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鐘聲之後,慶典還不算完,蘭托親王的領地比較富裕,城裏的多數主幹道都普及了奧術光球照明,所以每逢慶典時,雜貨夜市和室外歌舞也總要鬧到淩晨。
洛特沒有急着找伯裏斯。他離開主城堡,在夜市溜達了一會兒,随便買了幾件合眼緣的小東西。他停下來看煙火的時候,一個賣軟糖的小少年叫住了他,遞給他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紙上寫了個門牌地址,位置有點偏,也不算太遠。字是伯裏斯的筆跡,署名是“格雷夫”。
洛特問少年:“你是怎麽認得我的啊?你都沒問我的名字。”
少年淳樸地回答:“托我送信的人和我說了你穿什麽衣服,全城裏除了馬戲團以外,外地人裏就你穿成這樣,好認的。”
紙條上的地址位于鐵匠街街尾。這一帶不是集市區域,淩晨時安安靜靜,周圍沒有煙火和光球,洛特這才發現,今天的夜空中竟然挂着一輪滿月。銀隼堡竟然在月圓之夜放煙花,真是暴殄天物。
他找到了一座帶半地下結構的二層小屋,門前挂着圓形招牌,上面什麽字也沒有,只有一個筆畫複雜的符文。洛特推門而入,門上的迎客鈴随之叮當作響,屋內光線充足,猶如白晝,可這光照卻僅僅照亮室內區域,即使大門被推開,木窗有縫隙,光芒也完全不會流到屋外。
看到室內的擺設洛特就明白了,這是一家施法用品商店。店裏的貨架滿滿當當,左邊區域是常用藥劑和小工具,右邊是附魔物品和武器,怪不得這家店挨着鐵匠街。
屋子中間有木樓梯,根據标牌所示,樓上是書籍區,樓下非請勿入。洛特愉快地選擇了非請勿入。
地下一層是個長廊,長廊一是連接地上的高窗,另一側是幾扇緊閉的木門。第三扇門虛掩着,裏面昏昏暗暗,燭火搖曳,洛特走到門口,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伯裏斯的背影。
伯裏斯背對房門,站在試驗臺邊,面前全是瓶瓶罐罐,還有一只正漂浮在空中的小坩埚。坩埚裏咕嘟咕嘟冒着熱氣,伯裏斯一邊盯着它,一邊留意着臺子上的沙漏。
洛特走進來的時候,沙漏正好漏完。伯裏斯隔空操縱着坩埚,把它移向左側置物架,架子上有一只張開的蚌殼,小坩埚自行傾斜,把剛才熬煮的東西倒進了蚌殼裏,蚌殼随之牢牢合攏,坩埚也穩穩落在了置物架上。
洛特從來不打擾伯裏斯施法,這次也一樣,看到伯裏斯的手閑了下來,他才靠近過去。“這是你的房子?”他問,“原來你在銀隼堡也有商店啊?”
伯裏斯回頭看了他一眼,耳尖和脖子竟然還有點發紅。伯裏斯說:“也不算是我的。房子和店确實是我名下的,現在的店長是我一個同事的學生,我不插手經營的事。”
“那個學生人呢?”
“出去玩了。我和他打了招呼,暫時借用一下他的工作間。”
洛特笑道:“你午夜十二點從城堡慌張逃離,就為了來這裏做實驗?”
“不是,我只是因為想跑,就跑了。”伯裏斯回答得十分坦誠,“大廳裏那麽多人!我知道那時您想……”
洛特打斷他的話:“我明白了,人太多,你不好意思。你的意思是,沒人的時候就可以了,對嗎?比如現在?”
問出這句話前,洛特已經想象過了伯裏斯的反應,比如低着頭不說話,或者嘟囔着“您怎麽總是這樣”……但這次他錯了,這次伯裏斯竟然給了他準确的回答:“是的。”
“啊?你說什麽?”
伯裏斯耳尖上的紅色蔓延到了整個耳朵,脖子上的紅色也逐漸染到了面頰,他皺着眉,表情嚴肅得仿佛在做出重大決策:“現在……可以……”
說着,他向前走了一步,慢慢擡頭,慢得像頸椎曲度變直的患者在接受牽引,他不停想着洛特在舞會上說的話:你得認真學怎麽做年輕人,你得勇敢點,主動點……
但是……這已經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極限了。他也不想總扭扭捏捏,只等着洛特抓着他接吻,但是,當他給出回答、走上前、擡起頭……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勇氣再踮起腳尖了。
洛特不會叫他繼續為難,所以立刻輕輕親了親他。現在洛特有話想說,所以反而不想認真接吻,他問:“對了,伯裏斯,有個事情,我一直沒有正面問過你。”
“那您現在問我吧。”伯裏斯被親完就低下了頭。
洛特問:“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伯裏斯張口結舌。他以為會聽到“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之類的問題,他翻過洛特的書,書裏的人總會互相問這類問題,這類問題還有更酸溜溜的版本,比如“你愛我嗎”和“你愛我有我愛你那麽多嗎”之類的……
沒想到,洛特根本不問那些沒安全感的問題。他才不質疑什麽喜不喜歡,他早就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了。
反應過來之後,伯裏斯松了一大口氣。這個問題比較好回答。
“在森林裏的時候,”伯裏斯說,“大致就是您救了我之後,帶我去珊德尼亞的路上。要是再細說,我就說不清楚了……”
他說完之後,洛特半天沒有接話。他偷偷擡眼看,竟然在洛特臉上看到了震驚的表情。
洛特瞪大雙眼:“那麽早?”
“當時我也不知道……”伯裏斯低聲說,“後來我琢磨了很久才覺得……應該就是從那時候……”
話還沒說完,他細不可聞的聲音被埋進了洛特胸前。洛特一把抱住他,面頰蹭在他的頭發上:“唉,伯裏斯,你輸了……我真是罪大惡極……”
您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伯裏斯滿腦子問號,卻說不出話。洛特的力氣稍稍放松了些,繼續把法師環在胸前,這次他沒再亂揉伯裏斯的頭發,而是像撫摸小動物一樣慢慢撫着伯裏斯的肩頭和後背。
洛特嘆口氣,說:“我對你說實話,你可不要傷心。我是從和你分開的時候才開始喜歡你的,在森林裏抱着你的時候,我主要是在想:這個小法師到底是有沒有本事呢?能不能活下去呢?後來,我要離開了,我才突然舍不得你了……然後,就是我們再相逢的時候,看到你的遺體……不,躺在精金棺裏的原身體時,我第一次意識到我特別喜歡你……”
伯裏斯鑽出洛特的懷抱:“大人,我跟不上您的思維節奏了……您到底想表達什麽?”
洛特挑眉一笑:“浪漫小說裏有個通則,先動心的人是游戲輸家。伯裏斯你輸了。”
伯裏斯平靜而迷茫地看着他。
洛特把笑容收斂了一些,幹咳了兩聲,恢複了正常語氣:“呃,取消……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都取消。我只是想對你毫無意義地甜言蜜語一下,但我的話沒說好,說得比較牽強,效果有點尴尬……”
洛特還是這麽坦誠。他的話何止有點尴尬,簡直尴尬得令人想失憶!伯裏斯表情僵硬,不知該不該繼續回答。
這時,置物架上傳來的咔嗒聲拯救了他,他趕緊去查看蚌殼的情況。
這聲音也同樣拯救了洛特,給了他自然地改變話題的機會。他問:“伯裏斯,我明白你為什麽想跑,但你為什麽會跑到這兒來做實驗?”
伯裏斯捧着蚌殼走回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是在做實驗。我……有個東西想送給您。”
說着,他念着咒語,在蚌上抹了一下,蚌殼噗地張開,內部流溢出銀中帶彩的光華。
通常人們打開蚌殼,是為了取出貝肉或珍珠,而這枚蚌中卻躺着兩枚銀色戒指。戒指圈呈現啞光銀色,戒托簡潔樸素,上面嵌着纖細的橢圓形的月長石。
伯裏斯取出一枚,示意洛特伸出手。洛特擡起左手,四指攥拳,只伸出無名指。
伯裏斯忍着笑為他戴上戒指。當戒指接觸到洛特的皮膚,它自動調整尺寸,不大不小地與手指貼合在一起。
“這是複合功能的附魔戒指,”伯裏斯介紹說,“它們的第一個功能是互相定位,兩枚戒指的持有者可以随時知曉彼此的位置。使用這功能時,您需要找到紙張,或素淨些的布料、牆壁,戒指會根據您的命令在平面上投射出地圖,并标明另一枚戒指的位置。如果另一枚戒指被摘下,或者更換持有人,您的戒指會發出劇烈震顫,然後回到未激活的狀态……也就是現在這樣,現在它未被激活,不能投射地圖。互相定位是默認開啓的功能,您不需要為此做任何準備。”
伯裏斯一臉嚴肅,仿佛開啓了教院授課模式,洛特有點想插話,又覺得還是靜靜聽着更好。
伯裏斯繼續說:“戒指的第二個功能是傳訊,兩名持有者可以在任何距離下呼叫對方。發訊者得用咒語啓動這個功能,接受呼叫則不需要咒語。以後我會把咒語寫下來交給您,咒語很簡短,您肯定能記住。對了,這個通訊功能可以無視任何材料的遮蔽,只要持有人同意,也可以讓身邊的第三人加入談話,但通訊不能跨位面持續,也不能進行無聲的心靈傳訊。”
“它還有一個功能,是……”伯裏斯說着,拿起蚌殼中的另一枚戒指。他剛要自己戴上,洛特手疾眼快地一把搶了過來。
“得讓我給你戴!”洛特執起伯裏斯的左手,“唉,你們這些法師啊,到底有沒有點常識?”
伯裏斯當然明白洛特的意思,所以乖乖讓他給自己戴上了戒指。其實,之所以伯裏斯要抓緊時間完成附魔戒指,多少也是為了符合“某個儀式”的流程,只是他臉皮薄,怎麽也不好意思把附魔戒指說成婚戒,所以他只能一本正經地解釋法術,用學術腔掩蓋緊張。
洛特給他戴好戒指,但沒有放開他的手。伯裏斯看了看兩人無名指上的戒指,深吸一口氣,開始繼續他的法術解說:“這對戒指還有一個功能,也是它們最重要的功能——法術共享。兩名佩戴者可以默認共享對方已啓用的援護類、防護類魔法,還可以提取對方已準備的對第三方法術。您有魔法免疫,防護類共享對您意義不大,但是其他法術還是用得上的。這部分比較複雜,我來細講一下……”
一旦說起學術話題,伯裏斯的情緒變得十分平穩,臉上的紅暈也消去了許多。
他正在細心地講解着戒指功能,洛特突然低下頭,在他手背上親了一口。
伯裏斯的思路被打斷,皺眉問:“剛才我說了那麽多,您是不是根本沒好好聽?”
“不是。”洛特說,“我認真聽着呢,所以我在想,将來你教我點人類使用的奧術,好不好?”
“您……怎麽會有這種興趣?”
“我怎麽不能有這個興趣?反正現在我沒有神術能力了,如果能和你學點什麽,也挺有意思的。”
伯裏斯剛想回答,洛特又說:“你別誤會,我不是想靠這個打發時間,我很認真的。伯裏斯,你看過那兩本古書,所以你已經看過我的過去了;而我在六十多年前救過你,我也算是參與了你的過去。現在我們要搞儀式、要互相戴戒指,這是為了什麽?無非是為了做出一個階段性的承諾——接下來,我們打算參與對方的未來。你說對嗎?”
洛特的這段話中并沒有什麽刻意的調戲,可不知怎麽回事,伯裏斯的臉上卻又開始發熱。這肯定不是因為香槟的後勁,剛才他施法時很利索,給戒指附魔也特別細心,酒精并沒有帶走他的冷靜。
兩個人戴了戒指的手還握在一起。伯裏斯小聲問:“那……我們都交換完戒指了……可以了嗎?”
“你是說婚禮儀式?”洛特搖搖頭,“遠遠不夠!首先,我們沒有邀請親朋好友……”
伯裏斯說:“我們兩人身上都有不适合公開的秘密,不管将來如何,反正現在是不适合公開,這種情況下,我們能請誰呢?我們最多只能請一下艾絲缇……還有您的三名造物。不,連艾絲缇也不能請,讓她看着這些,也太尴尬了……”
洛特想了想,如果專門叫三個造物來圍觀他吻法師……這确實有點尴尬,還有點小家子氣。“好吧,”他說,“我們倆都沒有什麽能請的朋友。真不愧是死靈師和異界生物。那麽……花車巡游呢?書中盛大的婚禮上也常有這一項。我們坐在鮮花馬車上,旁邊有人撒花瓣,馬車慢慢走過城裏每一條街道……我們可以不用去大城市,冬青村就可以了,冬青村也挺大的。”
伯裏斯無力地說:“大人,您仔細地、認真地想象一下那個畫面吧。我們倆坐在馬車上,莫名其妙地在冬青村裏亂走……這不是花車巡游,這更像恥辱游街。”
洛特摸了摸下巴:“也對……是有點奇怪。那算了,這些都無所謂,但最重要的一點不能省去!我們得交換誓言。”
“這倒是可以……”伯裏斯想,反正現在四下無人,臉面這東西,可以暫時不要。
洛特說:“在別人的地下室裏交換戒指和誓言……這也太不浪漫了。”
“那您想去哪?”伯裏斯的心懸了起來,生怕洛特提出要回城堡或者去王都。
好在,洛特提出的要求并不難:“至少得回你的塔裏吧?”
伯裏斯痛快地答應了。回高塔比什麽都好,在塔裏他最有安全感,而且他的塔裏沒有活人,萬一他們說了什麽肉麻的話,也不會被旁人聽見。
很多大型城市都無法直接用傳送術進出,銀隼堡也是如此,但對伯裏斯這樣的法師來說,這些規則只是用來束縛別人的,他自己可以選擇性地遵守……畢竟,薩戈境內大多數阻斷傳送的法陣都是他參與設計的。
銀隼堡裏有個“後門”,就位于這間商店地下深處。商店地下二層藏着一間石室,室內是阻斷陣的死角,這裏預置了一個半成品傳送陣,法師們雖無法傳送進城,卻可以從這裏傳送離開。
伯裏斯給店主留下了感謝的紙條,帶着洛特找到石室。在給法陣補齊咒文的時候,伯裏斯暗暗慶幸着:洛特曾說要為“婚禮”準備禮服,還叫他不許穿法袍宣誓,今天洛特好像沒有特別強調這一點……當然,某種意義上說,此時洛特穿的确實是禮服,伯裏斯穿的也不算法袍,而是外出禮裝長袍。
伯裏斯尋思着:難道是洛特忘記了那個點子?第一次提起“婚禮”時,洛特剛從意識混亂中回複,難道是他不太記得那時說過的胡話了?還有,剛才洛特輕易就同意了不邀請親友、不搞花車巡游,他竟然這麽容易被說服,痛快地放棄了那些浪漫而無用的細節。
這正常嗎?伯裏斯一邊完善法陣,一邊随意思考着。越是思考,伯裏斯越感到歉疚:洛特是真心喜歡浪漫的事物,他是認真的,不是想借此羞辱嘲笑別人,而我明知這一點,卻因為自己太愛面子、太沒膽量,而故意不去滿足他的願望。
伯裏斯沒有發現,洛特臉上根本沒有惋惜之色,他正興致勃勃地盯着半成品法陣,反複摸索着無名指的戒指,一心期待快點回到高塔。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