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的好男人還有很多,心碎乃人間常事啊!”之類的。
Mr.羅就是這樣一個既柔情又鐵漢的人。
因此就算阿夏犯再多的錯,在他心裏,不過是等同于小孩子頑皮,奔跑之中不小心打碎了桌角搖搖欲墜的酒杯罷了。
有天傍晚,阿夏出現在了Mr.羅家大門口。她目光灼灼,明顯等待良久。
那是入秋後的一天,她卻衣着單薄,懷裏抱着一大盆水仙。
前一晚,Mr.羅正好患了感冒,他一大早便向公司請了假,待在家裏home office。門鈴瘋狂響過,聽那節奏與力度,他明明知道是她,卻還是習慣性通過貓眼兒向外望,與此同時二話不說拉開房門。
下一秒,一陣冷風撞進了他的懷裏。
彼時彼刻的阿夏,妝容清淡,手無寸鐵,眼睛紅紅的,明顯剛才哭過。
她依舊挂着那副清湯寡水的神情,哪怕是微微揚起嘴角,卻也苦苦皺着眉,像是時刻藏着什麽憂愁。
“怎麽了?”他溫柔地招呼她進來。她則擡擡腳,仰着頭,将花盆往他懷裏一推,搬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氣勢來。
不問還好,興許是Mr.羅的語氣過于溫柔,阿夏癟癟嘴,像是下一秒就快要流眼淚。她打着赤腳,在窗臺邊站了一會兒,解釋說自己跟Last先生吵架分手,他一氣之下扔掉了她公寓的大門鑰匙。
她沒有哭出來,卻始終黑着臉。Mr.羅拉她到沙發上坐下,給她削蘋果,與此同時說了一個笑話。可阿夏覺得一點都不好笑。他将一張紙巾撕來撕去,貼在臉上,假裝拖把超人。好一會兒,她突然笑了起來,可大笑帶來了劇烈的情緒失控。沒出十秒,便又轉為了痛哭失聲。
屋內的空氣驟然凝滞,Mr.羅頓了頓,卻沒有問她為什麽哭,只是遞給她紙巾,然後默默吃起了剩下的那一半蘋果。
後來的後來,阿夏始終在掉眼淚。一直到晚上九點,Last先生給她打了通電話。她因為過分哽咽根本沒辦法接聽,等到擦幹鼻涕接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挂斷了。
錯過“舊愛遺言”無疑為人生一大遺憾,這使她哭得更兇。
阿夏躲進衛生間,将馬桶蓋翻下來。她跷着二郎腿,突然想起與Last先生最後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确切來說,就在不久之前的昨天。
Advertisement
她總是常常熬到後半夜,放首Autumn Leaves,處理沒看完的稿件或者讀一本心儀已久的小說。
兩點多快三點的時候,Last先生會睡眼稀松地從卧室裏走出來。他從背後深深抱住她,堵在她耳邊說幾句動人的情話,然後轉身去衛生間……
待阿夏走回到客廳,Mr.羅已經守候良久。他扶起她耷拉在胸前的腦袋,輕聲說着:“我替你叫了開鎖師傅,他剛才在上一家忙完,現在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阿夏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接着雙眼一眯,如釋重負般一頭栽進了沙發裏。
開鎖小夥離開之後,阿夏回到自己的公寓,反鎖上門,好似執意将前塵後事拒之千裏。她不開燈,順着牆角,任憑身體滑向地面。剩下的時間仿佛已經沒有了意義。她又回到了這間房子裏,看似與之前無數個日夜無異,然而不同的是,這一次,她只身一人。
阿夏不明白,為什麽快樂總是如白駒易逝,而痛苦的時光總是苦苦盤踞。
在此之前,阿夏與Last先生之間的争吵時有發生,并且次次鬧得動靜很大。
阿夏總是舉着把菜刀站在廚房門口,龇牙咧嘴着,扮出一副作威作福狀。她信口開河地威脅他說,如果有天Last背信棄義抛棄自己,她就要率先拿刀把他給料理了。
那時候,她和所有的年輕女孩一樣,沉浸于一段不知深淺且用力過猛的情感關系中,善于利用自己的性別優勢,也善于利用他對自己無條件的寵幸。
那時候,她認定了胡鬧是寵溺,争吵是撒嬌,大動幹戈也不過是平淡生活的調味料;她覺得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是不可能被外力所分開的,就算遭遇盤古開天辟地,遭遇五雷轟頂。
然而,她的信心滿滿終究變成了殘酷現實的犧牲品。萬事皆有盡頭,終于,Last先生道盡了海誓山盟,就連曾經的信誓旦旦都變成了一副副飽含心猿意馬的良藥苦口。
到了真的分手那一天,Last先生兩股戰戰地撂下兩句狠話拔腿就走,阿夏則怔怔站在樓道口的階梯上發呆,呈手無縛雞之力狀,在他奮不顧身的背影之中,她咬牙切齒着,淚水橫流着。
有的人就是這樣,以潤物細無聲般的姿态闖入你的生命,稍作停留,便大張旗鼓地轉身走開。沒有道別,沒有愧疚,沒有抱歉,仿佛理所應當一般,甚至連一句堂而皇之的“江湖再見”都不屑說出口。
每次吵到歇斯底裏、口不擇言,吵到Last先生忍無可忍摔門而出,阿夏便會轉身鑽進Mr.羅的公寓。
她盤腿縮進沙發裏,痛定思痛,對着Mr.羅的背影一遍遍發問,為什麽自己遇事總是驚慌失措,而他卻能夠做到風輕雲淡、鎮定自若。
Mr.羅笑着,深深望她一眼,接着熄滅指尖的煙,從陽臺走回來。他着手削一只蘋果,一邊削一邊回答說:“二十歲的時候,你既驕傲又敏感脆弱,你總試圖從世俗中掙脫,想要表現得與現實格格不入。可是直到三十過半,你突然間發覺,就這樣平平淡淡地活着,随人群随波逐流,好像也沒什麽不好的。”
“因此有的時候,我自己也搞不太清楚,到底是時光令我理智,還是阻止了我的闖蕩,加深了我的膽怯與懦弱。”
阿夏對着杯中的可樂吹了一連串水泡。她好像聽不太懂,只管将腦袋抵在他的後背上,用力地,理直氣壯地。
她擡眼望向夜空,興許是霧霾太重,頭頂什麽也沒有。
直到後半夜,劇烈的傷感姍姍來遲。阿夏若無其事地走進衛生間,故意打開蓮蓬頭,并且将塑料盆摔得“啪啪”響。可這般掩蓋好像并未減輕內心的焦灼。瞬間,回憶與委屈以滔天之勢襲來,她突然想要躲起來,躲去一個世界之外的星球。
她低頭看了看瓷磚地板,心想,如果有一個地縫可以鑽就好了……
Mr.羅擅長安慰人,但偶爾也會失算。
前幾次阿夏遭遇被甩,他主動伸出援手,救她于水深火熱。他怕她哭得太兇肚子餓,便為她煮了海鮮意面,哪料卻燒煳了鍋;他橫跨大半座城市載她去看電影,卻遭遇半道兒堵車,好好的《全城熱戀》只看了“全城”沒看到“熱戀”。
這一切的一切都使阿夏哭得更兇,可奇怪的是,這些插曲卻屢屢有效地減輕了她的失落。
的确有那麽一小段極度失意的時光,阿夏覺得自己已經厭倦了這座城市,因為除了悶熱就是下雨,除了你好就是再見。這一切的一切,甚至令她動起了搬去別座城市的念頭。
她唯一的不舍,唯一的牽挂,唯一的留戀應該就是鄰居Mr.羅。
Mr.羅總能給阿夏一種青草般的感覺,每每她結束一段糟糕的戀情,試圖敲開他的房門找他讨安慰,Mr.羅都會給她遞紙巾,幫她蓋上小熊毛毯。
有很多個瞬間,阿夏覺得自己轉山轉水又轉回了原點,仿佛一切并未走遠,仿佛時光并未流瀉。
阿夏從來都說不清Mr.羅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她全然看不清他的善與惡,理智與沖動,看不清他的憤怒與疲憊,他的驕傲與孤獨。
可直覺告訴她,他是個好人,是個敢于敞開胸懷擁抱全世界的人。
每每她做着鬼臉試圖對他表露出自己內心深處的小感慨、小猜測,Mr.羅便會龇牙咧嘴,故意扮出一副窮兇極惡的樣子來。
他兇巴巴地說道:“我的确不是什麽壞人,但也不是好人,千萬不要因為一點點空穴來風的好感,對我産生誤判。”
每每說到此,阿夏便縮回身子。她好像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警告,還是若即若離的拒絕?
有天下班,阿夏敲響了Mr.羅家的大門。Mr.羅剛剛洗完澡,他連頭發都沒來得及吹幹,三下五除二系好棉麻襯衣的紐扣。
他将目光對準貓眼兒向外望,一看是阿夏,幹脆從茶幾上順手取過紙巾。
他“呼”的一下拉開門,只見阿夏咧着嘴,站在門外。她左手拿着手機,右手拎着只塑料袋,肩上還跨了一只環保袋。
還沒等Mr.羅開口安慰,她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了,接着笑嘻嘻地說道:“今天心血來潮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