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當面對質
這幾天上海的天氣總是陰晴不定,天氣預報上報道的好天氣,也會出現偏差。沒有任何人能保證明天一定會怎樣,更何況是多變的天氣?
就在昨天,一個叫至尊黑客的網友在網上公布了‘攝影師’一案,并附上現場照片,很巧就是有虞伊研的那張。虞伊研在醫院鬧事的事還沒過去,這一波又強勢來襲。一時間虞伊研這個名字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網上議論紛紛,而呼聲最高的是說虞伊研是裝瘋扮傻,要求處以死刑并立即執行。
而就在這時,院方突然發出聲明,證明虞伊研精神正常,完全有能力承擔刑事責任。所有的一切仿佛綁在一顆定時炸彈上,時間一到全部爆出。
池沐這幾天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一早醒來便聽到如此爆炸性新聞。最要命的是,法院迫于群衆壓力,已将案件提到明天審理。而她剛剛接到通知,她真的快被逼瘋了!
“吳雲霞!我是你親姐不?你給我推薦的什麽案子?!我一口老血噴你臉上,你信不信?”池沐将手機夾在肩膀上,一邊提着鞋子,一邊抱怨道。
“當然是,不過我朋友有難。你作為京城第一律師,我不找你找誰,你說對不對?”電話那便傳來吳雲霞臭屁的聲音。
“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不過就是見過一面,稱贊了一下你高超的醫術,這就算朋友了?那要是以後大家都稱贊你的醫術,我是不是得累死在幫你朋友的這條不歸路上?”池沐提起包,匆忙的關上門。
“不會。因為我只認智商200及以上的做朋友,你放心全中國都沒有幾個。”
吳雲霞咬了口蘋果,嘎嘣脆的聲音隔着一千多公裏傳到了池沐的耳朵裏。
“吳雲霞!我回去再找你算賬!”池沐氣得夠嗆,也不等對方說話,便氣呼呼的挂斷了電話。
她沒有那個時間去和吳雲霞閑扯,她急着要去醫院找夏暮探讨一些事,畢竟時間不等人。她找到夏暮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很久,卻沒人接。一種不祥的預感再次從心底翻湧而出。
“接電話!接電話!”池沐又撥了一次,她小聲嘀咕道。可結果還是讓她失望了。
趕到樓下時,正巧有一輛出租車上的人下來,她就順勢上了車。
“師父,到康樂醫院。麻煩您開快點。”
數分鐘之後,池沐終于來到了夏暮所在的醫院。離她更近了,池沐本該放心些。卻在擡頭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夏暮!你下來!下來啊!”她發瘋一般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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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聽到她的呼喊,也都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見樓頂站着個穿病號服的瘦弱女人。
夏暮聽見池沐的呼喊,嘴一咧就哭了。哭得很兇,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夏暮!你聽我說,你先下來,我們有話好好說!”池沐感覺自己的喉嚨仿佛在一點點撕裂,很痛,但她必須盡全力呼喊。
“你幫不了我!你幫不了我!”夏暮苦得更兇了,本就單薄的身體在樓頂搖搖欲墜,仿佛随時可能被風吹下來。
“夏暮!你先冷靜冷靜,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池沐的聲音已經開始嘶啞。
“從一開始我就錯了!要什麽成名,都是狗屁!天底下根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都是圈套,都是陷阱!”夏暮開始大聲咒罵。
“夏暮……”池沐已近乎說不出話來,那一聲呼喚本用盡全力,卻還未走到唇邊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池律師,很抱歉,我不能幫你了!我太累了,支撐不下去了。”夏暮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語氣似乎已恢複了平靜,卻蘊含着太多的感傷和無可奈何。
“夏暮!不要!不要!”池沐近乎祈求的呼喊,卻只是停留在喉嚨的輕喃。她從未如此絕望,拼盡全力,卻依然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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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還算太平的虞氏現在也是衆矢之的,記者們圍在寫字樓門口,随時等着虞長青出來,一窩蜂将他團團圍住,殺他個措手不及。
尉柏言站在遠處靜默的望着,等待着。直到一身西裝的IT從人群中擠出來。
“麻煩你讓讓。”IT微垂着頭,感覺到視線被人擋住,便禮貌性的說道。結果面前的人卻絲毫沒
有動作。擡起頭才發現是尉柏言。
“虞伊研已經被拘留,你最近應該很清閑。怎麽樣,喝一杯?”尉柏言淡然的說道。
“你有這麽好心請我喝酒?還是說想從我這裏套出什麽來?”IT看着尉柏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1869年的拉菲,不知道尹先生有沒有興趣?”尉柏言眉峰一挑,側過身子,“尹先生還要走嗎?請便。”
尉柏言做過調查,IT除了擺弄電腦高科技的玩意以外只有一個愛好,就是品酒。拉菲就是他的鐘愛之一。尉柏言家的确有那瓶酒,是尉耀傑兩年前從香港以150萬元的價格拍回來的,尉耀傑一直當成心肝寶貝一樣供着。尉柏言是趁着他出差在外的空檔,偷偷将酒換了出來。
“你也懂酒?”IT将信将疑的看着尉柏言。
“我不懂,但總有人懂。”尉柏言淡然的答道。
一個小時後……
IT晃了晃酒杯,小飲了一口,嘴角的笑容頓時蕩漾開來,“好酒。當年這瓶酒被人高價拍走,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所以一切都是緣分。”尉柏言坐在IT對面,也飲了一口。
“費盡心力引我來你家……”IT雙眸快速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錄音?還是竊聽?”
“有這裏就夠了。”尉柏言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頭。
IT冷笑一聲,“你太過自信了。”
“要不要賭一把?”尉柏言精瘦的身軀向前一傾,雙眸緊盯着IT。
“賭什麽?”IT不慌不亂,嘴角微微一勾,竟也湊了過去。
“賭我能猜透你的想法。”尉柏言的語氣極為平靜。
IT冷笑一聲,“無聊。”
“董欣瑤……”尉柏言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在觀察IT的反應。
IT的眼神中出現了片刻的閃躲,但只是一瞬便又恢複了平靜。他靜默的向後一靠,擡起酒杯小飲了一口,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除了攝影師是你提前殺害并制成蠟像以外,其他的人都是你在當場殺害……”
IT冷笑一聲,“笑話,我如何能把那九個人引到林之南的家?”
“不用你引,因為林之南會叫他們過去。上流社會的陰暗面,性 愛派對而已。你要做的就是幹擾其他的幾個模特,讓她們無法到場。比如……肯出更多錢約他們的人。只要有錢,做到這一點很簡單。”
IT的臉色開始變得很難看,“我只不過是一個司機,哪來的那麽多錢?”
“你是不是司機,你我都心知肚明。”尉柏言淡然一笑。
IT臉色一沉,“我一個人怎麽殺害九個人?”
“的确,對于常人而言很難。但對于你……這個職業殺手而言卻是小事一樁。”
IT仿佛對于尉柏言猜到他的身份,感到很驚訝又很感興趣,于是靜默的等着尉柏言做進一步的解釋。
“那天你奪虞伊研的槍時,暴露了你的手法,同時也暴露了你的身份。你把兇案現場布置成拍攝現場,并模仿了董欣瑤的一組寫真,正是為了揭露她的不忠。當然,這個不忠不是對你,而是對埃利奧特。而你和埃利奧特是最要好的朋友,你想替他毀了董欣瑤。至于董欣瑤的下半身,你帶走它是為了保住她以後的忠貞。我認為你沒有保留的價值,應該已經燒毀。畢竟毀了才真的沒有可能出軌。
至于虞伊研突然發瘋,這完全是因為你趁她熟睡時,給她注射了一種藥物,讓她出現幻覺。我已經查到了那種藥物在她體內的殘存。只不過這種藥物從沒在市面上出現過,它的具體功效還有待研究。”
“那照片你怎麽解釋?”IT一副很悠閑的模樣,仿佛這一切都不是出自他的手,他不過在聽一個故事。
“IT。”尉柏言得意的看着面前的人急速變得僵硬的臉,“從體态,聲音,行為習慣各個方面,我一早便知道你就是那天挾持我的人之一——IT。”
“所以你早知道那臺攝像機我動了手腳?”IT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卻又像是太多情緒在交疊。
“恩。普通人了解到的科技做不到,不代表沒有人能做的到。你既然能留在……虞氏,一定有你的過人之處。我相信,你的過人之處就在于你對高科技的研究。”
“Sean W果然厲害,居然絲毫不差。”IT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可有什麽用?你有證據嗎?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
“對,之前的确是。”尉柏言拍了拍手,“現在就不是了。”
門突然被人大力撞開,李易塵等人一擁而進,一時間數把槍齊齊對準IT。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李易塵語氣冰冷的命令道。
IT淡然的将杯中酒一飲而盡,旋即慢慢舉起雙手。他的雙眸一直一瞬不瞬的盯着尉柏言,嘴角噙着詭異的笑容。仿佛這一刻,被擒住的人不是他,而是尉柏言……
作者有話要說: 淩晨兩點一刻,茶茶這是在用繩命在碼字啊……已困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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