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音樂凝視我的眼睛:“我跟你說過吧,只有我愛的女人才配和我唱這首歌。”
“那……那個短發姑娘呢?”
“哪個短發姑娘?”
看他擺出一副虛與委蛇、拒事實于千裏之外的陣仗,我立馬氣血上湧,抓起手包要走,卻被淩空抱住。王二鉗住我的肩,使出一個“我吃定你了”的眼色,說:“錯過的風景會過期,路過的站臺回不去。你懂不懂?嗯?”
我冷靜下來,決定聽他把話說完。
“我覺得,有時候和你在一起會變得很蠢,可那又能怎麽樣呢?那也掩蓋不了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事實啊!我願意和你這麽怡然自得地蠢下去,蠢到死也無妨!”
原來,真正完美的愛情是不需要人教的。自己經歷過,才知道它是什麽樣子;經過不同的人,才能知道自己是什麽樣子。
唯有歲月不可留,好在它也不會輕易将你辜負。
最終,我和王二達成協議,做彼此最後的愛情陪跑員。陪多久呢?就以此生為限好了。
愛你的樣子很傾城
這世界颠沛叵測,生命的脈絡起承轉合。
等到一切繁華褪去,生活的真相如同海潮退去裸露于海灘的岩石,
鋒利、腥鹹,潮濕,左右逢源……
多年以後,他藏在時光的隧道裏,窺探着光陰,販賣着曾經。午夜鐘聲敲響的一瞬,我站在命運的齒輪上,手持風塵,以此銘記那段被前塵放逐的時光。
我第一次見到安河,是在Allen的卧室門口。彼時,他仍是Allen的對號先生。
那是我與Allen合租的第一年,我們都還在哲學院讀書。可Allen與我不同,她習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生來就是一位金光閃閃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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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我詢問她為什麽家境優渥卻偏偏搬來普通公寓與人合租的時候,她滿臉坦誠地回答說,自己初來布拉格,需要一棵像我這樣的大樹。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我正坐在客廳修理一只壞了的吐司機,Allen突然打道回府。她推開門,二話不說沖上來抱住我的肩:“我回來了!”
我周身一怔,小錘子差點兒砸到手。
“這麽早!怎麽……”
話音沒落,一具西裝革履的雄性身影出現在了大門外。
Allen小跑到男人身邊,邀他進來,然後鄭重介紹:“這位是安河。”說着又轉身眨了眼睛,“我室友。”
男人沖我微笑,露出淺而性感的魚尾紋。他笑起來祥和而光芒萬丈,令人很容易便聯想到了阿波羅。
我邀他在沙發上坐下,問他要不要喝點兒什麽。他搖搖頭,說自己還有事兒,拿了東西馬上就走。
就在這時候,Allen從卧室走出來,懷裏抱着一盆仙人掌。我朝花盆看過去,只見那仙人掌周身被一團花呼呼的毛線包裹,最上端還挂着頂巴拿馬式小草帽。
我指着那盆造型詭異的花,幽幽問道:“你把它怎麽了?”
Allen的目光打我身上一躍而過,不由落向安河:“聽說它來自撒哈拉,怕它凍着,給它織了件毛衣,怕它曬蔫兒,就給它戴了頂小草帽。後來覺得之前的陶盆花樣太單調,又給它配了只波西米亞風手繪花盆。怎麽樣,喜歡嗎?”
我正欲開口說“難看”,不料安河上前兩步,接過她手上的植物,順勢抛下一串含情脈脈的眼神:“特別喜歡!它的确比之前好看了很多。”
後來,Allen将男人送出門,轉身将我撲倒在沙發上,高聲歡呼着:“我戀愛了!”
雖然有所預期,可我還是花了十秒鐘來消化這句話,然後目瞪口呆地看向她:“你竟然喜歡大叔?!”
她将懷裏的一瓶Miu Miu香水抛過來:“因為我是小蘿莉啊!來,小禮物。笑一個!”
Allen的新男友叫安河,是個背景不明的纨绔子弟,他大她七八歲,在一家法國上市公司做項目經理。
Allen說她很喜歡他叫自己名字時候的樣子—稍稍咧開唇角,舌尖輕輕卷起,配上梁朝偉式的憂郁眼神,含情脈脈,滿懷春風三十裏。
他倆的相遇也極具戲劇性。半個月前的一天,Allen深夜飙車回家,路過麥當勞正好下車買了杯咖啡。從店裏出來沒走幾步鞋跟兒斷了。她扭了腳,咖啡撒了一地,抱怨之餘,只好很是狼狽地坐在花壇邊休息。
就在這時候,他走了過來,将自己的咖啡遞給她,彎下身子扶她回車裏。他和她不像,他穩重,她跳脫,可能正是因為截然不同,所以才被彼此深深吸引住。他們整整一路都在聊巴塞羅那的海灘和威尼斯附近的彩色島嶼。
後來,他将她送回到家門口,停好車,轉身往地鐵走。
Allen沒忍住,上前擁抱了他。
“後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整整一個周,他每天都會約我出去,帶我坐摩天輪,帶我去吃冰激淩。看電影的時候,他會全程拉着我的手,他的手掌溫暖厚重,我覺得他是真的喜歡我。”
“所謂一見鐘情,不過是臆想與現實重合而已。可我也始終固執地認為,所謂日久生情,生出的是友情或親情。而一見鐘情,才是純粹的、驚心動魄的愛情。”
Allen一聽,立刻拍手叫好:“所以,你也覺得我倆是牛郎織女、天作之合喽?”
我沖她吐了吐舌頭:“你倆不光天作之合,還可歌可泣!鬼斧神工!別臭美了,你根本不了解他,現在說這話還太早!”
大概在三月初的那段日子裏,我因為工作不順,極度沮喪。興許是絕處逢生,就在我即将down入谷底的時候,接到了安河的電話。
他說他要來布拉格出差,剛剛落腳酒店,不湊巧,恰逢Allen回國度假。
安河約我出去坐坐,去高堡花園散步或者在總統府看塔城夜色。興許是低落感作祟,我竟鬼使神差般暗暗答應下來。
也是到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彼時,他與Allen陷入冷戰已然兩周之久。
放下電話,我站在窗前,對着滿眼夜色發了個漫長的呆,随即整裝出門,乘地鐵來到希爾頓前門。
見到安河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十八分。他租了輛MINI小跑,穿過膝風衣跟一件嶄新的休閑襯衫,滿身清爽,湊近了聞,周身彌漫着Bleu De Chanel 的味道。
我們在街角的地中海式小酒館喝了茴香酒。其間,他拿起桌角的宣傳單漫不經心地翻看,終了,提議去相鄰街區的春季游樂場。
游樂場就要打烊。近處的幾個項目都已停止攬客,月光清明,人影稀落。
我裹着外套從車上跳下來,安河從後備廂拿出蘇打水随手遞上。接着,他一邊鎖車一邊随口問我,有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項目。
我咧嘴笑,不禁脫口而出:“海盜船、鬼屋和過山車。不過,我已經很多年沒來過游樂園了。”
安河會心一笑,眼角呈現出幾道好看的魚尾紋。
“想不到我們的愛好竟如此類似,對了,那你有沒有在夜裏坐過過山車?”
在夜裏?我努力回憶。
“應該……沒有。”我用力搖頭。
他若有所思地聳了聳肩,與此同時輕啓其齒:“夜裏坐過山車可是別有一番趣味,黑暗會将恐懼放大,刺激感更加迅猛。”
他說着,扭過頭來看我:“要知道,人類的熱情很容易疲于風平浪靜。你如此,我如此,他們亦如此。不過,Allen喜歡旋轉木馬和摩天輪,可那些項目真的不适合男人!”
聽他話鋒一轉,我心底裏一沉,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其實我也喜歡摩天輪呀!”這句話在體內來回翻滾,可最終也沒能說出口。
安河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我跟在他被燈光拉長的影子裏。看着道路兩邊五顏六色的霓虹,不由心生感慨。
我們常常忙碌到呼吸急促,沒空留意車水馬龍,甚至連愛欲都只是浮光掠影,對理解就真的沒那麽多訴求了。後來,也漸漸意識到痛苦并不會因為誰的理解而活血化瘀,真正的懂得,是物以稀為貴。況且人人都是絕緣體,各有星辰暗月,又怎會全然明了?
恰恰一陣夜風拂面而來,将我的思緒翻亂。
在入口處刷了票,管理員好心提醒我們這是最後一輪,夜裏可見度低,危險系數高,一定要系牢安全帶。
安河調整了坐姿,解開襯衣最上方的一顆紐扣,随手将領帶甩過肩。
我們坐在最前排,放眼望去,層次鮮明的黑暗在眼前鋪展開。小火車向軌道上方緩慢攀行,爬至最高點,短暫停留。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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