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無限糾結

最終，日暮戈薇還是糊裏糊塗地回了教室，不是夏目想不到話來安慰她，而是夏目覺得沒有必要——

距離日暮戈薇去戰國已經沒剩幾天了，當她去了那個遍地妖怪的時代之後就會接受自己能夠看到幽靈的事實了。

至于那個倒黴的數學老師，夏目早在離開教室的時候就已經收回了那兩個小法術，所以他雖然被整的夠嗆，在醫院休息幾天就可以回家了。

當然，因為他被掐住脖子時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會對他未來的教師生涯造成影響……

夏目表示自己樂見其成。

那個女生的靈雖然最後沒能成功地殺死數學老師，可是他那凄慘的樣子也足以讓她出氣了，于是很老實地配合了夏目，被他送到那個世界去了。

數學老師鬧出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所學校，弄得人心惶惶的，很多人都把這件事發到了網上。

于是，事件開始在各個學校間擴散了。

這件事之所以鬧得那麽大，不僅僅因為事情發生在校園裏，最主要的還是數學老師當時的反應太過于異常了。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就跟鬼上身似的，太怪異了。

甚至夏目都接到了工藤新一的電話。

“夏目，聽說你們學校今天很熱鬧啊！”

一上來，就是工藤新一似笑非笑的聲音。

“啊，尤其是我們班。”

夏目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多年相處，工藤新一早就習慣了鄰居這種冷淡的性格，見怪不怪了。

“什麽，那個老師是你們班的？”

工藤新一聞琴音而知雅意，夏目一說他就把事情猜到了幾分：

“這件事不會跟你有什麽關系吧？”

工藤新一這種猜測不是無的放矢，據他得到的消息，某校某個數學老師在上課的時候跟班裏的學生發生了沖突，受到刺激發病了。

因為他發病的樣子太像遇到鬼，非常不正常，所以工藤新一才打電話給夏目詢問一下事情經過，沒想到卻得到這樣一條猛料。

是的，工藤新一覺得這種事情太像夏目能夠做出來的，一般學生就算跟老師發生沖突，倒黴的也是學生，不會是老師，更不會把老師氣到進醫院。

“自作孽不可活。”

夏目的聲音仍然淡淡的，可是他沒否認，對于工藤新一來說就已經是承認了。

“你真強！”

工藤新一的聲音裏滿是敬佩，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真心實意，反正他是做不到的。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跟老師起沖突，難道他真的欺負女生了嗎？”

畢竟是不知道第幾手消息，工藤新一怕自己聽到的不是事實，所以追問了一下。

夏目也沒隐瞞，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工藤新一了。

夏目之所以會了解地那麽清楚，全都靠巴衛的情報網，所有根夏目有接觸的人巴衛都會調查一番，其中就包括了這個數學老師。

其實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早晚夏目也會把他弄下去了，知道了數學老師的真面目，夏目可忍受不了一個人渣天天在自己面前轉悠，還挂着為人師表的名頭。

“真是個人渣！”

工藤新一也忍不住罵了一聲，猶豫了一下之後，頗有些遲疑地繼續問道：

“那他見鬼這件事你是怎麽看的，夏目？”

“難道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夏目的聲音帶着一絲戲谑，而這次工藤新一的回答毫不遲疑：

“當然不相信！”

工藤新一的語氣很是堅定：

“這個世界是是沒有鬼啊靈啊幽靈啊之類的東西！”

“既然不相信，你幹嘛要問我？”

夏目從來沒有試圖對工藤新一證實鬼的存在，畢竟那對他來說不是什麽好事。

“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人搗鬼。”

——

是的，這才是工藤新一真正感興趣的地方。

能夠讓一個老師在課堂上變得瘋瘋癫癫的，如果不是他本來就有病，就是有人做了什麽手腳，工藤新一向來對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感興趣。

“啊，有人搗鬼。”

夏目的聲音連一點起伏都沒有，那邊的工藤新一聲音卻驟然拔高了：

“什麽？”

工藤新一恨不得自己現在就通過電話線來到夏目的面前：

“真的是人為的？誰幹的？你找到線索了？”

對于夏目的智商工藤新一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學習成績可比自己還好呢，推理能力強點也是能夠接受的。

“沒有。”

夏目否認了，而工藤新一迷糊了：

“那你怎麽确認有人搗鬼？”

身為一名偵探，工藤新一信奉的是證據而不是推測。

“因為就是我幹的。”

夏目承認的那叫一個幹脆啊，半個盹都不打。

“什麽？”

工藤新一的聲音更大了，夏目的回答真是一次比一次讓他震驚：

“你說，你們數學老師之所以會在課堂上發瘋是你幹的？”

明明夏目都親口承認了，可是工藤新一仍然有些不能接受。

在工藤新一的印象裏，夏目雖然性格冷淡，可是很有原則跟正義感，怎麽能做出陷害人這種事兒呢？

不對，正義感……

工藤新一突然心裏一動，想到了夏目的“作案動機”。

那個老師欺負了女生，警方卻沒有找到證據，所以夏目親自出手了，只為了教訓教訓那個人渣老師！

想到夏目曾經做過的一些事情，工藤新一突然覺得這個理由其實也說得通。

——

“你怎麽做的？”

工藤新一的聲音沉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那個老師現在還在醫院裏啊！你這是傷害罪！”

工藤新一感覺自己有些不能接受夏目犯罪這個事實。

可惜，不管工藤新一語氣如何改變，電話這邊的夏目一如往常的平靜：

“在醫院裏怎麽了？不是很快就能出來嗎？再說傷害罪……我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沒碰，他自己受不了良心的譴責精神崩潰跟我有什麽關系？”

夏目的語氣那叫一個無辜，讓電話那頭的工藤新一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你說過他精神崩潰是你做的。”

“嗯，沒錯。”

“精神傷害也是傷害。”

“你沒有證據，警察也沒有證據。”

“你應該去自首。”

“等找到證據再說吧。”

“……你到底用了什麽手段？”

“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