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不算番外的番外)

關于容錦珏的一種可能。

其實就是我突然想到的一種可能,關于容錦珏,

不知道會不會在繼續寫下去,總之只要他還活着,就有種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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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深是剛剛下班之後接到錦官電話的。

容錦珏沒離開時,他們相聚厲深偶爾會遇到錦官,兩人差不多年紀,性格也比較談得來,所以見面了會聊得多一些,但自從容錦珏走後,厲深就再沒有和錦官碰到一起過,兩人也沒有刻意的保持聯系,厲深只聽說他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在國外調養,也是去年身體好轉後才回國的。

所以當錦官把電話打到他手機上時,厲深還是有不小的驚訝。

瞿東陳正在和他說公司裏的事兒,轉頭看厲深凝眉盯着屏幕前的號碼若有所思,不禁瞟了一眼,語氣不善地道,“幹嘛不接電話?前男友找你了?”

厲深聞言瞪了他一眼,接起電話。

那邊傳來聲音。

“喂,厲深嗎?我是錦官。”

厲深恩了一聲,說,“我知道,我存了你號碼的。”

錦官在那邊淡淡笑了一聲,說,“好久沒聯系了,你還好吧?”

“還不錯,你呢,身體怎麽樣?”

瞿東陳聽兩人在那裏寒暄了半天,有些吃味地皺了下眉,說着,“誰啊?這麽聊得來?”

厲深連理都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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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聊了一會兒,錦官才說道,“你現在在臨城吧?我今天剛好也過來,有時間見個面吧,我住在不辭園。”

“現在嗎?”厲深問他。

“恩,晚上也行,看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錦官還從未和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厲深不禁疑惑地問道,“錦官,是出了什麽事嗎?”

錦官在那邊沉吟了下,才道,“我們還是見面說吧,記得你一個人來,瞿東陳就別帶了。”

厲深抿唇笑了一聲,知道錦官估計是打聽自己的事兒了,但他說的這麽直接,厲深便只得道,“好的,那吃完飯我過去,一會兒聯系。”

挂了電話,瞿東陳的眉毛已經挑得老高了,忍不住扭頭問,“你待會兒要去哪兒?”

厲深說,“錦官,錦珏的堂弟。”

聽到這個名字,瞿東陳不屑地哼了一聲,“不愧是一家人,說話都一個德行,還不讓我去,我他媽說了我要去了嗎。”

結果吃完飯瞿東陳硬要把厲深送到不辭園。

“我不進去,我在外面等着你還不行?”

厲深覺得今天的瞿東陳有些可愛,揚眉看着他道,“你在這兒等我得等到什麽時候啊?一起進去吧,沒關系的。”

瞿東陳握着他的手放在唇上親了一口,“不去,懶得進去,就跟誰特別稀罕去他家一樣。我在這兒等你,趕緊說事,說完事十分鐘後你就出來,多一分鐘都別在他家待。”

厲深咧着嘴笑,“好好好,那你可以到附近商場逛一圈,說完事我就出來。”

時間退回到一天前的早晨十點。

重光因為知道錦官到臨城了,所以特意早上起來就直奔他家去,打算約上他一起去突襲溫劭。

結果進門後,重光看到客廳裏坐着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兒喝着咖啡翻着手裏的雜志,聞聲擡眸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繼續看書。

重光心裏第一個反應是,我去,錦官出軌了?

男人看上去要比自己小幾歲,三十出頭的樣子,樣貌并不是很出衆,但眼角眉梢有一種與年齡不符合的深邃藏在其中,他望向重光的淡淡一眼,讓他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他穿着得體,舉止也很優雅,一個人坐在那兒沒有絲毫的尴尬,像是在自己家裏似的閑适。

重光眼裏不禁多了幾分疑惑。

錦官這時從樓上走下來,看到他便張口道,“什麽時候來的?”

重光看着錦官,心裏還在捉摸他出軌的事兒,回道,“剛剛。”

他再一次把眼神投向沙發上的人,那人像是注意到了他灼熱的目光,擡眸又望了他一眼,眼睛微微地眯起,似笑非笑的模樣。

重光被他那種眼神激得心裏微怒。

靠,錦官新寵又怎麽樣?那樣貌拿什麽和顧昇比?還敢在這兒擺譜,日了狗了。

他剛想開罵,就聽見錦官問,“哥,你沒和重光說話?”

來到喉嚨裏的話忽然被重光全部咽了下去,他轉頭看着錦官,吓得睜大眼睛問,“你剛才叫誰呢?誰他媽是你哥。”

錦官淡然地看着他,然後朝沙發上的方向揚揚下巴,說,“坐沙發上那人是我哥,容錦珏。”

重光吓得退後一步,看着沙發上的人,又看看錦官,臉色有些蒼白,想着錦官不會是生病了吧,還是腦子被門夾了,心裏一抖,說着,“沙發上那人不是你新寵麽?說什麽屁話呢,你哥不是早幾年就那啥了麽,錦官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被顧昇甩了所以神經不正常了?”

他看着錦官一連串地說話,錦官始終對他投以安慰者的目光,沙發上的人終于緩緩地開口道,“我确實是……”

“你他媽給我閉嘴!”重光忽然轉過身一臉戾氣地看着對方,“媽的哪兒來的野路子裝到老子頭上了?錦官你他媽傻逼吧,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會念了是吧?要老子給你念一遍嗎?”他指着沙發上的人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人,媽的現在麻溜給老子滾聽見沒?你他媽是不是容錦珏你心裏沒點逼數嗎?!”

錦官默默地和沙發上的男人對視了一眼,眼裏流露出同情的目光。

男人捏了一下鼻梁,緩慢地把雜志合在一起然後放在一邊,看着重光道,“你七歲那年的冬天,說要和錦官溫劭比誰尿得遠,三個人約着到學校後門的一棵大樹下,結果你雞兒被凍住了哭了整整一天你還記得嗎?十歲那年,你因為欺負溫劭被溫敬揍得鼻青臉腫,不敢回家跑到錦官家躲了一晚上第二天還是我開車送你們上學的你還記得嗎?你十五歲那年第一次破處……”

“夠了我哥,我親哥,”重光連忙打斷他,不敢置信卻不得不信地看着錦官,錦官默默朝他點了個頭,“他真的是我哥,剛開始我也不信的……”

那一瞬間重光腦海裏飄過的,是原來錦官沒有出軌啊,真是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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