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後會有期
臺風賽亞的登陸,無疑給整個城帶來了極為罕見的暴風雨。烏雲遮天蔽日,狂風放肆的吹刮着一切。暴雨沖刷的街道,數輛單車倒在地上,随着勁風緩慢移動,發出陣陣嘶鳴。
“李隊,現在怎麽辦?”馬素看了眼門外,不覺間打了個寒顫。
“走!”李易塵眸色微斂,一聲令下,便帶頭沖進暴風雨中。
“走!”厲沉壓着IT,一聲呵斥。
IT不耐煩的動了動肩膀,“我自己會走!”
幾人先後走了出去,尉柏言則緊跟在IT後面。
暴風雨讓他們寸步難行,甚至無法看清前面的路。只能摸索着,向記憶中警車的方向以龜速前進。
模糊中,尉柏言仿佛看到IT嘴唇動了動,随後嘴角又露出那抹詭異的笑容。
思維碰撞間,尉柏言突然大喊一聲,“停!大家後退!立刻後退!”
走在最前面的幾個老警察已經到達警車附近,再後面是李易塵。李易塵聞言立刻向相反方向跑去,那幾個老警察卻還沒有反應過來。
“嘣!”
一聲巨響,幾輛警車瞬間在火光中四分五裂。爆炸強度并不高,沖擊波還未等到達李易塵的位置就已經消失殆盡。但那幾個老警察因為離得太近,都無一幸免遭受到了毀滅性的傷害。
小周依然趴在地上,看着四分五裂的警車,咒罵道,“卧槽!有埋伏!”
李易塵看着趴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的老警察,眸光驟然冰冷。他迅速掏出電話,手機卻因為被暴雨淋濕而無法開機。他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最後憤怒之下,他甩手将手機摔了個粉碎。
“立刻請求支援!快!”李易塵朝身後的人喊道。
“是!”小周從地上爬起來,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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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尉柏言的目光落在最近的拐角處。
“你說什麽?”厲沉驚訝的問道。
尉柏言收回目光,看向IT。而後者此刻俨然一副等着看好戲的姿态。
“你早就知道?”尉柏言的語氣極為冰冷。
“Sean W,不要忘了我是做什麽的。你身上有沒有監聽器,我會不知道?”IT挑釁般的擡了擡眉,嘴角的笑意漸濃,“但我身上有什麽設備,你恐怕不會知道。”
尉柏言一把扯過IT手上的指環,那是一個玫瑰金的素樣指環。他将指環微微一側,指環內側一個極小的圓孔出現在視野中。
“這是什麽?”尉柏言目光疏離的看向IT。
“監聽器。”IT垂下眸,一副不屑的表情,“只有兩側溫差在一度之內,才會開啓……”
“所以你一直在摩擦戒指的外側!”尉柏言猛然想起IT在屋內不停摩挲指環的一幕。
“聰明。”IT湊近了些,“不過你也很笨!你最大的失誤就是要跟我解釋我犯案的過程,拜托!我是兇手,我會不清楚自己怎麽殺了那幫人?你直接逼問我是不是兇手,再找人來抓我。說不定現在我已經蹲在警察局裏了,對不對?”
尉柏言的臉色極為陰沉,眸光亦是冰冷至極,“為什麽要誣陷虞伊研?”
“我沒有誣陷她。”IT不再看他,而是将目光投向遠處。
“明明有,為什麽不敢承認?”尉柏言一把拽過IT的衣領。
IT的嘴角慢慢彎起,“你想知道?那就拿出本事再抓到我,我就告訴你。”
“你憑什麽認為你今天一定逃得掉?”尉柏言的眸光驟然冷了幾分,語氣中掩飾不住憤怒。
“因為……”IT的眸光驟然變得冰冷,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輛黑色SUV從拐角處奔馳而出,旋即一個漂亮的甩尾漂移,停在不遠處。車窗降落,兩只冰冷的槍管從中探出頭來,下一刻子彈已脫膛而出。
李易塵等人即刻舉槍反擊,但四人中只有李易塵的槍法還算可以。奈何對方又在車內,車體擋住了大片區域,想要射中,難度極大。
數分鐘後,李易塵、小周、馬素和厲沉皆身中數槍,槍槍避開要害,卻足已讓他們無力還擊。地面上的雨水被鮮血染紅,而鮮血還在肆虐的蔓延着。
車門一開,從車上走下來一男一女。兩人皆一身黑色皮衣,以口罩掩面。
男人走到厲沉身邊,從他身上搜出鑰匙後便給IT開了手铐。
女人一路用槍指着尉柏言而來,卻直到走近了也沒有開槍。
IT動了動手腕,給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便把手中的槍遞給了他。
“Sean W,我本不想與你為敵。但既然你帶頭挑釁,一切就另當別論了。”IT拿過槍指向尉柏言,“可怎麽辦?我現在還不想殺你。”
尉柏言目光疏離的看着IT,臉色陰沉的可怕。而後者卻突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Sean W,我們後會有期。”甩下這一句話,IT看了眼身後的兩人。三人轉身向SUV走去,兩人上車後,IT單手扶上車門卻沒有了動作。片刻後,他舉起槍,指向尉柏言。
尉柏言感覺到自己身體深處發出一聲悶響,随後撕裂的痛楚從腿部傳來。他眉頭緊皺,旋即高大的身軀驟然矮了一截。他雙手支撐在地,擡起頭看向IT。
“Sean W,這是你欺騙我的代價。”IT甩下這句話,上了車。下一刻,黑色SUV消失在暴雨中。
尉柏言一拳打在地面上,混合着鮮血的雨水驟然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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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一案暫時告一段落,兇手仍在逃。虞伊研也被證實當時被注射了某種幹擾神經的藥物,無自控能力,但也已對醫院及病人做出應有的賠償。
池沐又回到了她熱愛的帝都,每天抱怨帝都該死的霧霾淹沒了城市的美好。仿佛一切都回歸了正軌,但當有人提及她在上海辦理的那起案件時,她卻依然會大段大段的沉默。
某日陽光正好,她蜷縮在沙發中讀書。手機在背包中唱起歌,她慌亂的掏手機,卻看到了那封一直沒敢拆開的信。
“喂?”池沐慵懶的問道。
“您好,我公司代理……”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的女聲。
“神經病啊!浪費我電話費!”池沐對着手機話筒罵了兩句,便氣呼呼的挂斷了。
目光再次落在那封信件上,她看着上面娟秀的字體。咬了咬下唇,顫抖的撕開了信封。
敬愛的池律師:很抱歉,我不能成為你的證人,幫你伸張正義。你說的對,我想回歸光明,但一切都已經太遲了。遇見那個男人是在大概兩周以前,他不告訴我關于他的任何信息。只讓我稱呼他為Y先生。
一個人在模特這個圈子混真的很不容易,尤其是像我這樣自身條件并不優越,又不肯靠潛規則上位的女孩。當時,他找到我,說給我一次平步青雲的機會。只要我肯幫他一個忙,他說很容易,我也就相信了。
案發那天他事先把我迷暈,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直到我在那堆屍塊中醒來……
後來他沒有再聯系我,我以為這一切就這麽過去了。在那以後的一段時間裏,我的事業的确開始步入正途。起初我很歡喜,但時間久了便開始覺得不安。直到有一天,他将我叫到酒店。那天我很怕,很怕就此失去了我唯一可以珍藏的東西。可還是發生了。我很疼,疼的幾乎暈厥。我幾次求饒,求他放過我。但卻只求到他冷漠的眼神和譏諷的笑。我永遠忘不了那種從身體內部撕裂的痛,和他那扭曲的表情。
你找到我的那天,他又發短信給我,要我去找他。你說的對,我自始至終逃避的都不是你,而是他。我不敢想象那天噩夢般的場景再上演一次,我認為我更想去死。所以我選擇了那樣愚蠢的方式。可我太天真了,他是惡魔,又怎麽會不知道我在想什麽?
那天你走後,他便到醫院來找我。也是那時,我才知道,我的任務是幫他出庭證明虞伊研是兇手。他掐着我的喉嚨對我說:如果你敢站在池沐那邊,我就将我們見不得人的視頻公布到網上,讓所有人知道你的虛僞,你的做作,還有你的水性楊花。
我從沒想過他會将那種事錄下來,當時我怕極了,就連連搖頭說自己不會背叛他。
可我已經答應你了啊,我說過我要做你的證人。我怎麽能出爾反爾呢?而且如果我真的出庭做了僞證,我會一輩子受到良心的譴責。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就只有這一條路能讓我解脫。對不起,池律師,真的對不起。——夏暮
這封信是池沐在夏暮死後回到病房中,在夏暮枕頭下發現的。人死不能複生,她能做的恐怕也只有替夏暮小心翼翼保護好這份秘密。于是,她悄無聲息的帶走了這封信,卻一直沒有勇氣拆開。
池沐輕輕撫摸着信紙上的凸凹不平,胸口堵得難受。是她沒有保護好夏暮,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才會讓一條年輕的生命白白逝去。
她不過是一個天真的孩子,她沒有錯,只是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為了一個小小的成名願望,走上歧途,斷送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夏暮,我不會怪你,也從沒有怪過你。只願你在天堂一切安好,如有來生,請擦亮雙眸,看清身邊每一個人,不要再墜入這樣的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寫的茶茶很壓抑啊,诶,沒辦法這個題材總是會有悲劇的人物,不是她也會是別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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