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chapter 04
chapter 04
勵如桑不是個喜歡宅着的人,中午在民宿稍作休整便閑不住,問老板娘租了輛當地一般稱之為Vespa的電動小摩托,出門去。
她的私人社交賬號裏有很多群,以前還在為別人鑒寶時的幾個聚集了業界專業人士的工作群早已退個精光,留下的是她早期剛入門自己東一榔頭西一棒槌胡亂加來耍着玩的,雖然很多時候是一群半吊子水的人隐藏在網絡後胡吹海侃,但浪裏淘沙也不乏一些幹貨。
就拿此次行程來講,因為群裏曾有人分享過泰國的一些有意思的古董店和古玩市場的資訊,她省去自己查找攻略的麻煩,前兩天在曼谷就是從清單了挑的地方,今天她同樣直奔目的地。
不過随着這座泰北小城越來越為各國游客所熟知,很多原本小衆的地方不免成為網紅打卡地點,變了性質,選的前兩個地方在發現人滿為患後勵如桑第一時間放棄。
由于相隔的距離比較遠,花了不少功夫,轉眼浪費一個下午,為方便晚上回民宿,第三個地方勵如桑去了離古城稍微近點的一家二手舊貨店。
本以為既然在古城邊緣地帶,多半也已被游客入侵,卻是意外地清淨。
門口展示着輛報廢的複古車,內部裝潢平淡無奇,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裝修,只是個大型廠房倉庫。一列列貨架上擺放的老物件,不少是在國內已經非常難見到,比如七十年代的五羊牌鬧鐘。另外除去包括緬甸、老撾在內的東南亞國家,還有一部分歐洲、埃及、摩洛哥等地的藝術品。說這裏是“二手舊貨店”簡直辱沒它,分明是個深藏不露的私人收藏館。
倉庫很大,人很少,至少期間只在看一盞手工刺繡燈時碰到一對歐洲老夫妻。勵如桑在細致觀賞中毫無察覺時間的流逝,直至店員親自來通知準備關門,她才戀戀不舍離開。
穿行過古城夜晚的喧嚣,勵如桑開着Vespa回民宿,結果下午開得太遠,沒到車子就沒電了。幸而也就差七八百米,她慢慢推着車回去。
身後多的兩道腳步甫一出現,勵如桑便察覺,似乎和她同路,一直跟在她身後。她通過車頭的後視鏡看到是年輕的一男一女,頭發分別染成叛逆的綠色和紅色,看行裝可能是背包客。
可他們時不時看向勵如桑不知交頭接耳着什麽,不得不令勵如桑提高警惕。
勵如桑加快步伐。
他們竟也亦步亦趨提了速。
勵如桑穩住心态,繼續前行,用腕上的手表手機撥了民宿前臺的電話,以防萬一。
在因為她的一通電話特地出來接她的老板娘和她碰上頭時,後面那對男女中的紅頭發女人指着已經進入視野範圍的民宿的招牌用粵語興奮道:“你看嘛,我就說跟着這位姐姐走沒錯,她的車就是這裏的。”
Advertisement
勵如桑将Vespa停在院中後特地看了一眼,發現原來車尾燈的位置印有民宿的标識。
她不禁為自己的敏感過度失笑,也記起火車上鬧的那起烏龍。
老板娘已經先去給那對男女做入住登記。
勵如桑還好車進門時,老板娘提醒她趕緊先洗漱:“……我這裏用的太陽能,不好使,太晚了興許會沒熱水。雖然天氣熱,但曾經出現過客人不習慣冷水半夜跑來和我鬧的情況。”
“好,謝謝。”收回視線時,勵如桑捎帶掃了眼這對剛來的住客。
紅頭發女人在老板娘和勵如桑說話時就打量勵如桑,此時兩人視線對上,她自來熟地沖勵如桑笑,用一口渣渣輝式的普通話問勵如桑方才是不是被他們吓到了。
勵如桑直接用粵語回沒有。她以前沒少和香港的古董收藏家打交道,無論聽和講皆不在話下。
紅頭發女人也驚喜地誇勵如桑的粵語标準,不過她堅持她的渣渣輝普通話。
勵如桑并不欲和她繼續聊,禮尚往來地稱贊她的普通話也不賴之後,要回自己的房間。
紅頭發女人卻是跟上來,主動做起自我介紹:“我在我家排行老六,所以大家一般叫我小六。剛剛那是我哥。我們兄妹倆第一次沒有家中長輩的陪同來這裏長親眼漲見識,其他人也全不認得,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姐姐你,還是姐姐你給我們帶的路,說明我們很有緣份,希望姐姐你能多照拂我和我哥。”
勵如桑心道她還算懂得留餘地,并未直接上嘴反問她的名字。雖然意思上她就是希望她能回應。
“我也兩眼摸瞎第一次來,很多事情不懂,幫不了你們。”實話實說到了對方的耳朵裏是否成為委婉的拒絕,勵如桑不得而知,也控制不了。她這回來也确實沒想和任何人刻意套近乎,以免卷入太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一切以維持表面的平和為準。
“這樣啊……”小六難掩失望之色,很快又說,“這樣我們更有緣份了,都第一次來,可以相互照應——對了,你住哪個房間?”
同住這所民宿,若她有心留意,即便勵如桑現在不回答,也瞞不住,是故勵如桑沒介意當着她的面直接停在102號房門口。
小六見狀拍手:“那我就睡103,這樣靠姐姐你近點!104讓給我哥!”
勵如桑不言語,取出鑰匙準備開門進屋。
燈在這一瞬間突然滅掉,四下裏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勵如桑什麽都沒來得及反應,近在咫尺的小六的驚叫尖銳得幾乎要刺破她的耳膜,且因為小六吓得下意識拽住她的手臂,她連擡手捂耳朵也無法。
未及她安撫小六,忽地有人迎面撞了她們倆一下,似慌不擇路,小六當即哎呀一聲被撞倒。
一些動靜雖因為小六接二連三的喊叫察覺不到,但這撞出來的方向分明是……
勵如桑為了拉住小六而身形踉跄的當口,腦中電光火石,沒考慮太多,立刻松開小六,轉而往所感覺到的逃竄方向伸手,猝不及防和一只鐵鑄般的堅硬手臂雞蛋碰石頭。
手筋的麻痹如觸電,繼而蹿上她整只手。
對方趁此時捉住她的肩,動作快準狠。
勵如桑繃緊神經,沒給對方将她過肩摔的機會,迅速落低自己的重心,技巧性地轉身反手絞住對方的整條胳膊到她胸口,使勁氣力往後用身體鉗制對方。
可對方宛若銅牆,除去一開始退了小半步,根本紋絲不動。
勵如桑心中咯噔,意識到對方的實力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輕藐的冷哧響在她耳側,幾乎同一秒她的小腿肚被一踢,回過神來時她已被畸形地扭曲手臂按倒在地。
整個過程大概也就十餘秒。
期間小六多半察覺有人打架,躲在一旁喊她哥。
還沒把她哥喊來,方才滅掉的燈倒重新亮起,照見勵如桑的狼狽。
勵如桑臉貼着地面直冒冷汗,痛楚讓她無力一時開口講話,心底才狐疑對方怎麽不着急跑路,便聽急匆匆趕到的老板娘驚呼:“你們兩個怎麽打在一起了?”
趙也白一直在自己的101房裏留意102房的動靜,剛剛聽聞走廊外有人走動,不久後停在隔壁,他開門準備出去,燈忽然全滅。
黑暗中他先是察覺有人挨着他面前跑過,他本想拉住人,憑空有手打了過來,他自然反擊。除了手臂被絞到她胸前時得知她的性別,并不清楚她的身份。
直至燈亮起,趙也白第一時間認出勵如桑。也正因為壓着的是勵如桑,他的反應少見地遲鈍,老板娘出聲後他才如夢方醒,松開手,伸手要拉她。
勵如桑沒接,自行爬起來,先扭頭看自己的房間。
如她所猜測,門戶敞開,逃竄的人沒來得及關。
“老板娘,我屋裏進小偷了。”
說完這句,勵如桑才正眼瞧一旁的趙也白。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別問該怎麽道歉,問就是逼我上天臺。”
圍觀群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啾啾,今天先卡在這裏,明天會比較粗長。上一章的紅包已通過系統批量功能發送,後臺自行查收。沙發紅包每章都有,本章起留言超過25字依舊有紅包,最後是上一本的全勤簽到獎我沒忘,我記着呢。
—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xiaoxiao0221、聽蟬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xiaoxiao0221 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xiaoxiao0221 20個;相聚一刻 3個;清醒的冰 2個;麥子妤、小蚊子6666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4101732 15瓶;日月星辰 3瓶;xiaoxiao0221 2瓶;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