升騰間,兩人的喘息混做一處,連心跳一起不分彼此。
他們都醉了,一呼一吸間充斥着酒精的辛辣,與空氣中花香的清新劑混淆,麻痹了理智,只依靠本能擁抱着彼此,互相撫慰,但絕不認輸。
林渡掙紮到了最後的理智到底占了上風——臨近爆發的那一刻,他并攏雙腿夾緊了對方紫紅的肉根,修長的指腹按壓着馬眼,笑盈盈道:“求我啊。”
“求我,我就讓你爽。”
易然額角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被逐漸撩撥至瀕臨高潮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幾乎不曾思考,脫口而出道:“求你……”
林渡嗤笑一聲,松開手——
卻被易然紅着眼掐住脖子,不偏不倚的射了一臉。
與此同時,他自己的那根也達到極限,白色的濁液噴發而出,零星飛濺在痙攣的小腹間,一片狼藉……
林渡睫毛上都是精液,一時半會兒睜不開眼,他擡起手想要将其抹掉,卻覺得眼皮一陣濕軟,正是易然吻了上來。
“林叔叔……你被我弄髒的樣子真好看。”那人一邊說着,一邊将他臉上自己的液體舔舐幹淨,末了還想親他的唇,被不耐煩的推開了。
“折騰夠了沒有……折騰夠了自己滾。”林渡吐了口氣,扯過一旁的卷紙将小腹上的液體擦幹淨,低頭将紐扣一顆顆扣上,遮住滿身暧昧的痕跡。
比起被扒了個半裸的他,易然不過松了褲鏈,這會兒慢條斯理的将其拉上,倚着門板津津有味的欣賞着對方穿衣的模樣。
經過剛才那麽一番折騰,林渡的酒是徹底醒了,這會兒一身濕黏,難受的要命,恨不得立馬殺回家去洗澡……結果起身的時候腿還軟着,差點沒坐回去,被易然一把摟住。
那人咬着剛點燃的煙頭,笑出一口白牙,“喲,這麽投懷送抱啊,怎麽,愛上我了?”
林渡眯了眯眼睛,伸手摘下易然口裏的煙嘴狠狠一吸,将白煙盡數噴在對方臉上,沙啞道:“易少這麽死摟着我的腰不放……就這麽食髓知味?嗯?”
說完,扣在門把上的手指一動,吱呀一聲将門打開,易然身後沒了依靠,踉跄着倒退幾步;林渡将那半截煙丢進垃圾桶裏,慢吞吞走到洗手臺邊上,彎腰鞠了把水。
他仔仔細細的洗了個臉,過程間隔壁那兩個也完事了,往外走時還不忘對他打了聲招呼。
其中那個個高些的抱着懷裏虛軟的小情兒,用餘光瞥了瞥易然,“不愧是林總,這種貨色……”暧昧的笑了笑,趕在易然發火前撤離了現場。
易然嘴角抽搐的罵了聲草。
林渡沒什麽反應,自顧自用紙巾擦着臉上的水。
等一切都收拾體面了,他轉身要走,卻聽易然的聲音從後傳來,陰魂不散。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操服的,你等着吧!”
神經病……林渡在心裏頭翻了個白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經過這麽一遭後,他也沒了玩樂的心思,跟李平郞打聲招呼後,找服務生幫忙代駕回到酒店裏,洗了個澡後蒙頭大睡到第二天鬧鐘響起。
林渡睜開眼睛,只覺得仿佛酒還沒醒,四肢沉甸甸的不得勁,擡手一摸額頭,得,又發燒了。
其實他不是這麽虛的體質,只是先前病才剛好,宿醉一晚空調還開大了,難免中招。
可惜今天是交接的日子,林渡必須到場,也就強打精神爬起床來,打了個電話給助理要他準備好感冒藥。
結果這一開口,發現嗓子也毀了,沙啞得像是幾夜沒睡,林渡無語的舔了舔唇,又灌了兩杯蜂蜜水潤喉,這才出門。
酒店離公司并不太遠,坐車不過十多分鐘就到了,地下車庫是那種旋轉往下的,林渡本就頭暈,再這麽一折騰,臉白得跟紙一樣,走路都有些不穩。
他有些後悔貪圖少走幾步路而不提前下車,小樓在一旁扶着人進了電梯,擔心道:“林總,要不要先吃點藥?”
“不了……感冒藥吃完就犯困,等中午吧。”他吐了口氣,理了理胸前的領帶,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易總已經到了?”
“嗯,還有易少爺……”小樓說着,注意到林渡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怎麽了?”
“……沒怎麽。”林渡想,不可能那麽湊巧吧?
可事實就是——還真他媽就這麽湊巧。
易然昨晚沒回出租屋,在酒吧的包廂裏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被他爹一個電話喊起來,二話不說就給拽到了這裏。
因為行程匆忙,他借了李平郞的衣服穿,小了半號,肩膀處有些勒着,伸展不開,憋屈的很。
更別說他爹還在一邊念叨着注意事項,說什麽一定要服從公司管理安排,等等等等聽得他耳朵都起了幾層繭,卻還是得敷衍着說好。
沒辦法,先前還想着能在林渡那裏蹭個房子,結果昨晚……啧,總之他現在近乎是身無分文,還指望着公司安排個員工宿舍,不然真得去睡大街了。
都怪林渡——他有些遷怒的想着,不由自主開始回味起昨夜洗手間裏的一幕,那張漂亮的臉上沾滿自己精液的樣子,真後悔沒拍下來……
正意淫得起勁,手突然被狠狠一拍,身邊的易陽拉着兒子站了起來,“林總好……”
易然聞聲一震,猛然擡頭,對上了林渡那雙同樣詫異的眼。
“……”
“……”
所謂冤家路窄,不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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