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節
庸不過的日常,來來回回,反反複複。越來越多的孤獨占據着獨處的時間。突然有一天醒來,他們彼此驚異地發現,身邊溫柔地坐着另一個人。
不久後的一個淩晨,春秋于夢醒時分接到小艾的越洋電話。他跟她說夢見她有男朋友了,比他矮,短發,挺成熟的。
春秋一驚,張開眼睛,問他:“那你對他說了什麽呢?”
小艾沉默了一下,回答說:“我叮囑那個人,要好好照顧你。”
春秋跟着沉默了。不知怎麽了,她的眼前浮現出一個清晰的輪廓。
是慕唯。
“睡不着。”
發完這條消息三小時後,春秋成了慕唯的女朋友。
他隔着高高的窗臺打了通電話,将輾轉難眠的她叫出了公寓樓,問她:“去酒吧還是去我家?”
“想吃越南米粉。”她脫口而出,仰起頭,眼巴巴地望着他。
慕唯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立馬将春秋拎上車,直奔東郊“越南村”的米粉店。一整天沒吃東西的春秋,一臉生無可戀的春秋,一直以“矜持”作為人生基本語法的春秋,在一碗熱騰騰的螺蛳粉面前現了原形。
她大口嚼着薄荷菜和田螺,感激涕零地道謝。吃了幾口又突然停下,擡起頭問他:“你怎麽不吃?”
慕唯頓了頓,喝了一口茉莉茶,又望着她說:“錢包落在酒館了,身上只剩下這點兒錢。”
春秋差點兒噎住,吸了吸鼻涕:“哥哥,我身無分文,手無寸鐵,你若不嫌棄,我只剩下以身相許了。”
“成交。”慕唯眼睛一亮,瞬間笑開了花。
騰騰霧氣裏,春秋眯起眼睛,看着雜亂的店鋪,然後抓起一大塊油條送到慕唯的嘴邊,兩個人瞬間沉浸在那種蓬松酥軟的錯覺裏……
Advertisement
慕唯來自3.8維世界,這個春秋早就已經知道了,早在芃芃單身派對結束後的那個周末,早在他邀請她去山頂吹風時短暫而熱烈地握了握她的手掌的時候。
那之後,她用了整整三個多星期的時間平複自己內心的驚異、不解和疑惑,可終究還是理智滿滿地說服了自己。
慕唯風度翩翩,神秘而莫測,善于夜間飛行,眼中藏着和別人不一樣的人間煙火。
而春秋真正相信他的來歷,是他坐在餐桌前用目光打開一瓶香槟、切開一塊羊排,以及憑空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那天晚上,慕唯帶春秋到達自己隐秘的山頂小屋,春秋從窗戶向外望,整個山坡散發着淡紫色的靜谧的光。
慕唯熬制了好喝的3.8維迷疊香酒,他們一邊喝酒一邊暢聊世界,後來,他們翻滾着,在浴缸裏做了場劃破空間的愛。
洗完澡,慕唯用手指點亮蠟燭,整個屋子瞬間暖光四射燈火通明。
春秋抱着貓,向慕唯發問,3.8維到底是怎樣的概念?
慕唯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他從她手上接過貓,轉身将一只蘋果塞給她,言語輕巧地打了一個比方。
他對她解釋說:“一只螞蟻在一張紙上行走,它只能向右或向左,向前或向後走。對它來說高與低均無意義,因為螞蟻是二維空間的認知者。這就是說,第3維的空間是存在的,但沒有被螞蟻所認識。同樣,人類所感知的世界是由4維構成的(3個空間維,1個時間維),但人們無法覺察到其他所有的維。根據人類物理學家的看法,還應該有7個維的空間。盡管有這麽多的維,但這些維是無法感知的,它們自身卷在了一起,被稱為‘壓縮的維’。
“你們所生活的世界,是三維的立體時空,而螞蟻的世界是平面,如果它搬着食物行走,突然有人将食物從頭上拿開,它會覺得這是一次靈異事件。就好比剛剛你看我徒手點蠟燭,瞬間移動,你也會覺得這是靈異事件咯。”
春秋迷迷糊糊地聽着,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可當她想到他剛剛徒手切羊排的場景,眉眼之間的濃雲漸漸散開,忍不住點了點頭。
慕唯停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總之,這個宇宙存在着各種各樣的維度,存在着各式形态的個體,我們不過是上帝制造的一道公式裏的演算品。那些看不到的不代表不存在,存在的也并非永恒。”
春秋稀裏糊塗地聽着,溫柔打斷他的話,并報之以抱歉的微笑:“如果像你說的,你真的來自另一個維度,那為什麽我能看見你呢?”
慕唯正了神色,鄭重其事地回答說:“從理論上簡單解釋就是,3.8維的我們能夠随意進入任意維度更低的空間,只要我們願意,低維度的生物們便能夠察覺;若講得浪漫一些,那是因為你願意相信,因為你對這世界充滿了好奇,因為我想被你看見!”
從那天開始,慕唯成了春秋真實無比的愛情神話,而透明的浴缸變成了她隐秘而固若金湯的輝煌城堡。
春秋和慕唯在一起了,這成為了他們之間的秘密,成了兩個維度之間的秘密。他帶她走進一座嶄新的世界,展示給她與從前截然不同的生存方式。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他們相互扶持着走了一段路,過着新奇的生活,跳舞、大笑、飛翔、社交,她在他的懷裏肆意奔跑,在他的背上飛檐走壁,僅僅是在某個燈紅酒綠的間隙,溺于沉默。
白天,他們和所有普普通通的年輕情侶們一樣各行其是,下班去逛街,去購物,吃廉價的米粉和泰國菜,偶爾坐在昂貴日料店狹窄的榻榻米上喝一壺梅酒。周末,兩人就手牽手漫無目的地晃晃悠悠,在人群擁擠的廣場上十指緊扣,過着稀松平常的生活。
一旦到了日光落盡之際,春秋便身披一身奇異,徒手走入三維時空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慕唯的貓咪會說話,門前的路面會發光,高腳杯裏會自動斟滿酒水,慕唯則像國王一般,坐在客廳的躺椅上輕揮手臂指點江山。
興致昂揚的時候,他會背她飛上寬闊的屋頂。他輕輕扭頭餘光一瞥,眼下覆滿綠草的山坡即刻轉換成一片火光點點的平面宇宙。
慕唯遞給春秋一個蘋果,悉心指給她,哪裏是自己的家鄉,哪裏是穿越維度的道路,哪裏是他曾經踏足過的土地,哪裏是3.8維以及人類的禁區。
每每夜深人靜,慕唯載着春秋在城市上空游蕩,仿佛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他們掠過一座座午夜的陽臺,夜幕上映,看盡人間鬧劇。
春秋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可當慕唯熔岩一般熱烈的吻順着命運的脈絡,落在她的額頭、臉頰、嘴唇、頸間的時候,春秋清楚地意識到,興許自己被命運選中,精準無誤地落入了現實的騙局,可眼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無妄的。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十個月之久,春秋眼中一切新奇的事物漸漸平凡而麻木。
有天休假,春秋去酒館找慕唯。看他不在,便向櫃臺後一個夥計打聽。詢問再三,夥計說他去了馬克西姆大街南側的“花枝”書店。春秋本來是想一通電話叫他回來的,可轉念一想,不如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給他個驚喜,讓他知道三維空間也有所謂的“魔法”。
當她乘有軌電車“叮叮當當”來到那間書店,她先是站在櫥窗外面向裏望。四十年代的裝修風格,泛黃的書頁,橡木扶梯,無一不散發着古色古香的氣息。
一次漫不經心的張望,她對這間書店好感倍增。她輕輕伸手掌抵住玻璃,店門很容易便被推開。地毯正上方的風鈴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緊接着,一個面目陌生的女孩出現在了書店一角。春秋正想上前打招呼,一個熟悉的聲音想起,那聲音低低的,更像是竊竊私語。
他說:“親愛的,有客人嗎?”
話音未落,門簾被翻起,慕唯的身影準确無誤撞入春秋眼中,他站在那女孩兒的斜後方,上颚微微張開,眼神停頓,身體明顯僵住。
春秋顯然是想要表達些什麽的,上前撂下一段毫無禮貌可言的髒話,或者問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可話到嘴邊,突然語塞。她的腦中一遍遍回放着他方才的那句話。千思萬緒通通集中在慕唯誠實而精準的措辭上—
他用的應該是“Darling”,而不是“Dear”吧。
久久地,他們誰都沒有輕易上前。屏息凝神之間,春秋突然沖上去拽住慕唯的領子用力搖晃,口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着:“我看到的是真的嗎?還是幻覺?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慕唯眼睜睜地看着她卻不回答。
春秋絕望地環顧四周,而後轉身跑開。一直跑到街道的盡頭她才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