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猛是骨子裏的,還有什麽好怕的?”
“這麽猛!哪兒啊?”
“北大荒啊!”
這就是馬莉琳。她的氣質辛辣而嗆人,她是那種永遠不會衰老的女人,永遠是少女,獵獵生風的少女。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高品位,暴脾氣。熱愛藝術也喜歡罵人。保持着對外面的觀望和好奇。她永遠疾惡如仇不卑不亢,恨得透徹愛得熱烈。最後還是善良得好像從沒被傷害過一樣。
她年輕,卻不能忍受世界過分年輕。為了掩飾自己的成熟,她必須僞裝得無瑕又天真。為了掩飾自己的純潔,她必須假裝放蕩又桀骜不馴。為了掩飾自己對一個男人的深情,她必須佯裝沒事一樣抽着煙晃着腿。她愛到潰不成軍,卻還要硬着脖子說,自己只是玩兒玩兒而已。如果你不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那麽是不能擁有她的。
因此我更加堅定地告訴自己,我會永遠保護她,要讓她一直鮮亮清脆下去。
聖誕節,我送了袁誠一臺Xbox。說是慶祝聖誕,其實是求和禮物。我承認,他的那句“娶你為妻”的确成功糊弄住了我。這種“予君千絲萬縷”的求和大法我也是第一次嘗試,搖尾乞憐是假,在他短若須臾的生命中留下蛛絲馬跡才是真。
我以為我與袁誠會就此和好如初,相敬如賓,可沒想到聖誕假期還沒過完,Cassiel就出現在了我家客廳。
那是我曾經歷過的唯一一個令往後都捶胸頓足的早上。我前腳進門,他們後腳收斂起笑容,周身一抖,恨不得抖出兩身苦情戲來。
袁誠放下游戲手柄,正了臉色,說:“我叫她來的,想解釋清楚。”
沒等我将思緒從這段漏洞百出的悲情氣氛中自拔,馬莉琳小聲罵了句:“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賤人無數。”
Cassiel明顯是聽見了,瞥了眼袁誠,看他按兵不動,有火不敢出。轉瞬,又扮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你說什麽?我沒聽清,能不能大聲說?”
馬莉琳将手包往地毯上一摔,“咯咯”幹笑了兩聲,跨上前一小步:“我說,我以為,你們是要給我們愚人節驚喜呢!”
袁誠走過來,與我怒目而視:“你們不該這樣對付她,不覺得二打一有些過分嗎?”
我看着袁誠飽含凜冽的眼睛,再看看躲在他背後半步遠的Cassiel,忽而悲從中來。他用心維護的本該是我!與他同仇敵忾的本該是我!可為什麽此時此刻,這場面有種全世界都他媽在欺負我玩弄我的感覺?
他們一唱一和,表情委屈卻醜惡。一出婦唱夫随的情感大戲,終于将我擊潰。然而,我還有什麽資格談論成敗?從愛上袁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主動伸手繳械,我這是不戰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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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失戀了,原來痛感也會像恢宏事業那樣日出而始,日落而息。
馬莉琳帶我去蹦迪,嘴裏不停地叫着:“搖擺搖擺,盡情搖擺,頭發甩起來!”
我感到全身酸痛,異常疲憊,疲憊到在人聲鼎沸的地鐵裏睡着,躺在床上卻又異常清醒。原來,失戀與精神失常的感覺是一樣的—失魂落魄、痛不欲生。
我甚至生出了報複全社會的念頭,我要走上街頭,告訴那些身處熱戀中的人們愛情是多麽不堪一擊,告訴那些大秀恩愛的姑娘與她們同床共枕的男人到底是多麽虛僞庸俗。
可是這一次,馬莉琳卻異常冷靜地盯住我的眼睛,語氣是前所未有的一本正經。
她說親愛的,要我說,生活裏随處都是陰謀。人總是會被“我愛你”這件事蒙騙住。但是千萬不要忘掉你的姿态。不要因為失去愛而變得刻薄,不要因為想要占有而變得陰暗。那将是多麽笨拙而悲涼!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讓你的善意與美好扭曲。
別氣餒,苦難才能告訴你什麽叫情深。千萬別誇大了這份挫敗的倍數。能流出淚的傷感都不是傷感,能言明的痛苦都不是隐痛。
要不人說禍不單行。在與袁誠正式分手的第二天,我就把手機給弄丢了。我所有的號碼信息都沒有了,我所有的愛恨情仇也都沒有了。但可悲的是,我對他的留戀還有,銘記還有,鐵證卻沒了。
曾經,我想陪他去很多很多的地方,可如今,都成了遙不可及的遠方。
當我像個傻逼一樣哭了好幾天後,終于幹了一件對的事情,想起來以後不能住在那兒了,我擦了擦眼淚,趕快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把衣服都洗幹淨,我就沒有什麽可牽挂了。
而我也明白,一切往事,終将如同那被水打濕的襯衫一般,浸泡在時光的波紋裏,褪色、褶皺、變形……
終将,一去不複還。
七個多月後的一個傍晚,我勉強算得上大病初愈。可湊近了聞,還是留有一身往事的味道。
我們約在伏爾塔瓦上游的一家酒館喝酒。馬莉琳打趣說:“你別看,我這副殘槍餘炮還能用,不然咱們用剩下的火藥殺個回馬槍,把那倆人搞個不歡而散分道揚镳?”
我放下杯子擺擺手,說:“多謝多謝,可是不用了,我已經下決心跟你徒手闖江湖了。”
“和我?我的虛榮心如此龐大,壓迫得你得有多難受!”
“是是是,你是虛榮心爆棚,可你敢于與之對視,你是我見過最偉大的人啦!”
馬莉琳咬了口檸檬,仰頭将杯中的伏特加幹盡:“那你知不知道,江湖險惡,惡霸們都喜歡像我這樣欺淩弱小?”
我學着她的樣子,也将杯中酒飲盡,哈了一大口氣,說:“那也總比身邊躺着個同床異夢的漢奸強!”
“我算是想清楚了,勾搭男人和買賣貨物可是不同!東西買不到,可以争可以搶,實在不行買個類似的湊合着用。可愛情不同,它關乎我的視覺、嗅覺、一切感官乃至後半輩子的生活質量。我總不能因為一時不甘心,湊合兩天再扔掉吧?既然愛不到,那不如幹幹脆脆轉身就走。怕丢自尊,那就高昂頭顱用力啐上幾口再甩甩頭!”
馬莉琳聽罷,為我拍手叫好。
往後的日子裏,我會活得潇灑,愛得不計代價,我會将自尊拆解,或讓它萎縮起來。如若無法萎縮,那就僞裝,裝出天真的樣子,不再将它展示給其他人看,我要活得精神飽滿而內心尖銳。
然而,我也知道,雖然世事險惡,雖然這份嫉妒如影随形,可我依舊需要馬莉琳的妖嬈與盛氣淩人為依托,需要這份相愛相殺的嫉妒,度過自己的後半生。
那就,願我們精致到老,不減風騷!
無人陪你感人肺腑,那就酷到刀槍不入
這世界上的傷感太多,就算眼淚落盡,
也不過是滄海一粟。
2012年的秋天,在一場東區食堂的飯局上,我認識了佟誠。
那是個相當普通的禮拜五,普通到土豆燒牛肉還是只有土豆沒有肉,普通到番茄炒蛋還是恨不得小嘗一口鹹到月球。
要說我跟佟誠的相識,完全是通過閨密阿鹿的介紹。有別于相親,卻無異于相親。在大廳最靠打飯口的長條座椅處,阿鹿突然摟過我的肩,随之将一條毛豆朝我碗裏一放,她指着對面的男生眉飛色舞道:“他叫佟誠,理工科直男,以後你就跟他混了。別看他平時長着張喪喪的狗腿臉,關鍵時刻眼鏡一摘立刻變身八塊腹肌男!”
我“撲哧”一樂,擡眼看過去,只見對面男生的臉上騰起一片火燒雲,他沖我尴尬地笑了笑,霎時之間,酒窩綻放,春風一朝三百裏,掠奪一路少女心。
我接着開了句不深不淺的玩笑,同時用餘光打量他,從發絲到袖口,都剛剛好符合我的胃口。
佟誠是個沉默的人,善于傾聽,卻不善言談。可他一旦開口,便是字字珠玑、直擊要害。剛認識那會兒,我與閨密被邀請去他公寓的樓頂喝三炮臺,閨密夾着蜜餞手舞足蹈地講了一堆,所有小情緒小感慨都被佟誠的一句天馬行空的“嗯”掩蓋。
這個“嗯”就好比定音錘,錘得閨密滿心火氣不打一處來。
我呵呵一樂:“要不,給你們講一神話緩解尴尬?”
閨密不理我,将蜜餞往嘴裏狠狠一塞。
“阿努比斯,負責末日評判之天平,在天平的一邊放羽毛,另一邊放死者的心髒。如果心髒與羽毛重量平衡,此人就可以上天堂。如果心髒比羽毛重,這個人就是有罪的,會被打入地獄,成為魔鬼的晚餐。所以,你知道這個故事說明什麽嗎?”我故意将腦袋轉向佟誠。
“什麽?”此時的佟誠正在垂眼看一份當日的晨報。他的聲調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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