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哎, 吉爾伽美什。”

“好難看啊,你現在的樣子。亂糟糟的頭發,啧啧啧, 滿臉的血, 啧啧啧,還有——噗, 你的眼圈什麽時候青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吵死了!”

被嘲笑的王眉頭一皺, 浮于面上的神色頗有幾分惱怒的意味。

“本王……啧, 我還沒有來找你算賬, 你戰鬥的時候就不能少點浮誇的動作麽!”

“啊?什麽意思。哦, 哦哦!之前被我的胳膊肘撞到的人是你?我還以為是恩奇都呢。太好了,幸好不是恩奇都,不然那麽好看的一張臉就……噗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才結束了一場艱辛至極的苦戰,累得只能勉強站立,再開口說幾句話,很是不悅的王肯定會把抓住笑得如此開心的這個家夥的頭發,把他摁到地上去——然後,他們兩人痛痛快快地打一場再說。

不過, 還是受條件的限制, 王只是瞪了這人一眼, 輕哼了一聲, 大度地不跟他計較。

天之公牛的屍體轟然倒地,血從布滿龐大軀體的無數細小傷口中如洪水一般地傾瀉而出,一下子就淹到了他們腳前, 讓土壤頃刻間濕潤了起來,散發出濃濃的腥味。

集結了地面最強的三人的力量,才殺死了肆虐大地的天之公牛,這一戰,着實不容易。

可以說,此時的他們,都是有史以來被弄得最狼狽的樣子。三人都是半斤八兩,分不出哪一個要看着稍微好一點兒,誰也別說誰。

然而,這個時候就只有那個男人耐不住性子,故意找人打趣。

王肯定是了解他的性格的,好歹認識了這麽久——雖然比認識恩奇都的時間短得多——對他總像是閑不住,格外喜歡逗弄人的脾氣也差不多習慣了。

嘴上的回應一點也不留情,但對于他,王其實并沒有生氣。

男人在笑完了他之後,也不把他的冷哼放在心上,轉身就去找另一個人說話了。

王暫時沒有去看他的另一位摯友,至少此刻沒有。

Advertisement

他目不轉睛地——就像是将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眼裏,只為去細細地打量男人神采飛揚的側臉。

王擁有無數奇珍異寶,單拿出一樣,就能讓庸俗的凡人豔羨不已。可他将珍寶握在手中随意地把玩之時,目光落在上面,很快就會毫無興致地掃過,更沒有所謂的珍惜和留戀。

真是難以想象。

能讓他這般認真地注視的人,居然真的存在了。

甚至還與對摯友的感情不同。凝望得久了,就讓眉眼以及那亮而熾熱的光芒一起烙印進心裏,王忽然就不滿意自己被單獨撇開,被漠視,讓男人的眼裏沒有自己的身影。

他大抵是有那麽一點順其自然的念頭的,但卻又因為自大任性的本性,以及,過去從沒有做過與“妥協”與“順應”有關的事情,毫無經驗,只有按照往常的方式,采取最直接的行動。

“以……的身份……留在本王的身邊。”

以勝券在握的姿态伸出的手,在抓住男人之前,手掌蓋住了男人的面容。

“那些本不打算說出口的傾慕之言,等下一次……再……”

看不清完整的臉,連光都被蓋住了,從指縫中,只隐約漏出了男人側首望來的金眸。

明明馬上就能碰到,可這一眼,卻像是從即使是王也無法跨越的遙遠之地而來。

是冷漠,比單純的厭惡或是憎恨更加糟糕,因為,裏面根本沒有任何人的影子,全被漠然吞沒。

向他投來的目光讓王莫名地心頭一痛。

然後,并沒有過去多久。

他就後悔了。

……

……

“吉爾……伽美什!”

冷不防被鎖鏈套住,腳下不穩,差點也被扯入黑泥漩渦之中的紅發少年咬緊牙關,在死亡危機的巨大壓力之下,近乎目眦盡裂。

就在不久前,衛宮士郎在與實力差距巨大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對戰中,因為對手的輕敵,僥幸地砍下他的一只手臂。

之後,一個神秘卻透露着不祥氣息的黑暗孔洞在英雄王的身後突然出現,釋放出龐大的吸力,眼看着要将英雄王拖拽進去,吞沒進淤泥之中——

這個狂妄自大的英雄王到最後都還不肯死心,把衛宮士郎當做固定物,還威脅他,要麽拖他一起下水,要麽就堅持住,把腳站穩。

由此可知,衛宮士郎此刻的心裏究竟有多麽氣憤。

然而,再怎麽氣憤此時也無可奈何,衛宮士郎一點也不想跟吉爾伽美什一起被黑泥吞掉,更不想伸手把吉爾伽美什一點一點拖出來。一時之間,除了努力站穩腳步,他什麽都沒做,情況陷入了僵持。

不能拖久了,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只能和吉爾伽美什同歸于盡。

衛宮士郎心中不甘,死死拽住把自己勒緊的鎖鏈,含着憤怒的視線直直望向前方。

英雄王也跟他一樣,用僅存的左臂緊緊拽住鎖鏈的另一頭。

他的腿已經被黑泥吞沒了,黑線險險地卡在腰間,以至于浮在血跡殘留的面上的神色逐漸趨于扭曲,散落下來的金發淩亂,赤色豎瞳之中湧動的是包含憤怒與隐約不敢置信的陰戾。

太——可憐了。

即使從敵人的角度,看到這麽一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落到這般境地,必須要依靠唾棄的蝼蟻,才能勉強茍延殘喘……

腦中還是會不自禁地浮現出這個念頭。

不止是衛宮士郎,身為當事人的英雄王自己,肯定更能深切體會到他此刻到底有多麽狼狽吧。

先是輕敵,被區區雜種斬斷臂膀。随後又被随聖杯消失而出現的孔洞當做填補的魔力材料,試圖吞并吸納——

呵、哈哈哈……

癡心妄想!

越是意識到自己此刻糟糕透頂的模樣有多麽可笑,王心中的怒火便越是強烈,自尊被蝼蟻踐踏的痛恨頭一次出現在心間。

這是一個陌生的感覺。

在此之前,吉爾伽美什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落到這番下場的一天。

他真是憤恨吶。

想将此前便能輕易踩進塵埃中的蝼蟻變為肉眼不可尋覓的灰燼,沒有人能夠蔑視王的尊嚴——

……對了。

就在這一剎那,本來還怒不可遏的吉爾伽美什忽然不合時宜地愣了一下神。繼而,覆蓋陌生的挫敗感,讓王的心不得不晦澀起來的極其特殊的情感出現,似有幾分熟悉。

他終于體會到了。

尊嚴被踐踏的滋味。

還只是這個程度……只不過是吃到自己輕敵和松懈的苦果而已,還沒有達到——被“摯友”親自将高傲和自尊踏于腳下的程度。

吉爾伽美什居然在這時想起了埃迪。

在得知傾慕之人死去的那一天,除了心如刀割的悲痛,還有那延續至今的之于某個雜種的厭惡憎恨,一直都是我行我素、幾乎從不考慮他人感受的王啊,确實是在愣怔過後反省了自己。

雖然只有一點。

雖然那個時候,即使反省也沒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在。

但,那是一個無比難得的契機。

好不容易才産生,經歷這般久的歲月,慢慢地沉澱着,終于找到了突破土壤的束縛徹底萌發的機會。

吉爾伽美什終于懂了。

這個全新的認識才是讓王真正感到挫敗的根本原因。放在往常,王定是不屑一顧,絕不會認可,然而,如今的他縱使顏面盡失,也不得不去接受。

接受——他果真犯下了一個足以永遠後悔下去的錯誤,這個現實。

不過,另一邊,還在辛辛苦苦拽着快把自己勒死的鎖鏈的衛宮士郎卻不知曉,突然一下變得安靜了的英雄王此刻正有所醒悟。

他已經有點撐不下去了,剛一咬牙,準備先把可惡的英雄王拖出來再說,耳邊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讓開。”

衛宮士郎下意識地偏了一下頭。

就在他偏頭的下一瞬間,風聲驟然而來,攜帶淩厲氣流朝前方急速飛去的一柄短刀擦着他的耳邊過去,切斷了幾根發絲。

對于衛宮士郎而言,受到的損失就只是那幾根不重要的頭發而已,畢竟,這柄短刀本來就不是沖着他去的。

如此氣勢洶洶,泛起寒光的刀刃即将刺入的地方,應是還不肯死心的英雄王的額頭。

在暗中投擲出武器的那個人顯然是對英雄王毫無好感,所以出手便是抱着殺了他的想法,絲毫沒有猶豫。

吉爾伽美什自然是察覺到了。

可是,他現在的處境已無比艱難,前後都沒有退路,就算發現了,也不能閃避。

更濃的怒意于眼中湧現,吉爾伽美什更是沒想到,會有一個還未消失的英靈在這個時候偷襲。

頃刻間,刀尖已然悄無聲息地逼近眼前。

于此刻正式陷入絕境的王勃然大怒,卻只來得及從齒間逼出一個冰寒刺骨的字音:

“混——”

哐铛。

話音戛然而止。

可是,和本來以為會出現的情景……竟有很明顯的不同。

那柄短刀并沒有深深地紮入吉爾伽美什的額頭,讓他在驚愕與憤怒之中脫手,被孔洞內的黑泥當做養料吸收——然後,意識憋屈地滾回英靈殿的本體那裏。

極其清脆的碰撞之聲,來自于在刺入英雄王頭顱之前就被猛地撞飛的刀身。

打一開始就不知道要發生什麽的衛宮士郎可以忽略不計,吉爾伽美什意想不到,就連投擲出暗器的紅色英靈也始料未及,同時心生詫異。

不知從哪個方向而來,或許,就是憑空而生的透明冰錐以肉眼捕獲不到的速度與飛馳而來的短刀相撞。

冰錐是脆弱的,可它的任務卻格外簡單。将刀身撞開的瞬間之內,冰錐便随之破碎,宛如一朵悄然綻放的冰花,在短暫的美麗顯現之後,分散成無數細小冰晶。

“……”

有零星的冰晶落到了吉爾伽美什愕然的臉上,又在下一秒融化,冰涼的水漬彙進了血跡裏。

得救了。

可是,吉爾伽美什連為自己居然需要依靠他人“幫助”才能活命而怒上加怒的空閑都沒有。

他更沒那個閑功夫繼續威脅衛宮士郎,亦或者去找膽敢暗算他的雜種麻煩。

不像是王會陷入的愣怔。

不像是王會心生的不敢置信。

不像是王會感到的——欣·喜·若·狂。

吉爾伽美什差點脫手放開鎖鏈,但他的反應很快,下一刻就将其攥得更緊,指尖幾乎要完全卡入鏈條的縫隙。

“……是你?”

其實還有些許遲疑,但随後,遲疑不複存在。

“是你。”

“埃迪……是你啊,埃迪!!!”

……

在出手的下一刻,埃迪就後悔了。

完全是沒過腦就作出的下意識反應,也正因如此,才讓他掃了一眼自己做了無用之事的這只手,從舌尖發出了分外不滿的哧聲。

他提着槍過來,本來是打算把自己找死的混賬王再弄死一次。

然而,跟想象的不同。那個混賬沒有耀武揚威地站在高處蔑視哪個可憐的路人,形勢全然逆轉,被弄得可憐又凄慘的那個,不是路人,反而是他。

埃迪差點就要扔出去的槍臨時收了回去,腳步也突兀地停了停。他在暗處審視着那邊的情形,只旁觀了一會兒,就将混賬……好吧,吉爾伽美什的凄慘狀況看了個一清二楚。

上一回見到吉爾伽美什這般狼狽的模樣,應當是沙漠裏的那一次,埃迪并不想回想,也真的沒回憶得起來。

他的腦中浮現出的畫面,竟是更早——很早很早以前。

有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傲的家夥,齊心協力幹掉了女神放到人間的天之公牛,那一戰,自是把他們三個都弄得頗為不成樣子。

埃迪以為自己早就忘了,或者說在把吉爾伽美什這個人徹底漠視之後,與不需要再在意的家夥相關的記憶也就跟着煙消雲散。

很不情願承認,但,忘了大部分,還沒有忘完。

平時越是嚣張,越是不可一世的家夥,一旦翻船,從天上一下子摔進泥地裏去,淪落到渾身是血還生命垂危的地步,便越能讓厭惡他的人感到解氣。

埃迪以為自己應該會感到非常解氣,在旁邊看上幾眼,也不用自己再出手,就足以消掉滿腔怒火了。

畢竟吉爾伽美什這個人是真的不會被他放在心上,将被污蔑的怒氣發洩完,其後并不會留下痕跡。他看見他也可以當做沒看見,更是懶得跟他說話。

可是,大概就是受到了那以為忘記、其實沒忘的記憶片段的影響。

看到那個比面對天之公牛時更加狼狽不堪的金發男人,他陷入了相當短暫的沉默之中,眼睑微垂,不知在這一刻又想到了什麽。

然後——就是順手。

不需要懷疑,這就是在自己毫無覺察、僅僅是順手的情況下——犯下的一個相當愚蠢,絕對會讓他在事後非常後悔的錯誤。

埃迪拒絕承認,他竟然還有沒有完全剔除的維護吉爾伽美什的潛意識。

咔。

好了。這下就徹底沒有了。

他的不含任何情緒的視線剛從另一個方向——同樣藏身于暗處投出短刀的不明英靈所在的方向收回。

也不管對方是不是還要再補一次刀,吉爾伽美什是否會因此發現他的蹤跡……

——會發現。

應該說,吉爾伽美什必定會發現。

可發現之後,他的心情如何,會有怎樣的想法,怎樣的舉措,跟埃迪又有什麽關系。

冷靜下來後,連算賬的念頭都沒有了,埃迪對這件事的興趣到此終結,冷漠地轉身,倒回去,重新找到了阿爾托莉雅。

“……埃迪大哥?”

阿爾托莉雅對埃迪大哥只去了一會兒就回來稍覺疑惑。在她的想象中,愛人之間的重逢,應當是相當耗時間的。

而且,這還不是簡單的重逢,是生離死別——唔!

埃迪一個腦嘣彈在了一看就知道在胡思亂想的小姑娘額頭上,板着臉申明:“少聽亂七八糟的家夥胡扯,我根本就沒有愛人!”

阿爾托莉雅先是愣了一下,随後:“這樣嗎?那真是太好……咳,抱歉。”

她不能為埃迪大哥和英雄王不是愛人而表露出欣喜,嗯。

埃迪:“先別說那麽多。莉莉,你身上飄的這些光點是怎麽回事?”

阿爾托莉雅:“……啊。”

很久,很久以前,還在一起冒險的時候,埃迪大哥一般都叫她阿爾托莉雅,只有他心情很好,或是心血來潮時,會叫她一聲更親近的莉莉。

這個方法很好,至少一下子吸引住了阿爾托莉雅的注意,讓她将英雄王什麽的抛在腦後,一時不會再想起來。

“聖杯消失,聖杯戰争也就此結束,我失去了大部分魔力的供應,只能消失,回歸英靈殿了。”

阿爾托莉雅剛想說,雖然才與埃迪大哥相見就要分開,但是,能知道他還活着,就已經很滿……

“哦,那我的魔力給你吧,反正也沒處用。”

話音剛落,趕在英靈失去魔力供應身形潰散之前,新的契約就無比強勢地締結了。

阿爾托莉雅:“哎?”

“好,搞定!走了走了。”

“哎??”

“別愣着了,你還落了什麽東西麽?黑頭發的女孩兒還是紅頭發的小子?反正都活得好好的不要回頭看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再說。”

“……咦??!”

被小了好幾號但還是很有力氣的埃迪大哥拉着走,阿爾托莉雅還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

但是,她頻頻回頭,并不是落了東西,而是……

“等、等等,埃迪大哥,跟着我們的……”

“啥,有東西跟着我們?我怎麽沒看見。”

阿爾托莉雅神色嚴肅:“很明顯有東西——不,那不是東西……呃,大概?”

“這個靈基,應該不至于感應錯,可是……”

幾經猶豫,她終于确認了。

“在後面追着我們的,是英雄王吧?雖然換了一個形态,變得矮小了很多,就外表的差異而言,也讓人難以相信——但毋庸置疑,那就是英雄王本人。”

更何況,他追上來時,嘴裏還不停地喊着埃迪大哥的名字。

就像這樣——

“埃迪……”

“埃迪,埃迪……埃迪……”

阿爾托莉雅所說的形态變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踉跄着一步一步追來的人,是一個看上去還很年幼的少年。

金發赤眸,這個特征和英雄王完全重合,就連衣服都是英雄王所穿的那一件,只是因為身形的陡然縮小,才胡亂地挂在他肩頭,勉強不會滑落。

他斷了一只臂膀,肢體殘缺處只能看見猩紅的血色。

血還染紅了他的衣服,順着衣角滑落到腿上,再流下數道駭人的長長血痕,彙集到同樣鮮血淋漓的赤.裸腳踝,這才分辨不出新舊的血跡。

是了,到處都是傷,到處都是血。

可即使如此,這個模樣精致得格外惹人憐愛的金發少年仍在咬牙堅持,跌跌撞撞也要追上來。

不能停下,更不能放慢速度。因為,如果錯過了這一次機會,就真的不會有“下次”了。

“埃迪……嗚。”

“大人的我犯的錯,也是現在的這個我無法逃避的錯誤,可是……”

“埃迪,埃迪……埃迪,埃迪,你停一下,讓我抱一抱你好不好?”

金發少年的赤眸之中浮起的悲傷沒有半分虛假,一聲又一聲的呼喚中,帶着更是讓聽者無不心碎的哭腔。

“抱住你,才能确認你是活着的。這樣,即使你對我視若無睹,讓我真的,真的……好難受……我也……”

他終于追趕了上來。

不管是不是他的速度加快了,還是前面對他真是漠視到了極點的愛人不出意料地還是對他——對小孩子模樣的他心軟了,變成幼年狀态的吉爾伽美什從背後步伐不穩地撲來。

就算随後會被毫不留情地丢開也沒關系,他一把抱住了始終沒有回頭的埃迪,把滿是血的臉貼到了愛人的背上。

“埃迪……”

“這個時候的我,其實還沒有和你相遇呢。”

“可剛一見到你,我就忍不住,更加生大人的我的氣了。”

“因為,好喜歡——好喜歡你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