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宏義準備了無數個安全屋。
他是警察出生,但在一年前提交了辭職報告,這在警察系統內是極度常見的情況,那些有能力的,個性卻不是很出色的警察們在系統內蹉跎幾年之後,不約而同考上了英雄執照,辭職,然後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以英雄或者知名英雄助手的身份活動着。
宏義的領導們以為,他也會走上這條路,卻沒有想到能幹的下屬不過留下句“回老家結婚”,就銷聲匿跡了。
“哎,就這樣嗎?”津島修治扒在桌子上,這是方矮桌,等到冬天,它就會變成更加日式的被爐,不知道為什麽,宏義準備的安全屋中總是會出現諸如此類極具生活氣息的用品,這似乎能表現,他自己就是個很有生活情調的人。
“就是這樣。”宏義漫不經心地回答,“一點營養都沒有的故事,先前就告訴過你,我的過去沒有什麽值得探究的地方。”他正在給自己處理傷口,安全屋裏有十分全套的基礎醫療設備,修治見他笨手笨腳地給自己綁繃帶,幹脆繞着桌子換了個邊,到他身旁,幫他系。
他包紮傷口的功夫實在是好,不說是平整的繃帶,蝴蝶結都好看得緊。
宏義睜大眼睛,用純男性化的口吻說:“挺不錯的啊!”他的嗓門不大,語氣卻十分大大咧咧,在他之前,怕也只有鐵名巧才會這麽跟修治說話。
修治把醫療箱收了起來,從随身攜帶的小背包中拿出一疊紙,一些紙是硬卡紙,輪廓硬挺,還有幾張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筆記本紙張,被對折成四方形。
鋼筆的水是灌滿的。他趴伏在桌爐邊上,坐姿不利,環境不宜,卻在紙上落下一連串漂亮卻并不工整的字,撇得潇灑自如,捺得峰回路轉。
修治君用這樣的字體,緩緩記錄下了死刑犯生前的罪行。
這是他跟着宏義的第一個半年。
……
半年前,宏義将修治從空無一人的宅邸中領了出來。說是空無一人其實不大貼切,真要說的話,應該是除了修治之外無一活人。
這并不是什麽充滿智慧的舉動,相反還十分魯莽,首相猝然死亡,國家不說是陷入動亂,上層也是要忙亂一陣子,首相保護在手心裏的兒子也失蹤了,他的親信自然要竭力尋找,帶着修治君走,無疑是拽了一大籮筐的拖油瓶,就算是聰明如他都無法理解,為什麽宏義要這麽做。
明明當時的他也不過就是一初出茅廬,手上沾了一二條人命的反英雄罷了。
關于這問題,他追着宏義詢問了好幾次,青年給問得煩了,終于忍不住告饒,什麽“不可以告訴小孩子”之類的思想給他抛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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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他們送給我的稱呼可以當真的話。”他點了根煙,站在四四方方的玻璃間隔內,這是東京都內少有的吸煙點,說是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在這些細節方面,宏義卻總是老老實實的,太宰幾次想要跟他一起進吸煙室,卻又被拎了出來,還美其名曰“不吸入有害氣體”。
他只能隔着阻斷玻璃,聽他模模糊糊的聲音。
“真要說的話,就是因為你露出了求救的眼神,英雄的話,是絕對無法對其他人的求救信號不管的對吧。”他緩緩吐出一圈眼,“所以我幫了阿巧,所以我帶你走了。”
就是這麽簡單。
“哎?”修治的眼尾上挑,常常因微笑而眯起來的眼睛睜大了,他的驚訝實在不作僞,他沒有想到宏義會給出這答案。
[哇,出現了。]宏義差點夾不住煙。
[小孩子的表情?原來這小鬼也能露出小孩子的表情嗎?]
心頭猛地湧上一股渴望,想要用兩根手指頭夾住小孩兒的柔軟的臉頰,向外輕輕一扯。
“我真的露出求救的表情了嗎?”他立刻換上了假模樣困擾的神色,“那是怎樣的表情啊。”眼中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彩,就好像是隐秘地得意于自己提出的問題一樣,仿佛只要宏義無法回答出來,就能論證他沒有求救。
直腸子的男人對他千回百轉的心思有所察覺,卻不知道如何應對,也幹脆不虛與委蛇,他只是就事論事地回答道:“說不出來,反正千百個人就有千百種求救的表情,但怎麽說。”他以種十分形而上的說法解釋,“就是看見你的眼睛,就覺得人在求救。”
“以前沒有人告訴你過類似的話嗎?”
[有。]
修治的笑意不曾達到眼底,此時更在表面上凝結了一層冰。
[鐵名先生就說過。]
[但是啊,就算身體機能還算強大,心靈上來說,鐵名先生完全就是優柔寡斷的弱者對吧,甚至都沒有我的心靈來的強大?我會求救嗎?我會向他求救嗎?弱小的、如果沒有我就無法第一次逃出的鐵名先生,是怎樣覺得他有能力可以拯救我?]
宏義第一根煙抽完了,他看了眼修治,差點打冷顫。
“我覺得你在想不好的事。”他覺得自己不能抽煙了,走出四方玻璃亭,寬大的手猛地蓋在小孩兒的腦袋上,在他蓬松的頭發上随意一揉,指縫間甚至溢出幾根調皮的發絲。
“別想了,表情真難看。”他說,“給自己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做做吧,事情多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哎?”他又故意扮孩子了,說實在的,以宏義的野生直覺來說,覺得修治的表情有些假,但若是讓別人看見,尤其是愛心泛濫的婦女,怕是抱在懷中一邊蹂、躏一邊喋喋不休“好可愛啊,好可愛啊!”
“嗯——”他苦思冥想好一陣,臉頰兩側的肌肉都僵硬了,“你要不要,幫我寫信?”他說,“修治的字寫得怎麽樣?”
他說:“你希望我寫什麽樣的字,我就能寫什麽樣的字。”
“沒那麽多的要求。”他說,“來幫我寫罪狀函吧。”這已經是他能夠想到的,經由自己的手,最和平的工作了。
[孩子的話,長大後的字跡與孩童時期的字跡一定不同吧。]他是這樣想的。
[現在寫寫的話,未來也不會有人認得出來,就把這項工作交給閑的發慌的修治君好了,省得他一有時間就思考生存與毀滅,這種題目對活在世界上的人來說,太難了。]
“可以啊。”孩子輕飄飄地答應下來,他的聲音實在是沒有重量。
書寫失格英雄的信函、細數罪人官員的狀紙,修治君一寫,就是三年。
……
“好。”
在太宰來之前,霍克斯想了一肚子的廢話,準備說服他。說是廢話,是因為他不确定太宰會聽他的,這人看上去很有主意,你都沒法用固執來形容太宰,因為他足夠聰明,能夠規避一切自己不想要做的事。以他對太宰淺薄的了解來看,他不一定會接受源于英雄的些微好意,更能找出一籮筐的理由,扯出大旗子拒絕去雄英。
但他還是準備試試,并不是為了探究太宰與斯坦因有關的空白的過去,而是出于朋友的身份,希望另外一個朋友平安罷了。
[那些空白的資料,我自己想辦法破解,但是一碼歸一碼。]他是這麽想的,很理想主義,甚至有點少年意氣,說到底霍克斯只是位年輕人。
“你答應了?你真的答應了?”他實在沒有想到,太宰會順利答應,不需要他游說哪怕一句,在他開口的瞬間霍克斯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真的,去雄英,不反悔?”
太宰眯起眼睛:“是的。”他說,“既然雄英能夠保障我的安全,為什麽不去?反正這所高校的偏差值與東大附中不相上下,縱使文化課差一些,也不會對我造成什麽影響,學校早已無法給予我知識,更多的都是從生活以及優秀的書本中獲得的。”他說,“而且綠谷君、爆豪同學、消太君,還有你霍克斯君。”他篤定地看向霍克斯,“一旦我去了雄英,霍克斯君絕對會立刻跟過去對吧。”
“在做出決定之前各方已經協談過了,參加的人無非就那些,東大附中的校長、雄英校長,還有相關人士,比方說霍克斯你與消太君。”他晃着腦袋,“倘若說我還是無個性的話即便轉校也是普通科,不,英雄科也能進入,卻未免有點格格不入,但現在就不一樣了,我的個性和消太君是同一類別的,強度還更高,即便是出于稀少的個性都有進入英雄科的資格。”
“上杉校長大概會迫不及待把我送出去吧。”他面上劃過一閃而逝的微笑。
霍克斯:“……”
“所以你都猜到了嗎?”他的眼神十分複雜,“暴露個性難道是為了進雄英?”
[事情的發展,都在你的意料中嗎?]
太宰移開眼神:“你大可以随意猜測。”他說,“猜猜看我的意圖,猜猜看我要做什麽,猜猜看我是否會給雄英帶來改變。”
[給雄英帶來改變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又将氣緩緩地吐出來。
“真敢說啊,小鬼。”
……
從早上睜開眼睛起,綠谷出久就惴惴不安。
說是惴惴不安也不大對,他擁有的只不過是最初級的人類的第六感,從睜眼開始,心就以比平時更快的速度“咚咚咚”跳着。
[今天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嗎?]他站在電車上,手拉着吊把,車開得很快,也很平穩,窗外的景色一變再變。靜岡的郊區是日本典型的鄉下,有幾棟低矮的一戶建,更多的卻是大片大片的農田,農民在這裏種植水果與蔬菜,再以高價買給八百屋。
到東京站再度換乘一次車,就能到雄英,東京站人多,人們摩肩接踵,他的背被沉重的書包壓得有點佝偻,又因為今天心裏懷揣着事,走路時不大留神,給人撞了好幾下。
糟糕的機遇讓綠谷的心情更加低落,他不由想。
[今天的運氣真不怎麽樣啊。]
想着的時候,兜裏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他拿出來一看,眼睛睜大了,即便是在公共場合,也差一點叫出聲。
“哎!”
……
“咚咚咚咚咚咚——”走廊上傳來一連竄急促的腳步聲,步子很重,聲音很大,雄英的教室與其他學校沒有區別,門都是推拉的活動門板,綠谷出久跑得太快了,推門的動作很重,無論是在教室裏的學生還是教師外的學生也好,他們都聽見了門板撞牆上所發出的巨大響聲。
“轟隆——”
“抱歉。”他下意識地先為自己失禮的行為道歉,轉而就走進班級裏,邊走邊說,“各位,看到手機上的……”
“新聞通報是吧?”教室裏有十來個人,切島銳兒郎直接接話,他的聲音不比平時,聽起來一點也不大大咧咧,相反,帶着股略有些不同的嚴肅,“我們正在讨論這件事。”
剛才在地鐵站的時候,綠谷出久接到了新聞通報,這則通報并不是發在任何一個新聞app上,而是發在百分之九十五日本人都會下載的,有關敵人與英雄對決地點以及今日地段交通的app上。
日本的犯罪率說是全球最低,其實也只不過維持在岌岌可危的20%,這還是在有歐魯邁特的大前提下,那些敵人,他們的個性五花八門,其中有不少,只要運用者有一點點邪念,就會對社會造成危害。無論是學生也好、上班族也好,都不想在每日通勤的途中撞上敵人,這款app的功能就是以最快速度報道當地敵人出現的時間地點,以及造成的損害,讓人們避開不可通行的地段。
而今天,app上推送了一條與此無關,不,應該說還有點關系吧。
綠谷出久再次打開app,白紙黑字構成的醒目标題撞在他的眼中,而那些具有更加深刻意義的內容,讓他的心都忍不住顫抖了。
#我們真的能相信英雄嗎?#
往下,是有理有據的事件,首當其中的就是他們在九州經歷的炸彈魔事件,文章中配了照片,英雄騎士換下了他的铠甲,穿上了囚服,他的下巴上長出了新的胡渣,頭發用清水順後梳理過,總之他盡量讓自己保持整潔的外觀,但讓其他人一看,總會覺得他與意氣風發時不同,憔悴了許多。
然而英雄騎士的神色卻很平靜,對比過去,那時他的眼神深處總是流露出局促與不安,現在的話,他已經徹底的解放了。
能夠平靜地直視自己的過去,平靜地正色自己的靈魂,看他曾經做下的好事以及犯下的,可以被稱為是罪行的事。
九州事件是瞞不住的,而它引起的巨大社會轟動也不言而喻,他們這些親歷過九州事件的人,并不能平靜地看待這件事。
英雄騎士是個好人是真的,他捐獻了很多福利院也是真的,芽英志協助他抓捕敵人是真的,他想要把整個九州送上天也是真的。
高中生的三觀雖然成形,他們的世界中并非黑白分明,但想要理解小人物的心态,想要诠釋瘋子的思想,對他們來說是件非常艱難的事情,艱難之後只能沉默,沉默地思考這件事,然後告訴自己,他們不會成為英雄騎士一樣的人。除此之外,似乎沒有更好的方法。
[不過……]
綠谷劃動屏幕,文章向下移動,除了九州事件以外,文上又提到了另外一件事,這件事是普通百姓,甚至包括他們都不太清楚的,樹理事件。
起因、經過、結果,模糊處理的血腥照片,參與的英雄,犯下的罪行,還有最戳中人心的,孩子們的眼神。
這個孩子們并不是普通孩子,編輯者從歷史的長廊中翻出了一組照片,大概是十年前拍的,如果心野長枝看見這種照片,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就是他們這些被誘拐的敵人的孩子,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集中營。集中營的大人,也就是管教的人員,不知出于何種心思留下了照片,這些照片有的拍男孩,有的拍女孩,有的拍他們糟糕的環境。
其中最戳動人心的,就是那些孩子都擁有相似的麻木的眼神,這眼神是沒有理想,沒有未來,沒有生命力的,有正常三觀與良知的人,即便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都會動容。
誰能想到,孩童會擁有完全沒有生命力的,仿佛受到了無限折磨的滄桑眼神?
而綠谷出久,他們這些英雄的後備役本來就擁有比常人更加旺盛的正義感,誰不會被照片震撼到?
沉默的教室中,有人打破了墳墓般的寂靜。
“是真的嗎,樹理事件?”
八百萬也很難過,她說:“很遺憾,應該是真的。”她說,“我聽爸爸媽媽談論過只言片語,但他們不太希望我知道細節,就沒有接着說。”然而,真實性是可以确定的。
正因為是真的,所以群體才會低落。
“哐當——”門又被打開了。
爆豪雙手插在兜裏,眉毛兇惡得倒豎着,他以實現逡巡教室一周,發出不屑的感嘆:“哈?你們都是什麽表情?”
峰田石都要飙淚了:“你難道沒有看見樹理事件嗎?看到的人怎麽會高興起來?”他喋喋不休,“這件事情過去之後社會一定會對英雄産生信任危機,就不要說他們了,我都快要沒有辦法信任英雄了。”
“哐——”爆豪伸出腳,腳底在桌上猛地一踹。
“我才不管你信不信任英雄。”他的瞳仁是紅色的,“我信任歐魯邁特,而且老子就是未來的英雄,我信任我自己。”
“哈,不過是英雄群體中一小部分的渣滓犯了事,就能推及所有的英雄了嗎?”他的眼神好像鎖定了在場的所有人,他的聲音低沉卻振聾發聩,“我會成為最強的英雄,名字也會登上高額納稅人榜單,失格的英雄與敵人,都是我要逮捕的對象。”
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他的信念。
“叮鈴鈴鈴鈴——”上課鈴打響了,無論是在做什麽事情,同學們都回到自己的桌子上,爆豪放下腳,哪裏管蜷縮在課桌之後的峰田,自顧自地回到座位上。
在鈴聲停止前一秒,相澤消太踩着點推開門,他把教案放在桌上,對下面做好的同學說:“在今天上課之前,先給各位介紹一下從今天開始在A班的新同學。”他對門外的人說,“進來吧。”
“嘩啦——”門又開了。
綠谷出久的眼睛一點點睜大了,他的眉頭都被帶着掀起來,眼中閃爍着難以置信的光芒。
[???太宰同學?]
“各位好。”換上襯衫與雄英淺色校褲的少年人,用有些輕佻的語調與下面人打招呼,“我是東大附中的太宰治,暫時會就讀于雄英中學的A班,至于什麽時候回去,目前還是個未知數。”
“哎???”疑惑的聲音快要把教室的天花板給掀翻了。
相澤消太不得不曲起手指,在黑板上敲了敲:“好了,太宰突然轉進來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我們留到下次再說,現在先上課。”他轉頭對人吩咐道,“你做靠窗邊的位置吧,太宰。”前面就是綠谷出久。
“好~”他走在過道時還對綠谷出久打了個招呼,“又要做同學了,綠谷君。”
而綠谷,他愣愣地應了,然而一頭綿羊似飄逸的卷發都由于腦子轉不過彎而卷曲起來,滿心滿眼就是“什麽情況怎麽回事為什麽太宰同學會出現在這裏他難道不是東大附中的學生嗎”等等等等。
至于爆豪,他就冷冷地給了太宰一個眼神,随後又看向黑板,看他的模樣,幾乎是要把太宰治當成隐身人,當然了,最後會不會被點炸,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那我們開始上課吧。”相澤消太沒精打采地說,“今天我們讨論的問題,就是剛才才你們才從推送上看見的。”他說,“關于英雄值不值得信任。”
[身體: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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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