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你這是逛了一圈頤和園呢,還是去白馬會所服務穿錯了客人的襯衫啊。”

周白陶坐在新換的保姆車上,臉上顯露出全然不掩飾的揶揄。被他牢牢盯住的胡楊此刻攥着自己手上的打歌服,尴尬的視線在張苗苗和周白陶身上打圈兒。胡楊感覺周白陶那雙眼睛像X光似的在自己身上掃,下一秒他這個新時代小偶像就要有被人剝光在頤和園停車場的風險。

“我就說銀裴秋人不錯,”周白陶收回視線,示意胡楊上車,“小張你開到我剛發的那個地址,胡楊別往副駕駛鑽,坐我旁邊。”

胡楊發誓他這輩子都沒像今天這麽讨厭過北京擁堵的交通,全程他就像屁股底下生了釘子,左挪右挪怎麽坐都不自在。想把身上這件衣服脫了吧,他又想起周白陶之前說他脫衣服那話,不換吧,這衣服上的香味兒又老讓胡楊想起銀裴秋。時不時他還要挨上幾個張苗苗探尋的眼神,周白陶咳一聲都讓胡楊吓得往門邊縮。

眼見窗外的建築物越來越矮,胡楊心裏多少有點兒慌了:“周哥,神仙,咱們要去哪兒啊?……不回公司了?”

“回公司讓你試試其他藝人的眼刀子也不錯。”周白陶抽出西裝前襟的手帕慢慢擦眼鏡,那藍紋花布捏在他手上,兩頭夾住鏡片慢慢地磨,胡楊一看心裏就覺得周白陶在盤算些不好的東西,連連擺手還險些把衣服甩到周白陶臉上去。

“聽說你把床板踢斷了,公司短時間沒辦法給你安排新宿舍,我呢,也需要多一點兒時間跟你了解了解,”車輛駛入小區的時候周白陶才慢悠悠地戴上眼鏡,皮笑肉不笑地對着胡楊說,“于是乎我犧牲了一點自己的私人空間,等你身上掉金子的時候希望你能付得起房租。停車吧,右手那一棟。”

“我感覺我的人生好像到達了巅峰。”胡楊全身僵硬像個機器人一樣推開車門,和張苗苗站在一起凝視着周白陶開門的背影。

剛在車上他就聽到導航裏那個機械女聲在說門頭溝,胡楊再怎麽沒見識也知道那邊兒有幾個高檔小區。他第一沒想到這是周白陶的房子,第二沒想到的是眼前這一棟——半山腰上前帶花園後帶游泳池的別墅能被一個破公司的二線經紀人給買下來。

“哥,咱們公司培養藝人的錢是不是都給你買房子去了啊?”胡楊伸手去摸那個鐵門,凹凸不平還帶點兒花紋,他吞了口唾沫,聲音越來越小,“這得多少錢啊?”

“你以為賣屁股能賣到五千萬?”周白陶一手敲在胡楊手背上,“新刷的德國漆,掉你銀裴秋的襯衣上讓你上天上人間邊工作邊還。”

胡楊悻悻地收回手,低着頭亦步亦趨地跟着周白羊往裏走:“哥你怎麽知道是銀導借我的衣服啊?”

周白陶之後的話直接把胡楊打蒙了:“就央視那個窮劇組,誰能肯花八千多上鉑缦定制襯衣?袖扣別刮花了,意大利限量手工定制款呢,全北京也就只有三對兒吧。”

“穿一身錢在身上原來是這種感覺啊。”胡楊走的更像機器人了。

這棟紅磚白瓦的歐式別墅有三層,推門進去就是個沉陷式客廳,下面圍了一圈銀灰色馬毛沙發。胡楊沒來得及多看兩眼,他渾身不舒坦趕忙溜進廁所把衣服換了。等他出來的時候張苗苗已經走了,整個客廳裏就剩下換上居家服的周白陶和他,原本就不怎麽流通的空氣現在整個成了膠水,生生把胡楊的腳黏在地上,根本不敢往前走。歸根結底還是他自己沒見過什麽世面,公司給他立的那什麽貴氣人設全靠臉來保持完成度,實際上他那個裏子填滿了城鄉結合部到處飛的雞毛。

周白陶只看了胡楊一眼,也沒催他入座,自顧自地就開始提問:“愛好?”

Advertisement

“畫畫,口琴,做飯……”胡楊小步開始往沙發挪。

“做飯也算?”周白陶拿起茶杯咂了一口,“你學籍怎麽還停在高中?”

胡楊剛坐下就立刻直起身:“高一教區學校合并,我上北京來了。”

周白陶點點頭沒做什麽評價,繼續往本子下面看,但這本子上什麽都沒寫:“為什麽想當唱跳偶像?我看你在那什麽校花網劇龍套跑的還行啊,想搞錢這樣不是更快?哦不對,”他戲谑地看了眼胡楊手上的襯衣,“這個也不錯,就看你功夫行不行。”

“我喜歡跳舞。”胡楊仿佛沒讀出周白陶話語裏的刻薄,低下頭咬着嘴唇苦笑,“我從小到大沒幾件事情能做好,就是跳舞還行。”

“哦,那我跟那誰商量一下,給你接一個跳舞的綜藝。”

“什麽?”

“應該做的,不用感謝我。”

“本來是想給賀炳坤,他的腰不太行,我斟酌一下。”周白陶頭都沒擡,拿出手機飛快按了幾下發了個文件給胡楊,“弄到一半就沒勁兒了,挺沒意思的。盯着我幹什麽?介紹發你了,上樓右轉第二個房間自己收拾,弄完計時點二十首歌跟着練基本功!還有什麽要問的?說完趕緊從我跟前消失。”

“這金貴衣服……我怎麽還啊?”

等胡楊照着周白陶說的練習完,時針已經跳到了淩晨兩點。一身粘膩的汗都沒能提起他洗澡的動力,從頭到腳那種疲憊感瞬間侵襲了人的意識。他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一不留神就踩到地上的手機,整個人摔在了床上。沒有他預想當中的痛感,迎接他的是柔軟的床鋪,随之俱來那鋪天蓋地的睡意就直接将他帶入了黑甜鄉。

睡之前他還沒想明白,周白陶只說了句明天就能找到機會還,可明天似乎已經到了。慶幸的是他沒有夢到鴨腳也沒夢到周白陶,夢裏只出現了他長大的地方,哈爾濱郊區的教區孤兒院。胡楊笑着和老修女一起在廣場上跟大媽一起跳舞,幾個小孩兒一起捧起灰白的冰塊兒在舊木板樓裏跑,偷出廚房的小刀一起雕冰燈。

關于胡楊生父母的事情,這個俄羅斯裔的修女用塑料漢語磕磕巴巴也說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出生的時候撞上下崗潮,整個城市二十萬人下崗,生下孩子也沒辦法養。老修女和她的中國丈夫在一片寒天雪地裏撿了個半死的小孩兒,叔叔為了讓他好好活着才起了一個生命力強的名字叫胡楊。

夢裏他總能聽到冰面被人鑿破的聲音,畫面一會兒又跳轉到教堂裏只要一踩就會嘎吱作響的木板。灰蒙蒙的圓形穹頂像極了北京的天空,他順着往下看,聖壇畫像上的天主周圍花團錦簇。胡楊突然記起了銀裴秋身上那個紋身,十字架捆綁的耶稣在烈火之中承受劇痛,而爬到那人胸口的正是熊熊燃燒的黑色火苗。

不能說這是個噩夢,但胡楊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全身酸痛。他幾乎是呈大字型攤在床上,兩條腿吊在床沿邊,膝蓋以下跟斷了一樣痛。吊燈上挂着那盞玻璃燈仍然亮着,灰藍色的鴨絨被夾在他的胳膊窩下面。胡楊暗自慶幸昨天周白陶沒問他為什麽喜歡跳舞,他才不好意思說是因為和大媽一起跳佳木斯健身操蹦跶出來的。

胡楊草草看了兩眼介紹,但他腦子裏一團亂,不知不覺就在搜索框裏輸入了銀裴秋那件襯衣的名字。上海老裁縫定制,一套均價兩萬多,這一件就頂了胡楊一個月的工資。他翻過身長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該感動呢還是該覺得自己有點兒渺小。

錢,他沒覺得自己缺錢,不過現在看來,自己好像真的不太有錢。胡楊兀自笑出了聲,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邊從包裏翻出換洗衣服邊給自己打氣:“別想了我肯定能賺到錢,比周白陶還有……算了,定個小目标,不去天上人間就把銀裴秋那件衣服賠了。”

客房沒有浴室,胡楊蹑手蹑腳地拉開了房門,支個腦袋出去一看,這棟房子二層的走廊還是長到讓他咂舌:“有錢真好。”

“比如呢?”

“比如能買個這麽大的房子,而且不是靠賣屁……我靠!”

身後突然出現那個聲音吓得胡楊差點兒摔了個狗吃屎,他一扭頭先注意到的不是這個人那一身奇奇怪怪的抓痕,而是這人笑起來咧出的一嘴尖牙。謝應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笑得跟昨天一樣和氣,只是今天看起來那個笑容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小聲一點,他睡了。”謝應側頭看向另一邊的主卧,對胡楊做出噤聲的手勢。松松垮垮的浴袍暴露出這人優越的肌肉,胡楊看得直咂舌,心說這絕對是那幫小姑娘誇的巧克力腹肌。謝應對着胡楊這種帶了點嫉妒又有點迷茫的眼神有點想笑,他伸手去揉胡楊的頭,卻被那小孩兒靈活地躲開了,只得淡笑着說:“我和你經紀人關系很簡單。”

“不不不,我讀書少你別诓我。”胡楊扒着門框想往門後縮,他回想起晚夢裏聽到的嘎吱聲,臉上的顏色登時就和煮熟的蝦一樣,“場記說你腰不錯……我呸,不是,你倆關系跟跟我沒關系……不對,睡了?周哥?”

“對啊,就是睡了,挺簡單的,我沒騙你。”謝應攤手聳肩,抓準機會揉了一把胡楊的頭發,“幫我個忙,以後見到周白陶到處勾引人就給我發個微信,以後我多給你點鏡頭。”

“我不幹!”胡楊抓着自己頭發就要去拿衣服,“你把銀導的衣服拿回去咱們一刀兩斷,不是,恩斷義絕……呸,反正什麽關系都沒有。”

謝應卻已經從門縫裏擠進了側卧,他彎腰撿起胡楊的手機直接在緊急呼叫界面輸入了自己的號碼。不等胡楊說話,他就伸手拿過了銀裴秋的襯衣,伴随着這人詭異的笑容,胡楊似乎聽到了自己錢包被扔進粉碎機的聲音——咔的一聲,謝應就把襯衣的袖子給卸了。

“合作愉快,衣服上節目再還,或者讓銀裴秋再脫一件給你也行。”謝應半眯着眼睛把破了一個袖子的襯衣塞回胡楊懷裏,走之前在完全石化的胡楊耳邊低笑說:“賀炳坤腰沒我好,那綜藝肯定是你的。”

新春番外 紀念日

周白陶站在卧室窗前,凝視着倒影裏與風景融合的身影,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半解的襯衣露出男人精瘦的胸膛,高腳杯捏在這人纖細的指間,如血的酒液更襯得他膚色蒼白。

“你在想什麽?”謝應從身後環抱過來,頭埋在周白陶頸項間輕輕啃咬,“我不知道……周老師你還會傷春悲秋。”

“我也不知道……”周白陶輕笑着推開謝應,高舉紅酒淋在謝應頭上,“會有這麽一天,我會再和你這條瘋狗滾到一張床上。”

酒液順着男人的額頭流淌下來,滴在白襯衣上,暈出血色一灘。謝應臉上沒有半點怒容,濕掉的頭發反倒給這張笑臉平添幾分情色。周白陶微仰着頭,湊上前去舔掉謝應喉結上的酒液,冰涼的手緩慢攀附到男人的胸膛,隔着襯衣描摹肌肉的形狀。紅酒裏裹挾着男人汗液的鹹味,周白陶聽到謝應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突然起了壞心,一把掐在男人的乳頭上。

“你這樣開心嗎?”謝應勉強忍住跑到喉間的痛呼,将手放在了周白陶的腰間,順着皮帶縫探入腹股溝,“呼……周老師,明明是你叫我來,我随叫随到。”

“你可真是沒有自尊可言。”

“我對周老師不需要那種東西。”

“別這麽叫我。”

周白陶像是被人踩到痛腳的貓,五指用力在謝應胸口留下了幾道抓痕。身後被人探入的不适感讓他只能摟住謝應的脖子輕聲喘息,謝應的動作卻在手臂勾上去那瞬間停了下來。“那我應該叫什麽?”周白陶擡頭似乎就墜入了謝應那雙漆黑的眼睛,男人的臉越靠越近,錯過微啓的嘴唇,停在泛紅的耳邊,“周學長?周哥?還是……白陶?”

聽到最後一個詞,周白陶如鲠在喉,他抓住謝應的頭發,強迫謝應和自己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對視,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齒縫裏生生擠出來的:“你,最好,一句話都不要說。”

疼痛感某種程度上很能讓人興奮,周白陶明顯感覺到兩人緊貼的下腹對上了一塊堅硬,他狠狠咬在謝應的脖子上,越笑越放肆:“我特別高興,我怎麽會不高興?你的腰可比我睡過的其他人,好得多。”

“那更待何時?”謝應苦笑一聲,直接将人抱起來抵在了落地窗玻璃上。

遠處昏黑的穹頂上挂着一輪尖鈎似的彎月,謝應微眯着眼吻上周白陶柔軟的嘴唇,貪婪地奪取那人殘存的理智。恍惚之間謝應覺得自己回到了十二年前的夏天,身體也像今晚一樣燥熱難耐,只想把周白陶壓在身下讓自己狠狠貫入,直到讓周白陶那張刻薄的嘴除了呻吟,講不出一句多餘的話。

“你三十歲了?”恍惚之間謝應聽到了周白陶帶着鼻音的問句,“十二年?還是,嗯,十三年?”

“十二年整。”謝應捅入第三根手指,不出意料聽到了周白陶的低吟聲,“我還以為你記得。”

“……記得什麽?”

“記得十二年前的今天,你跟一條瘋狗上了床,還說你愛他。”

“基佬之間哪有純潔的愛情故事?是你記憶出了問題還是腦子不太清醒?”周白陶的手指沿着謝應的蝴蝶骨游走,時而因為下身的疼痛而抓撓。他看不到謝應的表情,只能聽到那人的低笑聲,于是乎他自己也笑起來,只是這笑聲多少帶了一些無奈,“傷了你的心?車鑰匙我放在床頭第二個抽屜,你想要哪輛明早開走。”

“我只想操你。”謝應不準備再聽周白陶講屁話,紅着眼眶撞入周白陶的身體。

愛情這種東西全是狗屁,周白陶從來就沒相信過這種東西。他被謝應摟着腰,雙手攥着窗簾,艱難地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缺少潤滑的性愛結局都是鮮血淋漓,但好在謝應先前做好了擴張,這才讓周白陶在疼痛和快感之間找到了平衡點。他感覺下腹升騰而起的欲火不斷灼燒着四肢和他的意識,腦子裏似乎盛了一鍋煮沸的水,它們在他的耳側尖嘯,蒸騰的水汽就是他逐漸溢散的理智。

謝應也察覺到這個姿勢的吃力,他低頭又和周白陶交換了一個深吻,抽出自己的**,順帶拍了拍周白陶挺翹的屁股:“你選,去床上還是你轉過去。”

“難道你只準備做一次?”周白陶輕舔自己幹澀的嘴唇,雙腳一落地就毫不猶豫地轉過身。他沉下腰,唇間溢出一聲輕哼:“還是說十二年你鐵杵磨成針了?”

謝應盯住倒影裏周白陶衣衫不整的模樣,說話的聲音又輕又低:“你喜歡嘴硬這點真是一點都沒變。”

舔吻,啃咬,激烈的沖撞好像永遠都不會停歇。周白陶雖然消瘦,但他背部的線條還是能隐約找到一些肌肉的輪廓。謝應掐着周白陶的腰,像是發洩一般不斷地向前沖撞。周白陶的呻吟逐漸變得破碎不堪,連同額角的細汗一起滾落下來,面前的玻璃也蒙上一層半透明的薄霧,仿佛這就能遮去一絲暴露的羞恥感。

這時候周白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伸出手拼命地想抓住什麽東西,窗簾已經被剛才激烈的性事扯塌了一半,他只能在玻璃在留下滑落的印記,無法停留的痕跡就像他現在的處境。謝應仿佛察覺到了這一切,他放慢了身後的攻勢,騰出一只手緊握住周白陶的手掌,身體緩慢重疊在周白陶身上,以親吻來緩解周白陶的緊張。

此時周白陶那張嘴裏再也吐不出什麽尖刻的話語,只能溢出一些帶着濃重哭腔的氣聲:“我沒力了,抱我,謝應,去床上。”

謝應自然是按照周白陶的意願行事,他似乎一向如此,并且樂意為之。每當做到這種時候,周白陶是最柔軟的。這人會收起全身所有的尖刺,伸出細手的手臂抱住自己的雙腿,露出已經通紅的後穴,只等着謝應火熱的進入。一旦闖入那個柔軟的空間,腸肉就會立刻包裹上來,依附着主人快感的來源。

欲望如同熱浪,随着謝應賣力的沖撞而律動。謝應一手抓住周白陶的腳踝,舉至肩高,另一只手壓住另一條腿的膝蓋,好讓周白陶能看清自己的表情。身下的人皮膚已經顯露出情欲的粉紅,肩膀和鎖骨處布滿了咬痕,周白陶的眼睛裏蘊滿水霧,一個深擊就足夠讓他再次潮濕。他的感官似乎被無限地放大,皮膚的每一個角落都開始變得敏感,背後的法蘭絨床單那細細的軟毛都讓他瘙癢難耐。

不僅是他的身體被謝應闖入,連這個房間似乎都沾滿了謝應的味道。周白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勾着手勉強迎合着謝應強勢的親吻。這個人的吻還是像一條狗,喜歡在人的身上亂啃,那一口尖牙咬在身上也不算很痛,慢慢就演變成麻癢,讓周白陶壓抑不住嘴邊的呻吟。

“你喜歡我……這樣?”謝應從周白陶的胸口擡起頭,在周白陶的視線範圍內舔吻周圍的肌膚。這個場景讓周白陶的理智又丢掉了幾分,他不可控地點頭,勾住謝應的脖子以接吻來展示他的贊同。

就算是純0也很少能被人插到射精,謝應握住周白陶的前端慢慢撸動,留足了時間讓周白陶在高潮之後喘息。這點比起其他人來說,謝應對于周白陶的照顧确實好得多,他感覺到手上的東西再次硬起來之後又開始了沖撞,這次的聲音更尖,明顯是周白陶舒服了許多。

“謝應,謝應。”

“我在這裏。”

迷亂之中周白陶喊出了謝應的名字,迎接他的是男人緊緊的擁抱和更強烈的沖擊。混亂的意識讓周白陶深吻住謝應的嘴,他嘗出了煙味,酒味,甚至感覺到了唇邊的鹹。水聲遮蓋住了謝應在他耳旁說的那句話,周白陶撐起最後的清醒睜開眼,他似乎看到了謝應那張萬年不變的笑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周白陶顫抖着伸出手,慢慢攀上謝應的臉頰,那裏濕潤一片:“沒出息,喜歡我這種人……這麽多年還沒有點兒覺悟。”

“以後也不會有覺悟。”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