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日本, 冬木市。
在魔術師世界無人不知,引得無數人趨之若鹜的争鬥——第五次聖杯戰争,就以冬木市為開啓的地點。
由于極其特殊的原因, 五戰與四戰之間僅僅相隔了十年就再度啓動, 而且,參戰的禦主之中, 似乎還存在着全然不知情而被無辜卷入的人……
這些細節暫時不提, 先大致解釋一下聖杯戰争這個名詞。
聖杯, 被稱為“萬能的許願機”, 顧名思義, 可以實現擁有者的一切心願。
既然擁有如此神奇的性質,聖杯注定會惹來殘酷的争奪,聖杯戰争也就因此誕生。而試圖借用聖杯實現心願的不僅僅是現世的人類,就連死後榮登英靈殿的英靈也無法抗拒這個誘惑,選擇與魔術師合作,參與聖杯戰争,共同奪取聖杯。
于是,争奪聖杯的人員構成便為, 七名參戰的魔術師, 七名由魔術師通過聖遺物召喚出的英靈從者, 并且, 對應順應召喚而來的各不相同的職階,分為了七組。
這七組互相競争,争鬥的過程中不免會涉及到生死, 畢竟最終勝出得到聖杯的只能有一組。過往的聖杯戰争中,有全滅結局,也有只剩寥寥幾人勉強幸存,無人得到聖杯的慘痛結局,由此可知,聖杯戰争究竟有多麽殘酷。
嗯,解釋了這麽多,背景差不多也應該說清楚了。那麽,就将視角轉回到為期七天的第五次聖杯戰争期間,冬木市的街頭。
……
“Saber,怎麽突然間不走——Saber,Saber?”
少年疑惑的聲音明明就在身旁響起,卻像是突兀地打破了地處遙遠的空間界限,将莫名失神之人吓了一跳,才猛然收回思緒。
“……抱歉,士郎,凜。”
應聲回首的是一名金發的少女。
就外表而言,确實是身形嬌小的少女沒錯。可是,在與她的碧色雙眸對視之後,就會讓人神奇地感受到,這應是一位嚴肅而正直的戰士。
此時此刻,金發少女始終清冽肅穆的眸子裏,竟異常地浮起了尚未完全消退的迷茫,或許,還有一分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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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剛才在人群中晃眼看見了一個十分熟悉的故人,但是,再一看,又怎麽也找不到……”
由獨特的稱呼可知,被稱作Saber的少女實際上就是本次參與進聖杯戰争的英靈之一,Saber只是職階,她另有本名。
她的禦主衛宮士郎,還有此時暫時皆為同盟的Archer組的遠坂凜都只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因此,Saber換上現世人的裝束後,和他們走在一起并不突兀。
“啊?Saber的故人嗎。”
衛宮士郎停下腳步,遲疑地念到。
雖然才在被卷入聖杯戰争之前連聖杯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少年也不是很了解英靈的事情,但也可以粗略地猜測到,她的“故人”,很有可能是成為英靈之前認識的……朋友,夥伴之類的吧。
那麽,是參戰的其他英靈裏,有Saber以前的朋友——這個意思?
“那不是很好嗎?”衛宮士郎很單純地恭喜Saber,“既然看見了,那以後肯定能遇到——哇!”
話還沒說完,這個想法過分簡單還沒常識的家夥就被遠坂凜狠狠地敲了一下後腦勺:“在戰場上面對面的那種遇見嗎!”
“真是的,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就算是最親近的人,在聖杯戰争中相遇,能夠避免厮殺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啊你這個笨蛋!而且Saber……呃,怎麽了?”
“咳,很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Saber輕咳一聲,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又道了一次歉。
眼中的異色已然消失,最後投給人群的眼角餘光也順勢收回。似乎沒有異常了,可随後,從少女隐有起伏的嗓音之中,還是能聽出些微情緒的跌宕。
“我和我想的那個人,不會在戰場上相遇的,應該是我自己看錯了。畢竟……只有這一個可能性。”
只有,也只會有這一個可能性。
關于這個被她無意間脫口帶出的“故人”,Saber并不想多談。衛宮士郎和遠坂凜對視了一眼,縱使心中疑惑,也默契地岔開了話題,畢竟這是Saber的私事。
他們便接着剛才還沒有說完的與結盟有關的話題,繼續讨論下去了。
Saber以護衛的姿态緊守在少年少女的身後,時刻警惕着潛在的敵人。
然而,又是為什麽。
明知道心中所想的是絕不可能成真的事情,嘴上這麽說,理智也這般認定。可Saber——真名為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的騎士之王卻仍舊抑制不住,要在警惕的過程中,額外分出一絲下意識搜尋的視線。
驚鴻一瞥到的,出現在人群中的那道背影。
無論何時,都那般亮眼的銀發。
似是覺察到來自于她的驚愕得一時之間愣住的目光,那人略微偏首,發尾從臉旁滑到肩後,顯露出的側臉的輪廓,竟也……
——不對,不對,不對。
——不能再沉浸在幻想中了。
身形不一樣,那個存在于記憶裏不知多少歲月的男人明顯要高大得多,這道背影的主人,再給她如何似曾相識的感覺,也只是一個十二三歲大的少年。
更何況,就如她方才所說的那樣,不得不面對的殘酷的現實,始終如鋒利卻無比遲緩的利刃一般,刺入心口之後,多年來都未能拔去。
還未成為亞瑟王的那段歲月,陪伴在只是“阿爾托莉雅”的少女騎士身邊,一如真正的兄長的——那個男人。
他已經死了。
死後絕不會成為英靈,因此,他們無法相見。
阿爾托莉雅本來不知道男人的死訊。
還活着的時候,瀕死之際與世界意識簽訂契約成為英靈、作為英靈試圖得到聖杯來拯救不列颠的那些年,她都不知道這個事實。
一直以為,男人雖然在她十七歲生日前夕留下禮物潇灑離去,連聲招呼都不打,但肯定會格外自在地活在另一片天空下。
如果真是那樣,從未責怪過他不辭而別的阿爾托莉雅一定會非常欣慰。
可是——
偏偏是這個結果。
偏偏,告訴她真相的人并不是梅林,而是一個傲慢自大的,完全讓她生不出任何好感的家夥。
……對。
就是這樣的一個倨傲得不屑于蝼蟻站在同一塊土地之上的男人,無論是他的金發,誇飾的黃金甲,還是将衆生睥睨的赤色蛇眸,都宣告出了他的嚣張,更別說,還有那開口之時把張揚二字诠釋到了極點的語氣。
同樣是王,高潔的騎士王就已下意識地對英雄王心生不喜,想要敬而遠之。
這是第四次聖杯戰争,阿爾托莉雅仍是以Saber職階被召喚現界。在聖杯戰争中相遇的這個英雄王,就是敵方的Archer。
果然,即使不知為何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英雄王吉爾伽美什跟她的第一印象,竟跟埃迪大哥有些相似,當然,真的就只有一些——阿爾托莉雅對吉爾伽美什的敵意仍舊達到了極高的程度。
好像并不只是出于敵對的立場,或者內心對這麽一個目中無人的男人的排斥。阿爾托莉雅那時還未發現,她一見到吉爾伽美什,就不自禁浮于心頭的那幾分異樣的不适之感,究竟是因誰而起。
“聖杯?哈哈哈,不過是本王用來盛酒的杯子而已!本王下界,也只是無聊時的消遣——哼,被看穿了也無妨,本王确實是要找一個會以Caster身份摻和進聖杯戰争的家夥。”
“找到之後,将他碎屍萬段。”
陡然間沉下,變得冰冷刺骨的男人的嗓音。
“讓本王的怒火把他化為灰燼,不,必須得一點一點磨碎才行。”
就像是最平常的述說,可從內容,從一字一頓中透露出的凜冽殺意深入靈魂,每說一個字,就像是将那個讓王恨到咬牙切齒的雜碎殺了一次,厭惡之情卻仍舊無法消解。
“還是不行。還是不行啊。被召喚來的只是一個分.身,就算殺死千萬遍,也不足以讓本王解恨!”
肯定是無法消解的。
即使并非是被黃金的王在齒間怨恨提及的那個“Caster”本人,也無法知曉,究竟是怎般深重的仇恨,才能讓如此高貴的王不嫌辛苦地四處尋找,在各個平行世界線上的聖杯戰争中去尋找只有微薄可能會出現的仇人……
阿爾托莉雅仍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英雄王的憤怒,還有那一絲從赤眸中一閃而過的,不知是否是錯覺的痛楚。
——英雄王,竟然還會為誰而傷痛?
正當阿爾托莉雅因這個發現陷入短暫的錯愕之時,完全意料不到,英雄王會将話題落到她這裏,說出的,還是即将讓她神色乃至于情緒全部大變的話。
而且,金發的男人在第一次正視她時,那一瞬間的眼神變化,複雜,卻又晦暗不明。
“沒想到,在那家夥之前,倒是讓本王先找到了一個意外之喜。”
“本王知道你的身份,Saber。但是,不要露出那麽警惕的表情,本王只是想重新,認真地打量你而已。”
也就是說,在此之前并沒有多麽認真地觀察,因為一個意想不到的契機,才改變了态度。
“受到他寵愛的女孩兒啊。”
不是生硬的Saber,也并沒有直接戳破騎士王的真實身份。
這個格外狂妄的王徑自把阿爾托莉雅的這兩個身份都略過了。
或者說,他審視的是騎士少女震驚的面龐,可目光下移,落到她始終戴在手腕上、被腕甲遮蓋住的永遠不敗的花的手鏈,卻是透過她,看到了送給她這個手鏈的另一個人。
——埃迪。
名為埃迪的那個男人。
“你既然得到了本王摯愛的祝福,那麽,同樣的,本王也要給你一份禮物。說吧,想要什麽?聖杯?本王的寶庫裏有多少這種小玩意兒,從中取出一個給你就行。”
英雄王倨傲的神色在短暫的回憶中慢慢收斂,變為将情緒藏于心中的平靜。
“放下劍,到本王的身後來,看在他對你的情分上,本王可以庇護你。”
“……”
“什……麽?”
那一刻,阿爾托莉雅臉上的呆愣,終于被怒色所覆蓋。
很顯然,感到尊嚴被踐踏的騎士王,被英雄王的這番莫名其妙的行舉給徹底觸怒了。
在英雄王話中多次出現的那個“他”,沒有出現名字,但阿爾托莉雅不需思考就意識到了說的是誰。
這也是憤怒的主要原因。
“你在胡言亂語什麽!Archer!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也不明白你的意圖何在。難道只是想告訴我,埃迪大哥離開之後,遇到了你——”
“等等。”
英雄王突然開口,打斷了阿爾托莉雅的憤怒之言。
這一次,他的神情更古怪了。
“你不知道?”
在看到阿爾托莉雅面上的疑慮之色更濃之後。
“……”
“原來如此,你比我想的還要冷漠啊,埃迪。”
所有人都被他毫不留情地丢棄了,連願意在收斂中留下祝福的少女都沒能在他心裏占據足夠的分量——足夠讓他留下的分量。那麽,有誰?誰有這個資格?
……所羅門。
那個神的傀儡麽?
可笑。
可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哦……不對,本王想岔了,你在他心裏,還是占了分量的。”
“把難以接受,即使是本王——也在得知的那一剎那心如刀割的那個真相掩藏下來不讓你知道……”
“這不就是對你而言,最大的寵愛了麽?”
……
……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Archer……你到底想說什麽!”
再度騰升而起的憤怒,即使禦主要用令咒強行逼迫她撤退,想必憑借這股無法壓抑的情緒,她也能抵抗許久,直到英雄王說出實情為止。
阿爾托莉雅的怒意是最鮮明的,但當她質問出聲時,卻抓不住從心間悄然生起的一絲不安。
“真是可憐的表情呢。”
Archer便是如此嘲笑她的。
“明明什麽都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只對你而言。好吧,就把這當做本王送給你的見面禮吧。”
“他死了。”
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卻讓阿爾托莉雅的瞳孔緊縮,然後擴散出不願接受的迷茫。
“具體的過程,還有讓他欣然赴死的雜種是誰,這些內容本王一個字都不想提。”
俯視她的金色的王立于高處,陰影覆蓋住他暗潮湧動的赤眸,讓灰暗之色融為一片。
他明明在笑,笑意卻一點也沒有印在豎瞳中:
“讓梅林親自來告訴你,豈不是更合适?”
*****
聖杯戰争就要結束了。
沒有分出勝者,但是,也并非全員皆為敗者的結局——
阿爾托莉雅終于又一次來到了聖杯的面前。
之所以是“又一次”,便是因為,十年前,她也親眼見證了聖杯的出現。
十年前,阿爾托莉雅懷着不甘與悲痛,親手用自己的寶具毀滅了聖杯。
十年後……真是緣分注定。
亞瑟王再度舉起了她的契約勝利之劍,聖潔的金色光華将少女騎士的纖細身軀環繞,鬓邊的金發也随風波搖曳在眼前。她的神色何等地肅穆,凝起厚重之色的碧色眼眸倒映出暗紅的聖杯,絲毫沒有蓋過其中的堅毅。
曾經,她是在禦主的令咒的強行驅使下,含淚毀掉了寄托拯救不列颠的希望的聖杯。
而如今,多虧了在這裏遇見的新的禦主,阿爾托莉雅終于放下了對聖杯的執着。
其中的緣由暫且不多言,時機不容慢待。
亞瑟王高舉起金色華光陡然綻放的劍,魔力不斷流逝,所以,不再猶豫。
“Ex——ca——唔??唔??!!!”
Excalibur竟然沒能喊完,後面就出現了相當奇怪的——像是被人一下子捂住了嘴的尾音。
剛好,在這個時候,阿爾托莉雅的魔力也被這個沒有來得及放出的寶具給抽幹了。
聖杯其實還沒有完全形成,這個時候破壞,還可以阻止大聖杯的徹底降生。然而,突然地這一個打岔,聖杯——
“……”
“……啊!!!”
先前還在這兒,散發着不祥氣息的龐大陰影,就在阿爾托莉雅眼前變成了一座巨型的冰雕。然後,咔嘣咔嘣,轟然破碎。
繼而響起的便是窸窸窣窣冰塊碰撞的聲響。
碎成肉眼看不見的顆粒大小的冰渣飄到臉前,落在少女騎士的睫毛上,一直到融化,她都沒能眨眼。
“……”
“呆住了?”把她打斷的這個人擡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嘴裏還在教育她:“這麽髒的東西不要去碰。”
“……”
“不僅不要碰,長得這麽扭曲,多看一眼就反胃。頭轉回來,看我。”
“……”
“乖,阿爾托莉雅。”
他從善如流地叫出了少女的名字,本還顯得冷淡的面容上,終于浮起了一絲笑意。
“怎麽,我稍微變了個樣子,就不認識了?”
“……”
“……”
“……不!不——不對,我的意思是——”
“埃……埃迪大哥?”
忽略掉在一旁愣了半晌,忽然尖叫一聲“慎二”沖進冰渣堆裏扒拉不知是死是活的遠坂凜,陡然間,阿爾托莉雅好像就因為這一聲含着笑意的呼喚,從亞瑟王短暫地變回了最開始邁上旅途的那個天真活潑的少女。
當然,只有這一瞬。
她到底經歷了太多,無論是外表,還是性格,都無法回到從前。但,無論是少女阿爾托莉雅,還是成為英靈的亞瑟王阿爾托莉雅,在這一刻的心情,都會是相同的。
“埃迪,大哥?”
“嗯。”
“沒想到……我實在是……這個,我……”
“好了,驚喜還是激動的話都別說了。我本來不想來見你的,不過,唔,臨時改了一下主意。可不要哭出來啊,我現在這模樣,還得費很大力氣才能哄你——”
是了。
站在阿爾托莉雅面前的銀發少年需要仰起頭,稍微墊一下腳,才能擡手擦掉少女眼角的淚痕。
雖說阿爾托莉雅始終沒有長高,還是只有一米五幾這一點,讓被迫變矮了——如今終于從矮蘿蔔長到一米四的男人頗為欣慰,但是,無論是仰頭還是墊腳,都太麻煩了。
所以,還是不要哭最好。
阿爾托莉雅:“……”
“我沒有哭啊。不過,我……”
“真的很高興。”
只能用驚喜來形容,徹底沖淡了她為此而生的所有怨結。
埃迪打量着在眼前展露笑顏的少女,省去最初在眸底顯現的暗色,心中也是欣慰了起來。
他開口:“當初的……”
咔啦啦啦咔!
埃迪頓了頓。
繼續:“小姑娘……”
砰咚咚咚咚砰!
埃迪皺起了眉。
阿爾托莉雅注意到被埃迪忽視的不遠處的異狀,似是欲言又止。然而,她剛說一個“英”字,她的埃迪大哥就面不改色地強勢打斷她:
“這裏太吵了,我們換個地方再……”
終于,那噪音不甘示弱,發出了最後一聲勢必要吸引他注意的嘶吼。
轟隆隆隆隆轟!
不遠處。
固有結界破碎開來,深陷于結界之中的一人一英靈回到了現實。
那個人類,是阿爾托莉雅的禦主衛宮士郎。
以人類之身與英靈——還是最強的英靈之一對抗,無疑是自尋死路。衛宮士郎傷痕累累,渾身皆是血跡,然而,他堅持到了現在,還沒有喪命。
這場戰鬥的勝者……
不,并不是那個占據絕對優勢的英靈。
英靈輕敵了。
在最後的時刻,被他輕視的渺小人類斬斷了他的一只手臂,讓局勢——陡然逆轉!
龐大的魔力升騰,動靜之大,遠在山上的埃迪等人自然也察覺到了。阿爾托莉雅這時才得到機會,把之前的話補完。
雖然,就她個人而言,是很不幸補充的。但高潔的騎士王做不出隐瞞實情的事情,只有開口。
“埃迪大哥,英雄王就在那裏,你不去……嗎?”
埃迪:“英雄王?誰?”
阿爾托莉雅震驚:“吉爾伽美什啊。”
埃迪:“吉爾伽什麽?不認識。”
阿爾托莉雅徹底地驚訝了。
她也真是一根筋,竟然在不解之下,脫口而出:“可是,英雄王告訴我,你們幾千年前就相識相愛,他是你唯一的愛人——”
準确地說,是英雄王非要把這些話灌進她的耳朵裏,在“唯一”兩個字音上還格外加重,像是在跟誰誰誰較勁似的。
因為感受到英雄王對殺死埃迪大哥的仇人的怨恨無比強烈,所擁有的感情也毋庸置疑,阿爾托莉雅當真了。
也因此……
埃迪:“………………”
他什麽都沒有說。
面色鐵青,直接反手抄起了槍,帶着凜然直逼天際的殺氣,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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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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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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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